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红豆-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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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心里头同样也忖着,终跟李老太通了个眼神,决定先探探那大婶口气再说,看她能出多少钱。
“大婶,不瞒您说,这个头大公鸡我们家里还有几只。本也是留着自家接土地爷和拜月半时候用。”红豆将实话同那大婶说了,若是她坚持要个头大,那若是价钱过得去就匀给她好了。若是她不坚持要个头大了,那是再好不过了,给她挑只个头稍小些长得漂亮大公鸡就是了。
“小姑娘啊,大婶真是买来有用,不诳你,你就把家里匀给我吧。”那大婶也是个明白人,一听红豆这话也晓得人家也有些为难,可她这不是急嘛!
“左右也是接土地和拜月半事,挑只个头中等长得漂亮大公鸡也不是什么失脸面事。”李老太出言道,心里头还是舍不得那家里头那几只大公鸡。那雄赳赳气昂昂模样,就跟鸡里头将军一样,她连杀都有些舍不得勒。
“大姐呀,可不是那些事儿。是我家里小闺女过几日就要成亲了,这大公鸡是备来给姑爷宰用。这大公鸡自然是选得越漂亮,娘家人才越有脸面不是嘛。”那大婶一番话倒是肺腑之言。
许是红豆称呼人家为大婶,她又称呼李老太大姐,李老太觉着自个年轻了不少,连带着心情也好上不少。
“大妹子啊,这可是大事儿呢,这鸡就得好好选。选个倍儿壮,顶漂亮才好。”李老太也应着那大婶话。
“可不是嘛,大姐啊,我看你也是个有闺女。这当娘可真是得操碎了心,这嫁出去了可就是别人家人了。家后脸面可要做足了去。”大婶跟找着了知音似,拉着李老太手就说道了起来,也不顾这还是街边。
李老太也握住那大婶手说,“可不是嘛,我那大闺女儿出嫁时候,可是给备了一只毛老红老亮大公鸡,喜气得很又吉利。”
“老姐姐啊,你是个有福气。我前头那闺女出嫁时候,家里备下那只大公鸡居然被姑爷一吓腿都瘸了。买回来时候还不大看得出来,可一跑才晓得是只瘸腿鸡,这脸面可丢大发咯。这回呀,我可得把脸面都挣回来。”大婶对李老太称呼也亲昵成了老姐姐。两人仿佛就是相识多年姐妹,大婶同李老太诉说着憋气儿事。
红豆也不晓得她们说什么成亲要用到大公鸡风俗,也搭不上话,只能一旁看着,顺便招呼招呼别来看客人。
“那卖鸡可是个黑心肝啊,这好好喜庆事就他这儿绊了一跤。”李老太为大婶感到愤愤不平,都是当娘人,她也能体会大婶那种要挣回脸面心。
“这宰鸡不就是图个吉利嘛,这瘸了腿鸡,说起来就让人糟心。”想起这事,大婶仍忍不住气血上涌,后抚了抚胸口。
等顺过气来,她又同李老太讲道,“老姐姐,你就匀我一只吧。价钱上我绝不会亏了你。”来之前她就问过邻人了,三十文一斤价她还是能给得起,要真有好大公鸡就是再多点也不碍事。
“那我也不跟大妹子你客套了,就来我家挑吧。我家还留着些大公鸡,可比今儿卖出去都好,本来都是留着自己用。”李老太听了大婶那段经历,还真替她难过,同时也决定把自家匀出来卖给她。
