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连环by半袖春风(穿越,温情,搞笑,he)-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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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先去厕所再说。
刚一迈下床,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我这腿这是我的腿吗?怎么这么软啊?怎么一点劲也没有?昨晚上喝什么了,这么大威力?
我趔趔趄趄走进卫生间,来到小便池面前,正要
哎哟。怎么小何夜也这么疼?这、这、这也太疼了这。哎哟以后不去了可再也不去了。给多少钱也不去了。本来想去泡酒吧,没想到却被酒吧给泡了。
洗了个澡,穿好晨衣去吃早(其实是午)饭。
一开开门,正好景枫也从隔壁出来。
“早啊。”我首先打招呼。
他看了我一眼,我发现,我发现,我惊异的发现,他那从来没表情没颜色的小脸,居然红了!
亲爱的朋友,你是不知道啊,我哥那张脸,是从来不会红的。不管你说他什么,他都无动于衷。我正在这纳闷呢,他已经开开身后的门,又进屋了。
哎,这怪人!
晚饭的时候,他又恢复正常了。然后就继续挂着那张死人脸。
我顺利地被J大法律系录取。七月也被录取到同一学校,读工商管理专业。因为在本市的缘故,大学期间我将继续走读。
开学前一天的夜里,我正迷迷糊糊睡着,却突然听到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我没有出声,继续装睡。
一个黑影轻轻地走了进来,绕过我的床,走到窗边,就在地下乱摸。
听脚步是枫。他的脚步声,我从小就听得出来。
我不在家的时候他放我房里的那些破烂(大多数都是运动器材),大的我都搬出去了,还剩些小的,我这些日子也不怎么在家,就都堆在窗下。也不知道他抽什么疯,今天晚上想起来拿了。还算他有良心,进来还知道轻手轻脚。
估计现在他的眼睛已适应了黑暗,也拿到了他要拿的。
听脚步,是向我的方向走来了。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待他走到我枕边的时候,停下了。我的心剧烈的跳着,不知道接下来的会是什么。
然后我就感觉到了他的气息,越来越逼近我的脸。我还没来得及多想,双唇就被一个柔软温暖的东西碰了一下。
我大异,没保持住身体原本的姿势,轻轻动了一下。
梆的一声,是什么重物砸到人身上的声音。
“哥,你没事吧?”我惊呼,立刻翻身下床,拉开床头灯,“快让我看看。”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地上的哑铃,然后是他的脚,上面醒目的一块瘀紫。
我的心就像被揪起来了一样,觉得呼吸都困难了。
“你怎么这么笨哪,二十多岁的人了,真是”
他没说话,一脸不服气的表情。
“坐下。”我把他按在我床上,“我给你拿点药擦擦。”
我开开抽屉,掏出一大包跌打损伤药。外用内服,药膏药酒一应俱全。
“你怎么这么多这种药?”
亲爱的朋友,你听听,这还好意思问呢。要不是他从小一直欺负我,我用得着这么多药么。
估计他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把头一低,不说话了。
我挑了其中一瓶,把他的脚抱在怀里,涂上药膏轻轻按摩着。屋子里静静的,我们谁也没有说话。
“我扶你回房。”说着,我把他扶起来,他乖乖把胳膊搭上我肩膀。说实在的,他这么顺从我,还是第一次。
到了他房间,我把他扶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他乖乖的看着我,任由我做这一切。
接下来,我做了一件我怎么想也想不到的事。
我望着他的眼睛,轻轻在他双唇上吻了一下。
他眨了眨眼睛,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慌乱中,我说了句“乖,好好睡啊”就溜之大吉了。
回到床上,我彻夜难眠。我怎么可能。我讨厌他,一直讨厌他。从十几岁开始,我所知道的就是他对我的虐待,他对我的冷嘲热讽、拳打脚踢,这就是全部。我没有理由喜欢他的,而且也不可能。我这不是喜欢,绝对不是。那这算什么?对了,这叫安慰。这是一个安慰吻。看他受伤了,给他一点点安慰,就是这样。
早上起来,我依然心神不宁。
看看他的房门,依然紧闭着。平常的这个时间,他早已起床。
