冲喜千金重生路-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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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一笑起身:“侄儿媳妇安心歇息,我们娘儿们就不打扰了。”
陈氏想挑唆怀瑜不成功,也说得累了,闻言把眼圈一红:“幸亏有三疼我”
白氏却是不耐这些肉麻话,忙叨叨走了。
白氏出得门来一声长叹,眉峰紧锁,心情很不好,他本以为陈氏是个可以交往之人,不想这般满口虚妄之词,叫白氏生厌。
怀瑜紧跟其后,心知母亲当家日浅,不比陈氏在童罗氏手下磨砺出来脸皮厚,只是,白氏迟早要独当一面,担负起替父亲斡旋,替自己姐弟们遮风挡雨职责,这般面情薄,几句奉承话都吃不下可不成,因笑道:“大嫂子是在大太太手下日子久了,奉承的也习惯了,把您当成了那些字应酬太太了。”
怀瑜这是提醒白氏,陈氏这是在对应罗家一班子亲戚磨练出来的嘴功,应付外面那些管家太太主母,就得跟陈是这般,死的说成活的,鸡毛当成令箭。
白氏皱眉瞅了女儿一眼,嗔道:“你这话说的,好似你见过?”
怀瑜忙着笑:“是啊,我见过罗家舅太太说话,去年大房节烈伯母到过闺学训话,解说列女传,节烈词,先生对着大门伯母奉承话比大嫂子可是更加恭敬十倍呢!”
白氏想着夫君入仕在即,终于展颜:“精怪,不许这般说先生!”
母女们说笑着,在月亮门前遇见怀珍怀瑗姐妹,怀珍于怀瑗恭敬福身口称三婶娘给白氏请安,再有跟怀瑜姐们厮见,其乐融融。怀瑗更是快言快语:“方才去给三婶请安,得知三婶往大嫂这里来了,不想倒在路上遇见,我们去瞧瞧大嫂子就来,三婶可要给我们栏一拦大姐姐四妹妹,别把好东西抢光了。”
白氏眉峰挑一挑,旋即笑了:“安心去吧,老爷子有话,大家都有。”
怀瑜后这两位人精进了跨院,这才悄悄把方才计醋她姐妹事情说了,白氏心情大好:“童罗氏果然养得好女儿。”
接下来怀瑜毫不犹豫挑走了五套心仪红宝收拾,这是老爷子许了她的。随着怀瑜写了个签字,派遣一个婆子坐车陪伴着青柳去往三门大房给怀瑰送礼,一对红宝镶嵌小凤钗,一双红宝耳坠。并密嘱她只说是自己母亲镇箱之物,以免怀玫闻讯嚼舌。
为了突兀新娘子漂亮,白氏给怀瑜姐妹衣衫都避开了石榴红色,一色是洋红水红银红橘红,再有橘黄与淡紫。,反正这些颜色与红宝搭配,无不华美,怀瑜落在最后方才挑了件淡紫色芙蓉绣的衫子。
结果到了老爷子跟前没通过:“虽则清雅,少了喜庆之色,小姑娘就要大红大绿才好看,那日进香打扮就不错。”
怀瑜当然不会跟老爷子掰扯,当即笑吟吟道:“就听爷爷。”
隔日,怀瑜毫无悬念的获悉姑妈一家子降临消息。怀瑜没了上一世闻讯雀跃:“秋霜姐姐怎么亲自来了,不知姑妈是单独在书房,还是一家子?”
