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皇后-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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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全身僵硬,忘却了动弹。深邃如乌潭的眸子中侧映出了她亦是美眸圆睁怔愣不巳的绝美容颜。
该死的,他一时心中气恼,竟是忘了他不能转身的。
此刻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何等香艳的画面。她只着肚兜,大片赛雪的肌肤尽数收入他的眼底,肩上是一各鲜红肚兜丝带,那样的细线蜿蜒在了诱人的锁骨之上,教人不由得遐想向下的潋滟风情,玖瑰镶金抹胸压根就无法遮挡那满园春色,唯有她满头青丝带着几分湿意随意披散着,黑亮如一林乌云,略略能挡去些许。一双修长的玉腿毕露,细腻又匀称。
洞中的火光的跳动反射之下,只见她红润饱满的双唇颤动着,长长的睫毛如蝶翼盈盈而动。端庄如她,原来也可以如此妖娆魅惑,风情万千。
他是男人,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了,又怎能抵挡住这样的诱惑?更何况还是他心动之人,顿时只觉得周身焚烧如火,一股不知名的热浪游遍全身,泛滥的情欲吞噬着他每一根神经。他不想忍,他为何要忍?抬步向她步步紧逼,他从不掩饰自己的情绪,此时此刻,他只疯狂的想要她。
烟落菱唇微张,望着他喉间喉结上下滚动着,一步一步向她走来。心几乎漏跳,他不是说,能管住自己的么?可如今,他这是在做什么?
她慢慢向后退去,可狭窄的山洞之中,哪有她的容身之处。终于身后抵上了坚硬的石壁。
“你……”颤抖的声音刚刚自她喉间逸出,却被他一掌捂住,他的手掌是温暖的,紧紧覆盖在她的唇上,阻止了她下面的话。
长臂一揽,便将她轻而易举的捞至身边,他的大掌已然游移上了她光洁的裸背,渐渐向下。
感受到了他此时正在解去她肚兜腰间的绳结。她大惊失色,可她全部的反抗只被他一手便轻易的擒住,她挣扎的双腿,亦被他欺身压制,而她所有的抗议,都被他以唇封堵,狂热的吻带着浓烈的酒味直窜入她的鼻间。
心中羞恼万分,他们两人真真不愧是兄弟,都喜这样强迫别人欢好,风离御是,他亦是,在这点上,他们当真是一丘之貉,没有分别。
此时,她心中暗自庆幸着,如果今日她没有在他的酒中下“醉春欢”,只怕也是难逃他的魔掌,还好她提前有所准备。
胸前陡然的一阵清凉,她的脸顿时红了个透,抹胸被他肆意撩起,如一团飘零的残布般肆意垂荡挂在了柔美的颈边,她甚至能感受到他修长的长腿已然抵入她的双腿之间。天,这“醉春欢”的药力,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发作,再这样下去,她就要真的失身于他了。
缱绻的激情在这狭窄的山洞之中不断攀升,他早已是理智尽失,脑中只想着占有身下这娇美的人儿,他从没有这般强烈的想要一名女子。他心中执念,此生只真心待一名女子,要了她,从此便不离不弃。
眼前渐渐模糊起来,他想努力去瞧清楚她,意识却是渐渐混沌起来,脑中不断地闪过一幅幅绮丽的画面,缥缈如置身云端,双眸一阖,他终是沉沉睡去……
