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漫漫清朝路-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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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驰。
想着想着,妫宁忽然觉得心里很是憋闷,只是想狠狠的发泄出来;她要跳舞!要唱歌!她不要再伪装起自己的真性情!
红尘多可笑
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
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
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
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
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借着酒劲,妫宁一遍遍的吼着前世最爱的《笑红尘》,一会哭,一会笑,唱跑调了也不管,舞跳得乱七八糟也不知道。一直疯到累的站不起来,嗓子也干的喊不出来才重重倒在草地上。
等她放肆的大笑着,惬意的伸懒腰,转脑袋时,却猛地看到自己旁边不知从哪冒出个人来!吓的她赶紧坐起来,酒也醒了一大半!
正文 第五十七章 信物
妫宁眨眨眼,咽口吐沫,心道:难道是我的酒还没醒?于是揉揉眼睛,发现这人还在眼前!她觉得自己应该大叫一声才对。可是刚张开嘴,摆出个“啊”的口型,那被酒精荼毒的脑袋却突然意识到:现在再叫是不是有点晚了?所以只是傻傻的盯着人家的脸,却见这人体格健硕,高眉深目,头发卷曲,看起来不像中国人。
“天啊!他怎么会这么这么帅啊……这要放到现代,什么汤姆汉克斯啊,布拉德皮特啊,都得靠一边站去!”妫宁心中狂叫着。
“我还以为,你们汉人的女人都很矜持呢!”略带戏谑的生硬汉语传入耳中,妫宁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盯着人家看了半天!不由得红着脸,低下头。小声道:“我不是汉人……”此时可是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在哪里听过这声音!赶紧再抬头一看——那双带着野性的眼睛……难不成……
“你是那个怪人!”妫宁蹦起来喊道,这目光,这声音,分明是那日自己救下的不懂得知恩图报的怪人嘛!可是,可是……
策妄阿拉布坦有趣的望着旁边的小人,这丫头竟然这么迟钝!有人在边上也不知道!——自妫宁救了他之后,策妄阿拉布坦本着小心为上的原则,并不打算继续接触这个女孩子。虽然妫宁是救命恩人,但他身上有更重要的使命。不过成吉思汗的子孙没有忘恩负义的人!策妄阿拉布坦会报答她的,所以在去朝见天可汗之前,他还是打算先弄清这位小恩人的状况,于是他悄悄的跟随妫宁来到辉腾郭勒草原。他没想到的是,这次善意的跟踪却带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
他在这里看到了一个自由自在在大草原上奔跑的青春少女;看到了一个在篝火旁与烤全羊奋战的可爱女孩;又看到了一个放情歌舞在天地间夜精灵!上天创造了如此奇特的一位女孩!她的身上洋溢着与她年龄不相符的魅力。
“格格——格格——你在哪里?”远方传来的呼喊声打断了策妄阿拉布坦短暂的回忆,他从脖子上取下一样东西挂在妫宁颈上,然后揽过妫宁的小脑袋,贴在她耳边说道:“策妄阿拉布坦!我的名字!”
妫宁的脸“刷”一下就红了,敏感的耳朵感受到那人说话时呼出的气息,完全忘记应该做何反应。却见策妄阿拉布坦说罢,转身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只有这个傻女孩,脑子里的神经还停留在刚刚的那阵慌乱的心跳,以及“怪人”和“帅哥”的震撼中,等策妄阿拉布坦人都不见影子了,才想起他临走时说的话:
“什么侧完……什么不吞?”妫宁敲敲脑袋,就是想不起这帅哥说他叫什么名字来着!她又没有学过蒙古语,对策妄阿拉布坦告诉她的、非常标准的、准噶尔口音的蒙语名字压根没听明白!虽然后悔没弄清姓名,但好歹还有信物留下!妫宁看了看被挂在脖子上的东西——一条小指粗的银链,下面坠着一块鸡蛋大的银饰,前面鼓后面平,银饰上繁杂的镂刻着一朵抽象化的蒙古样式的牡丹,边上和背面都有一些蒙古文字,不知道写着些什么。妫宁还待观察,此时却已经远远的看到锦儿的身影了,她只好连忙把这饰物塞到衣襟里,又向那人消失的地方望了一眼,便朝锦儿跑去。
“格格!您以后可不能这么不声不响的自己跑掉了!”锦儿略带责怪道“这么晚独自在草原上实在太危险了!”
