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穿越成小丫鬟:笨婢宠儿-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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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不见,你,还好么?
她心中一阵欢喜,却又因为隔得太远,无法看清。
想要开口,然而有天空烟花激烈绽放的声音和鼎沸的人声阻碍,在这么远的距离,是不可能让他听见她的声音的。
白衣2
她只得伸出双手,摊向天空,接着摇一摇头,示意不明白他是谁。
那白色身影却也伸出一只手,手指一扣,做了个发射暗器的手势。
——和那时候,一模一样!
——真的是你!
喜悦充盈她心中,自从上次二人在那草原上联手御敌(虽然事实上是他一人对多人);她与他一同经历过那生死关头,便有了一种别样默契。虽说至今她尚不知道他的真名,他的来历;可是对于有些侠气心肠的千千来说,这一切都不重要,每当想起那一夜呼啸的风声,想起他一身白衣,站在树梢上若染血阿修罗一般的姿态,心中总是热血澎湃。
他一定是一个真正的英雄豪杰,若是有机会,听听他的故事,该多么好啊。
她想到此处,不由得跳起来,举起双手,对他示意她已经认出了他。
而一边的钱太多又开始挠头,不明所以。
远远地,洛驿点了点头。
他见到她,也很高兴——虽说这一次他并非是路遇,而是有更重要的任务然而,不论心底有多压抑,有多少惊涛骇浪,却在看见她纯真无比的笑容后,登时一片平静。
“你要我过来?”千千比出手势。
他再次点头。
“师傅我要见一位朋友,你先在这儿等等我,好么?”千千有些抱歉地对钱太多道。
“啊?”老头儿很是不乐意,“小千千,你哪里钻出来的朋友,小心别被骗了!”
“怎么会,那是我的救命恩人!”千千重重地在钱太多的肩膀上一拍,“我去去就回!”
“哎,哎,哎我怎么跟公子交代啊!”钱太多扯着嗓子,却见到那小小身影已经向前去了。风中,似乎还丢下来一句话:“不用他管”
钱太多咳嗽了一声,觉得今晚的日子恐怕会不太好过。
“你还好么?”
小树林里,风声飒飒。
黑纱之下,那双深潭也似的瞳子将目光如水般笼罩着她,薄唇微动,淡淡说出这几个字。
“嗯,还好,上回多谢你将我带回洛城——”千千弯弯嘴角,似乎想起那个时候,觉得很是有趣。
是敌是友1
那种浪迹天涯的心情,今日是不会再有了吧?
“你不怪我?”他声音略有一些意外。
千千转过头,这才发现他今日虽然还是一身白衣,却与上次不同——内衫质地是雪白锦缎,袖沿和襟边皆绣着精美云纹,腰上的束带也是相同花色,更是镶钉了圆润珍珠数颗,在暗光下明明灭灭。而锦衫外侧,敞襟披了修长柔软的白貂毛裘,颈边更是一圈雪貂毛,贵气十足,便连那覆盖面容的斗笠,都隐隐镶着精美翠玉。
自然,现在天气是稍冷些然而如此贵气打扮,凸显出他身份非比寻常。
不知他到底是甚么人?
只是,任这一身再富丽雍容的打扮,亦是掩盖不了他满身的落寞。
那种忧伤和寂寥,深植骨髓,一抬手,一顿足,皆是离殇。
洛驿看她上下打量着自己,便想她定是在猜测自己的身份——也罢,横竖今日是要让她知道的。他再重复了一遍:“你不怪我?”
“咦我怪你作甚?是你当日救了我的命啊。”
洛驿不禁莞尔,她大概全忘了当日是自己将她抓至山洞中,险些将她脖颈掐断,才有了后来的一幕一幕。他看着她坦然眼神,心中微微有些柔软。
在他生活的那个环境里,光鲜华丽,却是豺狼环伺,走错一步,便有生命之虞!骨肉相残,竟是毫不奇怪!
“你呀,真是个傻丫头。”他不禁轻叹。
“也许是傻人有傻福吧。”千千仰起头笑一笑,双目璀璨,“我总觉得自己傻一点,别人就不好意思欺负自己了,这种想法,是不是很可笑?”
洛驿思索片刻,淡淡笑道:“也许你这样的女子,才是最聪明的罢,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云竣以堂堂大胤皇太子之身,才会对你如此另眼相待!”
千千不由得羞红双颊,在地上跺了一下脚:“谁说他另眼相待——咦,你如何知道的?”
她此刻早已不比往常,跟在云竣身边这段时日,也沾染了些谨慎气息——这个人,这个人,究竟对他而言,是敌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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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敌是友2
若是友自然好,若是敌,她又该如何自处?
