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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洞房花烛 隔壁(完 2番外)-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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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响了,我从包里翻了好久才找到电话。电话是叶正宸打来的,他说带我去吃晚饭。
  我没有回答。
  他当我默许,直接说:“我在楼下等你。”
  
  医学部的大门前,一个人笔直地站在一棵银杏树下,比银杏树还要笔直。
  他的目光锁定在我身上,夜风彷如撼动不了他,不安撩动着他的衣襟。
  不用去细看,我已看出是谁。
  我走向他,走到他面前。细碎的星光中,他的轮廓很模糊。
  心口一阵刺痛,我伸开双臂,抱住他。
  脸埋在他温热胸口
  片刻的惊讶后,伸手拍拍我的背。“怎么了?副教授又骂你了?”
  喻茵没说错,他很会把握人的内心世界,这样的男人最让女人无法抗拒。
  我在他怀中仰起头,轻轻摇了摇。
  他试探着触摸了一下我的唇,软软的麻,我抿了抿嘴唇,没有避开
  银杏叶的清香里,他把我拥入怀中,一枚浅吻印在我眉心
  白色的月光落在他的笑容上,溢满了兴奋的期待。
  我笑了笑,觉得不够,又笑了笑。“回来的路上,我不断问自己。我爱你的底线在什么地方”
  他不懂我说什么,专注地听下去。
  “你有未婚妻,我可以原谅,可以等你你和她上过床,我也可以当你一时冲动哪怕你爱过她,我想,我也不会怪你。可有一件事,我不可能原谅。”
  我怕他听不清楚,缓慢地说:“你是个有妇之夫!”
  他的笑容褪色,惨白的不知是月光,还是他的脸色。
  我等着他解释,等着他坚定无比地告诉我:他和喻茵,没有关系。
  这一次,他沉默了。
  在我最希望他骗我的时候,他反而不骗了
  “为什么不说话?”我看着他,我紧紧抓牢他的手。“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告诉我你们没有结婚。”
  只要他说,我就信。
  我可以当那结婚证书是伪造的,那些所有的协议都是伪造的。
  只要他说一句:“我没有结过婚。”
  我真的信
  “你见过喻茵?”
  黑夜,在我眼前天塌地陷。
  “为什么要骗我?”我松开手,踉跄着退后一步。“你让我相信你,我什么都相信”
  他淡淡摇头。“我承认我隐瞒了你很多事,但,我没骗你。”
  “有区别吗?”
  他望着地面,沉吟良久,才抬起头看着我。“是不是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也不可能挽回你了?”
  “不可能了。怎么都不可能了。”就算我再爱他,也不可能做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早想到事情会弄到这个地步。”他的嗓音低沉暗哑:“我不应该赌这一次”
  “不用再说了。”我不想再听下去,不想。
  我原以为,我亲眼看着他走进喻茵的家,看清了现实的残酷,最伤心也不过如此。
  然后,他告诉我,不,我以为喻茵是他的未婚妻,胸口疼得裂成碎片,我以为再不会比这更痛了。
  然而,我太低估他了,比起这番话,之前的痛苦根本称不上“痛苦”
  真的称不上,比起一个你最爱、最相信的男人口口声声只爱你一个人,却不能和你在一起,还有什么称得上痛苦。
  我默默离开,他没有纠缠和挽留,只问我最后一句:“你能原谅我吗?”
  “能。”我告诉他:“等你死的时候。”
  
  这段感情以最丑陋的方式彻底结束以后。
  我再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
  有时候我真的希望自己能大哭一场,发泄出心里的愤懑,可眼泪就像干涸了,一滴都掉不下来。
  叶正宸没有再找过我。
  但有时我会收到陌生的E…mail,没有正文,没有署名,附件里存着关于我研究的细菌的最新资料,某些重点的地方标注了红色。
  我下载下来,细细地读。
  我还收到过东京寄来的邮件,比利时LEONIDAS的现制巧克力,包裹上没有邮寄人信息。
  可可脂仍丝滑香浓,我已吃不出甜味。
  还有一次回家的途中,我的自行车链子断了,我推着车子走回公寓,用了整整一个小时。
  第二天我问清楚哪里有修车的地方,正准备推自行车去修理,却发现它已经被人修好,连不太灵敏的刹车闸也被修好了,很多磨合处还加了润滑油
  
