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晨光里-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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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璐把一份详细的进货价格表和卖价表递到了文季恩的手中,然后又指着上面的几个符号说道:“这是为了保密,我们东家特意要求所有的地毯必须编上型号。文管家去进货时,只需要报型号尺寸和数量我们便知道是哪块地毯了。若是有特殊的要求需要定制的,只需要将尺码一报既可,这样省时省力。”
文季恩拿着这两份表格,一时犯起了迷糊,这是何意?邹家不是要在京城借一间店铺经营地毯吗?把进价表给我做什么?
“文管家!”公孙璐拱手道。“当初说好是借一间店铺铺货,现如今货已铺完,某急着回宛丘,作坊里出了点事情要处理!我过几日再回来。”又招手唤过一名邹家庄的小伙子,“这位乃是养护工,京城卖出的所有地毯均有他进行养护,你们若是信不过他,可以随时要求他把技术传给你们,然后将他送回宛丘,我们另有任命。”
说完了之后。也顾不得文季恩还在发愣,急勿勿的坐上等在门口的马车便走了。
羊毛作坊确实出了事!
原来自从邹家搞了白糖作坊以来,临近的几个村庄便是红了眼。有些更是托了人想进邹家的作坊。可是邹家有言在先,我们邹家庄的男丁还没有招完,不能招其他庄的男丁。于是那些户长们也只能默默的等着,等着白糖作坊下一次的招工。
有几个混混,眼红于邹家庄的富有。早就想下手,可是碍于邹家庄那高高的围墙,等到他们知道邹家庄又搞了一个作坊之后便起了心思。于是他们便趁着黑夜,翻到了作坊里,可是没有想到作坊里虽然工作的全是女人,但是守夜的却是男人。那些男人都是邹家本族的族亲。白天在田里劳动,晚上来作坊里守个夜,这样可以多挣些钱。所以都是非常的精心。就怕东西丢了让自己赔偿,那可赔不起的。
正在守夜时,突然听到狗和鹅都叫了起来,便知道跳进了歹徒。于是拿起农具就跑了出去,看到有歹徒扒着墙往院里跳。便举着农具便那些人身上拍去,可是没有想到这些人都是常年在田里干活的。手劲太大,一个不小心把贼给拍死了,这可惹了麻烦。
那几个贼的家人便披麻戴孝的围着作坊,不让作坊里的人上工,声称要让邹家人抵命。
邹家人都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一时之间乱了方寸。就连邹晨也没有了主意,要让她想个卖东西的点子她倒是能想明白,她对大宋律法是一点也不精通,不知道这种去偷东西反而被打死的会怎么判。她只知道在后世,曾经有一户人家出门旅游,把家中的大狗给散在院子里,白天有邻居来喂食,结果有个贼趁着家中无人来偷东西却被狗活活咬死。主人在旅游中被法官一个电话叫回家中,赔偿了贼一笔巨款的,憋屈的在网上直叫骂。
幸好家里有刘成,刘成先是出面安抚住了那几个贼的家人。又指责那几个贼半夜三更跳到邻庄的作坊里进行偷盗,被主家打死那主家是根本不用赔偿的,并且背诵了一段宋律让贼的家人听。那些家人一时之间哑了,刘成又借机说,邹家仁厚愿意赔偿死者五十贯钱,贼的家人说要考虑一下,便把尸体搬回了家说改天再来。原本以为解决的差不多了,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家人突然之间去了宛丘府县令那里鸣冤告状,状告邹家无故纵奴打死家中幼子,要邹家人抵命。而且又四处散布谣言,说邹家仗着有两位直节郎,便一直为恶乡里,如今又出了人命官司,强烈要求邹家的两位直节郎给他儿子抵命。
黄县令接了状子一看,冷笑数声,心想这做偷儿去偷了别人家倒是还有理了?居然还去怨被偷的人家有人守夜?真是荒唐可笑,于是连审也不审,直接大笔一挥判了那个贼的家人诬告。那个贼的家人拿了黄县令的判决直接告到了知州府,要求知州主持公道,连黄县令都一起告了进去,并声称如果知州不主持公道,他们便告到东京去,要让大理寺给断断清白。
贼的家人跪在知州府大堂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把邹家说成了一个为恶乡里的大恶人,两位直节郎更是为富不仁。把知州听的郁闷无比,而堂外的那些不明白真相的人偷偷的替死者家人叫屈。
知州不得已,只得下了命令,令衙役们把邹家两位直节郎请到堂前,可是还没有开始请呢,却听闻宛丘的学子们开始闹事了,知州一听便吓得三魂失了两魄,当官的可是最怕学子闹事的。轻则要挨斥责不说,重则还得丢官。
PS:
简介: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其实,这就是一个女人的升仙之路~
书名:《仙道华章》
作者:郁清璃
书号:2938682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谣言止于智者
邹晨看到有谣言产生,便知道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捣乱,于是她让父亲请了张家会仙酒店的那位说书举人,让他把这件事情编成段子在酒楼里传唱。通过说书举人的宣传,大家终于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原来是有小偷进邹家的作坊偷东西,结果被守夜的人不小心拍死了,并不是走到邹家庄无故被人打死的。于是大家矛头一转,又开始指责贼的父母家人。
可是没有想到,刚压了下去却又有新的谣言传来,说是邹家在草原大肆收购羊毛,是宋朝的叛徒,有通敌的嫌疑。又说邹家的玻璃作坊主要就是卖到草原上,为什么好东西要卖给草原却不卖给自己人?
