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等待,谁的年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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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离得很近,清清爽爽的味道,像是最普通的香皂。夜然习惯了唐婉的香气袭人,习惯了唐婉的大大咧咧。苏年华忽然的傻鸟依人没来由的让他心里一热。
只是简单的一句:你还要开车。
可却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
第17章
“这里这么多人在,不会让我醉酒开车,放心。”夜然笑着嘱咐了苏年华。
嗯?这个终极大BOSS还是时常笑一笑好些。苏年华放了心,转而面向文斐,一副要上战场的表情:“准备好了!”
文斐啼笑皆非:“输了真的要喝哦,小姑娘。”
“本人双十二年华,许久不曾听闻小姑娘这个称呼,公子见谅。”苏年华面无表情扔出几句不文不白的话。
“呃?你哪个朝代的。”从小在国外长大的文斐果然迷乱了
“这样吧,我们来最简单的。我来出题,你能答对,我就喝。反之,你喝。”苏年华趁胜追击,一口气说了规则。
“你出题?”文斐冷哼一声:“你不会出那些爱因斯坦都答不出的问题吧。”
“我学文的,你放心。”苏年华假装挽了挽并不存在的袖子,伸出两只手,开始在文斐面前慢慢的晃,口中念念有辞:“全神贯注看我的手,全神贯注”
“喂,你装什么巫婆!”文斐不满的打掉苏年华的手。
“这是题,你注意啦。”苏年华皱着眉提高了声音娇嗔,却毫无做作的神色,完全傻羊羊本色体现。
文斐诧异于自己的瞬间失神,对面这张脸明明很普通啊
不止文斐,其他人也都专注的看着苏年华,这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枫叶厅里居然静了下来。
“全神贯注看着我的手,全神贯注听着我说话,不要想其它的事情”苏年华慢慢说着,她的声线本来就轻柔,现在一刻意,更好像催眠一样了:“看着我的手指,听着我的话。”
夜然情不自禁的凑近了偏过头看着苏年华的表情,她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却还刻意忍着,由于兴奋,脸颊泛了一丝嫣红。
“不要想别的,听我来问你。这是几?”苏年华慢慢说着,伸出一根手指头在文斐眼前轻轻晃动。
文斐被她折腾的郁闷极了,没好气的答:“一”
“注意,专心看我的手指,这是几?”苏年华伸出两根手指。
青葱一样,没有涂蔻丹,指甲上泛着粉红的光泽。
“二!”
“一加一等于几?”苏年华极缓慢、极专注的语气,伸出三根手指。
“三!”文斐迅速回答:“喂,有完没完,这就是你的问题啊这么简单。”
苏年华啧啧出声,摇头晃脑,一脸鄙视。
众人沉默数秒后,一阵哄堂大笑。
“一加一原来是等于三的,啧啧,数学啊。”苏年华叹了口气,举起茶杯,轻轻碰了文斐手中的酒杯:“还有什么好说的,喝吧。”
文斐张口结舌:“这个这个还算吗?这个不算,这个你故意诱导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文斐,愿赌服输,该你喝这杯。”夜然看着文斐吃瘪的样子心情大好,有史以来就只有文斐捉弄人,现在终于轮到他被捉弄,而且还是以这么拙劣的题目。
苏年华得意的扬了扬头,疯羊羊发卷跟着轻晃。这题目纯属小儿科,不过文斐他们平时根本不会接触到才会上当罢了。
“好!”文斐一张脸涨的通红,杯中粉红香槟一饮而尽,又倒上:“再来,有什么啊,这些个破题。”
“还来”苏年华斜眼睨视。
“来!”文斐如临大敌。
“那好吧。”苏年华装模作样耸耸肩:“继续,文少,请你连续说十次‘老鼠’,不许停,要快!能有多快就有多快,不许多一次,也不许少一次。这次还是十以内的数字,你应该没问题吧?”