次日,东方的天色逐渐明亮,晨光有浅蓝的柔和色调,清风带着露水的潮湿,徐徐吹入山洞之中。
雨已是停了,烟落拨开洞口遮挡用的树枝,瞧着洞外偶尔从树枝上疏疏滑落的水滴,怔怔出神。洞内的火堆早已是燃烧殆尽,只余一抹焦黑的颜色。身后不远处的干草堆上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
他醒了,她知道,却仍是装作不知,只一脸迷惘的瞧着洞外,默不作声。
风离澈幽幽转醒,下意识的伸手去触摸身旁佳人,却是空空如也,心头一震,他直坐起身来,昨夜绮丽香艳的画面迅速涌入脑中,她的娇羞,她甜美的滋味,既模糊又清晰,全身粘腻一片,皆是彻底满足后的舒畅。他想再去仔细回忆那每一个缠绵的细节,却只能抓住几许模糊的影子,心中不由的懊恼起来,如果不是自己喝了那么多的酒,一定能将她的美好记得更清楚些。
瞧着默默坐在山洞边的她,那纤弱的背影,此时正倚着岩石,一动也不动。他拾起地上的衣物一一穿上,慢慢走近了她的身边,她眉间那淡淡惘然的神情,昔日似水秋眸无一丝焦距的望着远方,这样的一幕如无数银针刺得他心间阵阵灼痛。
都是他不好,过于急了,喝了些酒,竟是控制不住自己,强行要了她。
他这样的强取豪夺,与当初的风离御又有何差别?皆是罔顾她的意愿。而她一定是吓坏了,才会露出现在这般迷茫不知所措的表情。
“烟落。”他自身后轻轻拥住她,语气肯定如山顶置放的干年磐石,凝声道:“我一定不会负了你。”
她依旧是默然不语。
“烟落,我……”他深深望了她一眼,正欲再言,却忽地生出几分凛冽之色,远远望向远方。
烟落察觉到他的僵硬,不知他为何突然警觉了起来,不由也顺着他方向看去,只见极远处地平线上扬起一痕浅浅的黄色。
屏息凝神,那一点黄色渐渐近了,细看之下竟是一队人马如屏障般慢慢逼近,闻得马蹄声如雷奔席卷。
奔到近处之时,一人飞身下马,足尖一点,便施展轻功朝这边飞跃而来,一袭黑色锦袍已然湿透,他的长发披散着,如同刚刚自水中捞起一般,不断地滴落着晶莹的水珠。
是风离御!她几乎要惊站起来,瞧着他一脸狼狈的样子,他不会就这样寻了她整整一夜罢,可是他那浑身的湿透,颓然灰败的俊颜,眉目之间的暗沉鸦青,无一不清楚彰显着他的的确确是寻了她一整夜,未曾停下过分毫。
“御……”她几乎要惊呼出声,又生生把那呼之欲出的惊呼咽落喉中。
风离澈就在身后,她若是这般情切的表露自己,实在不妥。
掩饰住万干婉转的柔情,话到嘴边已是再寻常不过的平淡微笑,“劳烦宁王殿下亲自前来寻本宫,回宫之后本宫自当好生谢过。”
风离御一怔,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瞧见自她身后缓缓从山洞中步出的风离澈,又瞧了瞧她衣衫微皱,裙摆下已是扯破数处,再是瞧了一眼风离澈略显潮红的脸色及凌乱尚未仔细梳理的黑发。
凝眸须臾,他口吻中已是有了几分怀疑的冷意,微嘲道:“本王瞧着顺妃娘娘无大碍,便好回去向父皇交差了。”
烟落只端正站着,唇边挂着一缕淡薄的浅笑,神情疏离仿若开在远远天边的一朵蔷蔽花,淡淡道:“多亏太子殿下相救,本宫才得以无恙。现下天已大亮,雨亦停。本宫自当即刻启程回宫才是,免得再惹众人担忧。”
风离澈剑眉微挑,侧身靠着岩石,一腿微支,只冷眼瞧着风离御,不语。
风离御俊脸一点一点的惨白,直至丝毫无血色。
周遭凉风徐徐吹起,落花芬芳簌然,婉转委地,扑簌簌如折了翅膀的浩白的鸟。
他走进她,脸上苦涩的笑意淡而稀薄,像透过千年冰山漏出的一缕阳光,带着深重的寒气。眸中瞬间盛满了痛楚,冷声质问道:“我寻了你一整夜,你就这般与我说话么?”俊眉紧锁,他直欲再近前一步。
