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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难为贵妇-第26部分

小说: 难为贵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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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姑爷。”他低着头。恭恭敬敬。所有的礼数他都会尽。所有的心如刀割他都忍得下去。
  “尹文。麻烦你了。回去休息吧。”卓澜看着他,鬼魅地笑着。
  “是。”
  尹文穿过他们离开。
  背脊僵硬。
  叶赫和卓澜进了房间。里面开了暖气。卓澜就把外套脱掉。扔在床上。她坐在床尾椅上。脱掉高跟鞋。黑色的丝袜勾勒出她完美的腿形。她弯着蛮腰,带着妖气的黑发垂落在丝袜上。她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性感和美艳。像《聊斋》里最媚的妖精。
  “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他有气无力。看着卓澜的眼神又渴望又恐惧。现在他爱她。所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人就成了他。
  “艾玛没有推我下楼。”她猝不及防地来了这么一句。
  “你说什么?”他看着她。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其实,那次是我故意摔下楼梯的,你以为,我还会为你这个混账男人生孩子?可惜啊,你儿子命大,弄不死他。”
  叶赫何等聪明。瞬间了然了她的话。也一瞬间。寒气布满全身。
  “你知道我为什么让那个妓女住进我家吗?”
  “”
  “因为我想,进门就进门,我也有时间去会会情人,一三五你,二四六他,星期日,我还把选择权优先给了你呢。”她抬头看他,戏谑的笑容,尖利的眼神。
  “叶赫。这么多年来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什么吗?一个女人,肯让另一个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还笑得若无其事。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怀疑吗?”
  叶赫怀疑过的!但是每每到紧要关头,他就拒绝自己想起卓澜这个人,以至于等他终于拒绝不了的时候,卓澜已经走得太远了
  “我今天找你说这些,无非就是想让你知道,叶怀幸我不要。以后你自己带他吧。就当我卓澜没有生过那个儿子。”
  她说的话倘若让叶怀幸听到了,那必是一辈子的伤痕。虽如今叫叶赫听到了,但对他来说也是一辈子的伤痕。一个女人,因为恨自己恨到连俩人的儿子也恨。那真的是不共戴天了。
  “什么叫我自己带他?你是他妈妈。你怎么”
  “妈妈?”卓澜站起来。与他对视,“他喝过我一口奶水吗?他从小是我亲自养大的吗?他不过是你留在我肚子里的孽障,是你踏入我家大门的垫脚石。我怀着他的时候我就亲眼看见你外遇你杀了我爸。你们你跟他根本就都是我人生的毒瘤。”
  叶赫冷地浑身发抖。嘴巴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还有。麻烦你尽快搬出去。”
  “为什么?”他看着她,喉咙干涩。皮肤起了疙瘩。
  “我们离婚。这里是我家。当然是你走。”
  “我不离婚。”他大吼!脸上一下子布满了愤怒与恐惧。
  “没得你说不。”她正视他。眼神轻蔑。
  “我不离婚。说什么都不!”
  叶赫怒瞪着她。悲愤掩盖之下,全是恐惧。他的心剧烈颤抖,他的血液全在倒流,寒冷的风无孔不入地在他体内肆意暴走。
  “这事已经不是你说了算的。”
  卓澜冷笑。鲜红的唇。照着伊血红的罪。那是将他万被戮的罪。
  其实杀死一个人的肉体犯罪。杀死一个人的精神严格来说,也是犯罪。
  “你什么意思?”他的手战栗着,冷汗从额头上倏忽滑下。
  “我会把一切事宜交给律师。叶赫。我忍你五年。真的忍够了”
  
   




☆、049

  第二天。卓澜起床。刷牙洗脸。换衣服。弄头发。画好妆。然后。她就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卓老爷子生前专用的律师。
  那头的黄律师很疑惑卓大小姐怎么会给他打电话。自从卓老爷子去世后,他就不再为Y&Z服务了。原因很简单,叶赫不用他。
  “你好。黄律师。我现在想请你帮一件事。是关于先父的。”
  卓澜言简意赅地说明自己的情况。
  黄律师在那头听着听着,不由地屏息。卓澜说完后,他严肃地对她说:“小姐。请您现在把收集的材料传真给我。我会研究一下。到了中午给你回复。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帮你。”
  “谢谢你。黄律师。但请尽快。这件事拖了很久了。”
  “是。小姐。”
  接着,卓澜又翻了翻手机里的通讯录。里面有很多公司的元老股东的电话号码。
  她群发短信。依旧言简意赅——我是卓澜。想请各位股东今天下午三点到公司五楼会议室重新选举执行总裁。
  短信发出去后。她就把这五年来收集的所有纸上资料全部发给黄律师。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涂着刻意的腮红。淡漠的眼眸犹如凋敝的春池。这一看,不禁令人想到黄仲则的诗词——请试低头,影儿憔悴浸春池。此间深处,是伊归路,莫惹相思。读来,让人莫名的落寞。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这五年来带上的层层面具悄然脱落。她看到真实的自己这样憔悴这样落寞。
  她说叶家的人都是她人生的毒瘤,现在才知道,将毒瘤切掉自己也还是会痛。
  她苦笑一声。嘲讽自己莫不是还对过去有所眷恋。不。她不会的。她所悔恨的是她当初的无知。
  她将自己腮边的发丝捋向耳后。然后慢慢将眼中的憔悴全部汇聚成瞳眸一点,叫人无处可寻。
  她换掉拖鞋。穿上高跟鞋。走出门。长长的走廊,光滑的大理石地板,幽暗地映出她孤高的身影,僵硬的臂膀。她转身,高跟鞋踩在黑古木旋转楼梯。就是在这里,她故意踩空,想杀了叶家的血脉,亦是她的血脉。五年前她未完成的,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做到。她没办法杀人,但她有办法让叶家的人滚出她的世界,视他们已灰飞烟灭。
  “小姐。早。”
  尹文站在楼梯下,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低调地优雅。
  “早。”
  卓澜微笑。走向他。然后擦肩而过。
  是多少年前发现的?