  那天,我站在细菌培植室里看细菌,人恍恍惚惚,忘了时间。我当然知道是谁做的,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想挽回,想补偿,还是已经习惯了对我好,就像我已经习惯了接受着这好。
  等我发现对面楼里的灯灭了,我才想起看表,竟然凌晨一点了。
  我从实验室走出来,脱下防护服,站在电梯门口
  整个楼里死气沉沉的寂静,不时飘过消毒水的味道。
  我用双臂环住胸口,背后似有一阵阴森森的风。
  电梯到了,门打开,我急忙向前迈了一步,随即又退回原地,因为我看见一身白大褂的叶正宸站在里面,白色穿在他身上,永远那么神圣,与阴森的黑夜格格不入。
  我深深望着他,从来没有这么想念过一个人,明明站的很近,迈出一步就能站到他身边,而我却只能远远看着
  电梯门就要合上的一刻,他快速按住了“开门键”,我在他眼中看到期待。
  我不动,他也不动,我们维持着等待的姿势。

  35、恩情绝 

  我看着他的手腕上的表,黑漆漆的海鸥表,秒针在一下下跳动。
  我悄悄把手放到身后,拉了拉袖子
  时间就这么僵持着,直到电梯尖锐的警示音响起,五声,十声,声声刺耳他松开了手。沉重的门在我们面前关上,就像沉重的命运,关闭了再也不会开启。
  眼泪终于掉下来,我捂住脸,决堤的泪水从指缝里涌出。不是我不想进去,我怕自己进去了,会控制不住告诉他:我想他!
  我想抱着他,哪怕仅有一秒钟。
  电梯又一次打开,我放下捂住脸的手,走进去
  等我看见他站在电梯里,已经来不及了,来不及出去,来不及擦眼泪,更来不及用袖子遮住手腕上的白色手表。我退到最里面,低着头,抵着角落站着。
  电梯在下坠,心也跟着下沉,沉得见不到底。
  “你的脚还疼不疼?”他问,没有表情。
  “不疼了。”我答,也没有表情。
  电梯门打开,我以最快的速度跑出去,他追上来。“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
  “万一”
  “你放心,不会遇到比你更坏的人。”我绕过他,走到大门口。
  透过半透明的玻璃,我能隐约看到他的影子,他还站在那里,看着我的背影。
  我们面对面站着,不及两米的距离。
  “丫头。”叶正宸的声音随着暖暖的夏风掠过,飘忽的呼唤。
  我咬紧牙,握紧拳头,还是忍不住回了头。
  “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机会?”我苦笑,作为一个有妇之夫,他还想要什么机会。“偷情的机会?你还没偷够么?”
  叶正宸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我告诉他:“你实在没过瘾,不如换一个,我没这个兴趣。”
  我刚要走,叶正宸上前一步,抓住我的手。“我和喻茵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
  我看着他欲言又止的神情,竟有了些期待,我真的希望他能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只要他说,我就信,可他出口的半句话竟然是:“我跟她离婚行不行?”
  “离婚”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淡若清风。看着眼前的男人,我发现他太陌生了,我好像根本不认识他。
  “叶正宸,谁要做你老婆,这辈子算是毁了。”
  说完,我推开门,跑进黑夜。
  那晚,我骑着自行车在前面,他的车一直跟在后面。
  我骑得很慢,有好几次,我差点就跳下自行车,奔过去问他:“你能跟她离婚吗?”
  真的,好多次!之后,我狠狠鄙视自己:我一定爱他爱得发神经了。
  可是有些念头,一旦在心里扎了根,就会发芽,然后茁壮成长。回到寝室后,我失眠了,森更半夜对着满墙的正字出神,又发神经地想去隔壁问他。“你能跟她离婚吗?能吗”
  我脑子一热,居然蠢到去天涯上发帖子,征求大家意见。
  “我爱上了一个男人,他有老婆,他说愿意和老婆离婚,和我在一起,我该怎么办?”
  可想而知,我被回帖骂的有多惨。
  “贱货”两个字还算骂得委婉含蓄的,最让我郁闷的是连累叶正宸被骂,骂得特别难听,我又发神经替他解释,说他对我真的很好
  结果,大家让我见识了中国文学的博大精深。
  看帖子看得我胃疼了整整一晚上,我抱着被子捂着胃缩在床角。我知道叶正宸也一整晚没睡,因为我能清晰听见隔壁电脑键盘的敲打声,很轻佷急,直到天明。
  上午九点多,他的电话响了。
  不知是谁打来的,他的口气很糟,“我很忙,没时间。”
  说完就挂断了。
  中午时,喻茵来了,当然不是来我家,是去叶正宸的家。
  我透过隔音效果非常不好的墙壁,听见了喻茵的声音,她说她在中国物产店买到了四川的麻辣火锅料,她还买到了神户的肥牛,还有内蒙古进口的羔羊肉。