秋霜笑吟吟:“当是一大家子都在,出了姑奶奶所处表姑娘表小姐,还有两位小的呢。”
姑妈真是打定主意要再挖一笔娘家妆奁,据怀瑜所知,这位十三岁庶子只怕要打怀瑗主意。须知怀瑗虽是庶出,老爷子也许下了五千妆奁,再加上童老虎格外宠爱,只怕七八千不止了,这个姑妈还真是敢想了。
怀瑗并未直接加害过自己,怀瑜忽然觉得十分腻味,原来姑母并非特别薄待自己,而是跟银子结了骨肉情了。怀瑜顿住脚步:“既然有两位表兄在,我这样进去不合适,还是等姑母住下了再去拜会吧。”
秋霜却是一把攥住怀瑜胳膊:“哎哟,我的好姑娘,大奶奶带着大房三位姑娘早到了。且三太太也在,表兄妹通家之好,打什么紧儿?姑娘再去的晚了,只怕姑奶奶又要调理了。”
怀瑜不得已只得勉为其难,熟料一进门不等怀瑜见礼,就被姑妈热情的箍进怀里:“我的儿,今日不见,竟然生的这般俊俏了,若非在这里,我是不敢认了,真正爱死个人哟!”
怀瑜在姑妈怀里挣不脱,一双眼睛瞅着母亲,白氏忙着上前解救:“姑奶奶真是不害臊,哪有这样自我夸赞呢,幸亏没有别人在,否则还不笑话死了!”
说这话把怀瑜掰扯出来,怀瑜给姑妈见礼,再跟两位表兄表姐见礼。大表兄张光宗尚好,大表姐张玉娥伸手就拔怀瑜头上红宝簪花,笑嘻嘻戴自个头上:“才听大表姐说,四妹妹有许多的金镶红宝首饰,反正你一个头也插不下,这个就送表姐了可好?”
这可是前生没有场景儿,怀瑜愣住了。就这一愣神功夫,表姐快手把自己头上一朵串珠红绒花给怀瑜戴上:“表姐也不白要你的,诺,这个送你了,买时可是花了一钱银子呢!”
怀瑜面色一变,摘了绒花一笑,预备插回表姐头上,却被白氏快手接住了:“快些儿谢谢表姐。”手里暗暗拿捏怀瑜,低声道:“看在爷爷。”
怀瑜只得忍气一福身:“谢表姐赏赐!”
姑妈童如秀不以为耻,反是咯咯一笑:“哎哟,这才是姐妹们好情谊呢!”
对策
怀瑜可有可无笑着,打量姑妈母女们;一朵红宝石簪花固然金贵,足够姑妈家里吃个一年半载的,却也没有贵重到让人不要面皮地步。
看着一朵簪花竟让母女齐齐撕下面皮,怀瑜终于理解了姑妈当年不顾爷爷遗命,联合童老虎构陷父亲‘衷肠’了,姑妈其人真可谓只要价钱恰当,大约爹妈也可以买银子了。
知不知道当年这位姑母卖了父亲,卖了异母弟弟却没有得其所哉是何等心情了!
自从前世姑妈联手闹灵堂构陷父亲,怀瑜已经把她当成拒绝往来户。对于姑妈一家子,怀瑜已经无话可说,唯一剩下鄙视。
母亲既然不允许自己拿会红宝簪花,怀瑜不能违拗,却是不准备给姑母留什么面子,不等她笑声落地,怀瑜折身跟张家庶出张月娥见礼,随手把红绒珠花插在她鬓边。
也别说,张玉娥着珠花却是新的,十成新的石榴红绒丝鲜艳欲滴,衬得张月娥头上原本一朵褪色的绒花败絮一般了。
张月娥顿时涨红脸颊,伸手摘下绒花,作势欲还怀瑜。
怀瑜闲闲笑着,顺手摘下张月娥手里一方半新不旧的丝帕子:“这个归我了!”
张月娥手便顿住了,一朵绒花拈在手里,戴也不是,退也不是:“可是?”
怀瑜拉着张月娥坐下,将绒花插回鬓稍:“可是什么?东西在我手里就是我的,你若不受,就是嫌弃妹妹咯。”
张月娥一双眼睛瞅着嫡母嫡姐,一副想收又害怕,丢了舍不得模样。
怀瑜却拉着她坐下:“礼尚往来才是好情谊嘛!姑母您看月娥姐姐带着可好看?”
张月娥却是坐也不敢坐,缩头含胸的傻愣着。
童如秀想发怒却又被怀瑜拿话塞住嘴巴,只得扯动嘴角:“妹妹一番心意,你收下就是,左不过这是你外公家里,俗话说得好,舅舅家的饭,外甥吃一半,一朵簪花算个什么?没得这般小家子气,叫人笑话!”
