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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掌事(完结)-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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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不扭扭捏捏反覆无常。”元澄不是推责任,嘴上不甘示弱而已。

  “也是,她要是那种大惊小怪,婆婆妈妈,针尖大的事当圣旨,动不动怨天尤人流眼泪的女子,我避而远之。”金银和元澄,乍看两个极端,本质全然相类。

  “说起来,她口口声声妹妹天姿绝色,你大饱眼福了。”正经事,玩笑说。

  金银想起豆绿的脸,又开始搓手臂,“别说了,哪里天姿国色,远不及墨紫之美,长相说不上来的怪异。”

  元澄一怔,“她妹妹不好看么?”墨紫不会就此事说谎吧?

  “不是好看不好看的问题,而是能不能看的问题,我觉得墨紫是把自己的妹妹当宝,不忍心打击豆绿罢了。”金银真不认为豆绿绝色,不但不是绝色,连就这么看着都异样。

  元澄想不太通,一个说美若天仙,一个说长相怪异,他该信谁?

  “好看也罢,不好看也罢,你就好好照料着吧!别闹个病啊灾的,那有人才会翻脸,毕竟,让她把亲妹子交到一个靠不太住的人手上,心戚戚焉而无奈为之。”

  “靠不太住?难道你靠得住?”金银心想,可不能说原本墨紫是想托付给这个人的,不然还要得意忘形。

  “实话。你的身份如今是个大麻烦。有些东西,不是你扔掉,就不是你的了。玉陵的人已经找上你。找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大求这次遣使团来,把玉陵吐出来同三国平分的希望不大,给大周和南德甜头倒是一定的。若两国满意,玉陵就名正言顺亡国了,再有喊复国的,等同叛国,诛杀之而无人敢言。玉陵人最后能为自己争取的机会,就在三国会面结束前。而大求至今未取玉陵太子性命,也是顾虑名不正言不顺,怕引起天下人声讨。这种顾虑,和谈后也会消失,到时太子就没用了。不得不说,大求王步步为营,招招好棋,真是相当厉害的人物。观如今三国之君,唯此君具有大统之霸气。”元澄就事论事。

  夜灯扑闪摇曳,金银神情莫测,“照你所说,居无定所之牧族要一统汉家天下,然后将汉人当成牲畜和奴隶来买卖和烹食,不论才华能力,一律定为卑贱之民,就是我等人的下场?”

  “我只说大求王有统一天下的霸气,未论他们的国策。”元澄直视金银而微微一笑,“原来,金大少也不是那么洒脱。既然如此,何不回玉陵,主持大局,免得玉陵百姓继续遭大求涂炭之苦?”

  金银哈哈大笑,“我若回去,百姓就遭我涂炭了。玉陵可有可无,不过大求若吞天下,另当别论。他们治下,哪里有我们的容身之地,多少银子都给他们抢了。”

  元澄不可置否,“天下之大,鞭长莫及,退出中原,逐海建岛,仍可自在。”

  “是,早作打算,还能逃出去。只是,如此一来,我们就是自私自利之辈了。”男人身上都有一脉忧国忧民的魂,或强或弱。吝啬小气如金银,亦不例外。

  “还有一个选择。”元澄目光陡然犀利,“以玉陵王子身份复国,你自己当一统天下之君主。若运气好,在你有生之年,能开国立世。”

  金银肃起笑脸,盯看元澄良久,“你会如何选?”

  元澄以杯遮口,“一切听天由命,让时势造英雄。”

  金银将目光投向漆黑湖面,“太平盛世已过,若大周此次对大求让步,战祸很快将会再起,下一个,就是收留你的南德了。”

  一道清宏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

  “南德虽收留了大人,却也靠大人苟延残喘了这些年。老皇帝一死,皇太后为家族私利就将大人当成弃子,如今朝廷上下已无人认真为民着想。我家大人是假贪真办,那吴太师是真贪假办,不可相提并论。金大少若起事,我等愿随大人助你一臂之力,复玉陵,望天下,何需担心未开化之蛮族统我汉家?”来者发须灰白,李砚是也。

  “李老,我说过此事缓提,我意未决。”元澄却不怪罪不请擅入。

  “大人之才,本该用于天下。且与金大少乃结拜兄弟,而金大少既为龙脉,大人何故不为其一争?正如大少所言,让蛮子踏破我中原大地,实不能忍!”李砚越说越气,踏足蹬地,好似大求已打过来一样。

  本来只是两人闲聊,结果跑来一个李砚,气氛便凝重了。

  “李老,兹事体大,切勿再说。金大少与王位无心,实在不该扰乱他。”元澄虽然在阻止李砚,对他的态度却还是很好,没有摆架子。

  “若是无心,说再多,也扰乱不了。”李砚一捞灰胡,“刚听大少一番话,心中仍怀百姓。自古,血脉天生。大少再不想认,却到底是大唐李姓后裔,有太宗之血相承,怎能不雄心壮志?”