  多么温馨感人的一幕,多么有爱的夫妻!即使隔着一道墙,我仍觉得自己很多余。
  我的胃忽然不疼了,我精神百倍从床上爬起来,梳洗打扮出门。
  逛了家乐福,逛了药妆店,逛了Sports店我累得脚都软了,才晚上六点,还是不想回家。于是,我跑去一间居酒屋喝酒。电视上失恋的人都会喝酒,可见酒精可以麻醉痛苦,我不知道有没有效果,所以想试试。
  效果真的不错,我只喝了一瓶酸酸甜甜的梅酒,心情变得特别好,一想到叶正宸和喻茵在家里热热乎乎地吃火锅,我就趴在桌上笑个不停。我甚至还想,喻茵晚上会不会留宿在这儿那实在太可笑了!
  想到有这个可能性,我又要了一瓶梅酒。一边喝一边琢磨那道不太隔音的墙
  哈!哈!没有比这个更可笑的了,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喝到晚上九点多,两瓶梅酒见了底,我还是不想回家,于是,我跑去找凌凌,可她的房间里没人,我这才想起她去东京开会了,郁闷得直揪头发。
  飘飘忽忽,脚下一深一浅走回自己房间。
  经过叶正宸的门口,我无意间从窗户往里面看了一眼,淡绿色的窗帘合着,映出两个半重叠的人影。
  可能那个画面太和谐,我看的有些痴了,许久,才扶着墙壁,走到自己门口。
  我把手伸到包里摸了好久也没摸出钥匙,我气得把东西全都倒在地上,跪在地上一样一样地找
  终于找到了,我摇摇晃晃扶着墙壁爬起来,正欲开门
  隔壁的门开了,叶正宸站在门口看着我。我急忙装作蹲在地上捡东西,很幼稚,不喝酒的话我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你又喝酒了?”他的语气有些阴森,透着隐怒。
  我抬头,想看清他的表情,可眼前太模糊,我揉揉眼睛,揉出来的竟是一滴滴的液体。
  然后,我又幼稚地装开门。
  钥匙在手中发抖,试了好多次都插不进钥匙孔,越是心急,越插不进去。
  一股力量袭过来,他抢下我手中的钥匙,为我打开门。
  “谢”
  我话还没说完,他直接把我推进去,回手锁上门。
  那夜,我只穿了一件宽松的白色针织衫,下面配了条纯棉的格子超短裙,薄如蝉翼的丝袜。因为一番拉扯,衣服乱七八糟,领口露出大半个肩膀,裙子滑到腰际,大腿全都露在外面。
  “丫头”
  房间里没有开灯,他的呼唤格外动情。连我被酒精麻痹的心都有了强烈的感觉。
  我靠着墙壁慢慢缩到墙角,慢慢蹲下去,用膝盖抵住心口。
  有句话,我不是喝醉了,一定不会说,死都不会说。可我喝醉了,醉得胡言乱语。
  “师兄,我求求你,别让她在这儿过夜我受不了”我按着胸口,哭着往角落里缩:“太疼了,疼得受不了”
  叶正宸在我面前蹲□子,手放在我的头顶,不轻不重,掌心的炙热穿透发丝。“我还能为你做什么?”
  他的声线带着颤音,比我还要颤。
  我咬着嘴唇,摇头,他为我做的够多了。
  他已经放了手,不再努力挽回我,不用爱的名义纠缠我,也不争取我的原谅。他不打扰我,为了让我可以尽快忘记他。
  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可是我更希望他能再抱我一下。
  以最单纯,最真诚的方式抱抱我。
  像很久很久以前
  我仰望着他,不知是不是我的表情泄露出了心底的渴望,他低沉的叹息,手慢慢搭到我肩上,片刻的迟疑后,将我纳入他温暖的怀抱
  混着酒精的热血直冲大脑,心理防线在那一瞬间崩溃。
  感情如决堤洪水倾泻而出,把理智冲散
  我搂住他的腰,近乎贪婪吸着他身上的味道,汲取着留恋已久的温暖。
  “师兄。”滚烫的泪水悄然滑入他的颈窝。“我明天就去找房子,我搬走”
  “我不准你搬走。”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我又不是你老婆。”
  “你!”叶正宸深吸了口气,看着我的眼光又沉了,等我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已经太迟。他托起我的脸,没给我任何反应的机会,吻上我。
  他的唇一罩下来就是天翻地覆的蹂躏,固执强势的舌尖闯入我因惊讶微张的口中,势不可挡地深入,再深入
  似乎要把这段时间压抑的热情全部释放出来。
  “唔,不”我含混着拒绝,舌尖推拒着他的舌尖,反到成了翻卷。
  我想推他,酸软无力的手臂抵在他心口,如同抚摸。
  于是,他更加肆无忌惮,眼中闪动着灼热的欲~念,唇在狂肆地掠夺,手也伸到我领口。
  “刺啦”一声,衣襟应声而裂,赤~裸的肌肤暴露在他手指下
  顺着敞开的衣襟,他的薄唇往下,唇齿过处,必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红色的痕迹
  震惊外加神经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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