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连环by半袖春风(穿越,温情,搞笑,he)-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才像女的呢。不就是走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走到门口,扒着门框说:“过来,跟我吻别。”
叶明乖乖走了过来,轻轻吻上我的唇。
一个。再来一个。
再来一个。
再来一个。
“你到底还走不走了?”叶明故意板起脸。
“走走走,这就走,”我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这回我可真走了啊。”
叶明不理我,乓的一声把门关上。
我走了两步,突然跑回来开开门,抱住他又亲了一下,然后一溜烟跑了。
回到家里,第一件事是洗个澡。
想要到达我的房间,得先经过景枫的房间。从他的门前经过,他的房门紧闭着。
我已经从他的门前经过,然而又退了回来。
因为我好像听见了什么怪异的声音。
我轻轻推开房门。一阵喘息声、呻吟声扑面而来。我又往前走了两步,天啊。
光洁的脊背,紧实的臀部,修长的大腿,景枫的身体在我面前暴露无遗。然而,它却覆盖在一个陌生人的身体之上。
他的,我熟悉的纤长手指正插入另一个男人的头发。骄傲的下颌正用力抵住另一个男人的头。薄薄的双唇正发出难以抑制的呻吟之声。他和那个陌生男人的身体结合得严密无比,没有一丝缝隙。
我承认,当时我的大脑瞬间静止。我的身体打着寒战,然而我的头上却热气蒸笼。我好像掉进了北冰洋,又好像被扔进了岩浆。如同得了疟疾一样,全身上下抖个不停,好半天,我才能勉强挪动我的双脚,走出那个几乎能使我晕倒的房间。
过了好一会儿,他出来了。还是那样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
“能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么?”我努力用冷静的语调和他说话,然而我还是能听见我声调里控制不住的颤音。
“能告诉我叶明是怎么一回事么?”他反问道。
“你调查我?”我一下子站起身来,“你跟踪我?”
“我没有,”他脸上显出嘲笑的表情,“只不过有人碰巧看到了而已。我亲爱的弟弟,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既然你这样,我也没什么好留情的。
“我并没想瞒着人,我亲爱的哥哥,”我平静地说,“他也不是怎么一回事,只是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真心的。和他在一起,我每天都很快乐、很温暖、很安定。”说完,我转身离开,不看他的表情。
“你怎么又来了?”叶明看见站在他寝室门口的我,很是惊喜。
“想你了。”我伸手在他脸上拍了拍。
“他们都回家了,你晚上不要走了,留下来陪我吧。”
“好啊。”
“那我们睡一张床。”
“好啊。”
“你就不会说点别的?”
“不好,我晚上留下来不好,睡一张床也不好。”
“讨厌”他拦腰抱住我,我们滚倒在床上。
他看着我的眼睛,我也看着他的。他伸出一只手盖住我的眼睛,然后深深地吻了下去。
我一直喜欢叶明的亲吻。温暖而绵长。被他吻着的时候,似乎四季的花全都开了。阳光暖暖的照下来,像一张密密的网。我嗅得到空气里的香气,是那种谷物在风中摇摆的香气,是那种秋天葡萄成熟的香气,是那种第一片树叶变黄的香气。被他吻着的时候,世界是美好的,就像午后蜷在房顶上睡着的猫那样美好。
他开始脱我的衣服,一件一件。他脱去我的套头外套,脱去我的蓝色牛仔裤,脱去我的棉布衬衫,一面脱一面在我身上投下无数细密的吻。
他脱掉了我身上最后一件衣服,我们俩裸裎相对,他的硬处抵着我。然而这时,我脑中突然掠过一个词语:报复。
我是在报复吗?是因为看见他的行为才来这里?是为了报复他的所作所为才利用叶明的感情?我是否喜欢叶明如同我表现出来的一样?还是单单寻找心理平衡?我
“怎么了?”叶明停了下来,他也发现了我的魂不守舍。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没准备好?”他温柔地替我掠开我额前的一缕头发。
“嗯。”
“没关系的,我可以等。”他笑笑,把我拥进怀里,盖好被子。“睡吧,我不会半夜骚扰你的。”
枕着叶明的臂,脸颊贴在他胸膛,我闭上眼睛。
哥,你告诉我,我错了吗?我不想报复,不想找替代品,不想利用别人的感情,我只想
快乐。
我只想要那一种我从来都没有过的温暖感觉,哪怕只有一晚。
我只想要那一种我一直羡慕的被宠爱的感觉,哪怕只有一分钟。
我只想要那一种我爱的人对我的爱,哪怕只有一刹那。
哥,我真的很想快乐。
清晨,我醒来,发现自己一夜都一直保持着那个紧紧拥抱着叶明的姿势,动也没有动过。我抬头看看他,他早已醒了。
“胳膊麻了吧?”我抬起他被我枕了一晚的胳膊,替他活动活动。
“还好。”他轻轻吻了我,然后又把我抱在怀里。
我们静静躺着,谁也没有说话。
“想什么呢?”过了一会儿,他问道。
“想想一首诗。”
“你小子还有这雅兴?谁的诗?”
