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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穿越晨光里-第207部分

小说: 穿越晨光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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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晨似笑非笑的瞅着他,直到把他看的低下头去,不好意思的把手背到身后。

    “瞧你,都多大了还跟小孩子似的,哭鼻子?真羞羞……”邹晨在脸上划了几下羞他,小七皱皱鼻子哼一声。

    “先生管教你,那都是为你好,你不感激先生就算了怎么还能告状呢?”邹晨轻轻啐了他一口,让他去向先生赔罪。

    小七扭扭怩怩的走到丁贤之身边,拱手道:“先生,弟子错了。”

    “知道错在何处否?”丁贤之问道。

    小七撅着嘴,“我不该不认真写字。”

    “那以后待如何?”丁贤之又问道。

    小七吸溜了一下鼻子,看了一眼邹晨低下头去,“以后好好写字。”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个姊姊生气,邹晨一生气他就怵了。

    眼珠一转又说道:“可是,先生为什么只打我一个人?不打琦哥哥,也不打我姊姊?”

    丁贤之紧紧抿着嘴,端着茶啜了一口,方才说道:“琦哥每日认真读书写字,哪怕现在下雪他不能来也每隔几日把功课派人送来。这样用功的弟子,我为何要打他?你姊姊嘛,她乃是女子皮激āo肉nèn,岂可随意打骂?”

    小七一听,立刻不依了,“先生,那您也将我当成女子看待吧?我也皮激āo肉nèn的啊。”

    丁贤之正严肃的喝着茶,不妨听到小七这一句话,一个没忍住茶水喷了出来,他连忙扭过头猛的咳嗽了几声才转过脸来,看着小七嘴角直抽抽。

    邹晨一个爆栗弹到小七额头上,嗔道:“胡扯什么?就会胡言乱语!还不向先生赔不是。”

    小七这才撅着嘴又拱了下手。

    邹晨赔笑道:“先生莫怪,这小子不打不成器,您不用担心,只管使劲打骂。”小七一听这话不干了,合着打得不是你啊?要是先生这样一天打你几顿,你还能说出这话来吗?可是这句话只敢在心里嘀咕,不敢说出来。

    丁贤之觉得这一家的关系甚是奇妙,父母从来不管儿子们学习上的功课,只是一味的溺爱,可是几个孩子却个个没长歪。尤其是那个三主母,整天就没见她问过七郎一次功课,每次见到她和七郎说话,总是问他:乖,累不累?要是觉得累咱就不读了。这能是一个母亲该说的话吗?

    倒是身为姊姊的邹晨,反而肩负起了母亲的责任,每日监督着七郎学习。

    就连家里那几个在府学读书的小郎君,看样子也是极为听这个小妹的。

    他摇了摇头,这一家子,真怪。

    “无妨,无妨,七郎年纪还小,心还没有定下来,等到再长大几岁,心定了自然就好。”丁贤之便说道。

    邹晨听到丁贤之这样说,便长出了一口气,丁先生在家里呆了几个月,她深为满意,尤其是丁先生竟是暗地里研究法家之术的,这和后世的法制之道非常的接近,她的想法,只要一和丁先生说起来,总是有一种不谋而合的感觉。每次俩人谈论起一件事情来,都是会不约而同往一个地方去想,渐渐的她竟是生出了几分知已的感觉,这种感觉和陈琦在一起时她从来没有感觉到。她想,这也许就是岁月沧桑之后,一个人所散发出来的生活智慧和魅力。

    一个年轻人,是无论如何也没有这种洞察一切的观察力,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精力和冲动。

    俩人正说着话,便看到二郎四郎六郎提着几个篮子到了书房。

    二郎一进书房看到邹晨也在这里,便惊喜道:“我到你院子外面喊了一声,那个带酒窝的小女使说你出去了,我还以为你去理事院了呢,没想到在先生这里。”

    “怎么了?你们不在自己院子写字,提着几篮子的红纸来这里做什么?”邹晨看到他们喜气洋洋的提着几篮子红纸,奇怪的问道。

    “这几年不是附近乡子里都跟着咱们开始贴福子了吗?这篮子里都是帮别人写的福字,我们是特地来请先生写几个福字,想沾沾先生的福气,准备贴到我们几个的书房门口。”四郎听了小妹的问话抢着说道。

    “好!”丁贤之乐呵呵的答应了。他虽然不知道这写福字是怎么一回,可是自古以来古人雅客最爱干的是什么事?那便是给人写字,有人请自己写字,那是极荣光的事情。

    邹晨便低声把邹家庄福字的意思给讲了一遍!

