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装山河 作者:君子在野-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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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也疼得倒抽了口凉气,抬手往他屁股打了一巴掌:“小东西放松点,想夹死老子么?”
他扶着莫青荷的腰,伏在他身上,把那温暖结实的躯体紧紧禁锢在怀里,开始一下接一下往里顶弄,一边做一边亲他的脸。两人交合处缺乏润滑,做得狠了简直都在受罪,他看着身下衣冠不整的莫青荷,看着他,想着他就充满了欲望,再疼也停不下来的欲望。
莫青荷天资秉异,被人干的久了,后面那处渐渐软滑湿润,沈培楠舒服的面红耳赤,气喘吁吁的哄他:“宝贝儿,我憋的难受,先给我一次,给我一次再慢慢伺候你,啊?”
莫青荷不说话了,无论沈培楠再怎么做,或急或缓,或轻或重,他都不说话了。
沈培楠扳着他的肩膀,慢慢感觉不大对劲。
“小莫?”他停下动作,俯身在莫青荷的颈子里亲了一口,很怜爱的打趣他,“不舒服么,连叫都不会了?”
他的肩膀比莫青荷宽阔,伸手一搂,简直可以把他包容在滚烫的臂膀里,沈培楠抬手去摸他的脸,发觉对方的脸颊冰凉一片。
他一下子急了,从他的身体里退出来,低头仔细看了看,还好没有血。
“宝贝儿,怎么了?”他扳正莫青荷的身子,让他面对着自己,莫青荷一头一脸的冷汗,脸色青白一片,好似含了个铁做的枣核,吐不出咽不下去,半天才抖着嘴唇憋出一句:“我疼”
这一声出来,他回过神来了,光着屁股坐在床上,两条腿大张着,腿间火辣辣的钝痛,他不敢动,害怕一动就疼得更厉害,他低头瞧着自己轻微痉挛的腿根,突然就开了腔:“我疼,我真疼啊,你弄死我吧,你他妈的弄死我吧!”
他抓过手边的荞麦枕头,嘭的一声打在沈培楠身上:“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让我疼,都这么多年了,我说疼,我每次都说疼你听不见吗!”
他发了疯,也不管自己是个光屁股的狼狈样子,咬牙切齿的挥着枕头往沈培楠的腰上抽:“你是狗还是驴,他妈的只知道蛮干”
他说不出话了,边砸边呜呜的哭,他隐约觉得现在这样挺丢人,好像每次在沈培楠身边就变回二十岁的愣头青,不是想缠着他撒娇就是拉着他吵架,没有和平的时候。
沈培楠也没好到哪里去,腿间的那物事还半硬着,笔直腥红的一条,突兀的伸出来,色情而罪恶,他抢过莫青荷的枕头扔到一边,捞起地上的裤子往腿上套,刚塞进一条腿,莫青荷开始变本加厉的宣泄愤怒,像一只尖牙的野兽要扑上来跟他撕咬一番,沈培楠光着脚,单腿蹦出去老远,把另一条腿伸进裤管,一手系皮带,另一手指着他:“你再疯,再疯我走了!”
莫青荷捞起枕头,对着他的脑袋砸过去:“滚!”
