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少请自重-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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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分手什么的你在和我开玩笑,对吧?”他的唇角颤抖着,坚强支离破碎,眼眶里的泪珠,悄声砸在地上,飞溅出美丽而又绚烂的水花。
晴天心头一痛,她刚要说话,耳畔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碎响,眸光一冷,她豁然转头,便见不远处的灌草丛中,有一个人正拖着被子弹打中的双腿,艰难的爬行着,地上一条斜长的血痕,分外扎眼。
呵,居然还有漏网之鱼?晴天眉梢一挑,将地上的冲锋枪捡起来,看也不看苏池一眼,利落的转身,只留下一道冰冷的背影,苏池紧握着拳头,口腔里一股血腥味从喉头漫了上来,他抬起步子,艰难的跟在晴天的身后吗,亦步亦趋,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刀尖上,心钝钝的痛!
师然站在几米外的阴暗处,手里有火星在燃烧,烟雾缭绕中,他的脸廓模糊不清。
而莫宇也不做声的站立在机舱门口,看着不远处隔着几步的极力一前一后前进的两人,心里沉甸甸的,好似压了一块巨石。
明明互相喜欢的,为什么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垂头唉声叹息。
晴天知道苏池在她身后,可那又怎么样?她讥讽的扬起嘴角,现在的她已经不再需要他了,已经配不上他了!
宛如死神般缓慢的脚步声,咚咚的朝着地上爬行的狱警靠近,他双手抓着草根,拖着正冒着血的双腿,艰难的往前爬。
【咔擦】
保险栓被拉开的细碎声响,惊得他瞪大眼睛,寒风瑟瑟,他转过头,喉头不断吞咽,便见一道逆着光的黑影,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他,因角度带来的压迫感,从他的头皮笼罩到脚底板。
“不不要过来”他害怕得四肢发软,双腿间一股恶臭扑面而来,竟是吓得大小失禁,晴天咧开嘴,蓦地笑了,她笑得温柔,低下身,用枪口抬起狱警的下颚,一字一字极缓的说道:“上面交代别把人玩死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她无情的重复着在那密封的房间里,这名狱警所说的话,“恩?有的是机会?”
脚猛地踩踏在他大腿的伤口上,狱警龇牙咧嘴的哀嚎:“啊——”
“当时,你爽吗?恩?”脚趾用力的捻着他的血肉,鞋子几乎没入了他的大腿,温热的液体将布鞋的顶端浸湿,狱警痛得冷汗直冒,嗷嗷叫着,求饶:“我我不是不是我是上面的人是他们吩咐的我我只是奉命行事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
晴天脸上的笑容猛地一僵,她低下头,冰冷的视线迫入狱警惊骇的眸子,“上面的人?吩咐?是谁吩咐你们的?”
她满是杀意的瞳眸,让狱警心头发沭,死亡距离他那么近,近到下一秒,他仿佛就要见阎王!求生的本能,让狱警再也顾不得其他,硬着头皮,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吐了出来:“我只知道是京都里的人而且是个高官监狱长说说那人势力很大我真的只是奉命行事”
京都里的高官?晴天刷地转过头,眸光锐利的看向一脸呆滞的苏池。
她和狱警的只言片语,足够让苏池明白,她受到了怎样的非人对待。
“京都?高官?苏大少,是你苏家,还是谁?恩?”她冷峭的眉眼,透着一股子讥讽,原来她本以为是自己自作自受,杀了人,所以才会得到报应!可事实却告诉她,她错了!大错特错!她所受到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个男人给她带来的!
弓虽,暴,毁容,一次次挨打,一次次折磨,都是他给自己带来的,是吗?!!
对上晴天那双刻着刺骨恨意的黑眸,苏池脚下一个踉跄,他张着嘴,企图说些什么,可事到如今他还能说什么?说他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说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会为她带来这样的灭顶之灾?还是说,他不是故意不来救他?
心凉得彻底,这一刻,一切的言语都显得那么苍白。
他的沉默更加肯定了晴天的猜测,她倏地笑了几声,那笑,带着几分痛苦,几分了然,几分自嘲,宛如一把把刀子,在苏池身体里不停的搅动,将他的五脏六腑,搅成一团碎肉!
笑声戛然而止,她扭过头,再没看苏池一眼,那双满是仇恨的充血瞳眸,死死的瞪着脚下不停发颤的狱警,她冷冷的笑了,如同手举大刀的刽子手:“你不是很喜欢轮【奸】别人的感觉吗?我突然有个好主意,一定能让你欲仙欲死!”
狱警生生打了个寒颤,他摇晃着脑袋,只恨不得将头给摇到地上,污泥遍布的脸颊,爬满了泪水,可晴天却无动于衷。
她弯下腰,像拖死狗一般,将狱警拖到灌丛的中央,用有半个人高的杂草做掩护,遮挡住接下来即将发生的惨况。
扒下狱警的裤子,一股恶臭浓郁得让晴天差点吐了出来,风呼呼的刮过他满是腿毛的双腿,那白花花的皮肉,在风中无助的颤抖着。
“你你想干什么”狱警恐惧的问道,这一刻,他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是魔鬼!