怀瑜就拉着张月娥笑:“对呀,对呀,板凳你也有一半,坐下吧!”
张月娥这才怯怯想着怀瑜道谢,捏着身子坐下了。
姑妈童如秀抿紧嘴辰,怒气冲冲出了会亲厢房,去了老爷子书房,怀瑜知道,这位无脸无皮姑妈大约是跟老爷子告状去了。
怀瑜勾起嘴角,她还以为自己是当初那个无法无天的童家大小姐,所有人合该被她捏圆捏扁呢!
张玉娥也是气鼓鼓的横眉竖眼,却还没练就她母亲的王八气息,一时间哑口无言。
倘是别的金银珍珠之类,她早就摘下来踩碎了,好歹挣回一口气,错不该这一回飞来之物却是他她心心念念许久的鸽血红宝石,张玉娥可是识货之人,她将那枚白果大的鸽血红宝石簪花握在手里,心里怒气一拱一拱的,却是再三再四忍下来,终究没有冲冠大怒一砸了之。
事后,怀瑜毫无悬念的被老爷子留下了。
老爷子言道:“你不是小气人,怀瑰还是隔房姐妹,你送衣服首饰不吝钱财,独独对姑妈家里这般?”
怀瑜微笑看着祖父,眼眸清澈照影儿:“送人东西是我的情义,我不喜欢人家分不清你我,觊觎不属于自己东西!”
老爷子挑眉:“你对你姑妈动辄回家哭闹借银子有意见?”
怀瑜摇头:“没有,姑妈家里困难,寻求帮助也是情理之中。这家产本是爷爷所挣,只要爷爷允许了,凭是爷爷帮助千儿八百,甚至万两黄金,都与别人不想干,谁也无权置喙。”
老爷子皱眉:“既然几千银子不在乎,一朵簪花能值几何?”
怀瑜翘起嘴角:“不是价值几何问题,而是孙女不喜欢有人理所当然的,蛮横的不问自取罢了!她今日看上了我的簪花,伸手就抢,明日看上别的又当如何?不是有一句俗话叫做,从小偷针,长大偷金么?”
老爷子闻言愕然。
怀瑜却视而不见,笑问祖父:“祖父难道喜欢被人蛮横的侵占掠夺么?”
老爷子喃喃叨念:“侵占掠夺?”
怀瑜点头道:“是的,侵占掠夺!准确的说,就是鲸吞属于别人的房产钱财甚至性命。”怀瑜说着肃静面色:“我不会去掠夺别人,也不喜欢被人掠夺!”
“性命?”老爷子闻言心头一惊,眼神蹲守犀利起来:“你,可是听说什么?”童老爷子甚是震惊,以为怀瑜听闻了亲祖母之死因。
这一下子轮到怀瑜惊心了,怀瑜会说此话不过是对大房害命之愤慨。那些阴谋陷害都发生在老爷子辞世之后。老爷子此话让怀瑜心中警铃大作,难不成大房童老虎夫妻父子门已经做下了什么杀生害命勾当被老爷子察觉了?
怀瑜不免疑惑起来:“没有,古来就有谋财害命之说,孙女不过是就事论事,以为贪心不能纵容,纵容必会遗祸自身。爷爷,您?”
怀瑜迟疑片刻方才问道:“您听说什么呢?”
老爷子本来盯着怀瑜,等着怀瑜回答,熟料却被怀瑜把问题跑了回来,顿时哈哈一笑,言辞有些含糊:“你小孩子都没听见,我老爷子老眼昏聩的,能知道什么,可别瞎猜!”
“哦,噢!”怀瑜从善如流,连连点头。心里却在怀疑,从前母亲跟大嫂子孕期跑肚差点送命之缘故,老爷子是知道的吧?怀瑜凛一凛眼神,偷瞄一眼老爷子,既然知道,为何不清除毒瘤?难道这是爷爷的优胜淘汰生存法?