“王爷!”烟落提高声音,阻止他近前道,心中仿佛被人紧紧揪着,痛且无法呼吸。他这是怎么了?今日怎么这么失态?他平日里的冷静与深沉,此刻都去了哪儿?风离澈就在身后,他却这般与她纠缠不清。
她跨出一步,正欲离去,不想竟是有些腿软,跟跄一步。
他的手一把稳稳扶住她的手,捏的极紧,口中淡淡一讪道:“娘娘好似有些腿软,走不了路。看起来太子殿下似乎照顾不周呵。”
风离澈闻言,只一笑,不置可否。
烟落一怔,他的手竟是那样冷,像是正月的天气浸在冰水中一般,没有任何温度,心中一痛,他一定是淋了一整夜的雨,全身才会像现在这般冰冷罢,此时她方才注意到,他的薄唇亦是发青的颜色。
心中益发的揪紧,她强忍了片刻,方想说话。
只见风离御薄唇暗咬,猛的甩开了她的手,不再瞧她一眼,背过身去,翻身上马,高声对着一同随行的侍卫道:“给顺妃娘娘备马回宫!”语毕,双腿猛一夹,那马儿便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飞驰而去,孤凉的背影渐渐远去,化成一个小点,直至消失殆尽。
此时,雨后初晴,阳光那般猛烈,灼痛了她的头脑,不论是睁开眼还是闭上眼,眼前都是他那隐忍着焦灼与苦痛的双眼。
“他好似对你余情未了。”身后传来了凉凉的话语,是风离澈。
“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烟落徐徐转身,面无表情的瞧着风离澈。
“最好无关!”他冷声哼道,靠近烟落耳侧,低声道:“烟落,昨夜是我唐突了。如今你已是我的人了,此生我都不会放手,这点你最好记着!”
望着他突然凝重的表情,眸中满含坚定,语中十足的警告意味,这样阴沉的他,她从未见过。
突然她的心中升起几许害怕,若如有那么一天,他知道了自已不过是欺骗他,不知会有怎样的一场狂风暴雨等着凌虐她,而他一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也许会愤怒的想将她片片凌迟。
可此时,她什么都顾不上了。
他将两指放入口中,吹起哨响,呼唤着阿尔图。少刻,“阿尔圆”神俊奔驰而来。
他扶着烟落纤腰,只轻轻一运力,便送她坐上了阿尔图,自已亦是翻身上了一匹寻常的马儿。手中软鞭一扬,两匹马儿一前一后的在金光闪耀的山林间奔驰飞纵。
甫一回到宫中,只见刘公公早已是在宫门前翘首以待。
见了他们回来,忙上前焦忽道:“太子殿下,顺妃娘娘,你们可回来了,都急煞老奴了,皇上一早已是醒转,宣您和娘娘去朝阳殿问话呢。”
皇上宣……
烟落与风离澈对望一眼,互不做声,各怀心思……
卷二 深宫戚戚 第三十六章 一箭双雕
天不过是今日早上放晴了一小会,眼下又是乌云密布,远无的天边轰隆隆地响着雷声,云头从东边涌上来。整个皇宫都被雨雾笼罩,就像从天空挂下一匹灰白的帐帷。
景月宫中,只见琴书穿了件玫瑰紫缎子水红衫,衣衫上绣了繁密的花纹,那细密的缠绕,正如同琴书此刻焦虑不已的心,只见她反复来回踱着步,时而停,时而叹息。
烟落缓步来到殿门前,便是见着琴书这般着急的神态,不由得莞尔一笑。随手抓起一把相隔的翠玉珠帘,在手中轻轻摇一摇。
碎玉相撞的清脆声阵阵响起,惊动了一脸烦躁的琴书,她腾地转身,瞧见烟落,双眸一亮,似长吁了一口气,一颗始终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琴书连忙上前来一把将烟落拽至东窗下,拉着她的手,将她仔仔细细,前前后后的瞧了个遍。
