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爱情有毒-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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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情绪绝对算不上好。
见地上的人依旧没什么反应,纪仁郑川邹了邹眉,嘴角勾起一抹讽刺意味的笑:“被抛弃了?”这才几天啊,那个金发洋鬼子就厌倦了?
终于,她抬起她布满泪痕的脸,看着他,倚着墙壁慢慢站起来。蹲得太久双腿有些发麻,突然脚下一软,一个趔趄身子直直往前倾倒。不偏不倚,正巧落在他怀里。他的眉头拧紧几分,哂笑一声,“你这算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安然心里像被狠狠抽了一下,眼泪再次从眼角滑下。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流泪他的心也跟着一沉,很想替她拭去,只是手抬至半空又放了下去。因为,此刻,她的手已经抚上他的脸颊,她的手很凉,冰冰的触感一直凉到他心里,像是有一只蚂蚁在心坎上咬了一口。
他并不是一个和善的人,更称不上是个耐心的人,他心里的声音明明在告诉他,你应该拍掉她的手,然后将她推得远远的。可是,这一刻,她眼里的流露出来的悲恸却让他的动作迟迟没有做出来。
冰凉的指尖从他的额头划过,又从鼻梁到鼻翼,眼睑,嘴唇,她泛着雾气的眼眸沉溺在这张苍白如纸的脸上,眼底折射出一道晶莹的光。“若宁哥哥。”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眷恋。
“啪”的一声划破黑暗中的沉寂,失去了纪仁郑川怀抱的倚靠安然重重地摔倒在大理石地上。额头处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但是来不及做其他思考,她很快从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冲上去从身后抱住已经转身走出一段距离的纪仁郑川,“不要走。”
她将脸紧紧贴在他后背,双手用尽全部的力气挽留他。纪仁郑川眼中的怒火噌噌像是要喷出来一样,他扭动着身子企图挣脱她的桎梏,“放开。”他的声音冷到了极点,那两个字就像从他紧咬着的牙关中硬生生挤出来的,一张脸阴沉下去冰若寒潭。
“郑川,不要走。”他的身子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愕然,毫无疑问,这一句“郑川”确实很受用,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冷哼一声。原来她还知道他是谁,他是不是该躲起来偷笑。
“我爱你。所以请你可不可以不要走?”她的声音微不可闻,似乎还有些小女人的矫情和害羞,若不是这里太安静纪仁郑川可能真的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即便他的听力是不同于常人的敏锐。
围绕在他们周围的空气不知不觉染上一丝暧昧的味道,许久他们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站着。明明知道身后的女人很有可能把他当成了另一个人,可纪仁郑川心里却依然升起一股叫做喜悦的东西。
他迅速转身,将她抵回冰冷的墙上,左手揽在她腰间,右手轻轻勾起她的下颚,迫使她直视着自己。凌厉的绿眸看进她深邃的眼底,似要将她看穿一般。可是,除了坚定他看不到其他任何东西,她就那么淡然地看着他,用那双烨烨生辉的目子告诉他她刚才说的话都是出自她内心,没有丝毫欺瞒。
“再说一次。”他左手一用力,将她圈得更紧。仿佛在告诉她如果她不按他说的做下一秒他就会毫不留情地揉碎她。
“我爱你。发疯了一样的爱你,没有一刻不爱你。我爱”安然如他所愿。
只是她话未说完,嘴唇就被堵住了。她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迎合上他,感受到她的迎合纪仁郑川微微一愣,然后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了。
唇上传来对方的热力和气息,这样灼热的接触对于安然来说显然是没有过的。他的气息充斥着一切,如同天罗地网般无可逃避。她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到,唯一的感觉只是唇上的灼热,与他几乎蛮横的掠夺。
唇舌紧腻地绞缠在一起,纪仁郑川的吻技堪称一流,拥有屈指可数的几次经验的安然则显得十分生涩,他引导着她,第一次如此的耐心,不紧不慢,带着些许挑逗的意味。
而安然的手不知不觉地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被他抵在冰冷的墙壁上,身前紧紧贴合着他灼热的身躯。
一滴晶莹的珠子缓缓从她眼角划过,没入鬓角的头发深处。就这样吧,即使是要下地狱也无所谓了,就这样吧。哪怕他不是他,也不重要了,她总归是要活下去的,而他,就是她能够活下去的唯一的寄托。
若宁哥哥,原谅然然的任性,然然真的不能承受身边没有你,我没有勇气去接受生命中没有你。所有,对不起,若宁哥哥。对不起,郑川。对不起丹尼尔。对不起,舅舅,让然然最后任性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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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2 重掌大权