    丁贤之听完之后抚掌叫好,“好想法!果真好想法。原来这福字倒着,就是福到了的意思。是了,是了,谐音,谐音啊,……”说完之后哈哈大笑。

    邹家这几年兴旺发达,先是两个男主人当了直节郎,再然后当上了司农知事,几个儿子们争气,在府学里读书,几个侄子推恩当上了县尉,五郎又和文相公的孙女订了亲,在十里八乡是极为有福气的人家。

    所以这几年便时不时的有人来邹家请几位郎君们帮着写福字,贴在家中孩子的书房中,也让他们沾沾福气,求个好兆头。邹家的几个人本就是热心乡邻的,自然是有求必应,便自备纸墨为别人写福字。时间一长,来求福字的人是越来越多。

    在邹家看来,能为乡亲们写福字,那是极有面子的事情,所以不论是谁来求,都可以来拿走几张福字。结果就造成邹家的几个儿子一到过年的时候便天天埋头写福字,倒是把福这个字给练的极好。

    屋子里几个人说干就干,去其他屋搬了一张屋子,让小七蹲在地上写,他们几个在桌子上面写,不一会便写了百来张。

    小七一笔一划的慢慢写着福字,也想跟着写大福字,可是他人小力气小,写出来的字又不怎么好看,几个哥哥怎么肯让他写?就扔给他一张红字,让他慢慢的去写,一会就急得满头大汗,邹晨见了便掏出帕子帮他擦。

    “阿姊,我何时能替别人写福字啊?”小七着急的看着三个哥哥写着福字,而自己却只能蹲在地上在白纸上写,又看了看自己写的那一张大福字,丑得无法言语,大为气馁。

    邹晨便趁机教训起他来,“哥哥们都是苦练了几年的,哪里像你,吃不得苦,练了几个字便说手痛肩疼头痛,浑身上下就没有不痛的,你这样哪里能给别人写福字。要是别人看到你写的福字,还不笑话你啊?”邹晨说着便想起那一年,自己骗他说只要缸里的水被染黑他得字就能好看的事情,想到那一大缸被他故意磨墨黑掉的水,不由得好笑起来。

    “那我以后好好写字。”小七下定了决心。

    邹晨便欣慰的笑笑,用手mo了mo他的头。

    过了一会丁贤之的福字便写完了,他只需要帮着邹家写上十几幅贴到房间里,写完了之后就去看二郎他们的字。

    看到二郎他们几个的字体各有千秋,便来了兴致,认真的指点起他们起笔落笔之间的腕力章法来,二郎他们几个连连点头,一笔一划地按照他的指点去写。邹晨一时看的心痒,可惜她是女子,若是被人知道自己家的福字是一个小娘子写的,肯定要把邹家的脊梁骨捣烂。

    于是便过去帮他们磨墨。

    写了约半个时辰,便把几百张福字写完,二郎他们几个伸伸懒腰,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丁贤之便一张张的将福字从地上拾起来,仔细地说他们写字上面出现的问题。

    邹晨看到他们一时半会没个完,便擦了擦手指,汇合了在另一个房间里等着的杜昭等人,出院去了。

    去了黄丽娘的院子,却看到黄丽娘正和李锦绣头挨着头在看绣品,看到邹晨进来了,连忙招呼她道:“好闺女,快来帮我看看,是你母亲我绣的好看,还是你四嫂绣的好看?”言语之间竟是跟个小孩子似的。

    邹晨看到黄丽娘欢喜,也跟过去凑趣,接了两人的绣品,左右端详了一番,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这明明是一个人绣的,阿娘却让我分出来好坏来?这可难为我了。”

    黄丽娘听了之后笑道:“瞎说!尽会糊弄我!”轻轻打了邹晨一下,将她揽到身边,和李锦绣一左一右。

    “小妹从哪来?”李锦绣看到邹晨穿着一身会客的衣裳,便开口问道。

    “哦,我去了先生那里一趟,四哥他们也在那里,正在写福字,刚刚才写完。”注意力却全在李锦绣手里的绣品上,“四嫂,这蝴蝶竟然就象是活了过来似的,你是怎么绣的?”

    “跟着阿娘学的呗。”李锦绣用手指轻轻在绣品下面弹了一下,只见布纹荡漾之间,那蝴蝶展翅yu飞,竟似飘飘而去。

    “真漂亮啊!”邹晨立刻把绣品塞到自己袖子里,“归我了,四嫂再绣个吧。”说完笑嘻嘻的看着李锦绣。

    李锦绣笑了笑,想和邹晨说些什么,却突然闻到邹晨身上那股似有似无的腊梅香味,一阵恶心,便捂住嘴干呕了一下。

    “怎么了?”邹晨吓得跳了起来,别是感冒了吧?冬天的时候人最易感冒。可是再一看黄丽娘不急不慌的,一脸的笑意,突然之间明白过来,李锦绣有喜了。

    她装做不明白的样子,关切的问道,“四嫂,你没事吧?”

