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情肆意-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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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洗得雪白,在他眼前比比划划,赛罕张嘴就“恶狠狠”咬了一口,“好,逮了来让你认清楚再弄死它。”
她握了手立刻瞪眼睛,“不要!”
他笑了,“行了,走,瞧瞧我做什么了。”说着抱了她就往外去。
“哎!”她又扑腾,“脚,脚!”
“脚怎么了?”他赶紧瞅,“伤了?”
“不是,脏了。”
没办法,赛罕只得抱着她又回到浴桶边,弯腰把她重浸到水里,看那两只雪白的小脚撩起水花,相互揉弄、仔细地搓洗
“行了么?”
“嗯。”
外间比里头还要暖和,被他抱着往炕上去,鼻中是满满的奶香,可其中又似有一丝特别的香甜,雅予探头寻着,“还有什么味儿?”
“这都闻见了?”把人放到炕里,赛罕拖了棉被来把她包裹严实,只露了一个小脑袋,顺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小狗儿啊?”
“到底是什么?”
“等着。
赛罕走过去,弯腰从炉灰中捡起那小砂盅,转回来坐□,单肘撑了半仰着靠在她身边,打开小盅。
扑鼻的酒香,在这浓郁的奶味里好是清新。几块奶干烘得软软地趴在盅底,面儿上却是烘烤出来鼓了泡、金黄的脆皮儿,看着好是诱人,可雅予还是摇摇头,“吃不动了。”
“你尝尝,就一小口。”
“真的吃不下了!”
“啧!”他不耐,“这是安神解乏的,夜里吃一小块,睡的香。来。”
雅予嘟了嘟嘴,到底没再言语。都是昨儿那一场噩梦,哭湿了枕头,被他唤醒,抱了一夜
两指捻了一小块放进口中,果然是软滑腻人、入口即化,奶浓与酒醇,如此相合,满口生香。
“怎样?”
“嗯。”雅予笑着点点头,“好吃。里头搁了酒?”
“用药酒煨的。来,给我来一口。”
又要她喂他?雅予不肯。
他一挑眉,展开手给她瞧,“刚刨了炉灰。”
没办法,雅予只好捻起一块。不待她喂,他的嘴巴就凑过来,连着她细嫩的手指一道含在口中,轻轻地吮,细细地品,直到那奶干一点点,一点点化掉仰头凑在她耳边,“知道是何酒?”
雅予摇摇头。
轻轻咬咬她的耳垂儿,“鹿//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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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亲爱的长腿君,手榴弹弹收到╭(╯3╰)╮;谢谢亲爱的goodcabbage,三颗催更雷雷收到!(虽然枉费了效果tt)
第58章
红晕悄悄漫到了耳根;像一场夜雨浇开的小花骨朵儿,急急无语的羞涩;染得那雪白嫩嫩的小耳垂儿都泛了粉
毫无意外地瞅着这红彤彤、娇娇的光景;赛罕眼中溢满了笑。这丫头就是这么个东西,说她不懂人事儿;可他稍许些暧昧;她就羞得像只烫红的小火碳儿;要么就一惊一乍撒丫子就逃;若要说她懂吧;他心里还真真过不去;明明之前品出了她有意于他;这会儿又这么可着劲儿地折磨他;倒像是有心下了套;挟私报复。
“热啊?”屈起手指轻轻用指节蹭着她的小脸;赛罕语声懒懒的,随她一起装糊涂。
“嗯。”雅予顺着话应了一声,身上这半日细细的汗热才算缓了些,只是他靠得这么近,将才那露骨的尴尬虽没了,却依旧抵不过这相依相偎的亲近,一开口不觉就是低低轻柔,“衣裳还在里间儿呢。”
“这就歇着了,还穿什么衣裳。”
“不是,不是外头的袍子,是是里头的衣裳。”雅予说着脸又有些烫,将将从水里出来就瞅见了耗子,彼时便就连个小衣儿都没来得及上身,后来,后来被他抱了走竟是也忘了。
“里头衣裳?”赛罕故作惊讶地挑挑眉,实则抱起她的时候她只顾了吓得叫,那毯子根本没捂严实,怀中若隐若现他早看见那洗得香喷喷白嫩嫩的身子,“合着这半天说话什么也没穿啊?”
雅予被他问得一愣,想恼又立刻气短,他说的可不就是?这可了不得,自己是何时变得跟他似的这么不知尊重?在他跟前儿竟是那般理直气壮的不知羞!