青龙帮总部。
屋外飘着绵绵细雨,雨滴不大,但是加上呼呼而啸的狂风,那寒意不可谓不凛凛刺骨。站岗的人员穿着笔挺的西服将总部外面护得水泄不通,鼻梁上依旧是常年不变的黑超,堪堪遮去了半张脸,叫人看不全每个人的样貌。在黑暗中远远看去就像一座座雕塑,纹丝不动。
总部里面,三十几个同样着装的男子分立在四面墙下,将一张檀木长桌围在其中,只是在他们的包围圈之内的人又分成了左右两派。一派以一个四十多岁的白发中年男子为首,两道同样刷白剑眉斜斜插入两鬓,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外泄。一行人直直地立在他身后,别在腰间的枪支在惨白的白炽灯下折射出数道寒光,叫人心底直冒冷汗。
另一派则是由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领着,光秃秃的头顶寸草不生,额上沟壑遍布,鼻翼两侧油光斑斑,粗黑的毛孔远远可见,满脸横肉,右脸颊上还有一道看上去岁月已久的旧疤痕,从鬓角处一直伸到唇角边上,乍一看就像一条伸展了身子的蚯蚓攀附在上面。他身后自然也站了不少人,个个揣着剑拔弩张之势,大有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
长桌上座坐着的人一脸懒散地看着这两拨人,好似根本不在乎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亦或者他或许在期盼着发生点儿什么事情。所以才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样子悠闲的品着手下刚刚泡好的上等龙井,他的目光从一开始就始终落在手中的小瓷杯上,淡淡的茶色将晶莹剔透的杯身映衬得格外薄脆。
这样的阵势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满脸肥肉的老头忍不住先开口了。
“老五,当初苏爷隐退的时候可是说好了东北归你江南归我的,咱们各凭本事掌管,井水不犯河水。既然是道上的人那就得按道上的规矩办事儿,我说你现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纵容你手下的人来我的地盘儿抢饭碗是唱得哪出哇?”老头下垂的脸颊因着气急的关系微微抖动,原本酒红色的脸此刻也变得青白如灰。
白发男子哂笑一声,讽刺的一笑:“三叔,您也说了,各凭本事。您现在老啦,很多事情顾忌不来,我历虎就只好代劳啦。难不成放着好好的买卖不做叫别人捡了便宜去?说到底咱都是为着青龙帮着想,你的生意我的生意分那么清楚干甚?”
见对方不但没有歉意,还字字带刺的羞辱了自己,老头眼中的怒火越燃越旺:“哦,那依着你虎爷的意思反倒是我小心眼儿,不团结帮派力量一致啦?哼,天大的笑话,各凭本事,背地里偷偷摸摸的叫本事儿?打伤了我的人不说,还抢了我们的户头,现在你倒还能在这儿一本正经的义正言辞,哈哈。好你个兔崽子,老子告诉你,老子混江湖的时候你还穿着开裆裤衩屁颠屁颠地跟在你爸屁股后头哭鼻子呐,跟我讲江湖道义,你还不够资格。”
历虎也不怒,一手撑着椅子的扶把,歪在一边,看都不看老头一眼,神情散漫地转着手上还未点着的雪茄。反正事情已经摊到桌面上说开了,索性直认不讳,本来当年将江南交给驴老三他就不服气,现在正是个机会。再说,那驴老三也不想想,他历虎做事要是没点儿把握能玩儿这么大嘛,就算他不怕他,上边儿还有个苏爷在那坐着呢。显然,历虎已经做足了准备,“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三叔,您都这个岁数了,是该回去养老,颐享天年啦。您膝下又没个后,这么大个摊子总是要人接受的嘛。”
此话一出,历虎身后站着的一行人立刻噗嗤笑出了声。道上有几个人不知道楚三爷那点风流韵事啊。话说楚三爷当年年轻的时候不知道节制,见了女人就像头饿了三个月的野兽似的,不管什么场合下见了漂亮女人就色心大起,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直接拖到床上霸王硬上弓。最后的最后,终于糟了报应,楚三仗着在道上地位不俗“强抢民女”,某次喝醉酒竟然误上了斧头帮帮主的女儿,于是醒来之时就发现自己早就让人给废了。虽然斧头帮最后让他给灭了,但是失去的到底再也回不来了。
“混账东西。”楚三怒不可遏,额头上青筋暴起,这显然是极大的羞辱。他楚大爷能咽下这口气就见了鬼了,于是啪的一声拍案而起,抄起腰间的家伙上了膛直指历虎鼻尖。刚要扣下扳机就听见一直坐在上座观戏的男人缓缓道:“三叔,把枪放下。”
“苏爷,您今儿也在这儿,您可是亲耳听见这小子是怎么羞辱我的。您难道也要偏袒这杂种不成?”楚三气得直跳脚,并没有因为男人的那句“三叔”就此罢手,反倒像是得了势力脸上竟浮上几分得意之色,手里的枪依旧顶着历虎的脑袋,而被他用枪指着脑袋的历虎脸色变都没变一下,仿佛断定了楚三不会得手一般从容淡定。
“楚三,我说了,把枪放下。”这回上座的苏吉吉已经完全失去了耐性,再也不打算给楚三面子了。江湖就是这样,少他妈给脸不要脸,如果你自己都不要那张老脸了还能指望谁把热脸往你冷屁股上贴。
楚三这回气得眼珠子都要爆出来了,停在半空中的手不住的颤抖,看着历虎的眼神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了般。但是,还是十分识相的将手上的枪狠狠摔在了檀木桌上,光亮的桌上哗啦一下多了一道长长的划痕,清晰醒目。
苏吉吉不紧不慢地将杯中的茶递到嘴边,吹上一小口,一饮而尽。然后只听嘭地一声闷响伴随着咔嚓的脆响声,刚才还完好无损的瓷杯此刻已经在他大掌下粉身碎骨,碎片染上刺目的鲜红,吓得立在两边的人身子猛地一震,脸色唰得惨白。刚才还气焰嚣张的楚三此刻也歇了菜,不敢再说什么。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苏大爷耍老大!