晴天歪着头,温柔的笑了:“我说了啊,今天一定会让你爽到极致。”说完,她一把将狱警的身体翻了过来,让他扑在泥土地上,掰开他的腿部,垫了垫手里冷硬的冲锋枪,眸中掠过一道厉色。
枪口对准某个菊【花】状的的小口,蓦地直冲而入。
“啊——”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在这夜下凄凉的荡开,让人头皮发麻。
手臂时快时慢,几乎从小口深入他的肠道,再猛地抽出,狱警起初还有力气哀嚎,可后来,便只剩下微弱的喘息还在继续,整张脸血色尽退,股【沟】间一股粘稠的红色液体夹杂着白色的液体一并流出,划过他的大腿,滴落在泥土地上,空气里散着一股欢【爱】后的麋乱气息。
晴天讥讽的笑了,她任由枪口滞留在他的体内,伸手拍了拍他的头,红唇里吐出的是无情的话语:“你还真是敏感,居然这样也能射?”
狱警已经气若游丝,只匍匐在地上,一个字也说不出口,那夹在他体内的冰冷枪杆,折磨着他从未被人开发过的地方。
晴天邪恶的笑了,坑坑洼洼的小脸,狰狞成一团,犹如地狱的魑魅魍魉,“你说,我是直接杀了你好呢?还是让你也尝尝被喂了药的狗上,是什么滋味呢?”
这些日子以来她受到的屈辱,这一刻,彻底爆发!只是杀了他们,难消她心头之恨!
孩子的仇,清白被玷污的痛!还有对苏池的怒火,这一刻通通都发泄在了这名狱警身上。
“够了!”苏池早就听到了狱警不正常的叫声,他急忙踱步过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难堪的画面!
如果只是杀人,他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可如此折磨一个男人,比杀了他更残忍!
晴天听到他那声冷喝,身体微微一颤,蹲在地上,极缓的侧过头去,轻飘飘的问道:“什么叫够了?”
她受到的苦,比这还痛十倍百倍!什么叫够了?
苏池痛苦的闭上眼,嘴唇哆嗦着,许久,才艰难的吐出一句话:“你给他一个痛快吧。”
“痛快?”晴天眸光一颤,捂着嘴哧哧的笑了,那近乎疯癫的笑声,让人心底发寒:“哈哈哈哈,痛快?我给你他痛快,谁又来给我痛快?”笑猛地止住,她铭刻着仇恨的黑眸,死死的瞪着苏池,毫不掩饰的恨意,笔直的扎入他的心窝!“苏池!你说得可真容易啊!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呢?”她勾着嘴角,扬起一抹复杂的笑,右手搭上冲锋枪的后座,然后猛地往前一推,狱警发出一声似痛似欢愉的微喘。
苏池不赞同的皱起眉头!五指紧握。
“你看,他自己也觉得很舒服呢。”晴天无辜的笑了,就像是找到新奇玩具的孩子,她需要发泄!需要把心底的不甘、仇恨以及愤怒,通通发泄出来,要不然,她真的会崩溃的!
她是女人啊,有哪个女人不在乎自己的容貌?有哪个女人不在乎自己的青白?又有哪个女人能够允许自己在那样的情况下流产?
苏池永远不会明白,这几天带给晴天的究竟是怎样刻骨铭心的痛!
“我不会杀他的。”晴天轻声喃喃道,眸中一片死寂,她似看着苏池,又好似透过他看着别处:“我要留着他,我要让他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我要把他和一群狗关在一起,我要找一百个一千个男人,一起上”
【砰!】
一颗子弹擦着她的下颚,飞速而过。
噗地一声碎响,地上已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狱警终究被结果了生命。
晴天眨了眨眼,看着冷静收枪的苏池。
他杀了这个狱警?
就这么干净利落的杀了一个侵【犯】过她的男人?
他就这么剥夺了她报仇的权利?
心痛得让她窒息!五指颤抖着,抬起,她指着苏池的鼻尖,一字一字狠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
苏池狼狈的躲过她满是通过与绝望的目光,他只是受不了,受不了这样的晴天,受不了她用如此残忍的方式,来对待一个男人!
即使是为了报仇!
“哈,”晴天痴痴一笑,笑她自己太傻,她怎能要求一个男人,来懂她的心?懂她的痛?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起来,任由冷风吹打在面颊上,她擦过苏池僵硬的身体朝着直升机走去。
在这漆黑的夜幕中,一步步走出他的生命。
苏池,我江晴天配不上你!
也再要不起你!
☆、最难过是无能为力
直升机腾空而起,驶向三十六区高空,晴天披着莫宇的外套一个人缩在机座上,垂着头不言不语,机舱内的气氛格外凝重,师然搓了搓胳膊,怯生生的看了眼就坐在嫂子对面,正目不转睛盯着她看的苏池。
哎哟喂,这老大到底要干嘛?都快成移动空调了。
“老大,直接返回A城吗?”莫宇收到飞行员的询问,侧目问向后座一脸阴霾的苏池。
“恩,”苏池恩了声,他看着晴天脸上那一身的血迹,还有那淋漓的伤口,心又急又怒又疼,像是压了一块沉甸甸的铁!五指一紧,咬着牙道:“给我轰了这该死的地方!”
