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马王parti-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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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渴,再喂我喝一点水好不好?」
「你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要不要吃点?」
「不要,我只要你喂我喝水。」
「好,来!」
「用你的嘴。」
「」
老实说,她最想做的是臭骂他一顿,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她想对他发狠时,心口就会浮现那种熟悉的心情,使她不由自主的软化了。尤其是,每当他以为她没注意到的时候,他脸上的扭曲表情使她明白他是如何努力在她面前隐藏他的痛苦,这更让她无法对他发狠。
当她如此心痛的时候,她如何对他凶得起来?
「小姐,请你出来一下可以吗?」
丝朵儿瞄一下雅洛蓝,见他睡得正熟,便悄悄离开帐篷,尾随瓦平到水池旁。
「什么事?」丝朵儿问。
瓦平瞥一下帐篷,「他的伤在发炎,已经开始溃烂了,」他开门见山地说。「情况实在不太好。」
「但他的精神很好啊!」
「不,他愈来愈痛苦了,但他在忍耐,不让你知道。」
没错,她比他更清楚,他的痛苦她都看在眼里,他的高烧始终不退,每次硬逼他吃点东西,他都会呕吐出来,她只是不希望是事实而已,但现在,瓦平逼她面对现实,她也不会逃避。
「那怎么办?」
「我也没办法。」瓦平歉然道。「除非」
「卡罗!」当丝朵儿听瓦平说没办法时,心中不由一沉,就在那一瞬间,脑中匆地闪过这个名字。「残罗族的巫师卡罗,他精通晒伤的治疗,我们去找他!」
「咦?」瓦乎惊讶的猛眨眼。「你怎会知道?」
她怎会知道?
丝朵儿呆了呆,「对,我怎会知道?」她疑惑的自问,百思不得其解,她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啊!「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会知道的,我就是知道嘛!」
瓦平摇摇头,这个问题下重要,重要的是
「我也想过去找他,可是残罗族的生活非常艰苦,他会要求庞大的费用」
「我给!」丝朵儿急切的冲口而出。「不管多少,我都给!」
「不,你不懂,他会要求你把费用先付给他,他才肯动手。可是小姐不管是回圣湖之地或东方大地,来回一趟至少要半个月,他」瓦平又瞄一下帐篷。「等不及了!」
也就是说,就算要去请水王来,也来不及了。
丝朵儿咬咬牙。「我亲自去找他谈判,无论如何,我一定会说服他先帮雅洛蓝治疗!」
「恐怕希望不大。」
「那是我的问题,来,告诉我该如何到残罗城。」
「你只要沿着那条干枯的河床一直走,走到开始出现水流的时候就差不多到了,来回快一点一天时间就够了。」
「好,我马上出发!」
当然,武士队长不可能让她自己一个人去,两人便一起出发,留下两位武士保护雅洛蓝和瓦平。
「小姐,如果卡罗无论如何不肯先来替雅洛蓝治疗呢?」
「简单,绑架他!」
「」
初见,卡罗便用一种惊讶又奇特的眼神盯着她看了许久,但由于丝朵儿一心要请他去替雅洛蓝治疗,以至于降低了警觉性,忽略了这种以往绝不会忽视的不正常现象,差点使她后悔莫及。
「我发誓,不管你要什么,我一定会付给你!」
「好吧,既然小姐如此有诚意,我就相信小姐一次。」卡罗也说得很有诚意,老脸上是一片慈祥,再奸诈的人也不会怀疑他。「那么请小姐在这边喝茶稍待一会儿,我进去准备药。」
而这杯茶喝下去的结果是她睡了一大觉,醒来后,连同武士队长两人都被关起来了。
「搞什么鬼?」丝朵儿怒叱。
「很抱歉,小姐,」卡罗歉意十足的苦笑。「但我在沙达城的祭典上见过你,你是沙达王的未婚妻,因此,我不得不『请』你留下来。」
原来早有阴谋!
不亏是女萝族战士,在这种困窘的环境下,丝朵儿反倒能迅速镇定下来,「你究竟想怎样?」她冷静地问。
卡罗深深叹息,自木窗往外注视。「小姐应该看得出来,我们残罗族的生活十分困苦,而这一切都是沙达王害的,如果不是他禁止五神王到南方大地来,我们的生活应该可以过得很好。所以」
他回过身来,目注牢栏后的丝朵儿。「我想请沙达王允许五神王到南方大地来改善我们的生活,而小姐你,就是我们的筹码。」
原来是要利用她来威胁列坦尼屈服。
「你把我看得太高级了,卡罗,列坦尼不会只为了我这个逃婚的未婚妻而屈服的!」
「我知道,因此」卡罗顿了一下。「呃,过两天你就会明白了。」
两天后,当囚牢里又多了一个人时,丝朵儿确实明白了。
「梅丽妲。」她低喃。
列坦尼的妹妹,彪皇王的未婚妻,多了这位公主,列坦尼不屈服也得屈服了!