“哪那么多毛病,老子是干老婆,不是伺候爹!”沈培楠低声骂了句王八蛋,抱起落在地上的大氅,趿拉着皮鞋,一拐一拐的出了门,刚走出去没几步,看见马还拴在外面,只好回来拿遗落的马鞭子。
莫青荷蜷缩床角,抱着膝盖,头也不抬,从头到脚簌簌的抖,沈培楠看见他那副样子,心疼的直吸凉气,但他又不大敢上前安抚,莫青荷犟起来谁都制不住,他刚挨了一顿枕头的打,过去了保不准要挨巴掌,挨巴掌倒也是其次,他害怕莫青荷再说出点什么来。
沈培楠站在煤气灯的光晕下,捡起地上的两只袜子,暂时先掖进口袋里,他朝莫青荷挪了两步,试探着说话:“宝贝儿,我出去走一走,你要是累了就盖好被子睡一会,盖严实了,别凉着肚子。”
莫青荷依旧不动弹,沈培楠咽了口口水,听见喉咙里咕咚一声响,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莫青荷听见外面的马蹄声杳然而去,等了好一会儿,确认再无声响,这才微微抬起了头,小屋的光线很暗,他望着扔了满地的衣服鞋袜,感觉心里空空荡荡,无所依傍。
97
沈培楠一路策马回了国军指挥处。
平平整整的大瓦房灯火通明;院内青砖漫地,一队队跑得全是兵,军官走马灯似的来了又走;见沈培楠到来;集体定住不动;在中间腾出了一条小路,沈培楠翻身下马;把缰绳扔给门口的哨兵;大步流星的往里走。
孙继成军装笔挺的迎出来;脸上没有笑容;格外严肃冷峻,他从沈培楠手里接过大氅,诧异道:“这么快?”
沈培楠板着脸,竭力不露破绽,但孙继成往他的领口袖口一打量,嘴角就要往上翘,沈培楠朝他一扬马鞭子,搡着他走上楼梯:“看个屁,时间急迫,有事说事!”
他的身影一出现,满屋子军官登时起立,沈培楠的两手往下一压,大家整齐划一的围着长桌落座,没有发出任何多余的响动,沈培楠绕到长桌前,两手撑着桌面,冷冽的眼神朝大家逐一扫过去,从离得最远的总军需处到他身边的参谋长和三位师长,依次起立,直着脖子开始报备。
一路干脆利落的准备就绪,沈培楠拍了两下手掌,点点头:“好,输人不输阵,像我带出来的兵!”
“明天凌晨四点一刻,准时动手!”他目光灼灼,“我等着听你们突围的炮声,给我记住了,你们开的每一枪、每一炮,都要对得起党国,对得起战死的兄弟!”
低沉而短促的回应声将房顶震得发颤,沈培楠摆手解散了队伍,把孙继成叫到身边:“共军那里怎么样?”
孙继成挑着嘴角一笑:“放心,他们派到咱们这边的侦察兵都被捆严实扔后院了,瞒得跟铁桶一样,大伙儿在东边设了埋伏,半夜把他们一锅端了,保管明天您一个八路都看不着。”
沈培楠站起来,边走边低头系袖口的一枚纽扣,淡淡道:“这话我只跟你一个人讲,明天一战凶多吉少,如果有任何不测,兄弟在这先谢谢你。”
孙继成跟在他身后,一路进了院子,士兵正列队被自己的长官分别带回,到处回响着整齐的哒哒脚步声,他突然把沈培楠往后一拽,指了指他领口翻出的一截衬衫领子,笑嘻嘻道:“军座,那事不大顺利啊?又被荷叶儿揍了?”
沈培楠觉得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啧了一声,很生硬的回答:“没有,好得很。”
“不对不对,有问题,时间太短。”孙继成狐疑的打量着他,煞有介事的压低了声音,“要不我去军医处那找根鹿鞭给您炖汤补补?没事,他们问起来我全自己担着,猜不着您!”
沈培楠快被他气死了,承认也不是不承认更不是,板着脸摆了摆手就要走,孙继成嬉皮笑脸的贴上来,贼溜溜的朝周围扫了一圈,见没人注意这边,乐道:“嗨,您这生离死别的话都说了,还有什么开不了口的,小荷叶没让您碰吧,把您撵出来了吧?”