“老姐姐,你可真是我贵人啊。你们家住哪儿,咱这就去。”大婶是一脸喜气,语气有些急切。
“什么贵人不贵人,我家大公鸡你都没看过呢,到时候看不上可别怨我。”李老太客气道,“我家就码头那边街上,不远呢。等我们收了摊子就过去。”
居然住镇上,这可真是出了大婶意料之外。这镇上人家养鸡就不多,别说拿来卖了,也不怕她们卖不好鸡给她。
“红豆,咱们收摊回家,给你大娘挑只漂亮大公鸡来。”李老太招呼着还揽客红豆。红豆瞧了瞧街上越来越少人流,也就听李老太话将秤砣小凳子等收了放回箩筐里。
“老姐姐,耽误你做生意了。”大婶脸上有一丝不好意思。
“有什么耽误不耽误,你不就是我生意吗。我又不是白送给你鸡,到时候少不了要收钱。”李老太笑着将扁担挑到肩头,同大婶一边走一边扯话头。
不一会儿就走到李家铺面那儿了。
“老姐姐,你家铺面真大啊。”饶是大婶这个镇上人也觉得李家盘下铺面大。
“都是孙子孙女胡乱弄,准备开着卖吃食,到时候要来捧个场啊。”李老太嘴上是谦虚紧,心里头可劲得意了。
大婶连声说会带着家人一块儿来,至于到时会不会真来,就不得而知了。
说了几句后,李老太就带着大婶到后边选大公鸡,眼利大婶一下子就挑了那只高大威猛鸡将军。
李老太是心有不舍,那只大公鸡可是李老太中意,喂食时候还多撒些给它吃呢,这才养得如此壮实。可人都领回来了,咋能不卖给她,价格上高点就是。
后称了下那只大公鸡,可是足足有七斤多重。大婶笑得合不拢嘴,当即掏出半两银子,就把抱着大公鸡走了,生怕李老太后悔。
这大婶肯花半两银子买一只大公鸡,红豆也是觉着奇很,李老太却说一点儿也不贵。
一问李老太啊才晓得还有这说法,江浙一带流行“宰鸡”婚姻风俗。
所谓“宰鸡”就是成亲那日,郎倌前去女家迎娶,女家地上铺一块白布,让郎倌上面宰鸡,但不准将鸡血溅布上,否则罚酒,滴几滴血则罚几杯酒。杀鸡时,女家故意相撞郎倌,有经验郎则可应付自如。
这“宰鸡”中鸡可是一关键元素,古时,鸡也有鸡之意。那选来宰鸡大公鸡可得要壮实漂亮,才是大大吉利,女家也会大大有面子。
难怪李老太说不贵,刚才要是出一两银子,那大婶恐怕也得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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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快餐铺子的规划
年节将近,李家鸡和鸡子都不愁销路。红豆也开始规划她餐店了,同颂意商量是过了正月十五就开张。
可这哪哪都没规划好,时间倒是分外紧。红豆同颂意今日里也没什么事,就把铺子规划事提上了日程。
那日颂意负气扔地上银票银子被李老太收起来了,见她们开始弄铺子了,倒也爽掏回了出来。
五十几两银子,置办些桌椅和碗碟,应该差不多了,红豆忖道。
“这柜台可是用杉木做,年份虽久了些。我跟你爹给它拾掇拾掇还是能用。”李老头抽着旱烟,过来看看能不能搭把手。
这柜台倒是不缺胳膊不少腿,就是边边角角有些破碎,整体有些掉漆,看上去有些破旧罢了。红豆也是舍不得拿去劈了当柴烧,这李老头一说,真真是合了她意,至少还能省笔买柜台银钱。