  叶百川的妻子叫尹文兰。她看到尹文二字,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查了尹文兰的资料。后来才知道尹文是古代复姓。尹文的原名叫叶显。叶百川和尹文兰第二个儿子。尹文被送进卓家的时候是叫尹文显,卓老爷子是想掩人耳目。至于掩什么耳目,往后再说。当时她年纪小,只知道尹文是她家保姆的儿子,卓老爷子习惯了称呼别人的复姓,她也就自然而然地以为他姓尹,单名文。
  卓澜走向餐厅。瞟了一眼,只发现三人份的早餐。而且很明显,是林檀雅那个位置上没有摆上早餐。
  卓澜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橙汁。她杯子才刚放下,叶赫就牵着叶怀幸的小手走进餐厅。
  “妈咪。早。”叶怀幸还是笑得天真灿烂。这样的笑容却引得卓澜一阵不悦。
  卓澜当做没看到。拿起杯子继续喝橙汁。
  叶怀幸愣在当地。手足无措地看着叶赫。
  叶赫一夜未睡,脸上有种病态的苍白。他昨晚一直待在叶怀幸的房间里,他看着自己的儿子,想从孩子无邪纯真的脸上找到一点卓澜的痕迹。他仔仔细细地看着,越看,心越是纠结成痛。
  他知道今天就会有律师找上门来。或许还会有法院传票。公司股东也会罢免他的职位。卓澜也会将他和他们的儿子扫地出门毫不留情。
  他觉得一瞬间什么都完了。
  他苟延残喘二十几年,报了大仇,有钱有权的日子也过了。即使妻子与他反目成仇但他怎么样也跟她有个孩子。其实什么都没了也无所谓吧。他不想挣扎。不想在最后关头困兽犹斗,期盼自己能力挽狂澜,屹于不败之地。就算自己真的没事了,卓澜还能像以前那样对他吗?即便是虚假的但也是温柔的对他,还能吗?
  他想了好多。思绪紊乱。整个人都快要爆炸。
  尹文却推门进去。说了好多话
  说了好多好多话
  “宝宝。去吃早餐。等下爸爸送你去幼稚园。”叶赫低下头。对叶怀幸很温柔地说话。
  “嗯。”
  叶怀幸有些笑不出来。他很怕母亲的冷漠和父亲的关怀备至。这两样都让他觉得不安。其实是让他隐约觉得自己要被抛弃了。只是他还不懂什么是抛弃。很多人都这样,怕别人突然温柔,未知的变数总让人恐慌。
  叶赫把叶怀幸抱到椅子上。然后自己坐在他旁边。给他切荷包蛋还有香肠。他切好后,再喂给叶怀幸吃。叶怀幸傻傻愣愣的。张着小嘴。快快地咽下去。
  叶怀幸吃完后,叶赫就对旁边的女佣说:“带他回房间换衣服。”
  女佣颔首。牵过叶怀幸的手走向他的房间。叶怀幸回头看了眼自己的父母。
  清晨的光晕中他们对峙而坐。一个颓废俊美,一个纤细冷漠。光影间尽是清冷的疏离。这样的场景,令叶怀幸敏感地想哭。
  “我们聊聊吧”叶赫开口。软弱无力的声音像是池塘里飘荡的浮萍。
  “说吧。”
  “我回来后就让林檀雅离开了。”
  的确。她离开了,没有任何抗议没有任何言语,收拾完东西,无人相送,就消失在夜色里。
  “她人走了。但她存在我们之间的事实永远不会改变。”
  “我知道。”他苦笑。看着她精致地令人遍体生寒的容颜,“我知道你已经找律师了,这些年来你也收集了很多证据足以让我被拉去枪毙。但是,卓澜你只知道我犯下无数罪行。你怎么就不怕到了法庭上我会让人查出一些案中案。”
  “你什么意思?”她看向他。眼神凌厉。
  “你查了我的犯罪证据却没查我的犯罪动机。是吗?”