这一下子炸了锅,那些学子文人们坐不住了。纷纷跑到府学去责问邹家三位郎君,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家在宛丘收的羊毛还不够吗,为什么又要在草原上收购?二郎四郎六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事关文相公和家里的机密,他们不敢随便说出口,便只能支支吾吾的说不知道。这一下子,惹了那些学子们的逆鳞!他们聚集在邹家庄外要求邹家给个说法,为什么要去女真人契丹人那里收购羊毛?为什么要把玻璃卖到草原?
那些衙役们一看事情不好,立刻跑去通知了知州。知州害怕学潮,立刻和通判一起找了教喻和助教跑到邹家庄外,劝这些学生们各自回家,结果被这些血气方刚的学生以官官相护为理由大骂了一通,灰溜溜的回了宛丘,连邹家庄的门都没敢进。
邹晨是知道这些学生们的厉害,当初邹家曾是利用了学生们去挤兑蔡家没有想到转眼间便被人利用了来对付自家。
蔡家?邹晨的眼角突然跳了跳,难道这件事情是蔡家搞的鬼?否则百姓们怎么会知道自家在草原收购羊毛呢?他们哪里有这么通灵的耳目?
可惜邹正文不在,现在他正在东京城中准备会试。当初他走的时候家里曾备了五百两的程仪送给他,如今想必已经在东京闭馆攻读了。如果有他在,可以让他联系自己的同窗们让他们去辟谣。
到底该怎么办呢?邹晨在屋子里急得团团转,这时深深的觉得家里有一个有功名的读书人是多么重要。若是自己哥哥有功名,这些学子们哪里敢堵着门?若不是他们看在自己家中有文相公的耕读传家四个字,怕是此刻已经把砖头石块扔进邹家庄里了。
这时,东京城中的文相也接到了管家的禀告,管家问他怎么办,文相轻轻敲了桌面,“若是连这么点小事也处理不好。那邹家将来如何经得起大浪?”然后就不再言语,管家看到文相不说话便轻轻的退了出去。
学生?邹晨猛然间抬头,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这世上。能够治住学生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老师,另一种就是学生自己。
她惊喜的互捶下双手,知道该怎么办了。
去了内院,找到了同样急得团团转的邹正业。问他刘成在哪。邹正业一把抓住女儿,急道:“小晨,这时找刘成有何用?得想想办法让学生们退去啊!”
“阿爹,我找刘成有正事,便是为了让学生们退出去的事情。”邹晨正色道。
邹正业指指后东院,“刘成正在后东院盘帐呢。”说完。叹了一口气,刘成虽然好,可毕竟不是自家人。遇到了事情不仅不着急反而跟没事人一样,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去盘帐。
邹晨闻听此言大赞,“阿爹,这刘成是个人材,临危不乱。颇有大将之风。”说完便去后东院了,留下邹正业和邹正达俩人一起犯愣。
邹晨到了后东院。刘成正安之若泰的坐在桌前手执毛笔,纹丝不乱的盘帐,看到邹晨进来了,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拱手道:“小女郎来了,请坐!”