「你怎会在这里?」梅丽妲轻声问。
丝朵儿耸耸肩。「被骗了!」很丢脸,却是事实。「你呢?」
「我也不知道,」梅丽妲微微蹙起娟秀的眉。「我一睡醒就在马车内了。」
「真迟钝!」丝朵儿咕哝。
凭良心说,梅丽妲真是美丽,她从没见过比梅丽妲更美的女人,飘逸绝俗、温柔似水,连说话声音都软软的像飞絮那般轻盈动人,如果她是男人,一定会哈上梅丽坦,可惜她是女人,对于梅丽妲这种柔弱无用,连保护自己都不会的同性,她只会很用力的看不起。
真是丢尽女人的脸啊!
「坐下吧,你可能得在这里住几天了!」说着,她也在床沿坐下,等待押送梅丽妲的人离开。
梅丽妲默默打量那张铺着破床单的木床,说是床单,其实做抹布更合适,不但又黑又脏又破又臭,而且还沾满了许多可疑的小黑点在上面爬来爬去,她没说什么,只是悄悄退开一旁。
「你在做什么?」
押送梅丽妲的人一离开,丝朵儿立刻推开木床,再翻开床单取出藏在里面的铁盘子,开始卖力挖掘墙壁,很辛苦,也很慢,但只要有足够耐心,迟早会被她挖通的。
「想办法逃走。」
「你不需要那么辛苦,王兄会来救我们的。」
「我不想让他救。」
梅丽坦静默一晌,?到她身边去看她挖墙壁。
「你为什么逃婚?」
「因为我不想嫁给那只猪头!」
「王兄是沙达王。」
「是喔,了不起喔!」
「你这种女人能嫁给王兄是你的运气。」
她这种女人?
丝朵儿瞥她一眼,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请问我这种女人是什么意思?」
「众所周知,女萝族的女人从十三岁就开始睡男人,随时随地都可以和男人上床,」梅丽坦轻声轻气地说。「你已经『脏』了,但王兄仍然愿意娶你,你应该心怀感激。」
去他的感激,他自己去痛哭流涕吧!
「男人可以,女人为什么不可以?」丝朵儿连看都懒得再看她了。「只要男人愿意忠于一个女人,那么女人也可以忠于一个男人,就像东方大地和西方大地的夫妻一样,这又有什么不对?既然南方大地的男人可以娶小老婆,就没有资格反对圣湖之地的女人收禁留,这又是哪里错了?」
「女人需要靠男人保护我们、养活我们。」
「很抱歉,在我们女萝族里,是女人保护男人、养活男人。」
「那是不可能的事!」
「你也是女人,请不要看不起女人!」
梅丽妲又沉默片刻。
「没有任何男人会心甘情愿做你们的奴隶,甚至爱你们这种女人的。」
丝朵儿叹气。「我们女萝族是不讲感情的,只有弱者才会被感情束缚。而且我的禁脔不但是心甘情愿跟着我,还是他主动要求,不,逼迫我非收他做禁脔不可,每天为我洗衣、煮饭、做家事,他可是开心得很,从没有任何怨言。你啊,不要以为世上男人只有一种,女人也只有一种!」
「他主动要求做你的禁脔?」梅丽坦惊讶的重复道。「为什么?」
为什么?
她也想知道为什么啊!
丝朵儿耸一耸肩。「因为我会保护他、会养活他!」总不能说他犯贱吧?
梅丽坦又深不以为然的蹙起眉头了。「他一定是个懦弱无用的男人,你宁愿要他那种窝囊的小男人,也不要王兄那种能够保护你、照顾你,顶天立地的英雄,威武英明的王者吗?」
懦弱无用?
她在说她自己吧!
「英雄?王者?」丝朵儿轻蔑的往地上呸了一口痰。「英雄不会说话不算话,也不会使用卑鄙的手段,更别提他是个名符其实的暴君,你的日子过得是很舒适,但你可曾关心过百姓们过得如何?」
「那种事下需要我来关心,那是王兄的责任。」
是喔,她只要负责过好日子就行了!
其实这女人也算不上是骄傲,更不是自私,她只是个很一般的女人,有她的自尊——既然是公主,就得有公主的派头,也很自重——绝对遵从女人就是弱者的格言,又自律——绝不会干涉男人的事。
除了女萝族,这世上所有女人都是这样,怎能怪她跟大家一样呢?