  “哼。不过是为了一些可笑的理由。不就是你父亲当年投资失败我父亲不肯施手援助。”
  “倘若是这样倒还好”叶赫冷笑。狭长的眼睛透露出一股辛辣的狠绝,“如果你仔细翻阅了当年的报纸你就会知道Y&Z原名是振业。靠建筑起家。那时我爸与你爸是朋友,也是合作伙伴。当年有过一场地震,不大不小,没有伤亡。但在北城区一栋他们正在兴建的大楼却坍塌了,砸死了好几个工人。工人的家人要告振业,这件事按理是由你爸负责的,结果我爸买通了当地官员,这才饶了你爸一命,后来那些工人家属们愤愤不平,上振业讨说法,说着说着,卓越就被人围起来打,我爸气不过,血气方刚,就说那事是他的错,他们能把他怎么样?那些家属一听,更加生气。把我爸围住也打了一顿,后来要赔偿那些家属抚恤金,卓越没钱,我爸凭着所谓的哥们义气把钱全借给他。后来没几年,就出了投资失败那件事,我爸求卓越帮他一把,结果卓越非但不肯,还想把大楼坍塌的事赖给我爸。我爸债务逼迫,穷途末路,还面临司法审判,卓越找到我爸当初贿赂的那个官员,两人狼狈为奸,害我爸无辜入狱,我妈气不过。上诉。卓越就找来地痞流氓恐吓我妈,我妈一个人带两个孩子,实在没有办法,就把我和我弟先送到孤儿院。想事情解决再带我们回家,可是可是那群流氓实在过分。对我妈欲行不轨,我妈冲到厨房拿出菜刀,把其中一个流氓砍伤,她被带进了警察局,结果卓越保释了她,说愿意给她条生路,只要她不再上诉。我妈是个暴脾气的人,当街就跟他打起来,然后他就找人把我妈绑去外省,我妈没钱,回不来。在外面吃了很多苦。她跟媒体举报,可是那时候不比现在,她还是没能回来,过没几年就病死了。我爸在牢里也抑郁而终。卓澜。你只看得到我的罪行,你难道看不见你爸的吗?”
  卓澜听完。沉默了许久许久
  她对父亲的印象一下子被颠覆。她不敢相信。不。她不能相信!
  “你以为我会听信你的一面之词?叶赫。你还真是会反咬一口。”卓澜双眼布满怒火。精致的面容带着难以置信的扭曲。
  “不信你可以去查。”叶赫看着她,嘲弄地微笑。
  “如果真是那样,你为什么不交给法律,你为什么不去还你父亲一个清白?”
  “卓澜。”叶赫冷静地看着她。神色又是哀戚又是怜悯又是痛苦又是复杂,“法律真的这么公正的话我爸就不会枉死。法律永远给不了我亲手杀死仇人的快感。我就是要留下来折磨卓越我就是要霸占他的公司就是要抢走他的女儿。我不亲眼看见他死我和父母弟弟二十多年来所受的委屈又有什么意义?卓澜。你恨我恨地要死,你有没有想过我又有多么地恨你们卓家的人?”
  叶赫站起来。走近她。癫狂的眼中好像有漩涡在席卷他眼里的世界。他苍白的脸色突然像被仇恨的火把照耀地微红起来。
  “我为什么要受这些罪?为什么你就能安安稳稳地住在豪宅里当你的千金大小姐。你知不知道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拿别人的痛苦换来的。卓澜。你有什么资格恨我恨我们的儿子?卓澜。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偏偏要让我爱上你你还要折磨我。你们卓家人折磨了我二十多年为什么还要折磨我?”
  卓澜的眼神已经开始飘忽不定。他所说的一切太过突然。太过震撼。已让她没了主意。她晕晕乎乎地觉得这一切应该是梦或者是一场戏剧,要不然要不然她全心全意痛恨的人为什么会变得这么义正言辞好像他才最无辜她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不。不能听他一面之词。他所说的一切不过是为了逃避法律责任。这一切都是他编出来的
  “我爸不是那样的人”她冲他喊。像是在尖叫。像是看到一只恶心的蟑螂那样恐慌。
  “我告诉你。卓澜。人性有无数种可能。他在你面前也许是个好父亲但他在外面却是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他害的我好苦。如今你也要那样对我吗?你仗着我爱上了你我想好好当你的丈夫当怀幸的爸爸,你就想在这个时候给我一刀是吗?你只看到你父亲死了你受伤了,那你有没有站在我的立场上为我想一想,我这些年又是怎么过的,我一个人又是怎么背负这一切的?卓澜,你怪我出轨。那你呢?你这五年来的所作所为呢?”
  他像个疯子一样嘶声力竭地大吼。他把二十多年所有积压于心的痛苦,悲愤,孤独,仇恨一次性发泄个够。像面对世界末日一样,一次性,痛痛快快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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