烟落修眉一掀,眸中溢出柔婉,不觉好笑道:“瞧什么,还能少了一块肉不成。”
“你没事就好,怎的上我这来了?”琴书笑容欣慰而舒展,眼角竟是凝出一点晶莹,悄悄伸手拭去。
见状,烟落心中不免十分感动,终究还是有这么多关心她的人。
她哑声道:“我就知道以你那坐不住的性子,此刻一定是急坏了。瞧我,这不从皇上那朝阳殿才出来,就上你这避雨来了。”拉着琴书坐下,她笑盈盈道:“我连飞燕宫都没回,你可要差个宫女去我那拿件换身衣服来才是。”
“这简单。”琴书即刻吩咐人去办了,拉着烟落坐在了东窗下藤椅之上,泡上了茶。
今日琴书泡的茶水是杭白菊,微黄的花朵一朵朵在滚水里绽放开来,明媚鲜活的一朵一朵绽开来,绽出原本洁白的色泽来,连茶水都带着青青的色泽。轻轻一低头,便闻得到那股清逸香气。
琴书见着烟落一脸淡定,倒也是镇定了些,捧茶在手,问道:“怎样?皇上宣你,都说了些什么?烟落,你与太子甫一回宫,你与他在山间独处一夜的事已是在宫中传了个遍,无人不知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烟落慢慢饮了一口茶,眯起眼眸,心中暗讶,这么③üww。сōm快就传遍了么?想来又是曹嫔推波助澜。低头浅浅一笑,她缓缓道:“昨日傍晚,我赶回宫时正巧遇上了暴风雨突至,压断了大树,压倒了马车,车夫也不幸身亡。我好不容易寻了个山洞避雨,后来又是碰上了前来寻找的太子,就这么简单而已。”
琴书一愣,滞滞道:“那宁王呢,他没找着你么,他不是整整去了一夜未归,今早才回来的?”
闻言,烟落眸色一黯,心中又是一阵揪紧。他果然是寻了她一整夜。轻叹一声,如一只灰败的蝴蝶扑腾着翅膀般,摇头道:“也许是错过了,我并没有见着他。”
琴书淡淡“哦”了一声,又问道:“那皇上呢?皇上不是宣你和太子去了朝阳殿,可说了些什么?”
烟落转眸瞧了一眼窗外池塘,葡萄粒般的大雨点,落在满池的荷叶之上叭叭带响,风一阵阵的紧,这司天监莫寻曾说汛期将至,会有连绵暴雨,果然不假。看来这莫寻懂得天象还真不是诓人的。
她复又低头饮了一口菊花茶,秀眉一挑,眸中精光点点凝聚,徐徐哼道:“皇上是多精的人,他什么也没问,只问了我那把弯刀匕首是从何而来的。”
“弯刀匕首?什么弯刀匕首?”琴书杏眸中充满疑惑,一手搁在藤几之上支撑着下巴,仔细听烟落说着。
“那天亏得你没有去参加祭天仪式,不过想来你肯定听别人闲言碎语说起过,当时那头豹子向我扑来时,出自本能,我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弯刀匕首,整个像黑色犀牛角制成的,半月形。其实那是太子赠我防身用的。”烟落用手作势比了一个半月形状,娓娓叙述道。
“嗯,这个我已经听说了。太子他竟然连那匕首都相赠了给你,难怪皇上要宣你们追问呢。”琴书低首轻轻摩挲着自个儿的指甲瓣,喟叹道。
“那匕首,有何特殊意义?”烟落侧眸,不由好奇问道。
“不是很清楚,只听说是风离澈母后叶玄筝的父亲,也就是当时的族长,代代相传的族内圣物。是不是有个像剑一般的图腾标记?”琴书问道。
烟落点了点头,现在仔细回忆起来,那刀柄上面确实刻的满是缠绕的蔓藤图案,中间拥着一把藏青色的利剑图形,原来真的是一个民族所尊崇的图腾。这么重要的东西,风离澈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