沈培楠攥着拳头,用手背掩着嘴,使劲清了清嗓子,孙继成笑得眼睛眯成了缝,他是个容长脸窄鼻梁的英俊相貌,笑的太邪乎,成了只暖绒绒的大狐狸。沈培楠瞪他一眼,闷声道:“你嫂子没出息,细皮嫩肉的,怕疼。”
孙继成溜须拍马的功夫堪称一绝,想了想,说了句等着,飞身上马奔了出去,不多时又回来了,抹了把额头的汗,拿出一只光溜溜的小铁盒,沈培楠打开一瞧,竟然是一盒进口凡士林,若无其事的往旁边看了看,又用一声咳嗽做掩护,飞快的把盒子塞进了口袋里。
孙继成嘿嘿乐道:“从军医处长那拿的,紧俏货!放心,我跟他们说您把手割了,止血。”
沈培楠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模样,立刻又绷住了,把孙继成往角落里拽,院子里出来进去的全是兵,他俩鬼鬼祟祟躲在屋檐底下,沈培楠一手撑着青砖墙:“你嫂子嫌疼,又被我惹急了,你这个臭小子玩的花哨,有没有”
孙继成吓得往后缩:“当家的,我的漂亮女演员老婆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可不能败坏我的声誉,往常推牌九逛窑子咱们都结伴,谁也别说谁花哨!”
沈培楠咬牙切齿:“行,行!等弄死外面那帮小鬼子,我介绍上海的女演员给你认识!”
孙继成满意了,抱着手臂,屈着一条腿,马靴的鞋底轻轻磕着墙壁,想了想道:“也没什么办法,每人吃的套路不一样,摸不准就问,人家怎么说咱怎么干呗,谁让咱们是当爷们的,那就是吃苦受累的命!”
沈培楠觉得这想法挺奇怪,心说当爷们的养家糊口,不仅得吭哧吭哧的使力气,还得跟杆枪似的指哪打哪,那不是一点脸都不要了?还不如捧着莫青荷唱戏那会儿,莫青荷再大的名气,再多人垂涎,吃沈家的喝沈家的,靠着他的庇护在北平城风光体面,那在外面就得尊着他,在家就得伺候他,在床上也得由着他,这才叫当爷们!
孙继成见他脸色不对,苦着脸道:“您这个地位暂时是有点不保,但您想啊,你不顺着他,他能让你上床吗?不能,他不仅把您踹下去,还得牟足了劲揍您!不仅揍,他一扭头跑回西北土匪窝,您想再逮就难了!”
他说的唾沫星子横飞,啪的一拍手:“我是没碰过兔子,但我觉得吧,这小兔子跟小娘们一个样,把他干舒服了,他还不一天到晚的围着您转?”
沈培楠一想到莫青荷会跟个小娘们似的黏着自己撒娇耍赖,心都化了,故作严肃的板着脸,伸手戳了戳孙继成的脑门子:“有点道理,你小子从早到晚的也不全在放屁。”
他骂了句妈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双卷成团的洋纱袜子,把皮鞋脱下来往地上磕了磕,倒出两块小石子儿,又跳着脚开始穿袜子穿鞋,孙继成看得直撇嘴,心说这哪是没当成爷们,这混的也太惨了!
扶着墙穿完了鞋,借着屋檐下煤气灯的光晕,他看了看手表,又抬头看了看天上的一勾弯月,此时,距离发起总攻,还有不到五个小时。
沈培楠处理完自己的事情,马不停蹄的抄小路回了八路军的驻地。
孙继成流氓归流氓,胜在心狠手辣做事稳妥,国军战士在草丛里埋伏着,葫芦山东边毫无动静,沈培楠不担心,他了解莫青荷的性子,他对自己堪称全身心的信赖,在外面是个像模像样的共军团长,在自己身边还是不愿意长大,惹急了就乱打乱闹,成了一团刺猬,扎着刺儿谁叫也不理。
沈培楠没敢走正门,把马拴在一棵小树上,从窗户翻了进去。草棚的灯还亮着,满地衣服都收拾了个干净,桌上的破发报机不见了,他赶紧往床上看,木板床堆了半边被子半边茅草,幸好人还在。
