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大丈夫-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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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这《六兽形》是由何人所创?”老人忽然又问了一个问题。
姜成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老人笑道:“还是子牙先祖!”
“哦?难道子牙先祖竟是一个武林高手?”姜成疑道。
“你忘了,子牙先祖可是有个‘飞熊’的道号的。”老人笑道。
“那不是《封神演义》里的东西吗?”姜成惊道。
“这个不是。”老人肯定的摇了摇头,“事实上,神话故事也是有一些事实依据的。实际上,据先祖留下来的史料记载,在商灭周兴的战争中的确有一些奇人异士也参加了,这些人虽然不是传说中的神仙,但也都不是普通人。”
姜成皱了皱眉头,“这些人莫不就是早期的武者?”
“是的!”老人点头肯定。
很多人认为,中华国术是在近代方才创立出来的,这实是一大谬论。实际上,早在上古三皇时期,我华夏先祖便在与自然搏斗中创出了一些名为“拟兽拳法”的搏击之术,这就是最早的武术。而后经过一代代人的不断总结创新,这些“拟兽拳法”也就慢慢成型为成套的拳法。像现在流传的很多内家拳,如形意拳、鹰爪功、白鹤咏春拳等都是脱胎于早期的“拟兽拳法”。而《六兽形》这种古拳法,更是保留“拟兽拳法”的原汁原味。
“子牙先祖的名号也是那时闯出来的。只因子牙先祖将《六兽形》中的熊形和鸟形练到了化境,两形结合起来化为一式‘飞熊一杀’,中者非死即残,因而得了‘飞熊’这个名号。”老人缓缓说道。
没想到姜子牙的“飞熊道人”一说竟是源自于此,姜成的脑袋有点转不过来了。
老人停了停,让姜成好好消化一下。
过了一会儿,老人将杯中的茶喝光了,而姜成也将刚才听到的信息梳理得差不多了。
“好了,我们接着说,”又喝了一口新倒的茶,老人接着说道:“刚刚给你讲了我姜家的起源,现在给你讲讲我姜家一代代赖以存世的生存之道!”
姜成连忙静心倾听。
“知道纵横家吗?”
“知道。纵横家是先秦诸子百家中的一家,出现于战国至秦汉之际,创始人为鬼谷子。其姓王名诩,战国时代卫国人。其长于持身养性和纵横术、精通兵法、武术、奇门八卦,著有《鬼谷子》兵书十四篇传世。民间称其为王禅老祖,我国春秋战国史上一代显赫人物,是‘诸子百家’之一,纵横家的鼻祖,也是位卓有成就的教育家。经常进入云梦山采药修道。因隐居清溪鬼谷,所以称‘鬼谷子先生’。
他曾授苏、张、孙、庞四大弟子,皆战国时风云人物。其后习鬼谷纵横术者甚多,著名者十余人,如苏秦、张仪、甘茂、司马错、乐毅、范雎、蔡泽、邹忌、毛遂、孙膑、庞涓、郦(li)食(yi)其(ji)、蒯通等,《汉书·艺文志》将其列为‘九流’之一。《韩非子》说:‘纵者,合众弱以攻一强也;横者,事一强以攻众弱也。’”
“嗯。”对于姜成精于历史,老人越发满意,“那你可知纵横家最早创立的宗旨是什么吗?”
姜成摇摇头,这些上古辛秘他又怎会知道。
“呵呵,这纵横家的创立宗旨乃是为了兵家一较长短。”
“哦,这是为何?”姜成奇道,没听说兵家哪招惹纵横家了啊。
“概因兵家创始人孙武被尊称为‘兵圣’一事。你也知道,我姜家的《六韬》可是成书早于孙武的《孙子兵法》的,算得上是我国最早的兵书了。可他孙武却得了‘兵圣’的名头,这又置我先祖子牙公于何地?”
“啊?难道说鬼谷子是”姜成瞪大了双眼,问道。
“没错!”老人严肃说道,“那鬼谷子便是我姜家一改为王姓的先祖,只因看不惯兵家因有个顶着‘兵圣’的祖师爷在,便愤而改名入世,创立了‘纵横’这一学说门派,欲要与兵家一较长短。”
姜成很是无语,没想到一代奇人鬼谷子竟也是自家先祖,真的假的啊?
老人没有理会姜成的思绪万千,继续说道:“而为了保证纵横家每一传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进而不会使学派衰败,所以每一代传人都会选择一对,一个只学‘纵’,一个只学‘横’,两人都只有学到对方的知识才能学会完整的纵横之道。但因为所学知识的对立,两人会在先天上就不对付,不会联合机来互相学习,只会不断竞争,相互争斗,最终留下最优秀的一个执掌学派!”