可是,前生爷爷不是给自家埋了金子,虽然最终没有用上,由此可见,爷爷病危抛弃自己一家子。
怀瑜正在东想西猜,冷不丁老爷子看了过来,狐疑眼神跟怀瑜懊恼迷惘的眼神碰个正着。怀瑜一惊之下嘿嘿媚笑几声:“爷爷?”
老爷子皱眉:“做什么?”
怀瑜继续笑着,掐似个邀宠狗狗:“孙女所交珠算题目,以及对账簿子核算总结,爷爷可看过了?今晚是否教导孙女一些新鲜东西?”
老爷子清清嗓子’哼哼’,‘嗯嗯’,道:“当然,你想偷懒不成?”
怀瑜闻言大喜,颠颠凑近老爷子:“今晚学什么呢?”
老爷子再次请桑:“嗯嗯,今天开始,我教导你双手珠算!”
怀瑜顿时满腔热情化作冰:“啊?”
老爷子翘起胡子:“啊什么,不想学?那正好,从前所约,一概作废!”
怀瑜忙着把紧老爷子:“学,怎么不学?一定要学!”心里却是暗暗懊恼,双手拨算盘,怀瑜不会也!这可是要真正从头练起来,何年何月才能正是接触老爷子生意经以及生意人脉呢!
当晚,怀瑜开始练习左手算盘,只是心里有数,手里跟不上,时不时就把数字算反了,准确说,是把算盘珠子方向拨反了,个十百千掉了个儿!
老爷子见怀瑜终于抓狂了,心情十分爽朗,一直来被打击的优越感,‘蹭蹭’‘蹭蹭’,一下子都回来了。
当晚,怀瑜回家,左手直打颤,差点摔了饭碗子。
累极了怀瑜临睡前不忘下达一条命令:“明日起,衣柜首饰盒一律上锁,钥匙归青柳保管,院门房门必须专人把守,凡是不属于三房之人,没有主人陪同,一律挡驾,概不接待。谁敢违背,立马收拾包裹,滚蛋!”
言罢怀瑜不忘威严扫视各人:“记住了?”
得到整齐肯定答复,怀瑜再一次下达睡前最后一个命令:“通知槐花姐姐,母亲房里,照此办理!”
怀瑜话音落地,人已经迷糊过去了。
青柳忙着替怀瑜掖被单子,放账钩子。福儿一边打下手,紧张兮兮问道:“姐姐啊,姑娘这是什么阵仗,怎么跟茶寮说书先生说的棒老二(土匪,强盗)进村似的?”
青柳差点失笑,伸手就戳福儿脑门儿:“瞎说什么啊?不许外传啊?”
福儿摸摸额首,又要皱眉又要笑:“知道呢,凭是谁,问什么我都是不知道,就完了呗!”
却说十二这天,怀瑜娘儿们由老爷子领队,大房只缺了童罗氏,三房缺了童如山童三爷。加上童如秀老少一家子六口人,跟三门大房怀瑰一家子合成一个大车队,浩浩荡荡往大门而来。
这一日在大门吃喜酒,三门三房怀瑜姑娘,这一次出门也学起了堂姐怀珠怀珍架势,摆足阵仗,凡一走动,必定奶娘奶姐在前开道,胳膊挽着堂妹怀瑰,身后则除了青柳福儿,一溜跟着四个小丫头断后。
41毒计暗生
童家大门跟怀瑜所在三门尚未出五服;整个童家的祠堂都在大门这边;故而,阖族老少逢年过节,先祖冥笀;都要在各自家主带领之下;阖府前往大门这边,开祠堂祭祖。
又或者家里有了重大喜事之类;也要去哪家出动前来拈香禀告祖宗一声。前世怀瑜父亲童如山中举,怀瑜就曾经跟着祖父父亲一起到祠堂磕头祭祖;禀告祖先这个喜讯。
怀瑜虽是女儿家不宜出门;只因闺学设在大门,旬日大门这边也是常来常往。大门一干叔伯婶娘堂姐堂嫂们十分熟悉怀瑜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