  玉陵开国皇帝是大唐王室李家后人,曾迁南地,大周赐姓楚,如今年代久远,所知者不多。

  金银听李砚说出他家老祖宗来,面色一正。他恨无良的父亲和兄长,但对于大唐太宗不敢有半点亵渎不敬,曾经少年时,他为拥有李氏血统而那般骄傲过。只是时过境迁了吧。他已经变了。

  “李老之鼓舞,金某感激于心。不想我一个落魄之人,还能让人如此记挂。可惜,我对玉陵王位实在毫无兴趣。你家大人也说了,一切还要看天命。若三国谈得顺利,四国历史从此改写,也是大势所趋,非我一人可挽回。至于大求统一天下,那绝不是一日之功。更何况我说说罢了,到时候第一个跑出去躲难的,说不定就是我自己。”嘻嘻得乐,回到金大少自私的面貌。

  李砚扼腕叹息,“分明有治国之真才实能,为何淹没于蝇头小利?大人如此,金大少亦如此。痛失惊世良材,实乃这个世道的不幸啊。”

  说罢,跑了,和来时无声无息不同,踩得木板嘎吱响。

  “此老是你家门客?”金银听着脚步声远去,问元澄。

  “正是。收留他,原想给我自己的差事出谋划策,不料野心勃勃,爱高瞻远瞩,论天下时势,倒是乱世之良师,该让与闯天入地的王侯将相。偏我二人,似乎无甚出息。”元澄一笑。

  风轻轻吹走了刚才那片激荡。


  ●● 第256章 向她求救

  翌日,中书舍人元澄上疏一折,就两国使团到达之前后提出几大看法。

  奏摺其中有两点重要表述。两国来使庆春,实属举国大事。上都水域广深,以防别有居心之徒破坏三国会面,建议调水寨兵船巡逻各大入都水道,且以严进严出为准,稳定都城治安。同时提到,普天欢庆之缘,减百姓来年赋税,为仍在颠沛流离的难民设济民所,开民间义诊,发放过冬米粮,以显大周求天下太平之心。

  此疏由皇帝在朝上亲议,引发守旧派和新政派舌战。

  守旧派说,兵船不入都城各港,古制不可改。而新政派支持元澄此论。

  新政派又说,接收玉陵难民已是额外开恩,不应再动用国库救济,减免赋税更是荒谬,倒是增加军饷迫在眉睫。而守旧派却就这点支持了元澄。

  然而,皇帝对元澄所提皆属意,因此再议,再再议。

  朝堂大小官员沸沸扬扬喧哗几日,最终再由元澄自提折衷案。兵船不入码头,而入船场补给。都护军严把船场,水士没有兵部调令不可上岸扰民。减赋税不再提,救济难民之开支以捐赠方式取得,中央统筹,各区分配。

  两派已互相论疲,折衷案自然通过。皇帝下旨,由中书省率尚书省六部即日起办理此事。这在大周史上,是第一次中书省权力高过尚书省。但因为这样一件迎使的小事,没引起人们注意,包括中书省长官中书令在内,顶多就是能指挥尚书们的感觉非常好而已。

  后人却以此作为尚书省自最高行政机构退下的标志事件,而中书省逐渐上升到实质上的中央决策地位,为后来的官制变法创造了良好的过渡期。史书上甚至记载了元澄上书的全文,称澄明前书。

  月尾,冬雷雨,冰冷如钢珠。

  正午的天空,日月无光,乌云垂沉,似伸手就能拽下一片。江水怒号,浪打风大,载上百名官兵的大船飘摇犹如一叶扁舟。

  船上两面大旗,虽被雨打湿了,却又被风强行拉直,一面“周”,一面“萧”,正是萧维所掌之水寨兵船,奉旨巡上都江河。隆冬气候,刺寒入骨,船上兵士却精神抖擞,时不时盘查过往船只。

  船舱内,萧维和仲安正看水域分布图,商量要往哪个方向去补给粮草。

  石磊哈着气,开了门进来,抱起暖茶壶,喝了老大一口,就大声嚷嚷,“奶奶的熊,什么鬼天气,冷就算了,还他娘的下冰刀子雨,弟兄们快冻死了。”

  仲安把火炉子挑旺,让石磊烘暖,笑着说,“咱们带出来的人哪有这么孱弱,又不是姑娘小姐。江面如何?不补给,还能撑一日么?”

  “跟那个惊鱼滩相比,平得跟踩土一样。我是能再饿上三五天,怕弟兄们吃不消。又不是真打仗,不用这么练他们吧?”并不耻于谈那个时候晕船到吐,石磊烤着手,湿甲不换,“虾船回报,几艘客船都是私造,无官府行业许可,有户本也没让过,问抓的人怎么发落,是否送交上都府衙?”