莫青荷蜷着身子睡得正香,肘弯里露出半张脸,他穿着件贴身的缎子薄袄,小袄做得鲜艳精细,愈发衬得人乌眉唇红,依稀还留有几分优伶的模样,只是额头有一道浅浅的痕迹,是常年戴军帽晒出来的。
沈培楠看得想叹气,直起身子往床边走,冷不丁脑袋撞了房顶的煤气灯,玻璃灯罩发出砰的一声响,莫青荷显然是听见了,眼皮子一动,转身面对着墙壁,雷打不动的继续装睡。
沈培楠坐到床边,抬手想摸他的脸,谁知越摸他越躲,几下子就缩进了被子里,沈培楠这次学乖了,不敢硬来,俯身放柔了声音跟他说话:“小莫,我又惹你生气了。”
“宝贝儿,你把我打了一顿,又撵出去了,我喝了一肚子风,什么好处都没捞着,咱们扯平了吧,不生气了,啊?”他把手伸进被子里去捞莫青荷,只摸着一团毛茸茸的头发,往下刚要碰着脸,莫青荷往被子深处一缩,又没了影子,被子鼓出一个大包,沈培楠把一团被子捂在怀里,摸摸索索的找着了脑袋的位置,故意道:“找着了,哎,不对,这是屁股。”
莫青荷闷在被子里噗嗤一笑,沈培楠装作无知无觉,沿着他的后背摸到屁股,隔着被子拍了一巴掌,咕哝道:“这八成是脑袋。”
莫青荷原本担心自己伤了他的面子,闹僵了难以下台,此时见他回来了,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终于憋不住了,一掀被子爬出来,连笑带骂:“你他娘的分不清脑袋屁股!”
沈培楠搂着他的肩膀往怀里按,用下巴蹭他的脸:“分不清,看见宝贝儿的白屁股,我就什么都忘了。”
他走到桌前,从后腰解下一支柯尔特手枪放在桌上,三两下脱掉皮鞋,解了武装带,一粒粒捻开军装的铜纽扣,莫青荷以为他又要发情,急得抬脚就往他腰里踹,沈培楠一把抓住他的脚,数落道:“别闹,那是肾,踹坏了就没得玩了。”
“谁他妈的要陪你玩。”莫青荷的瞪他一眼,“你那猪腰子怕坏,我的屁股就不怕坏了?”
沈培楠啧了一声,想凑到跟前抱他,莫青荷挪移着往后退,干脆抬起一条白生生的腿,一脚踹在沈培楠脸上,用脚趾头夹他的脸肉,沈培楠躲来躲去躲不开,干脆一口咬住了他的脚心,莫青荷痒得哈哈大笑,踢蹬着两条腿,鱼似的在床上滚来滚去,沈培楠嫌弃的往他脚心拍了一巴掌:“大老爷们的臭脚,上山下河的天天在鞋子里捂着,你当你是小姑娘还挺招人喜欢么?”
莫青荷当过兔子,自诩当了兵也比别人讲卫生,变本加厉的从被子里滚了出来,两条腿来回往人脸上蹬。他只穿了一条短裤,光着两条沉甸甸的白腿,一抬起来,简直能从短裤里看见毛丛和那软缩着的小东西。
沈培楠憋了好几天,抬头看了一眼,脑子里就开始升温,莫青荷见他眼神不对,吓得赶紧收回腿,抱着膝盖坐在床脚,很委屈的抱怨:“沈哥,干那事真疼,咱们不干了吧,以后要是你想的厉害,我给你摸一摸。”
沈培楠凑过去,一手托着他的膝盖窝,一手架在胳膊底下,一用力就把他抱到自己膝上,莫青荷肌肉结实,很有些分量,搂在怀里温暖而沉重,沈培楠原本担心着指挥部那边的情形,现在也有些安心,他转头望着窗外夜色,又瞥了一眼手表,还剩四个钟头。
“什么摸一摸,你那屁股天生就是让我干的,我能让它闲着?”他一手搂着莫青荷的腰,另一手把上衣扒了个干净,又解了莫青荷小袄,两人光着胸膛偎在了一起。夜晚风凉,山风从木板缝往里钻,沈培楠冻得打了个寒噤:“妈的,你住得这是什么地方!”
他掀开被子,床上铺着厚厚的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