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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丑皇后-第118部分

小说: 丑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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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配合,我时常与玄筝一道配合攻城,其实,我心中一直当她是男儿,是敬佩的兄弟,我岂知日久生情,她时我竟是渐渐生了莫名的情愫。可是,我自己知道,我对她决计不是爱。自从离开晋都之后,我时时会想起一人,边塞的夜是深沉的墨蓝色,星子的亮亦是惨白惨白,风裹着胡沙呼呼地吹,马儿低头啜饮着清冽湖水,看的久了,那清澈的湖水里慢慢会出现凝霜的面容。”他的眸光幽幽远远望向远处,多了几分迷茫。其实,不可否认,凝霜早就在他的心中深深种下了。    

复又看向风离澈,南宫烈幽幽长叹一口气,道:“草原女子不似中原女子构谨有礼,你的母后数次向我暗不她的心意。尴尬之余,我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得装作不知,刻意远远避着她。直至有一日,那一天,我记得十分清楚,我们已经拿下了凌城,以及周边余郡,大军囤积驻扎,直逼晋都。彼时风离天晋与慕容傲正在东边越州奋战,不日便能齐聚会师于晋都。胜利在望,废去旧朝,是指日可待。合军上下,振奋不已,砸酒畅饮。那一日,玄筝亦是喝了许多,她嘤嘤而泣,向我诉苦,道是自己如何迫于无奈嫁于风离天晋,皆是由族长父亲作主,又道风离天晋曾经还有一妻一子,她不过是续弦而已,十分委屈。我柔声宽慰她,风离天晋勇猛无双,草原雄鹰,亦是男儿中豪杰。而且若是将来废黜旧朝,当了皇上,她更是尊贵为皇后。玄筝只是笑笑,并不语,让我陪她多喝几杯。无奈之下,我只得依了她,只是喝着喝着便觉着自己有些异常,浑身燥热无比,意识渐渐混沌。可等我恢复清明意识之时,错误已然发生,玄筝她是我兄弟的妻子,心中虽是隐隐明白也许是她对我下了药,可我的心中依旧是懊悔万分,我明知她的心意,她的执着,就不应该靠她那般近,以致于她欲罢不能。从此我见了玄筝,更是退避三分。我不知该如何自处,我对不起自己的兄弟,对不起自己心爱之人,也对不起玄筝。”    

他顿一顿,偌大的殿中随着他的嘎然而止,半点人声也无,只听得远处更漏缓缓,“叮咚”一声落在莲花铜盘之中,余音袅袅。    

南宫烈又道:“彼时,我联系了在晋都之中一直往来密切的秋之衍,相约由他擒住暴君,自内打开晋都城门,投降于我们。而秋之衍果然不负众望,联合当时的楼封贤等明锐明义之人一道起兵,那次政变十分顺利。就这样,我们便不费一兵一率攻入晋都,彼时,天下尽在我们手中。令我不可置信的是,那时的叶玄筝便怂恿我,因着风离天晋与慕容成杰尚在东边奋战,而我们先入晋都,大可以引风离天晋与慕容成杰入晋都,圈剿杀之。如此一来,天下便是我为主。其实,以我在旧朝的威望,若是想取而代之,是易如反掌。可我南宫烈岂是那种背信弃义的小人?我自然是不肯的,于是我开城恭迎风离天晋入了晋都,更是拥戴他建立了风晋皇朝,当了开国皇帝。风离天晋感念我的忠诚,极是厚待我,彼时我们兄弟同享江山,十分惬意。可是玄筝心中并不这样想,她虽被策为皇后,却是不屑风离天晋,她总是暗自对说,这天下本就应当是我们的。她说,总有一天她会将她应得的全部夺回。那时,我尚且不明白她话中的深意。”    