妫宁自然知道这样很危险,非常不妥。不过她当时喝醉了酒哪里想到这么多?可是这种糗事她可不打算和别人分享,于是便含含糊糊的保证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锦儿只好当她说的是实话,然后便挽着她回到营地。
妫宁自己跑出去撒酒疯的事,阿克敦夫妇自然不知道。大家狂欢了大半宿,后半夜的时候才去睡觉,每个人都对这次晚会意犹未尽。妫宁也窝在被子里借着月光观察策妄阿拉布坦给她的银链子。
“哎呀呀!这么大块银子,也不知值多少钱?难道他是知道我生日,所以特别送我礼物?还是想要用这东西折成银子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妫宁想了一会,没有什么头绪。不过她又想起策妄阿拉布坦英俊的面容,和自己那似曾相识的悸动,不禁躲在被子里害羞道:“难不成是为了报恩以身相许?先留下定情信物?嘿嘿……”
就在妫宁在这里做美梦、发花痴的同时,策妄阿拉布坦在乌海派出的使臣——卓力格图却已经把信送到了京城。理藩院尚书阿喇尼亲自接见了他,卓力格图来不及让大夫治伤,也没有洗漱,拿出策妄阿拉布坦的信物和信件双手奉上,然后跪在阿喇尼面前道:“我准噶尔大王子目前下落不明,请天朝速速救援!”
阿喇尼想要双手托起他,可是卓力格图却死活不肯起来,用他那早已干裂的嘴巴沙哑着大声重复着这句话。阿喇尼感叹道:“蒙古汉子果然忠诚!”又安慰道“我大清皇上,乃是旷世明君。陛下定会给你个说法。足下若是一直跪在这里,叫我如何将此事上达天听?”
卓力格图听到此话,方才站起。可在马背上奔波了几个月,他早已透支体力,在知道天可汗会救自己的王子、部落后,方才放下心,直挺挺又仰倒在地。
阿喇尼赶紧吩咐两个戈什哈抬他休息、治伤,自己则匆匆前往紫禁城养心殿。
康熙看到策妄阿拉布坦的信后,立刻传召索额图、明珠、马齐、熊赐履、张英等养心殿议事。第二天便有几乘快马从京城出发,飞速向着喀尔喀蒙古各部行去。
正文 第五十八章 算命先生
与此同时,远在张家口一家客栈中的张廷彖,却拿着一张纸条认真的看着,之后他微微一笑,将这纸条放在油灯上点了。然后他把铺在床上的白床单剪了一条下来,拿出笔墨在上面龙飞凤舞写了两行字“半点疑难找我来,一条明路指君去”,想了想,又在上面补了两个字“神算”,然后转出去随便踅摸一根直一点的树枝,将这白布挑了,扛在肩上对着铜镜照照,然后满意的点点头。
张廷彖结了帐,大方的赏了小二一个铜钱。小二虽然收了,却在他背后小声呸道:“这穷酸!没有钱还住店?”待到回楼上收拾客房时才目瞪口呆的发现床单少了一块!“这下可惨咯!怎么和掌柜的交代?”小二哭丧着脸道。
张廷彖走在去将军府的路上,摸了摸自己的招牌,笑着自语道:“寒门出才子,高山出俊鸟,没听说过么?学什么不好,偏学人家势力!”其实他不是没有钱,只不过老张家的人都勤俭惯了,穿戴都很普通。却不想被人看做没钱的酸儒!错看就错看吧,那店小二还势利眼~这点让张廷彖特别不爽,所以小小惩戒他一下。
撇下倒霉的店小二不提,张廷彖转到瓦岱家的后院门外,把那招牌往怀里一抱,便放开嗓子半吆喝半唱道:
“古今天意谁能识?
我有神通测乾坤。
八卦阴阳翻雨雾,
五行生克辨因缘!”
瓦岱昨夜和两个小妾酣战一宿,凌晨才刚刚入睡。如今天还未大亮,哪里来的算命的在这祚死?本来他床气就大,也不用下人,推开窗子,随手从窗边拿起一样东西狠狠砸到墙外,然后隔着后院向外大声喝道:“什么人喧哗!不想活了吗!”
张廷彖正唱着,忽见有东西砸过来,赶紧躲开。低头一看,却是一块镀金的镇纸。“虽然是镀金的,不过看样子也值两个钱!”张廷彖把这镇纸揣在怀里,然后继续唱到:“酒色气财无,生死轮回躲。休心绝是非,灭意证大道!”
瓦岱听他唱的越来越来劲,气的浑身直哆嗦!胡乱披上衣服,把服侍他的下人踹在一边,抽出大刀就奔着后门去。张廷彖本来扯着嗓子在人家后门窗根乱喊,听着里面传来咒骂声和“蹬蹬”的脚步声,知道瓦岱出来了。于是也不喊了,提起算命的招牌端端正正立在那里。
瓦岱气冲冲跑到门外,看见门口正站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身上穿着一件半旧的棉布儒衫,怀中抱着一根没怎么削过的树枝,树枝上还挑着一块剪得歪歪斜斜的白布,上面有两行像是刚写上去的字——还散着墨汁的味道呢!看着这扮相,说是儒生又不像儒生,说是算命的又不像算命的。这不伦不类的还真让他呆了一下!