“嗯?!”姜成心中大惊,“‘纵横’竟是这个意思!太残忍了吧!”
细想起来可不就是这样吗,每一代纵横家的传人都是两个,如孙膑和庞涓、苏秦和张仪、盖聂和卫庄等,都是斗了个你死我活,剩下的的确是最优秀的一个,确实也能将学派治理得更好,可这过程却是血腥无比。
“学派传承乃是大事,容不得妇人之仁。而纵横一脉正是因为这一有些残忍的祖训,方才能再后来儒家独大的社会中流传下来,而没有像法家、兵家、墨家等学派一样被儒家或吸收或消灭。”说着,老人的眼睛眯了眯,“这就是顺其自然,只因自然就是弱肉强食。而我姜家的存世之道也正是脱胎于此!”
“嗯?!”
正文 第七十章 家族秘史(三)
老人最后一句话彻底惊住了姜成。
什么叫“姜家的存世之道脱胎于纵横家的处世之道”?岂不是说姜家鼓励每一代子孙相互之间互相争斗,乃至相互残杀吗?!太残忍了吧!
姜成现在有些理解姜德均当年为什么会离开家族,甚至绝口不提与家族有关的任何事。姜德均身上有着中华传统文人的脾气,或者说他算得上是一位儒学门徒,自然打心眼里反感姜家那一套传自纵横家的规矩。
不过,姜成也不得不承认老人说的有理。
纵观历史,先秦诸子百家那些学说,最终流传下来的只有寥寥几家,其中儒家一门独大,消灭了墨家、阴阳家,融合了兵家、法家、名家乃至道家的一些东西,杂家、农家、道家被边缘化,而纵横家虽然不怎么闻名于世,但却很好地传承了下来,经常会有传人出世。像三国时期的司马懿,隋唐时期的李靖,北宋的苏洵,南宋的贾似道,明朝的刘伯温,乃至清朝的范文程,都是纵横家的传人,而且每个都是一时的风云人物。
有道是“家传百年,家规峻也”,能传承几百年的世家,自然会有一套严峻的家规。
“怎么?有什么想法吗?”老人见姜成忽然不说话了,淡然问道。
姜成叹了一口气道:“我父亲就是因为不能接受这个家规,方才离开家族的吧?”
老人轻轻抬头,看了看天空,说道:“有这一方面的原因,不过我估计还是我父子俩犯冲才是关键。”
“我有一言憋在心里很久了,不知当不当问?”
“”老人将头低下,深深地看了一眼姜成,说道:“你是想问我为何要如此对待你父亲吧?”
姜成没有回答,只是重重点了点头,然后直勾勾地看向老人,希望他的回答。经过这一下午的接触,他知道老人绝对精明过人,跟他还是实话实说比较好。
老人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知不知道,我对你父亲很失望。”
“因为他总是违逆于你?”姜成冷冷地问道,嘴角不仅挂上了一丝嘲讽的笑容。
“不!”老人重重的道,“我失望的不是这个,而是他明明已经违逆了,为何没有违逆到底的决心!”
“嗯?!”
姜成脑袋反应不过来了,老人这是什么意思?
所幸老人接着就给出了答案:“其实当初他违背我的意愿与你母亲结婚,我并没有怪过他,相反我还很欣慰,欣慰我的这个儿子终于长大了,懂得对我这个父亲说不了。可你说他之后都干了什么?既然婚已经结了,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为何不把媳妇带回来认门?你出生后,他也没有抱你回来让我和他母亲见见孙子,他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和他母亲?”
“您难道很希望我父亲违逆您?”姜成一时有点弄不明白了,“那当初奶奶重病时,您为何不让我父亲知道?等奶奶去世时,你为何还不让他进门?”
听到姜成提起亡妻,老人脸上散过一丝黯然,“我没有告诉他,难道他不会问吗?出门在外难道就不惦记家里的父母吗?这他还有理了?还有,他回来奔丧时我是没有让他进门,可他不会自己闯进来吗?他到底是这个家里的五少爷,难道还真有人会拦他不成?”
“啊?!”姜成脑袋彻底当机了,没想到这事情在老人说来是另一种说法,怎么这还怪到姜德均头上了?