“杜牧的。”
“说来听听。”
“青山隐隐水迢迢,
秋进江南草未凋。
二十四桥明月夜,
玉人何处教吹箫。”
“你真黄。”叶明笑个不停。
“怎样?要不要我教?”我一边说,一边往他的□探去。
“不要,不要。”他笑得都上不来气了。
我们闹了一会,他说:“我也有了。”
“什么有了?”
“诗啊。”
“谁的?”
“还是杜牧的。”
“说。”
“烟笼寒水月笼沙,
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
隔江犹唱——后、庭、花。”
“哎,还说我呢,比我还黄。”我笑着吻他。
我们互相亲吻、抚摸,不一会儿,我们都硬了起来。
看着我迷醉的表情,他说:“这回准备好了?”
我闭着眼睛,点头。
我一直不知道会是这个样子的。我想到会痛,也想到快乐,但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欢愉和锐痛。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我想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这第一次的感受,这是真实的,他在我身体里,我抗拒着同时也欣迎着,我羞耻着同时也兴奋着,但是
但是这种感觉我似乎是熟悉的。我似乎在梦里有过。记忆里似乎有过这样的痛并快乐。陌生又不完全陌生,熟悉又不完全熟悉。我想,可能是我想望得太久。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一直在他的寝室里缠绵。他也没有回家。我一直相信灵肉不分,世界上没有单独存在的肉体,也没有单独存在的灵魂。只有经过灵魂允许,肉体才能有所行动,而肉体的愉悦也一样会传达到灵魂上。我们的爱抚、欢好绝不只是肉体的缠绵,灵魂也一样愉悦。
所以,我不相信肉体的出轨与灵魂无关。
我们正在吃饭的时候,突然传来敲门声。叶明打开门,七月站在门口。
“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叶明招呼着她。
“你手机呢?”她一进门,就气势汹汹的对我说。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哟,没电了。”
当然会没电,这几天我只顾着缠绵,哪有工夫管它。
“赶紧给我回家。”七月拉过我的胳膊就往外拽。
“怎么啦?怎么啦?”
“你哥找你都找疯了知不知道?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大家都回家了,整个楼都空了,谁能想到你俩还没走?抱着试试的心态来的,没想到你还真在这。”
他会找我?会关心我?会想知道我在哪里,有没有危险?我在他的心里,还占据着一个位置?还是只是出于我父母托付给他的责任?
回到家,我按响门铃。门开了,是小非。
“夜少爷,您终于知道回家了。”小非尖酸的说。
一听这种和他如出一辙的语气,我就火起来了。我回家早晚,也轮不到你来数落我。
“我想什么时候回家就什么时候回家,这是我的家。”我径直往里走。
“夜少爷,你不配得到枫少爷对你的好,你根本不懂珍惜!”小非在我身后喊着。
“他对我怎么好了?他哪里对我好了?他哪一天不是把我气个半死?他把我赶出家门一年,你不知道?”
