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 隔壁(完 2番外)-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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勺一勺喝进去,骨头也嚼碎了咽下去书上说这样补钙。
喝完汤,我翻出老爸特意为我准备的药箱,找出红花油,坐在床上,慢慢用红花油揉自己的脚踝。
一边揉,一边骂:该死的叶正宸,狼心狗肺的叶正宸,你怎么不死了!
我骂得正爽,手机响了,我单腿跳着去拿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刚好是某狼心狗肺的负心男人。
我气得磨牙,扶着椅子坐下,接通电话。“喂。”
“排骨汤很好喝。”他说:“晚上还有吗?”
“有,花心萝卜煮狼心狗肺汤。”
他笑了,清朗的笑声在电波里格外好听,溪流般清冽,我听得有些痴了。“要不要来我这里取点原料?”
“你漂亮优雅大方外加宽容的未婚妻走了?”
“走了,以后也不会再来。”
“”我无言以对,低头慢慢揉搓着脚踝上的红花油。
见我不说话,他郑重向我道歉:“丫头,对不起,我保证今天这种状况再不会发生。”
“嗯。”我吸了口气。他有本事把喻茵打发走,能让这种尴尬的三人行不再暴露在明媚的阳光下,不代表喻茵不存在,她永远都在,像一个解不开的死结横亘在我和叶正宸之间的爱情线上。
“你不信?”
我无声地摇摇头。“我晚上给你送晚饭。”
挂了电话,我继续揉,揉得脚踝火辣辣地烫。
晚上,我煲了牛肉西红柿汤,还准备了两人份的饭菜带去医院。
进门前我特意看看里面,叶正宸正在病床上看专业课的书,不时看看手表,他的精神状态比早上好多了,足见排骨冬瓜汤功不可没。我各个方向都仔细看看,确定任何角落都没有喻茵。
我推开门走进去,忍着脚疼让自己尽量走得平稳。叶正宸一见我,脸上顿时有了光彩。
我刚坐下,叶正宸惊奇地凑近我嗅了嗅,又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一番,目光最后停顿在我红肿的脚踝上。“你脚受伤了?”
我这个笨蛋,怎么忘了他是医生,我不该用红花油,我不该穿裙子。
我若无其事坐下。“没事,脚踝扭了一下。”
他的身子往旁边挪了挪,拉开床上的被子,拍了拍空出的位置。“坐这儿,我看看。”
见穿着病人服的他俨然一副主治医生的架势,我乖乖坐在他床边,脱下鞋子,把受伤的腿放在他床上。他在红肿的地方轻轻按了一下,微微的刺痛令我的腿不禁一颤。
他抬眼看看我,眉峰深蹙。“怎么受伤的?”
“早上爬阳台,不小心扭伤的。”我没告诉他,中午我又在墙上踢了一脚。
他双手的掌心裹住我手上的脚踝,一股暖流包围了上面的阵阵胀痛。透过他脸色的苍白,眼神的自责,我完全能感受到他发自内心的在乎和疼爱。
我相信,什么都可以是假的,他对我的感情一定是真的。即使这份信任如同搭建在沙滩上的城墙,随时可能在暴风骤雨中坍塌,我仍不断加固着城墙。
“明天不要来了,在公寓好好休息。记住,至少三天不能走路,一个月不能骑自行车。”他一边给我按摩,一边叮嘱着。
“那谁给你送饭啊?”
他揉揉我的头发,宠溺的低吟。“傻丫头。”
我宁愿自己是个傻丫头,傻傻守着自己想要的幸福,什么都不知道。
他从枕头下面拿出我的那块海鸥手表,又一次把手表缠在我的手腕上,扣紧。
我愣愣地看着跳动的表针,说不清什么感觉,似乎胸口里面空着,填多少东西都无法填满。
他的手慢慢移到我的脸上,托起我的脸,唇渐渐靠近
就在他的唇马上要贴近我时,喻茵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脑海,心口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我下意识扭过脸,避开他的吻。
“还在生我的气?”他试探着问。
我摇头,默默下了他的床,拿出汤来一口一口喂他喝。
*
两天后,叶正宸出院回来了,我正在他的房间给他挂窗帘,我早已把他的公寓收拾得整洁如常,啤酒罐扔了,地面彻底清洗一遍,床单被罩和衣服都洗得洁净如新。
他直接把我从椅子上抱下来,丢在床上。“不是让你在家里休息,不要乱动,怎么还爬那么高?”