不过这种事就是这样,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归根到底,还是两人之间的沟通不够,导致相互误会。
“您到底什么意思啊?”一时想不明白,姜成只好彻底做问题宝宝了,“如果说您希望有人能反对您的决定,那您为何在我父亲、大伯、三位姑姑幼时那样教导他们。”
“我只是希望他们兄弟姐妹中能有人真正成才。”老人淡淡道,“一个真正有才华的人绝不会因为他人的决定而违背自己的本心,真正的天才才不会在乎别人的看法,他只会做自己想做的事。所以我希望他们能在我的强压下表现出过人的才智,可惜我失败了,他们都没有那个才智。”
姜成心中暗道:就你从小那么教,他们能“成才”才怪。
却听老人接着道:“本来,我最看好你父亲,因为他从小就叛逆,从小就对我的要求阳奉阴违。你不知道,那是我虽然总是惩罚他,可心里却是越来越开心,因为我以为我的孩子中终于能出一个天才之辈了。可惜,你父亲之后的一系列行为彻底让我对他失望了,他只想与我对着干,却不知在不知不觉间他成了最听话的那个。就这一点,他还不如他那个为人忠厚的大哥,至少老大真的没有像他那样‘听话’,做了真的违背我意愿的事。”
姜成默然无语,他实在不知说什么好了,“真相”居然是这样的!
半晌,姜成又问道:“那您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老人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可知我姜家有多大势力?实力有多深厚?”
姜成摇了摇头。
“知道罗斯柴尔德家族吗?”
“知道。”世界上公认的第一世家,谁不知道啊。
“我姜家的实力虽然稍逊一筹,但亦不远矣。”
“啊!这么厉害?!”姜成大惊,能和罗斯柴尔德世家相比,姜家有这么牛?
“他罗斯柴尔德家族先祖不过是当年所罗门王的护卫,仗着得到了所罗门王的宝藏,而后又正好赶上了工业大革命,方才兴起。我姜家传自子牙先祖,底蕴是其远远比不上的。若不是因为历史上几次汉人大劫,我姜家都卷入了其中,导致一次次实力大损,又怎会被那群洋鬼子超越?”提到罗斯柴尔德家族,老人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不服。
姜成一脑袋冷汗,没想到老人也是一个民族主义者。
叹了一口气,老人又问道:“你可知现在的姜家由谁执掌?”
姜成再次摇摇头。
“不瞒你,正是你爷爷我。”老人缓缓说道。
“嗯?!”姜成恍然大悟,有些明白了老人的用意。老人身为一大世家的掌门人,所考虑的事情自然不能只从他一家人入手,而是要兼顾整个世家的方方面面,行事自然就会稍显冷酷。
“不过我这个家主当得实在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只因我那辈选家主的时候正赶上国家十年动乱,那时我姜家不幸有些暴露了底蕴,被上面大力打压,导致实力大幅度缩水。那时实在是没有人敢出来接这个烫手山芋,就只有我有几分胆色,不怕死的强出头,方才得了这个家主之位。可我自己清楚,我不过是中人之姿,论才智根本在家族里排不上前,若不是有些傻大胆,这家主之位根本落不到我的头上。这些年我殚精竭虑,如履浮冰,小心翼翼的行事,终于让家族挺过了难关。说起来,虽无大功,但也对得起祖宗了!”老人颇有些自嘲道。
“老爷,话不能这么说。若是没有你,我姜家现在还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呢?您是真的劳苦功高!”一旁的陈伯忽然插口道,显然对老人如此自谦有些不值。
“呵呵,算了,这些事休要再提,剩的有人嚼舌。”老人摆了摆手,“想来你也有些明白了,我既然当了这个家主,自然希望这个位子不那么轻易的从我这一脉溜走,所以我才那样教导你父亲他们,只是希望他们中能有人能承继这个位子。可是现在想来,也许我当初是真的做错了,完全起了反效果,他们兄弟姐们五个没一个能担大任的。唉!命啊,这都是命啊!”
老人语气中充满了唏嘘,既是对过往行为的后悔,也是对姜德均兄弟姐妹的失望。
姜成没有说话,在他看来老人说的没错,这个结果老人自己要负很大责任。只是有些话他这个小辈的实不该说,所以他只有沉默以对。
老人一下午说了很多,似是也有些累了,他无力地萎顿在轮椅中,有些虚弱的说道:“我有些乏了,今天就到这吧,想来你也有些累了,有些事情我明天再与你分说。”
姜成听了,知道老人不打算再说了,虽然有些意犹未尽,但这一下午的收获已让他感到很满意了,此时他的思绪也有些乱,真的需要一些时间来整理一下。
“那爷爷您好好休息,孙儿这就告辞了,明儿再来看您。”说完他便起身告辞了,自有人会领他去客房。
走到院门口,姜成忽有些迟疑的转了回来。
见他忽然去而复返,老人疑道:“你还有事?”
“爷爷,您这两天可一定要保护好身体,切莫大喜大悲啊!”姜成颇有些关怀道。
“嗯,我知道了,你有心了。”老人欣慰道,这个孙子倒真是孝顺。
“还有,爷爷,有些药还是少用的好,用多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