该死的!他要把这里夷为平地!哪怕知道这样做,丝毫减少不了晴天身上的半分伤痛,可他真的太需要一个渠道,来发泄他满腔的愤怒!
莫宇点点头,淡淡的说道:“好!”
喷气式导弹从高空坠落,轰隆的巨响,宛如火山口爆发,火焰犹如岩浆,吞没了整块区域!被滞留在操场的犯人,无一生还,建筑轰然倒塌,三十六区,在这一晚成为了历史。
螺旋桨呼呼的转动着,行驶在云层之下,从机窗可以清晰的看到脚下的土地以及远方灯火阑珊的都市。
晴天一脸漠然,她终于离开了那个地狱!
可为什么,她却开心不起来呢?
心像是在哪里遗落了一半,那些美好的,光明的,善良的,通通被遗留在了那处人间地狱中,一滴泪顺着她的眼角悄声落下,就算离开了又能如何?
她再也无法像以前一样,开心的笑,伤心的哭,再也做不到和心爱的男人,许诺一生了。
沉默的气氛直到降落,也不曾好转,整个机舱寒流遍布,来源地,自然是那对正在赌气,正在无声对抗的人。
这两人都气鼓鼓的瞪着对方,谁也不肯让步,像两只难以驯养的野兽!
莫宇无奈的揉了揉眉心,苦笑道:“嫂子,你就听老大一回吧,三哥的医疗水平是全球顶尖的,让他为你看看,一定能在最短时间内让你的身体恢复。”
刚才他们就因为该去哪儿落脚发生了一次争吵。
苏池坚定的说要带晴天去找江小白,为她检查,为她上药,而晴天呢,她却不愿意,死活不松口硬是要一个人回家,回那个年代久远的家。
苏池拿她没办法,可苦了一旁劝解的莫宇和师然,这两人没少被苏池用眼刀剐。
“不用了!”晴天披着外套,单薄的身体就立在苏池面前,毫不退缩的看着他,一字一字冷冷的说道:“我的身体很好!”
她不要!死也不要让医生检查,且这个医生还是苏池的兄弟!
一想到曾经的强爆,被害得流产的事会隐瞒不住,晴天就慌乱不已!这辈子她从没这么怕过!从没这么抗拒过!
“你现在这样子叫好?”苏池怒急攻心,为什么她一定要和自己对着干?为什么她一定要拒绝自己的心?他只是想要让她好起来!这也有错吗?
晴天骤然一笑,她抬起手摸了摸脸上凹凸不平的凹槽,坑坑洼洼的就像是被小鸟的嘴啄过一样,从苏池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中,她可以清晰的看到这张丑陋得让人作呕的脸!
“我觉得很好!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她倔强的说着,不肯松口,“谢谢苏大少的好意,不过,我不想麻烦你们。”
她刻意的生疏,让苏池彻底火了!那些心疼与酸痛通通化作了怒火,一把拽住她转身想要离开的身体,擒住她的胳膊,触碰的肌肤冰冷得刺骨!苏池一句话也没说,干净利落的一个手刀劈在晴天的后颈窝上。
她瞳孔一怔,眼前蓦地一黑,整个人软趴趴的倒了下去,倒在他结实、温暖的怀抱中。
“嘶——”莫宇冷嘶了一口气,老大果然强悍!平时像个弱包子,可真到了关键时候,该出手时就出手,哪怕是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也毫不留情!
“让老二开车过来,叫老三准备好手术室!”苏池抱着晴天,冲莫宇吩咐一句,下了机舱。
凌晨三点,夜黑风高,整个城市陷入了沉睡,街上静悄悄的,唯有五辆黑色轿车飞奔的呼啸之声在街头巷尾传荡。
江小白披着白外褂站在龙门手术室的走廊上,来回踱步,这里是龙门的总部,也是江为的窝点,有着世界顶级的医疗设备,当助手推着车急匆匆过来时,江小白立即迎了上去。
晴天浑身是血的躺在洁白的担架车上,面色惨白,脸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看上去像是被无数的野兽啃咬过的伤口纵横交错,江小白心头一凝,立即挥手,准备急救。
苏池急忙想要跟进去,谁知江为身体一晃,已是拦在了他面前,面色凝重的道:“老大,你就在外面等消息吧。”
要是放他进去,只会刺激他的情绪,影响手术的进行,更何况,他的身体再也禁不起什么打击,老四早就将今天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诉了江为,包括他强行注射兴奋剂的事!
苏池迫切的想要进去,哪怕什么也做不了,他也想要守在她的身边。
“老二,你让开!”他冷声低喝一声,眉目森冷。
“老大,你就听二哥的!你身上的伤口也需要包扎,有三个在,嫂子不会出事的!”莫宇故作轻松的说道,师然也在一旁附和,三人在苏池面前用身体行程三道厚实的墙壁。
手术室的灯叮地一声亮了起来,苏池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