“当初,我把地盘分成两派原本是想起个激励的作用,毕竟,青龙帮是数一数二的大帮,难免会恃娇而横。万万没想到啊,楚三,历虎,你俩干得好哇,漂亮啊。叫全天下的人看了笑话去。”后面那句苏吉吉的将分贝飙到最高,一时间空气仿因他的愤怒凝结住了,叫人大气不敢透一个。
他冷哼一声,冷冷地看着历虎,“历虎,你现今翅膀硬啦,不错啊,不如出去单干如何?”历虎微微一怔,哪里会听不出他这话里的意思。连忙说道:“不,苏爷,历虎是苏爷一手带出来的,不敢造次。历虎已经发过誓了,生是青龙帮的人,死是青龙帮的鬼,绝对没有二心。”
苏吉吉眼底浮起一丝笑意,继而看向楚三,“三爷,你是江湖上的老前辈了,我家老爷子在位的时候就相当的倚重你老人家。青龙帮不管少了谁,都不能少了你呀。可是,作为前辈,即便再怎么愤怒也不该用枪指着自家兄弟,您说,是不是?”他刻意在最后一个称呼时用了敬称,显然这很受用,给楚三长了面子,又不至于让他不知道天高地厚,恃宠而骄。
楚三得了便宜,气也消了大半,“是是,老三确实有错。实在糊涂,竟然跟后辈红了脸,苏爷说的在理。”说罢脸上不无羞愧之色。
“我也有错。确实太骄纵我那帮手下啦。苏爷,三爷教训得在理。只是,我手下把帮弟兄实在违逆得紧,不好管理。诶···历虎自认没有苏爷的那股子魄力,没办法镇得住他们,我,其实也很。。。”
听历虎这么一说,楚三立刻转过劲儿来了。赶紧迎合道:“是啊。想当年,苏爷您在的时候,帮里哪里有人敢说个大话喘个大气儿啊。那时候的青龙帮,真真是创帮以来最鼎盛的时期呀。苏爷,楚三斗胆,知道您一心想过平静的日子,但是,您忍心看着青龙帮没落下去吗?它可是苏老爷子一生的心血呀。所以,还请苏爷重新掌管帮里的事物,带领弟兄们重振青龙帮。”
苏吉吉心中暗自称赞楚三懂眼儿,心里一喜,但表面上还是装作一副很矛盾的样子,“可是我已经金盆洗手了。而且,帮派交给你们两个我也很放心啊,以你们两个人的能力一定能将青龙帮带到更高的高峰的。”
“苏爷,回来吧,我们需要您。”历虎忠心可表地哀求到,只差把心掏出来给苏吉吉看了。
“是啊,苏爷回来吧。”这下所有人跟着附和起来。
苏吉吉一脸无奈,眉头深拧,长长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我,考虑考虑吧。”接着起身头也不回地就朝大门走去,一人替他打开门,众人的目光尾随着他,直到那道门再次合上。
苏吉吉一走,楚三和历虎互换了个眼神。历虎朝他微微一笑,有些地痞无赖一样。楚三则冷了目子,心中暗自生气,想他风里来雨里去几十年,竟然让两个小子玩弄了。
回头将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细想,这哪里是什么内部讧斗哇,根本就是苏吉吉那厮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楚三就奇怪了,几年以来历虎和他向来各司其职,安安分分,怎么历虎那小子就向他的地盘伸了手了,原来是受人指使。
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吉吉这个道貌岸然的下兔崽子。他苏吉吉不就是想重新掌权嘛,哼,拐着弯让他主动将他推上帮主之位。
只是,楚三生气的倒不是因为失了权利,而是他苏吉吉瞒着他和历虎策划了这一切,摆明了是不相信他,让他心里堵得慌。至于苏吉吉为何费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