此时的殿中,青铜九蠡百合大鼎里透出洋洋淡白烟缕,那样的香气淡淡的,透过毛孔几乎能渗进人的骨髓深处,整个人都想懒懒地舒展开来,不想动弹。    

殿外,似有晚风阵阵吹过,尚未关紧的雕花长窗微微颤动着,发出“吱吱”声,与一室的沉寂格格不入。    

南宫烈深深吸一口气,似是忆起了极痛苦之事,心内绞痛不已,脑中似焚烧着无数烈焰,紧紧捏住拳头道:“我自入晋都城后,便去寻司正德,复又与他谈起当时与凝霜的婚约,哪知司正德言辞闪躲,也没有让我见凝霜,起初我并不以为意,想着如今我人在晋都,权势又盛,凝霜终归会是我的妻子,司正德那老狐狸必定是拿娇。哪知,当我再次见到司凝霜之时,竟是在风晋皇朝庆典那日,那日她献舞于万人台前,一舞如惊鸿,玉绫草纱,婉如游龙,翩若惊鸿,待舞毕,脚下一幅巨大的牡丹百花图已是成就。当下惊艳全场,可我的心中却是闪过深深的害怕,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果然,我瞧见了风离天晋如痴如醉的神情,心知不好,可是一切已经太晚了。风离天晋当即连连击掌,立即下旨册封她为如妃。我的未婚妻一夕之间成了我兄弟的妃嫔。那时,我才知晓,什么叫做绝望,什么叫做心碎。我怎会没有想到呢,以司正德的为人,他是前朝宰相彼时并不支持起义叛乱,如今换了新主,他怎会不去巴结呢。是我太迟钝,过于自信,以至于铸成大错。”    

大约是情绪过于激动,南宫烈的脸色有些透明的苍白,未关紧的长窗突然被风吹开,吹起落地纱帷翻飞扬起,好似他支离破碎的人生,被命运的手随意翻腾拨弄,格外凄凉。

烟落徐徐起身将窗子关紧,又倒了一杯菊花茶水,恭敬递给了南宫烈,心内五味陈杂,翻滚若海潮,人生的错过,缘起缘灭,原来都是这般的无奈。相爱却不能相守,是何其痛苦之事。    

南宫烈冲她微微一笑,端着茶水凑至唇边,徐徐咽下一口茶水,又道:“我后悔,我后悔,我悔的肠子都青了。我总是不停地想着,如果不是我当时敷衍司正德的态度,她早就是我的妻子了,又何止于此?都是我错了,我在矜持着什么,她与她的父亲是截然不同的人。我介怀什么?我应当带着她,一道出城起义的。可是,一切都太晚了,说什么都太晚了。也许,上天便是惩罚我的蠢笨,才教我如此孤寂在南漠国渡过了凄冷二十余载。”    

手中茶杯因着他的激动,轻轻颤着,偶尔溢出几滴茶水在他的手背之上,可他却浑然不觉,只继续道:“那时,苦痛之余,我犹不甘心,此后的一年多时间之中,我经常寻机入宫,为的便是见到凝霜,宫宴之时我远远望着她瞧着我的眼神,我益发认定她亦是一心惦着我的。可是后宫一般人不得檀入,几经周转,我终于联系上凝霜的陪嫁宫女绿萝,暗中传递消息,约下时间相会。见面之后,我以为她会恨我,会痛骂我一顿,以泄心中愤恨,可是她都没有,她只是柔弱地伏身在我的怀中痛哭着,她的泪水在那一夜流了个畅快,寒冷料峭的夜里,我的衣襟皆被她的泪水染作了潮湿的冰凉。我始知她亦是深深爱着我。我的心,从剧烈的痛到滚热,再到一摊冷寂的死灰。自从那次相会之后,情思泛滥我便一发不可收栓,魂不守舍,时时惦念着她,伺机入宫与她相会,情难自持,我终于克制不住自己要了她的身子。我深知自己不可以,可是我依旧那样做了,其实我并不后悔。彼时,风离天晋已是坐稳了江山,我察觉到他渐渐开始有些忌惮我手中的兵权。我便想着,以手中的兵权交换自己心爱的女人……”    

风离澈淡淡“哼”了一声,插入一句话道:“父王,即便当初是我的母后设计于你,可是终究她是一片痴心,你这么做,又将她置于何地?”    