“嘁,这有什么难的。”文斐手指轻动,准备默记次数了,听到苏年华一声开始,立即极快速的一口气喊:“老鼠、老鼠、”
“猫怕什么?”苏年华在文斐喊完十声后忽然问了句。
“老鼠!”文裴早念的气不够了,此时忙不迭的回答。
“哦!原来文少家的猫怕老鼠”苏年华哈哈大笑,扑倒在桌上。
“夜然,你哪找来这一江湖小秘书!这都是些什么题啊?”旁边那些个人早愣了神,七嘴八舌开始分析文斐为什么会输掉这两局。
夜然哪里还顾得上回答,苏年华笑起来碰倒那些个碟碟碗碗殃及了他这条旁观池鱼
文斐更郁闷,瞧着苏年华涨红了脸,手忙脚乱的帮着夜然擦拭衣服的样子,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千遍:千年道行,阴沟里翻了船。
那晚,苏年华一道接一道的问,没一道是正经问题。文斐是一道接一道的输,一杯接一杯的喝。
于是,枫叶厅里出了两个奇迹。第一个奇迹是家里在法国有酒庄,号称千杯不倒的文斐,喝粉红香槟喝醉了;
第二个奇迹,夜然一直在笑。
的确,他一直在笑。苏年华嚷嚷着要尝一尝粉红香槟究竟是什么味道却没有机会输的时候,他笑个不停;文斐被苏年华问的瞪目结舌发呆不已的时候,他还是笑个不停。
真的好久没有这样笑过了,笑里没有其它的内容,没有应酬、没有掩饰,只是开心而已。
“我真的很想尝尝那个味道。”苏年华瞧着文斐面前空空如也的香槟酒瓶,遗憾不已:“一定很贵”
文斐醉意朦胧地看着旁边的苏年华,大概是赢得兴奋了,也有可能是枫叶厅的气氛太热烈了,苏年华白晳的面孔上那层粉红愈发的深了,甚至深过了香槟的色泽。那双眼睛晶晶亮亮的灼热,嘴唇翘着一个好看的弧度,好像是遗憾,又好像是抱怨什么。文斐忽然觉得自己一直输,害得苏年华没喝到粉红香槟简直是天大的罪过,脑袋一热,便把自己的杯子推给她:“不嫌弃的话,喝我的吧。”
郁金香酒杯里,粉红色的液体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苏年华愣住了,拿文斐的杯子,这好像不合适。
不止苏年华,枫叶厅的其他人也愣住了。
那郁金香杯和粉红香槟都是专购于法国的限量版。尤其是那杯子,在这会所只有两个,文斐拿的本来就是他私人专用,即便是再好的朋友,也没动过借用文斐杯子的念头,最多只有拿过来把玩一下而已。
“下次吧,她今天是常胜将军,不必尝酒味。”夜然不经意的挡开那酒杯,侧头笑对苏年华:“香槟而已,若是你想喝,那有什么难的。”
气氛忽然变得很微妙,所有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下,有的直接怪笑了起来。文斐没反驳,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也没什么表情,只是修长的手指反复勾勒着郁金香杯的轮廓。
苏年华并没感觉到什么,她只是盯着那酒瓶,若是把瓶子要回去插花算不算是失礼?啧啧,那瓶子真是漂亮。郁闷啊,早听说粉红香槟好喝,那个姓文的也忒笨了怎么一道题都答不对呃他会不会故意的啊,就是想一个人独吞香槟吧
直到深夜,晚宴终于结束。
坐上夜然的车子离开会所,打开车窗,两边浓密的林荫让空气格外的清新宜人。钢琴建筑随着车的驶走而愈发的远了,可回头再看,夜色下更有一份不同的美丽。
“设计这会所的人真是天才。”苏年华恋恋不舍的扭回头,看了看不吭声的夜然,忍不住又开口问:“夜少”
“嗯?”
“我还以为还以为你的朋友都”
“你还以为我的朋友都是些纨绔子弟,目中无人、自大骄傲、傲慢无礼对吧。”夜然接过苏年华的话,慢慢说着,他的车也开得并不快,极稳,没一会儿就到达了出口电子栏杆的地方。
苏年华好奇的看着夜然的侧面。他车窗摇开,向门口的保安点头以示感谢,这样的夜然,和面试时候的黑无常像是两个不同的人。可又明显是一个人,他的礼貌里总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可是他是不是读过心理学?每次都能抓着一句话头猜出整句内容。
“其实他们都很简单,近距离的接触到的人或事,都是同一生活圈子类似的居多。没错,也有很多人想接近他们获取利益,所以他们的防备心也很强,可他们不是傻瓜,谁是可交、谁要远离,他们分得清。”夜然继续开着车,自言自语似的说着,声音越发的低沉。
苏年华忽然就没心没肺的就问了句:“夜少你也是吧。”
夜然并没回答,只是看了眼苏年华,笑了笑。
下了山,车速加快,夜然从后视镜里并没再看到陆辰的车子尾随,想必是刚才就离开了。其实自己究竟想干什么?这样做法,会达到自己预期的目的吗?
坐在旁边的苏年华可能是累了,没有了看夜景的心情,头靠在车窗上似睡非睡。她倒是从来不在乎仪态,要是唐婉,一定会坐的笔直端庄,防止头型压乱。
可是,苏年华反正已经是疯羊羊了,还会更乱吗?夜然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却不经意的意识到,自己似乎笑了太长时间了
第18章
这就是苏年华住的地方?
夜然打开车窗,看着破旧的拆迁楼,没几家亮着灯光,大概都休息了,也或许根本没什么人住在这里。
回头看看苏年华,她的头偏向窗子一边,角度诡异好一会儿了,脖子不疼?
“年华,到了。”夜然拍了拍苏年华的肩膀,‘苏小姐’的称呼很自然的变成了年华。
“呃?哦”苏年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嘟囔了句:“谢谢,明天见。”
开车门,下车,苏年华垂着头绕过车朝楼的方向走。
夜然忍不住叫住她:“你不奇怪我怎么知道你住哪里?”