相信他也是因为害怕尴尬才没有出来吧。也是,见了面我还真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
吃过早饭,该上学去了。走到门口,才发现今天有点不一样。
景枫在家里的特权比我大得多,每天早上他上班去都有四五个人呼前拥后,有穿外套的有放皮鞋的有递公文包的还有递车钥匙的等等,下班亦如此,场面相当壮观。而我就差得多了,他和家人们说禁止家人送迎我,所以每天上下学跟着的只有幺桃一个人。
然而今天,幺桃给我穿上外套后,我发现递过书包的那只手却不是幺桃的。
我转头,景枫站在那里。
我有些窘,就那么站着看着他。
他穿着浅灰色晨衣,头发有些凌乱,显然是没有梳洗。
很想问问“你怎么来了”,可是却没有说出口。
他似乎明白我的意思,轻轻挑了挑眉,意思是说,只是送送你,没什么特别的。
我一偏头,皱着眉,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
他摆出一副被伤了自尊的样子,不耐烦地向我挥了挥手,把书包塞进我手里,转身上楼了。
“下面我点一下名,被点到的同学请站起来,和大家认识一下。”导员站在教室前面,手里拿着点名册,在交待完到所有学校第一天都会听到的废话之后,就开始点名。
一个个陌生的名字过去,我的思路又开始游离。
吻。我的第一个吻。
不是我爱的人。甚至不是我喜欢的人。更甚至的,不是我能想到的人。
怎么也想象不到他会吻我。不曾想象过和他亲近会是什么样子。那一刻,我们都过于慌张,忘了感觉。
现在回想起来,并没有极度的震撼,没有激动人心的兴奋,没有缠绵忘我的甜美,更没有欲罢不能的冲动。有的只是平静,微风掠过水面一般的平静,那种平静——
仿佛在记忆中曾经发生过。
突然感觉到身边有人碰我。在思绪拉回来的一瞬间,我听到了我的名字。
我急忙站起来应答。
“第一遍叫你的时候你怎么没回答呢?”导员划去刚刚在我名字后面做的缺勤记号。
“我、我刚才没听清。”
导员摆摆手,示意我坐下。
坐下后,我才记起是身边的人提醒了我。于是我转过头准备谢谢人家。
这是一个麦色皮肤,眼睛明亮的男孩,肩膀很宽,根据他坐着的样子可以判断,应该是个身材高大的人。
“谢谢你,刚才。”
他微微笑了笑,“应该的。”
我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对了,你怎么知道那个人就是我?”
他的笑容更灿烂了:“在大学第一次点名时还走神的人是不多的。”
我也笑了。
“叶明。”他伸出手来。
我也伸出手和他握了握:“何夜。”
他再一次笑了,牙齿白得耀眼,“我知道。”
和叶明吃午饭的时候,我看到了七月,身边走着一个女孩,比她高一点瘦一点,容貌清丽,神态温柔,五官和七月有很多相似之处。
我喊了七月,她看见我们,忙拉着那女孩跑过来。
趁她气喘吁吁的当儿,我把叶明介绍给她二人。
“你好,”她拍了一下叶明的手臂,以示亲密,然后指了指身后的女孩:“这是我姐姐九月。”
我赶忙把嘴里的一口饭咽下去:“原来你就是九月啊。久仰久仰。对了,我叫何夜。”
九月一下子展开笑颜:“长得好清秀!我妹妹天天都说你漂亮呢”
“你是她的姐姐?”叶明好奇地问九月。
“是啊。”九月笑着回答。
“那为什么她叫七月而你叫九月呢?七月不是在九月的前面?”
“那是因为她是九月生的,而我是七月生的,”七月抢着回答,“你这个傻瓜。”
下午上完课,和七月约好一起回家。
“九月呢?”看七月只身一个人,有些奇怪。
“她们社团今天有活动。叶明呢?”
“他住读,不回家。”
我们慢慢往家走着,随便聊着学校的见闻。
“对了,”七月突然说,“你和叶明什么关系?”
“你说什么关系?同学关系呗。”
“我看他对你有意思。”
“你怎么这么会看?才认识多一会儿。”
“你要小心啊,小宝贝儿。你被人盯上了。”
“你才被人盯上了呢。”
“我挺喜欢他的。给我怎么样?”
“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用不着征求我的意见。”
“当然要征求,因为我怎么觉得你也有那么点意思呢”
“你脑子里一天就不想点别的?”
“想啊,想很多别的。比如,现在看见你这么撩人就想□你。”
“你有那能耐么。”
“今天中午吃饭还剩半根黄瓜呢。”
“你简直就是一女流氓。”
“怎么了?别口是心非呀。想要就直说。黄瓜上还有刺呢保你爽”
中午吃饭的时候,叶明吃得很快,我却把菜里面的胡萝卜一片一片挑出来。叶明注视着我孩子气的举动,抿嘴笑了笑。
“我从小就不爱吃胡萝卜,”我边挑边解释说,“可是总有个人逼着我吃。”
“胡萝卜有营养啊。”叶明说。
“可是我不爱吃。怎么,你也想叫我吃?”