“爷爷,那您还得记得给它上个漆。挑亮红,图个喜庆。”既然是做生活水平中下层人生意,红豆自然不会傻到把铺子打扮多么典雅。做吃食,铺子里整干净些就成。弄得喜气些呢,也好招客。
“行勒。”李老头正愁没地方帮得上忙呢,有用得着他地方定是不遗余力。
说话间,去寻木匠做工颂意也一脸失望回来了。还未待人问,他就开口道:“镇上师傅们都说不接活了,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做完手头上活就回家陪媳妇娃子。”
红豆估着颂意是将木匠师傅话给原样带回来了,瞧他臭着张脸说着话,有些忍俊不禁。
“什么活儿啊?干啥还要费钱去请人做,你说,爷爷给你做。”李老头一拍大腿,爽把事儿都揽下了。
红豆怀疑是不是李老头同李高做着那些竹制品做着做着就做出热情来了。
可不是嘛,李老头心中暗叹一声。老大那小子霸占着红豆那些图纸,已经开始做藤床了,连手都不让他插。可不是让他闲得慌嘛,他也和老大一样想做那些玩意儿,不让他做,他还是手痒痒紧。
“爷爷,那你就帮我做十张桌子,四十张凳子吧。”红豆怕说多了,李老头忙不过来,先做这么多,等往后生意好还能再添。
“对了,得用樟木做。”她又嘱咐了一句,她这几日也对木材做了些研究。晓得像花梨木,楠木,檀香木这些好木材不是自家这种小本生意能用得起。
而樟木江南一片长得比较多,因此价格也便宜,做起来家具也结实耐用。美中不足一点就是太笨重,搬运时候不方便。但红豆看上这种木材原因,是因为樟木本身有香气,这气味正能防虫,到了夏日也能防些苍蝇蟑螂。
李老头也是颇为赞同说:“樟木好,樟木好。爷爷铁定给你们做个顶结实出来。”
李老头做东西定是好,就是没有那专业木匠师傅做那么精致,但也是不得不夸结实。
“可不能做成八仙桌,待会儿我给画几张图纸,爷爷你照着做就成了。”这年头八仙桌就是四四方方那种桌子,红豆觉得那种桌子太碍地方,倒不如前世那些吃食店里那种桌面是长方形桌子实用性强。
“都照你说做。”李老头是一点意见也没有,等孙女给他也花了图纸就开工。
除了铺子中央放上长方形桌面桌子外,红豆还觉得靠墙两侧做个类似吧台长木架台子。这样就能使铺子里空间合理分布了,也能容纳多客人。
给李老头画好了图纸后,红豆才坐了下来与颂意细细商量。
“除了木匠师傅请不到,其他倒是都办妥了。照你说买了,那些盘啊碗啊,都是些便宜,待会儿就能送来。”颂意同红豆说道。
红豆也不过问价格,颂意办事,她是放心很。
“那我说那种餐盘有吗?”红豆还想做出那种学生时代用那种餐盘。四个浅格子,一个装饭,还能装一荤两素。这样搭配着卖,若是价钱定低些,买人也是不少。
“那个啊,现成是没有,不过可以定做。小妹,你是想做铁呢还是木头呢。”颂意给自个儿倒了杯茶,外头跑了一通,口干很。
做铁盘子话容易生锈,做木头话,眼下那些木匠师傅又没空。光李老头帮他们做桌椅已经很忙了,多也做不过来。
“要不,做木头好了,这东西做着省事儿。等过完年了再找木匠师傅做也不迟。”颂意也是想到了这茬,也就早着红豆说了出来。
“也只能这样了。”红豆指尖桌面上轻叩,“该怎么把烧出来菜保温呢?”