南宫烈目光有些怔忪,有些歉然,颔首道:“的确,彼时的我,深深沉浸在了相思的痛苦之中。忽略了玄筝的感受,才会导致她后来那般痛恨司凝霜,几次非要置她于死地。毕竟,同样是风离天晋的女人,你的母后叶玄筝,我总是躲避着,声称不愿意因她破坏了兄弟情谊。而对凝霜,却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主动接近,我数次与凝霜私会,终究是教你的母后察觉到了异常,彼时,她已是生下了你。只是,那时的我并不知晓其实你是我的亲生儿子。更加不知晓,原来玄筝口中时常提起的,所谓的天下应该是我们的,原就是指想让我们的孩子坐上风晋皇朝的皇位。自然这是后话。”    

顿一顿,他复又饮啜了一口手中的茶水,低低道来:“彼时你的母后在后宫之中截堵我,怒在心中,可她依旧是好言提醒我,我想以兵权去换司凝霜是痴心妄想。她言,风离天晋对待凝霜是出自真心,虽然宠她爱她,却是极其尊重她,很少临幸。她提醒我,风离天晋不愿强迫司凝霜,他是在等凝霜慢慢接受他,慢慢倾心于他,所以,他并不急于一时的得到。作为一个男人,尊贵为皇帝,能做到此等地步,原是难能可贵的,可见其用情之深。可当时的我,气血上涌,再加上从不听人劝解的性子,已是全然不顾后果,我坚持进谏了风离天晋将司凝霜原是我未婚妻之事的缘由和盘托出,并且表不愿以手中半壁军权交换自己心爱之人。哪知,风离天晋听罢是勃然大怒,当下便存了杀我之心。是我的冲动毁了一切,前无去路,后无可退,只得当夜带兵匆匆离去,自南门而出,出得晋都,始知风离天晋已是下令围剿追杀于我。无奈之下,我只得一路带兵来到了多山荒芜的南漠地带,牢牢占据了天险,自守一方。”    

语毕,他抬首环顾深广奢华的殿宇,烛火太刺目,那样的金碧挥煌仿佛令他有片刻的怔愣,眼底无尽的沧桑无法掩饰,独自叹息道:“南漠疆土湿热,多山多有痒气,民风彪悍,我整整用了七年的时间,才建立起如今的南漠国,其间的辛酸,其间的苦楚,一言难以道尽。”说着,他突然微微墨眉,仿佛有些不适,伸出一手,轻轻掭搓着右腿。    

烟落不妨关切一句,道:“你怎么了?”    

南宫烈轻轻摇一摇头,摆摆手道:“入秋了,旧时凌城征战时的腿伤总是会复发,没事的,忍一忍便好了。”轻咳一声,他继续道:“这七年之间  我不眠不休的打拼着江山,心中只惦念着那样一张楚楚容颜,我只想着定要自立一席之地,再想办法将她接至身边,这样强烈的执念令我坚持了下来,才有了今日之就。乾元十年年末的时候,就快要过新年了,我安顿好南漠国的一切,只身来到了晋都,自小在晋都久待,七年来变化不甚大,还是那般繁华奢靡,而宫中的路我更是熟稔,没多久我便寻到了门路混入皇宫之中,当夜我便寻到了凝霜,她还是记忆之中那般娇柔似水的样子几乎没有变化,只是益发清瘦了。深夜见到她,那时她的手中正持着那一支‘相守’,抬头望着明月。我始知,七年来,她亦是时时刻刻想念着我。”言至此,他略略抬手示意烟落拿出玉箫,又是自腰间解下玉笛,齐齐递至风离澈的手中,缓声道:“澈儿,这一笛一萧,名唤‘相思’与‘相守’,是我们南宫世家代代相传的宝物。‘相思’尚在我的身边,陪伴着我度过戚戚寂寥年岁,而‘相守’如今却在烟落的手中。你说,我如何能不怀疑?我问清楚了烟落的生辰八字,算算时间,她差不多便是乾元十年年末时有的你。这教我如何能不怀疑?”    