“是,叶医生。”我作势推他:“你快去洗个澡吧,换洗的衣服我放在浴室了。”
一听说洗澡,他眼神一亮,直奔浴室而去。
没几分钟,他洗了澡出来,看一眼合着的窗帘,无声无息从背后抱住我,把我按在墙壁上,力道大得惊人。
这,这
他怎么能恢复的这么好?!要不是大夫说他体质特殊,恢复能力强,要不是我自己学过几年医学,知道那日他苍白的脸色和虚无的脉搏无法假装,我几乎怀疑他在装病骗我。
“丫头”他的唇贴在我的耳侧,用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问:“想我了吗?”
我冷淡地推推他,垂下脸。“别闹了。”
他仔细看看我,发现我脸上没有一点“想他”的迹象,便没再勉强,松开了放在我腰间的手。
我可能天生不是做小三那块料!我不会偷别人的幸福,不会自欺欺人,我不会遗忘另一个无辜的女人
所以,我只会折磨自己,折磨他。
之后的日子,我们仍一起吃饭,聊天,讨论我的课题研究进展。
他越来越忙,课题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教授给他的压力很大。我也忙,藤井教授给我安排了正式的课题,研究如何靶向性杀灭人体内的肺癌细胞,藤井教授对这个课题非常重视,每周都要求我向他和副教授汇报最新的研究结果,讨论研究计划。
我们经常在深夜,不约而同站在阳台上拼命揉额头,然后,他看着我笑,我也看着他笑。我有种错觉,我们穿越了时空,回到没恋爱之前的那段时间,恢复了那种纯洁得想特仑苏一样的感情。
当然,他有时也试图与我发生点进一层的关系,但他从来不勉强过我,偶尔摸摸我的手,有意无意碰触一下我的身体,见我没有任何反应,他便不再有任何逾越。
我知道,他怕惹怒了我,怕我再让他“滚”,所以只好耐心等着我慢慢习惯,适应并接受我们之间尴尬的情人关系。
其实,有时候我更希望他再强硬一点,像以前一样狂野地吻我,撕扯我的衣服,不给我任何反抗余地的索取和侵占我很想知道,那样的狂热的爱是否能融化我心头的冷,点燃我的热情,是否能让我感觉到我对他的爱依然热烈
他没有,一次都没有。
就连我午睡,他也只敢悄悄坐在我床边,摸摸我的头发,指尖眷恋地触摸一下我的唇。
我醒来,睁看眼睛,他立刻退开一定的距离,告诉我,“你的幻灯片和报告我帮你改好了,好好讲,我标红色的全是重点。还有,教授可能问的问题和答案我也帮你整理好了,你可以参考一下。”
“师兄”我不知道什么话能表达我的感动和酸楚。“谢谢。”
他自然地揉揉我的头发,又捏捏我的脸。“你居然谢我!”
我没躲也没避,仰头看着他。“你真的喜欢我?”
“能不能不问这么俗的问题?”
“我漂亮吗?”
“还有更俗的么?”
我认真想了想。“你有房吗?有车吗?你家有多少钱?”
他笑了,清朗的笑声特别悠扬。
我对他说。“我等你!”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我不是非要你抛弃她,我只是等你,等你能自己做决定。”
叶正宸轻轻捧起我的脸,他的掌心还是记忆中的温度,滚烫。
我浅浅一笑。“三年,也不算很久。”
叶正宸猛然放开我,起身往外走。
“你去哪?”
“我去找喻茵。”他坚定地说。“不论用什么方法,我都要让她回国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师兄?”
我想阻止他,可他的态度无比坚决,“我的事情,我一定能解决。”
我知道他解决不了,如果能解决,他也不会等到今天。
我一个下午忐忑不安,直到喻茵打电话给我,她很诚恳地表示要和我谈谈,约我在学校的Starbucks咖啡馆见面。
我隐约猜到了什么,果然,十几分钟后,叶正宸回来了,他说给喻茵买好了飞机票,后天早上的。
我知道完了,喻茵一定不会放过我,搞不好会拿硫酸泼我,言情小说都这么写。
34、幻梦灭
比起商业区的Starbucks咖啡馆,校园里的相对安静些,客人也不多,虽然也有许多学生看书,上网,写报告,但都是安静地做自己的事情。
我和喻茵点了两杯Latter,选了一个靠近窗子的位置,坐下。
她的脸上仍然带着最浅淡的笑意,眼光落在我手腕的表扣上,无喜无忧也无怒。我低头喝咖啡,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我有时候真佩服他”喻茵的语气真有几分佩服的意思。“无论什么样的女人,他都能掌控在手心里。”
这句话说的很绝,她若不是说给我听,我一定拍手叫好。
够狠,够毒,简直可以一箭穿心,刺得人心千疮百孔。
我想回她一句:叶正宸能掌控过多少女人我不清楚,因为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没心思去掌控别的女人。
鉴于我目前第三者插足的身份,做人要低调,我低眉顺目说:“很抱歉,我是其中最蠢的女人,蠢得连他有未婚妻都不知道。”
“未婚妻?”喻茵听到这三个字,忽然笑了,“未婚妻?他告诉你的?”