「如果你是这种想法,那我跟你说再多也没用。」丝朵儿叹道。
梅丽妲依然蹙着眉头。「你是女人,永远做不成男人的。」
丝朵儿更是长叹。「我从来没说过我要做男人,我只想跟男人站在平等的地位,拥有同等的权利,共同担负所有的责任。所以我不需要你哥哥来救我,我会靠自己的力量逃出去!」
梅丽妲摇摇头。「你还没逃出去,王兄就会来救我们了,到时候你就会明白,王兄是最值得依赖的男人。」
谁要依赖那种猪头啊!
「好,那我们就来看看吧,看是我先逃出去,还是那只猪头先赶到!」话落,丝朵儿更加紧挖掘墙壁。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先逃出去!
雅洛蓝轻轻吐出一声低吟,意识缓缓从浑沌中回到现实,而现实就是他全身都该死的像针扎一样火辣辣的痛,痛得他想活宰几个人来发泄一下,不过现场并没有适合的牺牲者,他只好放弃这种「享受」。
他微微动了一下,感觉到身旁有人在照料他,不用睁眼他就知道不是丝朵儿。
「朵儿还没回来吗?」
「还没有。」
「她去多久了?」
「快三天了。」
「我要去找她。」
瓦平怔了怔,旋即猛摇头。「不可能,你的伤势溃烂情况相当严重,又十天没有进过任何食物,还在发高烧,你太虚弱了,我看连坐起来都有问题,怎么可能骑上骆驼去找人呢?」
「我可以。」别人可能办不到,但他非办到不可,谁教他是巫马王,专门干人家干不来的活儿,唉,所以说巫马王真下是人干的!
「就算你去了又怎样?」瓦平叹道。「小姐这么迟还没回来,肯定是有麻烦,你用这种疲弱的身体去找她又能怎样?我看只会变成累赘,害了自己也害了小姐,不要这么傻吧!」
是是是,他是傻,但他不能不傻呀!
雅洛蓝不再浪费精力跟瓦平多?唆,迳自吃力的、挣扎着硬撑起自己的身子,但是还没坐好,头就晕得像陀螺在打转,一股强烈的嗯心感在胃里翻腾,心跳得比骏马奔驰更快,呼吸喘得快回不过气来,更别提伤口的痛楚瞬间又提升到超高等级,他禁不住溢出痛苦的呻吟,几乎想一头撞死算了。
「看!看!就教你不要逞强的!」瓦平想再扶他躺下。
但雅洛蓝坚持不肯再躺回去,待呼吸缓和一点后,他还不自量力的想站起来。
「你到底想怎样?」瓦平气急败坏的怒叫。「既然是小姐的禁脔,你就乖乖当你的禁脔,好好在床上侍候她就行了,像是打仗拚斗那种事就交给她,她可比我们这种普通男人厉害多了,你别去扯她后腿啊!」
雅洛蓝仿佛没听见似的,继续顽固的、执拗的使力要站起来。
「好好好,去找她就去找她!」瓦平豁出去的怒吼。「你要是死在半路上我可下管!」
于是,半个时辰后,他们上路了。
眼见雅洛蓝连坐都坐不好,整个上半身都趴在驼峰上,虽然没有呻吟,但喘息声远近可闻,如果仔细看的话,还可以看见骆驼每前进一步,他就痉挛一下,这种情况实在令人忧心,那两位武士不由连声向瓦平抱怨。
「看他这样他真的不会死在半路上吗?」身躯特别硕壮的武士满眼忧虑。
「我不敢保证。」瓦平面无表情的想撇开责任。
「那你还让他去!」长着一张俊脸的武士大声抗议。
「我阻止不了他。」
「他要是出了什么问题,队长肯定会亲手宰了我们!」壮武士喃喃道。
「小白脸就好好做他的小白脸,有事他的女主人自然会承担起来,干嘛这么多事跑去找她,」俊武士嘀嘀咕咕抱怨。「就算去了他又能帮上什么忙?根本是在扯他的女主人后腿嘛!」
「对,我就是这么跟他说的,但他就是不肯听,我又能怎样?」瓦平咕哝。
「到时候我们必须看着办,千万不能让他惹出更多是非来!」壮武士毅然道。
「最多敲昏他吧!」俊武士语带不屑地说。
最厌恶那种吃女人软饭的男人,既靠女人保护,又靠女人养活,男人的脸面都被他丢光了!
「敲昏他?」瓦平哼了哼。「我只担心他会不会死在半路上,还用得着你去敲昏他?」
「如果他真的死了,怎么办?」
三人面面相觑,没有人回答得出来。
最好不会,但如果他真的死了的话
从残罗城就可以看出残罗族的生活有多么辛苦,明明是残罗族领地内最大的城市,却连真正的城墙也没有,他们所谓的城墙是由屋子围绕出来的,从外面窗子看出去就是城外,敌人来攻击的时候,残罗族就从窗子射箭出去,要是被敌人从窗子攻进来了,也就等于城墙破了。
丝朵儿被关禁的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