电光石火,她倏然想起最初在暖香阁被云竣戏弄的那一晚,窗外飞来的那个磔磔冷笑的白色身影!
“我连追了两个时辰,一直跟在那人后面十步之内,然而却不知被他钻进了什么乌衣巷,竟给他逃掉了——可惜,可恨!”
“此等功力,非常人可及——寻遍天下,加上羿国倒也不会超过十人。终有一天,会被我查到。”
她豁然开朗,原来云竣当日说的那人,便是小白!
她不禁倒退了数步,声音略略有些变了:“你究竟是谁?”
洛驿见她清丽眉宇间浮起一丝紧张与惧怕,心中竟然没来由地有些惆怅:“我的真实名字,叫做洛驿。”
洛驿?
“这个名字,很衬你啊”她喃喃念叨,面色缓缓平和下来,“愿意跟我说说你的故事么?”
“你为何如此笃定?”洛驿双手抱在胸前,锐利目光直视她。
“因为你很寂寞。”她朗然道,“说吧,这烟花的夜里,有朋友倾诉一下心事,总比独自苦闷好很多的!”
洛驿不由得嘴角浮起一丝苦笑,心想这丫头倒真是大大咧咧,丝毫不避讳。明明完全不会武功,却忒托大,做出一副女侠架势来;一开始他真是觉得她烦,很聒噪,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发觉那丝温暖已如山泉一般,悄悄滋润了干涸的心。
——也许,是自己太久没有得到过这温暖了吧?
羿国,现在正是大雪纷飞,在独自一人骑马掠过边境时,在独自一人回到金都时,在独自面对回忆和愈来愈大的压力时,偶尔地,他会想起她的笑容,小小火苗一般,却风吹不熄!
一盏油灯如豆。
为着怕云竣看见他与她一同喝酒,对他全盘计划而言,便是大大不妥之事,洛驿格外小心地选了一家偏僻简陋的小酒馆,那酒并不甚好,入口呛辣,然而对于他这等因了伤心而有一阵子终日浸淫酒坛之中的人来说,并不算甚么。
风景看透
“你这般跑出来,不怕他担心么?”他甫一坐下,双目微眯,问的便是这个问题。
她少许沉吟了下:“也许有一天我还是将离开的,因此先体验一下,也未尝不是坏事。”
“你要离开他么?”他心一凛,气息微滞,停下手中倒酒的动作,看了一眼她。
“也许吧,当我终于忍受不了的那天我就会走了。”她自言自语的,话语中带着些许感伤,却依然是坚定的,“我从未打算过要和别人分享一份感情,所以到时候了,我自然会走,只是在走之前,还是想一同经历花开花落,待风景看透的那天,便离开了。”
洛驿饮了一口酒,那辛辣滋味直通心底:“好个风景看透!——没有想到你看上去天真不解世事,却亦有历经沧桑一面。”
“每个人皆会有很多面,只是看她愿意给人看哪一面而已。”千千眼光微转,翦水双眸停留在洛驿方才被烈酒滋润而显得更为红润,几如血色一般的唇角——因戴着面罩喝酒太也奇怪,洛驿取下了那面纱,选了最偏僻的位置。然而即便如此,那小二过来斟酒之时依旧将眼睛瞪直了——这公子俊美得几如天人一般,今日难道真是冬至,灶王菩萨显灵了?
“是啊,每个人皆有许多面——可惜我这些年,却只看见她那柔顺一面,因而当那如水温柔忽转为利刃时,几乎不敢相信,痛彻心扉,几至感觉生无可恋。”他又饮了一口酒,浓密长睫下的目光渐转晦暗。
“这世上本来就不是所有的感情都有结果,你也不用太伤心。”千千虽然不知他究竟是被怎样的女子伤害以至于如此,却也真心劝慰,“重要的也许不是结果,而是过程,一路上繁花美好已经足够,却未见得一定要到达什么终点。”
她甚至想说出加菲猫的名言来“爱情来了又走,只有猪肉卷是永恒的。”这可是她在现代时,每逢朋友失恋便会祭出的经典语句,每每逗得对方破涕为笑。然而总觉得面对如此神仙也似的美男子,说不出口,于是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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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受人喜欢的孩子
洛驿勾起唇角,敛起目光,也敛了眸底那抹复杂难辨的暗色,笑得几近邪魅:“你知道么,我从小便是不受人喜欢的孩子?”
千千一惊,心想你长成这般模样,小时候一定不知道多玉雪可爱,定是一千个人看见都要伸手去抱的婴孩,却不知为何会说不受人喜欢?
“我母亲生下我以后便缠绵病榻。好容易康复后,听老人们说,她再看见我第一眼竟然是无措地尖叫,随之离去!”