叶明摇了摇头:“怎么会。不吃又不会死。人活一世,不过短短几十年,为什么不让自己高兴点呢。”
我没说话,可是心里却动了一动。不过认识几天,然而比起那个朝夕相处的人来,他却更接近我的想法。
“我去上个厕所。”从食堂走出来时,叶明对我说。
“我也去我也去。”
并排站在小便池前面,我一面慢吞吞的解着腰带,一面不自觉地往叶明的下身那儿瞟。他倒是没注意,自顾自的打开拉链,掏出□。也不知是怎么了,我只觉得热血一下子涌上头顶,那东西就在裤子里慢慢膨胀起来。糟了,他会发现的。
正当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叶明看了我一眼:“你怎么不上啊?”
我灵机一动,急忙用手捂住肚子:“唉哟,突然肚子疼,好象刚才吃坏肚子了。”说着我立即转身拉开里面的隔间的门,“你先回去吧。”
“你没事吧?没事我就先走了?”叶明隔着门问。
“没事没事,快走吧。”
锁上门,我终于长吁了一口气。叶明这个问题是解决了,可是,我自己下面的问题怎么办呢?我低头看了看已经支起小帐篷的裤子,叹了口气,还是自给自足吧。
正在至关重要之时,门外突然传来叶明的声音:“何夜。”
我可是大大的吓了一跳,忙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只听他笑了一笑,说:“你有手纸么?”
其实大学里每堂课都不便宜。用交的学费总数除一下课时数就知道。就拿我现在学的法律来说,平均每堂课10元左右。
可是贵归贵,该逃还是得逃。不客气地说,有些课就是屁。
虽然明白,可是刚上大一的学生都比较胆小,也没有摸清大学的规律。所以一到无聊又不敢逃的课,我和叶明就坐在阶梯教室的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自己看点书什么的。
正值初秋,风轻云淡,阳光静静照在课桌上,时间似乎也不想移动。
美好的下午,知道是什么课吗?大学生思想道德修养,简称思修。
不要笑我,亲爱的朋友。我知道这种屁课早就该逃了。可是我刚上大一,比较傻。
坐在阶梯教室的最后一排,我看着《微暗的火》,叶明听着Mp3。
书看得有点累,我拍拍叶明说:“给我听一会儿。”
叶明摘下一只耳机,给我戴上。
“困了。”我打了个哈欠。
“睡吧。能让人睡觉的歌就是好歌。”他也打了个哈欠,“我也困了。”率先趴在桌面上,面朝着我,闭上眼睛。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伏在桌面上,面朝着他,闭上眼睛。
阳光很暖,歌声很轻。不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叶明也在睡着,而教室已经空了。
风轻轻吹动窗帷,阳光透过树影照过来,黑板上的字迹模糊不清,前排课桌上一片明亮。
Dorothê的声音依然萦绕在耳边。我按照刚才的样子伏在课桌上,注视着还在睡着的叶明。
前额的刘海挡住了大部分额头,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鼻子长得十分标致,线条精美;双唇微张,轮廓清晰。这个漂亮的、有些稚气的大男孩正沉醉于他的美梦之中,而望着他的我也不禁被他睡梦中的纯真面容深深打动。
正当我望着他的时候,他醒了,睁开了他有如湖水一般清澈的眼。
看见我看着他,他给了我一个温暖的笑容。
我想说“你醒了”,又想说“下课了”,可是我只是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说出来。
看着我的眼睛,他慢慢贴近我的脸。
在缠绵的音乐声中,他慢慢贴近我的脸。
在温暖的秋日阳光中,他慢慢贴近我的脸。
至于他的双唇贴上我的,只不过是自然而然的事。
风吹过来又吹过去,而我们,早已融化在空气中。
整个身心都投入到叶明身上去。利用一切时间在一起。空旷的教学楼顶,逼仄的楼梯角落,无人的学生宿舍,都是我们感情的见证。我反复问自己,为什么这么美好?怎么可以这么美好?我早已没有心思去思考别的事情,冷落了七月冷落了幺桃,也冷落了枫。
一学期过去,期末考试也结束了,大家都陆续回家了。叶明也订了第二天的火车票。
“你回家吧,又不是见不着了。”叶明把下颌支在我的肩膀上。他寝室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他自己。
“再陪你一会儿。”我轻轻吻着他的额头。
“行了行了,”他挣开我的怀抱,把我推到门口,“你都‘再陪’了七八会儿了。快走吧,别跟个女人似的。”
“你才像女的呢。不就是走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走到门口,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