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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最婵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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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梁鸿故意不理,苏落蹭过来扯着他的袖子左右摇晃,“疼。”

    谷梁鸿终于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把她按坐在自己对面,温颜道:“还敢不敢醉酒,醉酒也不是很可怕,主要是你那个朋友来历不明,你不怕他是锦衣卫乔装,改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苏落乖乖道:“不敢了。”

    谷梁鸿抬手想摸摸她被自己弄痛的面颊,半空中转换成理了理自己鬓边的头发。

    稍许工夫,张初五把醒酒茶烧好端来给苏落喝下,又给她重新洗漱梳理一遍,谷梁春已经派人过来询问,谷梁鸿带着家人再次返回。

    乱哄哄的谁也没有多问,重新落座后饮宴开始。

    谷梁春小啜一口,眼睛盯着谷梁鸿和苏落,心里万分的不信自己引以为荣的二弟会和儿媳做出苟且之事,还琢磨大概是因为弟弟出色,苏落出众,才会被人嚼舌头。

    这时谷梁冬靠近他窃窃私语,是发现谷梁鸿头上插着那支碧玉簪,此簪子他见过,当日他为了追回那本《拈花指》碰到苏落时她拿着这个,碧玉簪分明是苏落所买,为何戴在二哥头上?

    谷梁春闻听咚的把酒杯置放在桌子上,然后对苏落道:“听闻贤侄女颇懂画技,我有一幅画,贤侄女可随我去看看。”之所以叫贤侄女而非贤侄媳,毕竟苏落只是给谷梁卓文冲喜,连个订婚仪式都没有,身份很不确定。

    苏落不知他是什么意思,看看谷梁鸿,他面无表情道:“去吧,大伯也好此道,你们两个会有话说的。”

    她起身走向谷梁春,谷梁春感觉单独和侄媳妇相处不太好,于是对儿子道:“卓然也来。”

    两个人跟在谷梁春身后往他的书房而去,半路苏落拉了拉谷梁卓然的袖子,悄声问:“你爹,真的是为了让我看画?”

    谷梁卓然非常坦诚:“不尽然,但我告诉你原因,你要把你师姐墨绯烟给我。”

    原来这家伙有条件,怪不得肯出卖他老爹,苏落刚想怒,心说墨绯烟是大师兄的,岂能容你染指,转念想想我又不是墨绯烟的爹,把她许给谁就是谁,谷梁卓然为了一己私利都能出卖亲爹,我为何不能出卖师姐,现在口头出卖她,大不了改日再口头赎回来,于是道:“没问题。”

    谷梁卓然从袖子里摸出一封信交给她:“你代我交给绯烟姑娘。”

    苏落接了,厚厚的一封,不用看也晓得上面都是那些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类的语言,揣在自己怀里道:“快说。”

    两个人故意和谷梁春保持一定的距离慢行,谷梁卓然道:“好像有人怀疑你和二叔有私情,我爹差不多就是找来骂你的。”

    苏落掉头就走被谷梁卓然拉住,“你干嘛?”

    苏落道:“你不懂三十六计走为上吗?”

    谷梁卓然道:“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早晚的事。”

    是这个道理,苏落挖空心思的想办法,怎奈越急脑袋越不灵光,直到谷梁春的书房门口还是没有想出逃跑的策略,唯有随他进了去。

    谷梁春的藏书比谷梁鸿还多,简直就是汗牛充栋,四周都是书架,屋子就显得拥堵,她憋闷的透不过气,主要还是紧张。

    谷梁春指着桌子的一幅画道:“这是我朋友的新作,贤侄女不妨看看,斧正一下。”

    这只不过是个开场白,苏落明白,既然看画是假,等下他必定要以此为开头来骂自己,盯着那画看了半天,忽而嘴角闪现一丝佞笑,道:“不错,好画。”

    谷梁春指指点点,醉翁之意不在画,道:“这幅名为春江水暖鸭先知,禽兽都知天地四时更迭变化,何况人乎,也就是说,凡此种种,无论做任何事都要三思而后行,因为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等到满城风雨,残局无法收拾,贤侄女你兰心蕙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灯火噼啪,谷梁春用指尖敲着桌面,等着苏落作答。

    谷梁卓然在一边替苏落捏把冷汗。

    苏落出人意料的呵呵一笑道:“大伯你可以告诉你那位朋友,等他弄懂什么是桃花什么是梅花再来作画再来发表人生感言。”

    谷梁春蹙眉不解其意。

    苏落撑开画给他看,“画家最重要的就是观察入微,既然是题名为春江水暖鸭先知,画的应该是春月桃花,花开五瓣,不错,淡粉或是嫣红,也好像对,但他不知道桃花开时会伴有叶子同生吗,而梅花开时却是片叶不生的,这上面的花非牛非马,绽放在春江水暖鸭先知之时,却没有一片新叶,究竟是桃花还是梅花?他连桃花和梅花都分不清,当然也不能懂什么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样的人生道理,更没有资格大放厥词。”

    谷梁春瞪着自己的画哑口无言,脸红一阵白一阵,无地自容。

   