看她又羞又恼,恨不能寻了地缝儿钻,使劲儿地裹被子,赛罕心里乐得紧,面上只作若无其事,“炕上有,穿吧。”起身往灶台去,丢下她一个人自顾自尴尬。
他只管净了手去做活儿,雅予在被子里别扭了一刻也觉没意思,左右瞅了瞅,炕上只有他的几件衣裳,倒是洗得干干净净,只是这怎么行?雅予轻轻咬了唇,横竖是不敢再使唤他,见他也忙得紧,雅予悄悄打开被子裹紧毯子往炕沿儿蹭,想着趁他不见跑里间儿去拿,谁知蹭到边刚探出光溜溜的腿,就听那背着身的人道,“耗子等着你呢,去吧。”
雅予立刻针扎了一般缩了回来。懊恼、害羞什么都抵不过那毛绒绒、恶心的灰耗子!没法子,只得厚了脸皮在那几件衣裳里挑,捡了一件中衣拽进被子里悉悉索索费力地穿上。
他的衣裳好大,足遮过了膝,可,可只有衣裳没裤子,再大底下也是空的雅予嘟了嘟嘴,对着他的背影狠狠剜了一眼。哪里还敢再乱动,就势一歪裹了被子躺倒。
灶台边的活儿还多,把炼好的黄油和白酸油分开装好晾到一边,赛罕又把锅刷了、把炉灶填好。边忙着,边时不时瞥那炕上人一眼。她把自己裹得像个小蛹动也不动,从盯着他赌气到独自别扭,这会儿已经是有些迷糊。不过还是乖乖地睁着眼睛,目光随着他来回走动,等着他。
折腾了好一阵才算都收拾妥当,洗漱罢,赛罕把小油盏挪过来放到了炕头壁凹里,褪了外袍上床,拽过被子撑开连那小蛹一起盖住。
拢在一床被下,他的味道和身热立刻就把她捂得暖暖乎乎的,隔着自己的被卷,雅予适宜得悄悄打了个呵欠。原先在喀勒的时候他就是这样把她放在自己的被窝里,偶尔吃了酒燥得厉害会脱光了膀子,那便拢得人更热。那个时候她是奴婢,头几次伺候他觉得羞,后来也就惯了,直到那最后一次,也是她亲手给他褪尽衣衫如今到了这么个人烟不见的地方,许多妨碍都顾不得了,同榻而眠更不生疏,可头一夜雅予心里不知怎的跳得厉害,横竖不敢看他。谁知原来竟是自己小人心了,许是这天气果然冷,也许是他也觉着他俩与从前不同,举动虽仍是不知把持,可夜里却再不曾在她面前脱得那般干净。此刻看他侧着身,被子遮在胸前露着淡青的中衣,正正经经,坦坦荡荡,雅予将才那一点小别扭便都没了踪影,野兽说话算数,答应了她果然就做得到
油灯恍恍在头顶,两人面对面躺着,近得能嗅得到彼此的气息。赛罕不出声,也不眨眼,就这么任她瞧。心里暗暗合计,这丫头从来不知道自己一想心事目光就不会动,一双清眸水波潺潺直把人浸得骨头发酥、看得心痒难耐,痴痴怔怔,当是多少情意在里头。如今只他两个便罢了,往后若回大营定要叮嘱她,再敢这么看旁人,非揍她不可。
“身上燥得好些么?”
“哦,好多了。就是,就是”
“怎的了?”
她低头,口鼻埋在被卷里,“一股子奶腥味儿。”
“是么?我闻闻。”
“哎”
哪里还来得及,强壮的手臂早把那小蛹卷捞进了怀中。他的衣裳套在她身上那么宽大,领口低低直到胸前,曝出细嫩雪白的肌肤。他低头在那被口,轻轻嗅着
他的气息好热,嗅得好仔细。她安安心心地受着,心里静得一丝波纹都没有,还就近在他耳边道,“是不是?是不是跟景同身上的味儿似的?”
“嗯。”赛罕胡乱应了一声,嗓子有些干。哪里像?小娃子的奶香如何与此刻怀中相比?那淡淡的奶味里尽是她身子娇娇暖暖的香甜。想着那被卷里只着了他中衣的玉软花柔赛罕腾地一股热耐也耐不得,抬起头,那平日粉粉的小樱桃今夜熟透了似的红莹莹泛着滟滟水光,他禁不住就张开嘴咬过去。
“又做什么?”抬手握了他,她嘟囔着嗔道,“今儿已经有过了。”
她的小手好软,握着他的嘴巴好亲,可瞧那清澈的眸子一股义正言辞的味道,赛罕只恨得咬牙。这可不要命?又怨得谁?只怪自己嘴欠!来的路上她冻得可怜,在他怀里哭都不会了,却是一个悔字都没有,抱他抱得那么紧。他实在心疼,说开了胡话,什么都应下她,最混帐的就是答应往后再不欺负她。当时哪里深知这“欺负”二字的意思,除了那回强睡了她,他一直当是在喀勒揍她那顿算是欺负,弄了半天在人家郡主这里,亲她、摸她都算是欺负她,就连抱,只要她不冷,也算欺负!
这可还让人活?可人家是不管的,得了他的话就像是得了金箭御令,笃定得当他是块冷石头做的,不怀七情六欲。经常把自己洗得白白嫩嫩、香喷喷地钻在他被子里,兴致极好地说半宿的话,连她小时候吃得太胖一次爬不过门槛摔疼了屁//股都告诉了他。可等他提出来摸一把的时候就又成混帐东西了。如何忍得?好歹这荒郊野外她胆子小,凭着他蛮横的力气才算逼着她又给了点好儿,许他抱,至于亲么,一日一次,多了就是欺负。
想今儿早起已然亲过,这一天就算是交代了。
“赛罕,”
“嗯,”闷声应了一声,赛罕的手臂依旧不肯松,琢磨着今夜他是忍不得,该寻个什么例外的借口再与她说道。
“你的眼睛”鼻尖触着鼻尖,往常这么近的时候都是被他亲得透不气来,此刻有那约法三章,他安安稳稳的,她便放心地瞧。油灯暗,可那深底的幽蓝还是隐隐约约地显了出来,雅予再不肯错过,“你的眼睛怎的是这么个色儿?”