邹晨不等刘成出言询问便说道:“刘叔叔,我有一件事想托你去办。”
“女郎请讲!”刘成说道。
邹晨便把心中设想的事情给讲了一遍,刘成听完之后沉思半响方点点头,“此计可行,某即刻去办。”
“从帐上支些银子,不必吝啬银子,只要事情能办成,花钱也是值得的。”邹晨嘱咐道。
刘成答应了一声,写了一张条子夹帐本中,然后从柜子里取出几百两猪腰银来,和邹晨打个招呼便出门了。
邹晨看到刘成走后,长出一口气:但愿这件事情能够被圆满解决,要不然的话邹家就要折戟在这次事情之上。
庄外,是喧哗的学子们在抨击着邹家的恶行,庄内,是人心惶惶各自起了心思。那个打死人的农夫突然从家中跑出来站在邹家大院门前,让邹家把自己交出去,说自己打死人愿意去偿命。邹晨急忙让二伯和父亲去劝他,告诉他这不是他的错,他保护了邹家的财产,邹家就有责任保护他的安全。以后再也别说这些话了,再说了学子们也不是冲着你来的,而是冲着邹家来的。
两位直节郎一番话激起了众位庄民们的团结之心,是啊,我们是邹家一族的,本族的兄弟们受了委屈应该出力,岂有把兄弟们交出去任人宰割的道理。
就在邹家庄的众人们一筹莫展之际,从宛丘那里突然飞来几骑,几个学子激动的宣布,府学知道学生们受了委屈,所以要举行一次辩论来让学生们畅所欲言。学子们原本对邹家的行为是满腔的愤怒,这时听到了府学也在支持他们,不由得欢声雷动,忙问那几个学子要如何辩论。
那几位来报信的学子们坐在马上,大声说道:“此次,府学要求就是如何消灭契丹,而又不费国家一兵一卒。”
学子们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呆愣了半响,然后又突然之间喧哗了起来,大部分是大声喊着不用兵岂能打得过契丹,极少数的一部分则是苦苦思索了起来。
几位学子又兴奋的说道:“各位同窗,你们可知。此次辩论胜者是何奖励?五百两!五百两银子。……”
“哗”学子们又再次热闹的喧哗了起来,谁说学子们不爱财,学子们是更爱财的,因为书是需要花钱买的,笔墨纸砚也是需要花钱买的,游学则是更花钱。五百两啊,足足可以让自己好几年不用担心买书的事情啊。
这时,学子们再也顾不得邹家庄了,骑上马背便回了宛丘,他们要回去问问老师。这次辩论会是不是真的。
就这样,如同来时一般,一瞬间。学子们散了个干干净净。
看到这些学子们散去,邹晨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在宛丘的那些学子们回去后通过各种渠道知道了这次辩论会的真实性,原来确实是府学提议的,只是这五百两却是由一位不知名的乡绅赞助。府学的老师们只是赞扬了那个乡绅一番,说他对草原各族有强烈的仇恨。只是自己又没有能力去报仇,所以便想请读书人给他想个计策,也好让他出出心中的一口恶气。
学子们一听,更是来劲。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商量着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兵不血刃的拿下契丹和辽人。
于是,学子们想了各种办法。有提议去游说契丹人让他们放下屠刀的;有提议内王外圣,以王道之心感化的;有提议派大量间谍去散布谣言让契丹内乱的;还有说派刺客去暗杀契丹皇帝的。总之,五花八门。一时之间提了不少的主意。
知州得知这件事情之后,很是高兴,学生们去辩论就没有空闲去闹事了。他见此机会,快速的将那个贼的案子结了案,以诬告罪判罚他们交罚金五十贯另服三年劳役。若是无钱交可以再服三年劳役代替。贼的家人听到判决之后都傻愣了眼,哭天怆地的说这不是他们的主意。是蔡家在背后撺掇他们的,求知州大老爷不要罚他们钱。
知州听了之后大怒,我第一年来陈州你家给我搞了一个劫持邹家小七的事,我过完了年就要回东京城述职,你又给我搞了一个学潮,你是想找邹家的麻烦还是想找我的麻烦?于是派了衙役去蔡家一顿申斥,可是骂了一顿之后还是不解恨。便汇同了通判和教喻助教坐在一起商议,革了蔡家的几个秀才功名,永不录用。然后又把这件事情的原诿给仔细的写了一遍贴在了府学和四门之上,让学生们和过路的路人都来看看,不要被别有用心的人给蒙蔽了双眼。
于是,那些同情贼的家人的居民们到此才知道原来自己是被蔡家利用了,一时之间蔡家又一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最终蔡家无可奈何的推出一个替罪羊顶罪。
邹晨听说此事之后怒从心头起,当年你们蔡家劫持了阳阳我们家只是让你们以一命相抵罢了,最终却是放过了你们整族,如今你们还要找我家麻烦,难道真当我家好欺负吗?
知州处理完蔡家的事情,又见宛丘的学生们现在不再搞事了,心中一阵愉快,和通判商量了一下,从州库里提了二百贯,声明这是给第一名的。黄县令看到知州赞助了银子,也从县库里提了一百贯,第一名的奖励被增加到了八百两。这时,那个不知名的乡绅得知了消息之后立刻宣布再加二百两,凑足一千两的整数。得知消息的学生们疯狂了,不仅是府学的学生们心动了,就连县里和各个私馆里的老师们都被吸引了。
他们向教喻递了要求,请求让自己也能参加这次的辩论。几位教喻商量了一下,于是便将参加的人数又给增加了几组,每组人数为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