 058章 梦游

    立冬之日被苏落四两拨千斤的驳斥之后,好一阵谷梁春再也不敢与她碰面,想自己在凉州莘莘学子心中的地位仅次于孔子,犯下这样低级的错误,实在无颜再见凉州父老,于是闭门谢客,后来据说他其实是背着行囊周游四方去了,主要是为了亲近自然,势必要弄懂桃花是什么样梅花是什么样,水究竟是东流还是西流,日落时的霞光和日出时的霞光有何不同,甚至苛求到马飞奔之时究竟是先迈左腿还是先迈右腿,好南风的男人是不是就不近女色,春yao和迷yao对于床笫之私的作用哪个更厉害。

    郑氏被谷梁鸿那日开导之后,也尽力对苏落睁只眼闭只眼,秉着家丑不可外扬,不想苏落出丑她跟着丢人,让筱兰薇董竹音张初五那几个女人看笑话。她琢磨来琢磨去,谷梁鸿对苏落情有独钟无非是因为苏落年轻,不如再找个年轻的女子拴住谷梁鸿的心,她开始张罗给谷梁鸿纳妾,广发英雄帖似的,未出几日,整个凉州的女子闻风而动,已经美貌的就在琴棋书画上下功夫,没有美貌的就想着去整容,没钱整容的就想着走郑氏的后门,于是乎,一个人没相中,郑氏先捞了一笔,忽然发现谷梁鸿在这方面还是个摇钱树,她就开始乐此不疲。

    谷梁鸿也忙,集合自己所有的手下,四处撒网,几日后把大家叫在自己的书房,逐个去问,看他们打探的事情可有眉目。

    杨二郎先开口,“老爷,那个阿脱果然是瓦剌人,他在凉州行踪飘忽,没有住客栈,时而乞丐时而窃贼时而富绅,总之三教九流五行八作他都尝试假扮,却也没有离开,好像在等什么人。”

    接下一个的汇报紧紧联系到杨二郎说的,阿脱昨日和几个人在酒楼密会,其中有西域察合台汗国的大王子野鲜不花,还有盘踞沙漠的匪头沙漠之王,另外一个是锦衣卫的一个千户,名叫徐喜达,究竟他们密会所为何事却不得而知。

    又一个禀报也紧接着上面这个的事,那日堵截苏落和春好的果然是锦衣卫,他们的头子就是这个徐喜达,此人四十多岁,好像在西域时遇见过苏落,此次来凉州一是与阿脱等人会晤,其次就是要抓苏落。

    关于瓦剌的阿脱、察合台汗国的野鲜不花、沙漠之王几个谷梁鸿不甚关注,他们密会,如果所料不差,这个阿脱不是瓦剌的王侯,那也是重要人物,他把野鲜不花和沙漠之王等人约到凉州,差不多是为了对付东边的鞑靼一族。

    他见徐喜达也不难理解,徐喜达虽然只是锦衣卫的一个千户,颇得朱棣器重,并且此人是根老油条,对人八面玲珑,做事左右逢源,朱棣几次想对他加官进爵他都拒绝,只甘心当个籍籍无名的千户,怕自己树大招风不得善终。谷梁鸿想的是,若自己之前的假设成立,阿脱会晤野鲜不花、沙漠之王是为了对付鞑靼,找他徐喜达大概是因为朝廷对东鞑靼西瓦剌同样封赏,朱棣是想用此让他们互相掣肘,瓦剌之人想买通徐喜达,让明朝疏远鞑靼也不足为奇。

    谷梁鸿最关注的还是徐喜达这些锦衣卫,既然之前在西域碰到过苏落,又追到凉州,据四弟谷梁冬讲,那日锦衣卫堵截他和苏落春好,好像只想抓人,没有伤害苏落之意,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会不会与苏落的公主身份有关?究竟是福还是祸?

    他让手下再探再报,务必要弄清所有来凉州之人的用意,忽而感觉凉州只怕要热闹了。

    突然间整个谷梁家都在忙,苏落也没闲着,吃吃饭剔剔牙逗逗春好遛遛马发发呆作作画看看小说想想他,日子非常充实,对师父下的那个命令选择性健忘。

    墨子虚似乎料到她会如此,这一日派了墨飞白送了小师妹墨绯月过来,美其名曰怕苏落想家让墨绯月过来给她作伴,实际是让墨绯月来督促她赶快行事。

    抛开刺杀谷梁鸿的事,师兄师姐师妹来看自己苏落还是非常开心,却发现同来的还有鱼仙姬,要说墨绯烟跟着墨飞白情有可原,鱼仙姬对墨飞白如影随形这就让人实在产生不了太纯洁的想法,苏落感叹墨飞白都是貌美惹的祸,假如他不能慧剑斩断袖,十有八九他们的老祖宗要在地下嚎啕痛哭了,他们家的香火要断送在墨飞白这一代,这真是莫可奈何之事,然天地之大,包容万事万物,男男之爱,老天爷都保持沉默,世人,还是不要大放厥词了。