烟落脉搏的跳动渐渐急促,怦怦直击着心脏胸。像是有什么即将要迸发开来,竟是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她愣愣问着,“你怀疑我是你与司凝霜的女儿,那有没有可能,我是先皇风离天晋的……”四肢百骸皆是被无边的冷意浸的骇透,她几乎快要说不下去,司凝霜是那般的得宠,若是自己是先皇的女儿,那和风离御岂不是……岂不是……兄妹?    

南宫烈当即否定,摇头道:“不会,亦不可能!她不愿怀有风离天晋的子嗣,身上常备一枚香囊,内有一味麝香,那枚香囊,我曾亲眼见过,她亦是同我说过。”    

“那司凝霜以前曾经怀过孩子,乾元四年时,其实生下的是死胎,后来是司凝霜偷天换日,杀母夺子,夺了德妃秋宛颐的孩子,便是现在风晋皇朝的皇上风离御,此事巨细你可知晓?”  烟落心中陡然一松,突然又想起一事,连忙问道。    

南宫烈轻轻颔首道:“我知道,乾元十年年末时,我潜入宫中寻她,她便将此事原委尽数告知于我了。其实,那个苦命的未能出生的孩子,是我与她的骨肉,凝霜说那是一个很漂亮男孩,生下来的时候已是气绝,小小双眸紧闭,身上青紫一片,我无法想象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却没有气息,凝霜的心究竟有多么痛,又会扭曲成如何?我不知道原来玄筝爱我至深,便是恨凝霜入骨,日日差人在她的安胎药之中放入些微毒药,久而久之,孩子便保不住了。凝霜亦是一时怨恨难当,再迁害于旁人。哎,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我离开的这七年之中,她们两人为了我竟是相斗至此,彼此非要置对方于死地。以至于我欲带走凝霜时,她竟是执意不肯,只言尚未报得昔日杀子之仇,她不能走,此生她定要手刃玄筝。劝阻不得,无奈之下,我只得暂且出宫等候,此后月余之间又伺机入宫一两次,过于频繁的动作,最先起疑之人,便是当时全权管理后宫的叶玄筝。那一晚我终于被她截堵在宫中,我从未见过她那样的生气,仿佛每一根毛发都要竖立起来,七年的时光无情拂过,她亦是老了些许,眼角有了细纹,目光也不再如当初的清澈,更多的是冷然的犀利。她只告诉我,她心中恨极了我,同样是风离天晋的女人,为何我能爱司凝霜却独独不爱她,我无言以对,爱情原是这般不可捉摸,谁也无法弄清个中缘由。那日她厉声警告于我,若是我再去寻司凝霜,亦或是妄想将她带走。她手握后宫大权,定会教凝霜死无葬身之地,再牵连凝霜所有族人。我彼时已是另建南漠国,在晋都再没有半分势力,若是玄筝真的是动了杀心,我真真是无能为力。万般无奈之下,我被她逼出皇宫。只是那时,我心中尚且抱有一线希望,不愿离开晋都,又是逗留了几日。直到新年的有一日,我自宫中打探到不好的消息,凝霜不知因何故,竟是得罪于风离天晋,被打入冷宫。我心知,事情定不是那般简单,这一定是玄筝给我的警告,教我速速离开晋都,返回南漠国中。”    

言至此,南宫烈突然端起手中茶杯,一饮而尽,早已是冰凉冷透的茶水,徐徐灌入腹中,令人有着瞬间的清醒,他双眸迷茫地望向风离澈,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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