赛罕一挑眉,笑了,“你说呢?”
“嗯你是不是”雅予知道蒙人的骄傲和与其他族人的不屑,看着他那不可琢磨的笑,她小心翼翼地猜测,“是不是祖上有过旁族血统?”
“此话怎讲?”
他没有恼,反倒显得有些兴致,雅予便依着自己这许久的揣测道,“你们蒙人多抵身不甚长,面阔颧高,眼无上纹,发须绝少。可你正正反着,身材修长,棱角分明,眼窝陷,眼纹深,发丝浓密,几是无一处相符。”
赛罕轻轻吁了口气,小丫头琢磨他显是不只一日了,今儿是要得着了,遂故弄玄虚道,“算是,算不是。”
雅予撅了嘴,“怎的就算是、算不是?究竟是还是不是?”
“你当真想知道?”
“嗯。”
“这可是我身世之秘,不可轻易与人。除非”
“除非怎样?”
轻轻蹭蹭她的鼻尖,拖了音儿哑声道,“让我好好儿、好好儿地亲亲。”
雅予提了口气,正要驳,又轻轻吁了出来,“今儿今儿都已经亲过了。”
“也是。那就算了,睡觉。”
说完了他不动,她也不动,抱得这么近,那小蒲扇似的睫毛绒绒颤颤,他笑了,低头狠狠啄在那小樱桃上
今夜的她果然格外香甜,暖暖奶香,玉润水滑,小舌带了酒甜,带了酒醉,嫩嫩软软的,任他卷起,任他吸吮。两只小手抵在他胸前,推却不用力,绵绵的,随着他的吻不由自主地轻轻握了小拳,又颤颤着展开,直挠得他心痒难耐。她从来就不会闭气,他纠缠得一刻不肯放,她就得不着匀口气,只随他娇娇喘息。丹田的火越腾越旺,他的手臂越勒越紧,禁不住抬起腿将那小蛹勾在身//下,紧紧贴在那张扬之处
被他啃得好热,任是隔着棉被也觉出那血脉贲张,雅予有些怕,“赛罕赛罕”
呃!!身子里那头野兽已然张开了爪牙,只一刻就要把理智撕扯碎,身//下的人儿柔声唤终是扼住了那疯狂的缰绳。他深深吸了口她的味道,轻轻舔舔那嘟嘟着、红得滴血的唇,将她的被掖好拥进怀里。
好容易匀了气,在他怀里她轻轻喘着,“能说了吧?”
“嗯,不是祖上有旁族,是我额吉。”
“你额吉?”雅予抬头,“不是说她是弘吉剌人么?”弘吉剌自古出美女,当日听说还想难怪他如此英俊,该都是因着他额吉才是。
“不是,我额吉不是弘吉剌人。她是,半个波斯人。”
“啊??”雅予不觉惊呼,波斯人???那,那他岂不是
看她瞪大了眼睛受了惊的小兔子一般,他笑了,低头抵了她的额,把那双眸正正曝给她,“瞧瞧,蓝不蓝?”
“嗯,那,那不对啊,怎的你的兄长们都不是,独,独你”
“谁说独我?三哥和四哥你都没见过。”
“啊??乌恩卜脱也是这个色儿??”
“哈哈”赛罕乐得大笑,“什么这个色儿那个色儿!你逮兔子呢!”
雅予也咯咯笑,却是不肯放过,“说啊,究竟怎样?”
“嗯三哥不显,四哥最显。”
“真的啊?四将军最显?”
“嗯,兄弟里我和四哥最像额吉,那颜色我还藏得住,四哥是淡蓝色,根本就藏不住,晴的时候跟天一个色。”
“是么?”
看她听得乐,兴奋得脸庞都发烫,赛罕便也不顾了,“小的时候身子弱,脸皮儿也白,那颜色就特别显。常被人骂,有时候还被人打。”
他还被人欺负过?雅予掩了嘴儿笑个不住,“可真真的,狼将军也有倒灶的时候儿!可怎么着了呢?”
“其他兄长们都大了,不让我计较,五哥不管,替我出头,打他们。往死打。”
“难怪你跟五将军最亲。”
“嗯。”
低头亲亲她的额,赛罕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
夜深了,窑外的风倒小了,想来是大雪纷飞了。被放逐到天边,人间事再也不急不忙,哪里还顾得天日
暖暖抱着说话,雅予越说兴致越好,倒不困了。
“赛罕,”
“嗯,”
“昨儿的话,接着说啊。”
“还说什么?都说完了。”
小丫头对他能早早猜到自己会免去斩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