“啊”她诧异出声。
难道真是因为太美,而被人嫌恶么?
他继续,冰冷的语调,带着些厌倦,似乎讲述的是一个和自己完全无关的故事:“我爹爹亦不爱我,自然,他已经有了一个我的兄长,原本就不需要我来执掌——这个家,然而,那种冷漠,却也令人心寒。我长到七岁,只见过他几回,全都是在宴会上,他不曾亲自来看我一眼——我好难过,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父亲他要这样对我?”
千千听到此处,心弦微微震荡,忽然大致明白了他究竟是谁。
“后来我便发奋念书,连夫子都惊诧我的好学很快,我便在每次游宴聚会上以诗文或是谈吐大放异彩——然而,父亲他仍然是不爱我,他给我所有的封赏,却还是不愿意来见我我十四岁时,母亲暴毙,她临死前狠狠地瞪着我,像一条泛白肚皮的鱼: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若是没有你,那该有多好!”
千千不寒而栗,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他别过头去:“你别这样看我。”
灯光的暗影下,他的面孔显得俊美却邪气,似乎有朵朵鲜红如血的曼珠沙华在眸中浓烈绽开,如同阿修罗
“其实,这一切也都无所谓的——既然我的爹爹不爱我,我的母亲也不爱我,我总能找到一个女子来爱我,关心我罢?于是,我遇见了她——她正是我梦中的女子,美丽、温柔、善良,如草原上的花朵”他声音低回,似乎在回味那人生最美妙的回忆,然而回忆终究是破灭了,他眼中渐泛起厉色,“只是后来,我才明白,她也不爱我,她爱的是那个太子妃的位置,不是我!”
她不见了
门忽然被风哗啦一声吹开了。
疾风将洛驿的头发刮起来,那如同随意泼墨一般的黑发下,极其英俊的面孔悲伤、清绝而凄美到惊艳!
似乎又有血红花朵,自他紧缩的瞳孔中,散发出嗜血的美丽。
“你别说了。”千千伸出手,将手指按在他手背上,想要借给他一点点的温暖。
他浮起半个凄凉的笑,声如裂帛:“你很可怜我么?可我不需要别人可怜我!”
最后一朵烟花,终于缓缓在天际散开,飞珠溅玉一般落入河流中,转瞬消失无息。
黑暗的河流,似乎吞噬了一切的美丽。
不论曾经多么绚烂,到最后,不过是天际淡淡的一抹飞灰。
云竣低头,指节用力捏着那块白色云朵形状的石头,心中溢满怅然。
本想在这夜晚给她的
交到她的手上,再告诉她,这便是他的心,从此交托,不离不弃。
她是需要誓言吧?或者承诺?不论怎样,他都给她好了。
既然心是已经给她了,那别的又算什么?
然而,她在哪里?
人群如潮水般,缓缓散去。
就像再丰盛的宴席,也有曲终人散的一刹那。
人归月冷,一弯碧波静静流淌。
他举目四望,却不见她小小身影。
心底浮起无措与担忧,甚至顾不上身边的明玥便匆匆一路寻去,直到石桥的那边,却看见钱太多一个矮矮胖胖的身影站在小树林之前。
“她呢?”
看不到她,他的声音焦灼、懊恼、不知所措,似乎一个失去了最宝贵东西的人。钱太多心中叹息一声,心想这个小姑奶奶,这次闯祸可闯大了。
“前辈,她人呢?”云骏上前一步,他自己都未曾发觉,他从来未曾以这种口气与钱太多说过话。
他伸出手去,几乎就要挨着钱太多的衣襟,方才略略清醒过来——眼前并不是他那些宫中的手下,不能如此冒犯的,于是便又生生收了回来。
是他
“千千姑娘她她和一个朋友说去逛逛,待会儿便回。”钱太多额头已然渗出细汗,勉强笑着答道,装出一副无事的样子,他也希望真的无事——虽然那个白衣人,他隐隐约约看去便觉得不是凡人,武功奇高,气质不俗,千千为何会认识这般一个人?他心中想了无数个念头,却也不得其解,只得暗自祷告,阿弥陀佛,希望公子认识那人,这晚安安全全过去吧。
“朋友?甚么朋友?”这个答案令云骏愣了一瞬,随之怒火更炽,“她在这里有什么见鬼的朋友!”
钱太多暗想不好,公子不认识那人,只怕要糟。此时他心中也是后悔不已——当初干嘛就鬼迷心窍,把那小姑奶奶放走了,万一千千有个什么不妥,于情于义,该如何交代?想及此,钱太多也顾不上老脸,将身一躬便请罪道:“钱太多看管千千姑娘不力,请公子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