“有什么奇怪的,我填了履历表的哦。”苏年华晃了晃头,仍旧有点迷糊。
也对,的确是履历表上填的可她不应该奇怪的问一句吗?他为什么会记一个普通员工的地址啊。夜然闷住了,总是有话要说,可对方就是不给机会。
苏年华这种又精又傻的性子,让他说什么好呢
“啪!”夜然的车顶忽然一声巨响,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快走到楼门口的苏年华吓的瞬间清醒了,猛回头看,夜然已从车里站出来,瞧着自己的车顶。
大概是一个玻璃花瓶砸在车顶上,已经四分五裂。
“啊!楼上的,你们疯了高空掷物,砸到人啦!”苏年华包都扔了,跑到车旁边指着楼上脱口大喊,心疼的要命。我的天啊,这车一定很贵,大BOSS为了送自己把车伤了还了得?不会把损失算在我头上吧?我的工资啊越想越心疼啊
夜然的确愣在一旁,不过不是为了车,是为了苏年华:她小小的个子,瘦瘦的疯羊羊,怎么会有爆发力这么强的嗓门。借着月色大概看得到她的表情,真算得上是仰着头怒目圆睁,若再戴个帽子那就是怒发冲冠啊!
“你们下来!下来!”苏年华继续插腰大喊。
“啪!”又一声。
果然下来了,不过不是人,是一个生鸡蛋,正好砸在苏年华的头上,四分五裂
“啊”苏年华摸到头发上流下来的蛋液,真的要抓狂了。
夜然彻底愣住了,事态的发展完全超乎了他所经历的想像范围之外。
不过事情果然只有更糟,没有最糟。
鸡蛋事件之后,从楼里传出震耳欲聋的关门声,以及噼里八啦一连串拖鞋跑下楼的声音,夹杂男人女人的咒骂
很快,咒骂到了近前,是楼上那一对极品夫妻。妻子破马张飞、丈夫张牙舞爪。
“活该啦,大半夜的开车停在这里不是找砸吗?”妻子咒骂。
“奔驰了不起吗?有钱人了不起吗?老子就是看不惯!”丈夫咒骂。
“就是就是,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大半夜的回来,嘁,这个环境还真是差啊。”妻子继续咒骂。
“我家花瓶钱怎么算,水晶的,赔来!很贵的!”丈夫咒骂。
苏年华全身的血液都冲到头顶,耳朵开始嗡嗡响,脑海里反复出现的只有四个字:欺人太甚!平日里楼上这对恶人夫妻就够嚣张了,半夜不睡觉吵架是家常便饭,从楼上往下扔东西砸人也不是第一次。这次真是
怒向胆边生,苏年华反倒镇静了下来,抬手摸下鸡蛋壳,又摸了把蛋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啪”用力反手拍到那恶女人的脸上,相当于清清脆脆的赏了她一记耳光!
“啊!你个死妮子敢打我!老公啊,她打我啊”恶女人嚎啕大哭起来,蛋液混合着眼泪迅速的糊了她一脸,配合她身体的不断扭动、手臂的不断甩动,形成一个可怖的画面。
那恶老公自然不肯示弱,挽着袖子就骂骂咧咧的冲上前来。
苏年华眼尖,早就灵敏的一蹿,蹿到了夜然的身后,只露出个头静观其变。
于是乎,夜然就独自一人顶在了风口浪尖
“没事儿,你打他!打不过我再上!”苏年华缩在夜然身后还不忘记小声支招。
夜然哭笑不得,一只手按回了苏年华偷看的头,只吩咐了句:“小心碰到你。”
与此同时,那恶男人的手臂已挥了上来。夜然侧身一躲,右手就已捏住了他的手腕,使了巧劲一拧,恶男人的手臂就被夜然反剪了。
“打女人,你有点出息吧。”夜然用着力,顺便凑近了警告恶男。
“啊,你敢打我老公!”方才还嚎啕大哭的恶女人一见老公吃亏,立马精神百倍,一双爪子迅速挥舞了上来,夜然躲避不及,也不好去打她,脖子上竟活生生被抓破了皮
“啊,你敢打我老板!”缩在夜然身后的苏年华终于炸了毛,车被砸了工资不保,这下连人都伤了岂不是饭碗都不保了
面对断人活路的恶夫妻,苏年华早忘记了什么仪态、修养、文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你砸我的锅,我劈了你的灶!
一阵混乱,厮吼两个男人愣住了
“你们有完没完!”从暗处冲出另一个男人,怒吼,顺便扯开了混战中的苏年华和恶女人,居然是陆辰。
“啊,你还有两个小白脸!”恶女人看清楚陆辰的样子,又看了看愣在一旁的夜然,极度鄙视的呸了苏年华一口。
苏年华反啐。
“行了,你恶不恶心。”陆辰扯过苏年华,瞧着她一头一脸的蛋液蛋皮和雷羊羊发型,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大笑。
“你帮我还是帮她,你帮我就揍她!”苏年华愤怒的快抓狂了,毕竟没贴身肉搏过,方才吃了大亏,头皮被扯得痛,脖子大概也被抓破了,腿上还被踢了两脚。
“还要打下去吗?”夜然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