我惊讶地抬头。“不是吗?”
她没有回答,可是那轻蔑嘲讽的笑容明显告诉我:当然不是。
我又糊涂了。难道叶正宸骗我?
不,他不会的,这次一定不会。
喻茵问我:“他是不是告诉你,他从来没爱过我,我们的婚约是家里逼他定的,他迫于无奈不得不接受。他是不是还说,我喜欢他,纠缠着他。”
我点头。难道这不是事实?
“你信吗?”她讶异地看着我,像是看着一个白痴。“你相信他不爱我还要跟我订婚?你也相信我明知道他不爱我,明知他爱的人是你,还要不知廉耻地缠着他你不觉得这种谎言很荒谬吗?”
“我相信他,他不会骗我。”
喻茵笑得更开心,笑得我心越来越慌乱。“你知道么,他大学不止主修临床,还修过心理学专业。他可以通过别人的言行举止读出他们的内心世界,也可以随意地控制自己表情和举止,让人无法通过他的表情读出他真实的情绪波动,他还可以把谎言说的连测谎仪都测不出来”
我傻了,她确定她说的是叶正宸,不是神?
咖啡混合牛奶的香气,漫过鼻翼。
凌凌说Latte不苦,我低头品了一口,深切的苦涩
但我喜欢这种苦涩,它能提神。
我也学过心理学么,我岂会不明白什么叫“心理暗示”,岂会不明白喻茵这个女人有多厉害。
我放下咖啡杯,呼出咖啡的香。“他的谎言能瞒过测谎仪又能代表什么?”
先不论喻茵的话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就当她说的全是真的,测谎仪毕竟是个仪器,它感觉不到爱,感觉不到疼,更不会感觉到他温暖的拥抱。
我不是仪器,我是人,我有感觉。
喻茵勾勾唇,再无笑意。“你既然相信他,我也无话可说”
我也不想和她继续玩这种心理游戏。“那么,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你问吧。”
“叶正宸骗我,我能够理解”为了不刺伤她,我掠过后面那句:因为不想失去我,他在乎我。
“可你为什么要帮他隐瞒?你完全可以在第一次来便利店时,对我兴师问罪,告诉我叶正宸是你的未婚夫,让我离开他你为什么不说?”
“”喻茵怔了一下,之后,幽然叹气。
“一直以来,我把你当成朋友但我知道你没有,你来便利店买东西,你开车撞我,去医院照顾我,你带我去你家喝茶这些事情都不是偶然。”我缓了口气,待自己平心静气后,接着问:“你为什么放着光明的大道不走,要绕阴暗的小路?”
她垂首尝了一口咖啡,往咖啡里面放糖一勺接着一勺,我数不清她放了多少勺。当我以为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时,她说,“他已经失去理智了,我如果告诉你我们的关系,他就要和我”
她顿了顿,没有说完整句话。“选择他之前,我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也预料到会有这一天我爱他,不想逼他。”
喻茵的回答,让我倍感意外,而她落寞的忧伤,让我所有的平心静气都化作乌有。
我想了好久,才说出一句特别俗的对白。“有些事,不能勉强。”
喻茵冰冷地笑了笑,将一个档案袋放在我面前。
我看着它,就像看着一个随时会炸开的定时炸弹。我做好了心理准备,坚信自己不论看到什么都能镇定,可是,当我打开文件袋,看见鲜红的宛如滴着血的结婚证书,在我剧烈颤抖的手中展开,滑落。
剩下的各种签证文件,银行协议,手机协议那些写满了“夫妻关系”的纸张一一散落。
我木然靠在椅背上,脑海里像经历一番地震般的天塌地陷,什么都毁灭了,徒留一片废墟。
没有眼泪,没有愤怒,人悲伤到了极致,会变得麻木。
一双紫色的高跟鞋出现在眼前,纤长的腿缓缓屈下,一页页拾起地上的文件,放进文件袋。我张开嘴,试了很多次才发出声音。“这些都不是真的,我不会相信。”
“如果这样能让你心里好受点,你就继续相信他吧。” 喻茵拾起东西,站起来。
我抬眼,朦胧中看见了喻茵,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似乎在笑。临走前,她还留下一句话。
“我知道他喜欢你,为了你什么都敢做。可我不会和他离婚,总有一天他会回头”
记不清过了多久,我走出咖啡厅。
暮色落下,我的眼前全是黑暗
手机响了,我从包里翻了好久才找到电话。电话是叶正宸打来的,他说带我去吃晚饭。
我没有回答。
他当我默许,直接说:“我在楼下等你。”
医学部的大门前,一个人笔直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