“他不是赶你出去,他是出了车祸!”小非的话语里带着哭腔。
轰的一声,我似乎被人在头上敲了一棒,脑子里嗡嗡直响。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我转过身,抓住他的胳膊。
“枫少爷在你上高三的第一天就出了车祸,受了重伤,但是他在昏迷前的最后一秒还想着你,说不让你知道,让你搬出去,搬到离学校近一点的房子里去”
我脑子里各种念头瞬间涌入。我傻傻站在那儿。
车祸。他出了车祸。怪不得,他瘦成这样。怪不得,我推他一把就会推他一个趔趄。他受了多重的伤?在医院躺了多久?一定很痛苦吧?他宁可我恨他,也不想我知道。他不想我考试分心,不想我为他担忧。可是我
“小非,你回去。”他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
“枫少爷”
“你回房去。”
我抬头望着他。望着他消瘦的脸庞,深陷的眼睛,纤薄的嘴唇,分明的眉峰。
他也望着我,平静安宁,眼睛里不带一丝杂质。
他转身,走向他自己的房间。
“哥。”我在背后叫他。
他不理我,亦没有停下脚步。
我奔向他,从后面将他紧紧抱住。我的下颌贴着他的背,隔着他的衣服,我感受得到他的温暖和心跳。
他没有挣扎,我们就那样静静站着。
真想让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我们就这样永远不要分开。比这更热烈十倍的拥抱,我也有过,但这种感觉,却是一种任何拥抱也不能代替的、任何人也给予不了的满足感。我就像一个从儿时内心就深藏着一个愿望的孩子,随着年龄的增长,这愿望变得越发强烈,以至于整个人生,就是为了这个愿望活着。只要这样,我就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可以抛弃一切,可以在下一秒死去,可以化为一个轻盈的泡沫,可以——
背叛自己的灵魂。
“放开我。”他说,并用手掰我的胳膊。
“除非你告诉我你怎样。”我奋力反抗,将他抱得更紧。
“我很好。”
“你瘦了,你还受伤了,你昏迷了,你在医院住了好久,你不好。”
“我真的很好,”他脱离我的拥抱,转过身面对着我,“你说得对,我不可能一直管束着你,你有你的生活,我不再干涉,但是我也有我的,也希望你不再干涉。你问我我的生活,谢谢你的关心,而且我的生活真的很好。”
看着他转身离去,我突然觉得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甚至都不能开口问一问他为什么要瞒着我,我只能站在原地,只能站在这里什么也不能做,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回到房间,我一头栽倒在床上,动也不想动。
有一双手温柔的为我盖上被子。不用看,我也知道是幺桃。
但是我还是转过身。幺桃的眼睛红红的。
“哭什么嘛。哭得我心里更难受了。”我伸手替她擦过又流出来的眼泪。
幺桃扁扁嘴,替我掖好被子,就要离开。
等等。
眼睛红红的幺桃。这场景似乎在哪里见过
“小桃。”我叫住她。
她站住了,但是低着头不看我。
“小桃,你实话告诉我,”我掀开被子下地,“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她依然低着头。
“你一直就知道,对不对?你和白师傅都知道,你们一起瞒着我,对不对?”
“是枫少爷交待的”幺桃抬起头,争辩道。
我没有回答她,颓然坐下。
幺桃轻轻坐在我身边。“夜少爷”
“把一切告诉我。”我有气无力地说。
原来这场车祸不是偶然。简单点说,就是被仇家暗算了。虽然大家心里都明白是谁做的,可是这种事根本找不到证据,一个交通事故,也查不出幕后主使。
这次车祸差点就要了枫的命,肋骨就断了四根,各个器官均有不同程度的损伤,还有中度脑震荡,昏迷了二十多天才醒过来。
据幺桃说,他昏迷之前把我的事交代得清清楚楚。在什么地方租房子,每个月生活费多少,由谁跟着我,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回来,一件不少。而且幺桃每天晚上要给他打电话汇报我一天的情况,这也就是那天我发现幺桃打电话的真正原因。
他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别让小夜知道。”幺桃反复说了很多遍,一边说一边哭。
我心里痛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我一直不知道什么叫做心痛。现在我终于知道了,原来是这样一种感觉。
整颗心几乎都要碎掉。此时此刻,我宁可希望我的心像一颗炸弹一样,嘭的一声炸掉,炸成无数碎片,也胜过现在这样摇摇欲坠,如同用一根头发丝维系着一样。
如果可以,我愿意替他受伤千百次。我愿意替他痛,替他从车窗飞落到冰冷的地面上,替他无知觉地躺在医院洁白的床单上,替他感受肋骨断裂的瞬间。我愿意做任何事,伤害自己,出卖自己,只要他还像原来一样健康。
即使他那样冷漠的对待我。
但是我依然恨他。我没有办法不恨他,我恨他每夜带不同的男人回家,恨从他房间传出来的让人没办法不忌恨也没办法不想入非非的声音,恨他每天看到我就像看到一个陌生人,我恨他就像我恨大学英语四六级一样。
那些被他带回家的陌生男人都无一例外的英俊,类型不同但是都有很好的身材,他们能在家里的任何角落出现,让你厌恶到死的同时可也不得不佩服他对男人的鉴赏能力。几乎每个晚上你都能听到从隔壁传过来的,用棉被盖住头也挡不住的,让人无法入睡的声音。为躲避这种声音,他在家的时候,我无一例外的到七月家去睡。
短暂的假期过去,很快就要开学。假期的时候,和叶明也联系过,但都只是不冷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