  私造超过一定承载量的船是违大周法的。

  “放人。抓进去反倒添乱。”萧维边看图边下令,“仲安,等会儿下船后去兵部说一声,让他们弄个全国急告,明令禁止私船入都。”

  虽然违法,但私船数量却占总数的两成。因为船场供不应求,官府只能睁一眼闭一眼。

  “听说中书省已经发下去了,到腊月估计就会清静不少。”仲安看萧维好像对中书省这三个字没反应,稍放下心,又说,“这次六部在中书省率领下,做事比以前得力,思虑周全不说,办事也迅速且到位。兵部今早书函致我,说天气转冷,增加粮米冬衣各种补给,让我们自己凭信去库里领。”

  石磊听了挺惊讶,“以往都是直接送来的,回回拿不全,他们还胡乱编派理由。这样好,咱们自己去拿,没得克扣。”

  “已经成惯例了。”仲安武姓,出自于不太出色的一支。曾祖本为庶子,因功受开国子爵,正五品到头。仲安家与其他武家走得不勤,倒是近年他跟着萧维,受到不少重视。“看在咱们白羽将军的面上,对咱们算扣得少的。”

  “所以这回好。中书省办事,比尚书省牢靠。欸?白羽老弟,你三弟不是新提拔了中书舍人?该不会他有一功?”石磊大老粗一个,对朝堂波动不关心,就跟着萧维仲安站队。

  “不是他这个中书舍人,而是另一个。你也认识。元澄。”仲安说罢,又瞧萧维。今日定力不错,看来不用担心为了一女子,跟人打架。

  “贪官?!”石磊一拍脑门,“怎么可能?要是他,不该贪走一大半,留我们喝西北风?”

  萧维剑眉拢川,“他可不蠢,不会刚升官就自砸脚,只是想不到皇上对他如此信任,竟采纳他的折表。”

  “便是我不想承认也得说,此人确实极有本事。能当上南德宰相,绝非只靠奉承拍马收受贿赂。你看这次,调兵遣将,收拾民心,内外兼顾,全盘无可挑剔。若是真心为皇上所用——”仲安很客观。

  “不可能!”萧维先入为主,且他对元澄的做事为人无法苟同,因此心里始终抱有警惕,“他心机太沉,既然不能直率,势必藏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瞧瞧他接近的人,都是尚书那派先皇老臣,又进中书,笼络了中书令。至少他跟我们不是一路,既然如此,他怎会真心对皇上?这次上摺奏本,不过是投机取巧,想来个名利双收,为今后铺路罢了。此人奸佞,我不会与之为伍。你等也谨慎些,别让他小恩小惠诓骗了去。”

  仲安不能再说什么,有些事要亲眼见了才能证实,他暂时持保留。

  突然,船身剧烈一震!

  萧维反应最快,舱里所有的东西还在猛晃中,他已经抓门而出。雨珠子刹那打冰了一头一脸,也全然不在意。船行在宽阔的江面,不可能是触礁,也不像是风浪引起。

  他问甲板上的副将,“怎么回事?”

  “不知道。”副将回答得干脆,“我让人去看底舱了,少将军稍等等。”

  等仲安和石磊出来,派下去的两个兵士正好上甲板,膝盖以下全湿透,冻得牙齿上下打颤。

  “启禀少将军,底舱破了,直往里吃水,咱们上来之前,就一尺多深了。”尽管打颤,咬字却清晰。

  石磊咋呼,跳起老高,“怎么会破?这可是将船!”

  仲安还挺气定神闲,“笨石头,破不破,跟是不是将船一点关系都没有。”

  “破损情况如何?”萧维不管身后二人抬杠。

  “看不到破损处,不过水流速度不快,进水大概有一会儿了,船多半吃不住才震。”兵是老兵,观察十分仔细。

  萧维立刻吩咐副将注意底舱水面高度的变化,又和仲安石磊商量着怎么办。

  仲安对水域图了然于心,想想却犹豫,这么欲言又止几次。

  让萧维看了出来,就催问,“什么时候了,还婆婆妈妈的。但说无妨。”

  “离咱们最近的,就是红萸船场,距此处五里。”仲安出手一指前方山崖的弯口,“转过那儿便能看见。”

  石磊大概忘了红萸是谁开的,一听船场,“怎么不早说?赶紧把船驶过去啊!”

  萧维却不下令,“地图上没有标示。”

  仲安心想,不说清楚看来要集体阵亡。于是,忙道,“前几日刚去工部领船场名册,顺便找了一下。红萸比地图新,自然没有标。”

  “那我刚才问你上哪儿补给,你说鸿图最近?”萧维觉得仲安有鬼。

  仲安干笑两声,“我这不是怕你去红萸心里别扭嘛。”

  “为何别扭?”萧维沉下脸,“朝廷颁旨官民船场合作,那么合作便是。”一转头,让人拉大帆快行。

  石磊偷拉过仲安,问红萸有什么让萧维别扭的,然后一听是墨紫掌着的地盘,哎哟一声,压低嗓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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