    送来绯月后,苏落留师兄师姐们在府里小住几日再走,墨飞白也并无推辞,最近墨宗难得的闲,墨子虚所有的精力都用来刺杀谷梁鸿,开始不再接生意,也没有限定墨飞白几时回去复命。

    鉴于谷梁家的人都在忙,苏落没有去打扰,自己张罗款待师兄师姐们,于是几个少年男女白日欢歌夜晚饮宴,苏落难得的过了一阵快活的日子。

    望日,本该是个月圆之夜,一场风雪笼罩凉州,塞上彻底陷入冰封千里。

    向晚天寒地冻,苏落忽然想起“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于是呼朋唤友,在自己的房内燃了泥炉,上面置放着老黄铜的火锅,咕嘟嘟炖着羊肉,还有些这个季节很难看到的菜蔬,请了墨飞白墨绯烟墨绯月鱼仙姬,还有谷梁卓然,当然也少不了春好,七个少男少女围炉而坐,外面风雪交加,屋内其乐融融,边吃边饮边嘻嘻哈哈。

    谷梁卓文闻听也来凑热闹,被苏落推了出去,“去去,破孩子。”

    谷梁卓文立在门口道:“我告诉我娘。”

    苏落迅速把他拉进门来,让他靠着谷梁卓然坐下,只是这破孩子并没有因为苏落留下他而不去告诉他娘,他也不吃酒,把火锅里的羊肉捞了一半吃得直打嗝,撂下碗筷就去找郑氏,说苏落房里来了好多人,大吃大喝,简直就是败家女。

    郑氏于是兴师问罪的来到,苏落唯有耐着性子介绍,闻听都是自家人,郑氏无话可说,突然发现了亭亭玉立的墨绯烟,立即想到自己看了很多女子都不中意,想给谷梁鸿纳妾,必须是倾国倾城的美人,最好能比过苏落,容貌不及至少风情万种,会笼络男人,看墨绯烟举手投足狐媚至极,她顿时心花怒放,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于是拉着墨绯烟要她去自己房里小坐,苏落感觉她不怀好意,想阻挡又无计可施,唯有眼睁睁看着墨绯烟被郑氏带走。

    她踢一脚谷梁卓然,“你不是喜欢我师姐吗,就知道吃吃吃,撑死你得了,你不怕大娘是给我师姐说媒。”

    谷梁卓然相当委屈:“我给她的信上说明了一切,倘若她对我置之不理,我也不好强迫不是。”

    信?哎呀,苏落忽然想起,“我,我忘记给师姐了。”

    

    这一晚苏落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墨绯烟回来睡觉,派春好去打听,说墨绯烟与郑氏一副相见恨晚的融洽,笑的像朵望日莲,苏落就不明白了,郑氏那么一个讨厌的人,墨绯烟为何对她如此喜欢呢?

    二更过,墨绯烟才哼着小曲飘回来,说她飘,因为她走路声响极小,又无论什么样的季节都喜欢外面罩着纱衣,显得飘飘若仙,极其臭美。

    苏落等在门口,她刚开门苏落就一把抓住她急忙问:“大娘找你作何你为何这么高兴她是给你金子还是银子或者是别的什么总之你不能骗我否则我不认你这个师姐”

    墨绯烟当即目瞪口呆,勾栏里说书的伎人也没有她这样的口齿伶俐,也知道苏落着急是为什么,莞尔一笑道:“她给我做媒。”

    苏落脑袋嗡的一声,“你一定没有答应你不是非大师兄不嫁吗再者墨宗有规定不到二十八岁不能出阁除非你有很多的金银来赎自己否则你死定了”

    她再次一气呵成,墨绯烟嘴角动动,勾出一个难以捉摸的笑,“这可不一定,我对你大师兄钟情,他却对我无意,我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谷梁家个个都是绝色美男,特别是这位二老爷,更重要的是大夫人有能力替我在师父那里赎身。”

    苏落双膝绵软差点跪地,这样说来,她是答应郑氏给谷梁鸿做妾了?毋庸置疑,谷梁鸿品貌俱佳,又有钱,我喜欢当然别的女人也会喜欢,我和他名分是翁媳无法在一起,但墨绯烟不同,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嫁给谷梁鸿为妾。

    她推开得意洋洋的墨绯烟走出门去,雪落无声,天空是那种绝望的黑,唯有雪色映出冷冷的清光,她漫无目的走了好一阵,也不知自己身处何方,突然脚下一滑,眼看摔倒在地,身子却被谁托起,捂着咚咚狂跳的心口去看,却是双肩落雪的谷梁鸿,他手中还拎着宝剑,想是在巡夜。

    “落落,这么晚,你为何不睡?”

    高高的旗杆上挂着宫灯,随风摇摆抖落上面的雪,微光投在她脸上,莹莹溢出的泪水模糊了双眼,怕被谷梁鸿发现自己在哭,低头道:“梦游。”

    谷梁鸿:“”

    人家没有反应,苏落自己突然欣喜若狂,梦游?这是多么好的一个理由,我有话要表白,正愁没有机会,于是立即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双手木然垂在两侧,拔步就走,口中念念有词:“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在天之涯,我在海之角。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待等月圆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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