颂意也晓得这餐也就是大锅菜大锅饭烧出来,一份份卖出去。眼下这大冷天,饭菜端出来一会儿就凉透了,谁会花钱去买冷菜冷饭啊。那码头上那些大汉还不如从家里带了来吃,好歹也能省几个钱。
“要不拿个炉子地下烧着?”颂意毕竟不大知晓灶上事,也给不出什么好意见。
“这肉要是用炭火底下温着倒也没事,可这菜可是得焖黄了,还有饭还不得焦了啊。”红豆一下子就把颂意设想给推翻了。
该用什么保温呢?红豆抓着脑袋回想前世餐店都是怎么给饭菜保温。一般是不锈钢盘;放热水糟中保持温度。或是用蒸汽保温,再不济还有发红铁条下面热着。
又是不锈钢不锈钢,她又不能炼出不锈钢来。真要炼了不锈钢,她还做什么餐生意。直接做不锈钢生意,说不准还能卖进皇宫,成为皇商呢。
颂意见向来沉稳红豆一副气急败坏模样,不禁好笑。太福楼卖了许久蜜枣,他倒也进了雅房见了不少稀罕物事。
因此他想到了一样东西,或许可以拿来一用。
“冰鉴?这又是什么个东西?”红豆听着这稀奇古怪词可不晓得这是干嘛用。
“说起这冰鉴我以前也是没见过,太福楼一个雅间见着,这种“冰鉴”其实是一个盒子似东西,内部是空。只要把冰放夹层,然后把食物再放冰中间,就能保持好久不坏呢。难怪我当时还瞧见他们从那盒子里拿出不是当下时令果子来呢!”关于这冰鉴其实他也是远远看上过一眼,具体还是听王掌柜说道,王掌柜当了多年掌柜,晓得事也是不少。
红豆听了这番话倒是双眼一亮,这冰鉴听起来就像是前世冰箱嘛!想他们穷苦底层老百姓储不起冰,自然就用不着冰鉴了,难怪她没见过。
可以把冰放夹层,那同样可以把热水注入夹层,那不就跟保温桶差不多性质了嘛!红豆欣喜想到,估计颂意提这茬也是想到这个事了。
“二堂哥,这冰鉴一定得早早做出来。而且咱们至少要做二十个冰鉴,价钱贵点没事。”红豆信心满满,有了冰鉴好办事。
“行。那些木匠师傅要回家陪媳妇娃子,那我去找箍桶匠人做。”颂意不想再去木匠那儿碰灰,反正冰鉴箍桶匠人也会做,还不如去找他们做。
红豆瞧着兴冲冲出去颂意,她心头也是一番激动。终于可以有自个儿店铺,做自个儿生意了,这日子似乎有盼头了。
突然裴子望不晓得从哪儿冒出个脑袋来,双眼直勾勾看着红豆,怎么有点像月圆之夜“嗷呜~”那个东西啊,红豆心里毛毛
“你干嘛啊!吓死人了。”伸出白嫩食指点着他眉心将他戳到一边去
“我要吃鸡子冻。”裴子望头又凑了过来,眼神里贼兮兮。
“怎么又是甜食。”难道甜食真能治愈受伤心。红豆狐疑看了裴子望一眼,她都有些怀疑眼前这个裴子望是不是那裴子朔重生,或者兄弟习性皆是如此?
裴子朔见红豆没有应下他话,绕着红豆就转,一边转还一边念叨:“鸡子冻,鸡子冻,鸡子冻。”
果然里子还是裴子望这皮孩子,红豆欲哭无泪。裴子朔那孩子再贪吃也没这般拢丛谒缃窕故歉霾说纳砩希於剐睦镉行┒x耍黾ψ佣常p》 “鸡子冻,鸡子冻,鸡子冻。”裴子望还继续念叨着,红豆感觉就这么轻易如他意很是不爽。
“子望啊,你不喝药跑这儿来扰姐姐做什么?”原来裴子望是喝药时候偷溜过来,赵氏没一会儿就跟过来了。
“才不是姐姐,臭丫头。”裴子望嘴里嘀咕了一声。红豆好歹也比他大几个月,加上前世活,当他阿嬷都够了,还叫她臭丫头。
“你还想不想吃鸡子冻了。”红豆出言威胁。
马上她娘赵氏就出言训斥了,“不就是会做点吃食,得意个什么劲儿啊,我们小望爱吃,大娘给你做。”
赵氏对如今裴子望很是溺爱,连称呼都成了小望。虽然晓得赵氏是怜他一介孤儿,可红豆心里就是酸得紧。
“望望。”红豆朝裴子望喊道,有些嘲讽他称呼。
“大娘,她学狗叫啊。”裴子望拍起了手。
望望可不是听着就是汪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