    黄丽娘爱怜的瞧着李锦绣,等到她呕完,替她倒了一碗滚烫的清水,让她慢慢的喝下去。

    “小娘子家家的,你懂个甚?你四嫂没事,……哎呀,你别毛手毛腰胳肢你四嫂,……臭丫头,一边去,当我白说了啊?”屋子里响起了邹晨欢快的笑声和黄丽娘无奈的呵斥声。rs!。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二章 刘妈妈来了

    知道李锦绣有身孕后,黄丽娘偷偷告诉她,咱家例来就没有重男轻女的规矩,你这一胎不拘是男是女,我都欢喜,当然若是女孩子那就更好了。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邹晨不由得失笑,黄丽娘虽然做母亲不太称职,可是由于她做儿妇时颇受了十几年委屈,便一心一意的待儿妇好,李锦绣嫁到邹家来真是有福了。

    何思麻和徐小宛如今已经有些显怀了,俩人预产期就在明年的六月和七月,显见得大郎和三郎是不能回来陪着妻子待产,所以邹家人对她们俩人更为精心,一人给她们请了一个产科婆子日常照顾着,而且又把平常服侍柳氏和黄丽娘的庞妈妈、牛妈妈调给了她们使唤。

    腊月时,金小乙和他浑家还有儿子没有回来,只是派人来捎封信,说是找到人了,可是那人认得的根本就不是金小乙浑家的父亲,失望之下便想再找找其他人,也许说不定真是从江东路逃荒过来的。柳氏和黄丽娘看完金大力浑家周氏送来的信,不由得叹息一声,便劝慰了周氏一番,让她在家里尽心照顾儿子,蘑菇大棚里的事情自然有她两个弟妹照管着呢。

    这时,邹晨坐在东院正和二伯父亲在听丁贤之讲着明年的乡射之礼。

    所谓乡射礼便是一州之牧在正月时,邀请本州的乡绅、乡老、豪门大户们聚集在一个非常庄重的场合中进行射礼,一般是学校中。

    能够参加乡射之礼的人非富即贵,或是有功名在身,或是豪门世家,或是有善名流传于世的寒门子弟。一般情况下,能够参加乡射礼的都是本州的头面人物。

    乡射礼邀请人非常少,每年只邀请百来个。往年从来没有邀请过邹家,今年由于邹家的两个侄子推恩当了县尉,邹家也勉强挂得上官宦之家。所以知州衙门前几天便下了两张贴子,邀请两位司农知事于明年的二月参加由知州举行的乡射大礼。

    其实乡射之礼,故名思义便是射箭,可是现在射箭变成了表演,而射箭之后开始的诗词比试慢慢变成了正题。知州邀请的人,都是可以带本家子侄前去的,慢慢的乡射之礼就变成了年轻人相互比试诗词文章的场合。场中会备有笔墨纸砚,年轻人们即兴做诗词,或是写一篇文章,由教喻和助教们先阅,再呈给知州等人,若是得了头彩,立刻就可以出名了。

    这个时候,家里有一个西席的好处就显现出来了。如果让刘成和公孙季去办什么事情,肯定是非常快的,邹家一向是外事找公孙季,内事找刘成。可是遇到这种以诗词当道的聚会,他们就傻了眼,只能站在一旁认真的听着丁贤之讲话。

    丁贤之便把乡射之礼中需要注意的事情给说了一遍,同时又教会他们如何向别人行礼,别人行礼时你应该怎么还。这一整套礼仪,根本就和普通人见面时行的礼仪不同,甚至就连站的方位也是有讲究的。

    比如你和知州站在一起说话,既不能远,又不能太近。太远则疏,太近则佞。尤其是你还得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司农知事的身份是非常低的,就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官,所以和知州说话的时候,只能站在知州右手处三步之远的地方。

    而这一套礼仪,其实就是官场上所要遵守的礼仪,如果家中没有长辈教的话,你只能自己去mo索,别人根本不可能也不愿意去教你。

    “丁先生,这礼要学多久啊?”邹晨听到丁贤之说完后,随口问道。

    “要做的流畅须得三四月的功夫,所以每年乡射礼的贴子都是腊月发出,便是为了让不懂礼的人先把礼仪学好,以免到时被人耻笑。”丁贤之想了想后说道。

    两位司农知事一听需要三四月的功夫,脸色齐齐变了变。邹晨当年跟着以前的礼仪妈妈学习的时候,他们都是看到过的,那就是打出来的,做不好直接一个戒尺敲在身上,直到做好为止。后来杜昭来了,杜昭倒是不打,可就是时时规范着,以至于有一段时间邹晨就跟一个木偶似的,强迫着她去改掉坏习惯。

    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小七没好好学习被丁贤之打手板的事情。难道自己一大把年纪了,还得挨先生的打?

    丁贤之看到这俩人变了色,很快就明白了他们是为何变色,遂笑了笑,“两位东翁每日跟着我学习既可,便是几位小郎君学了之后也是好的,这个礼仪乃是为官者必须学习的。”

    两位司农知事听到是为官者必须要学的,便无可奈何的点头同意了。于是,邹正达邹正业忙完了事情之后,便跑到小七的院里由丁贤之辅导着练习礼仪,二郎四郎六郎他们则在后面跟着,小七的院子里每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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