张廷彖却对着他打了个稽首道:“无量天尊!”
这话一出,瓦岱便肯定了这是闹自己不能睡觉的元凶!于是便伸出大掌把他从那脖领子上就拎了起来,喝道:“原来就是你这个兔崽子扰爷不能睡觉!”说完便抬起刀就要砍!张廷彖却不慌不忙大声喝道:“放肆!”
这张家口的地界上还真没人在他面前敢这么说话的!瓦岱被这一声高喝愣是给唬住了。张廷彖又瞪起眼睛道:“还不松手?”
瓦岱刚刚被硬吵醒了,现在脑袋还处在低血压的状态,被张廷彖这么一命令,就好像被催眠一般听话的松开了手。张廷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开口道:“你大难临头了!居然还敢在这里造次?”
“我大难临头?”瓦岱回过神,狂笑几声道:“我看是你大难临头了!”说完,便将刀又横在张廷彖脖子上。张廷彖用一只手捉住刀背道:
“且慢!”然后斜睨着眼道:“你是不信我,还是不敢信我?”瓦岱瞪起眼珠子——他这辈子最恨别人说他“不敢”!于是把手中的刀往张廷彖脖子上又靠了靠道:
“你有什么本事?让我信你!”
张廷彖道:“我能知阴阳,断吉凶,前测一百年,后测一百年!”瓦岱到有几分小聪明,大眼珠子一转,笑道:
“你既然有这样的本事,不如算算你今天是能死在我的刀下呢?还是不能?”
张廷彖眯起眼,高深道:“我只算到你在说谎!”
“我说谎?我说什么谎?”
张廷彖道:“你想让我死在你的刀下。”
瓦岱能做官做到这个位置,也不是傻子!心想:你小子在这跟我耍心计!看我不宰了你!于是道:“你说错了!我没说谎!我就是想让你死!”
张廷彖道:“既如此,那我便没有算错。将军果然还是想要我的命啊!”此时天已经大亮,大街上也慢慢聚了一堆人,边上看热闹的人中有人喊道:“这小先生算的真准!”于是大家便议论纷纷,有人开始指责瓦岱,说他要错杀神仙必遭报应!
瓦岱虽然性格暴烈,但也知道羞耻。此时也有点招架不住,但又不甘心道:“我刚刚说错了!我说谎了!我不想让你死!”
边上也有聪明人反应过来,哈哈大笑道:“他承认他说谎了!那小先生不是又说对了?”众人也反应过来,一并哈哈大笑。瓦岱又羞又气,心知中了这小子的算计!可他也不愿当街杀人,平白遭御史的弹劾。于是把那边上也正捂着嘴笑的仆人揍了一拳,然后揪过来道:“把他给我带到府里来!”然后自个赶紧回屋去——他现在还衣衫不整呢!那仆人被平白打了一顿,心里火气大着呢!于是便轰那围观的百姓道:“看什么看?看什么看?都散了!”
边上的百姓也知道这府里的人不是好惹的,也就都乖乖散了。张廷彖则被家丁绑了带回府中。
正文 第五十九章 巧计救书童
瓦岱换好衣服,便叫人把那不知好赖的小子带上来!张廷彖被带上厅内,却也不下跪,反倒慢悠悠道:“将军不去破解自己的危局,却有心找我聊天,真是好心性!”
瓦岱见他不顾危险,几次三番说自己有祸事,心里也有点惴惴的。于是便问道:“你既然说我有大祸,不如索性说个明白!倘若你说的有理,那我便放了你。否则便叫你的家人来给你收尸吧!”
张廷彖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这是请教人的态度么?”
瓦岱现在正好也遇到一件事,于是心里也特别想知道这小子说的祸事是否与自己那事相应,便不耐烦的挥手让家丁把他松开。张廷彖活动活动手腕,然后自己坐在瓦岱下首,伸手道:“茶!”瓦岱又命人上了茶,谁知张廷彖又闭着眼睛伸出手来。
瓦岱怒道:“你还要什么?”
张廷彖道:“你要算命,没有卦筹么?”
瓦岱无奈,没好气的让家丁送来一封银子。张廷彖伸手去接时,瓦岱却按住那银子道:
“既然是算命,那还请先生先说说我这祸事如何?”
张廷彖呵呵一笑,道:“将军既然如此急切,那便待某与你请一课!”说罢,便从袖中摸出三枚铜钱来,喃喃祷告几句,举在头顶摇了摇,然后松手将其散在小几上,用手那么拨了拨。
之后便指着这铜钱摇摇头道:“此乃陶渊明赏菊之象啊!”
“什么赏菊之象?”瓦岱皱眉道。
张廷彖半闭着眼睛,摇头晃脑道:“北山门下好安居,若问终时慎厥初;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