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点师的炮灰之路-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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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勇锐被她这么一问,倒吃不准她之前是装出害喜的样子骗自己,还是真的只是胃口不好。也许因为他这些天一直在考虑小瑜和邵晋延有夫妻之实的事是真是假,见她突然那样恶心欲呕,就想的多了。
然而大夫虽诊出并无喜脉,也不代表着她没有失贞,此时房中再无别人,他便试探道:“小瑜,你先前说与邵公子有了夫妻之实,其实是假的吧?”
小米诧异道:“爹,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事来了?”
应勇锐有些尴尬:“咳你答我便是,到底是真是假?”
小米急忙道:“那是真的!小瑜和他真的有过夫妻之实了,爹,您就同意了吧,小瑜不嫁他是不行的了。”
“真的?那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小米对便宜老爹这样的逼问,简直无力吐槽,她随口道:“好多次了。”
应勇锐怒道:“什么?!”居然还好多次了?他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他,他都对你做了什么?”
“他亲过小瑜,还摸过”
“只有摸过和亲过吗?”应勇锐虽然觉得问女儿这样的问题,自己老脸都在发烫,但也知不问清楚是不行的,说不定她只是不懂什么叫夫妻之实罢了。
“不是啊。”小米也觉得难为情起来。这种个人隐私,你这坑爹的老爹问那么详细是要干嘛?
别说应勇锐只是个才认识十来天的大叔,对她来说还处于半陌生状态了。就算是真的从小养大自己的亲爹,也不太好意思说起这样的话题啊。然而如今之势,要是不能让应勇锐相信的话,她和姜邵离的婚事多半要黄。
小米心一横,谁怕谁啊,便宜老爹问得出口,她路小米还怕说吗?抬眼偷瞄应勇锐,发现他神色也不自然,视线都没对着她,她心中反而轻松起来。
她小声道:“他脱光了衣服,然后把小瑜的衣服也脱光了,然后他紧紧抱着小瑜,还亲小瑜的身子,小瑜很害怕,他就说不用怕,第一次会疼,但后来就不会疼了,还会舒服”
“住口!不要再说了。”应勇锐怒气冲冲地打断了她的叙述。
小米便明智地住口不说了,如果应勇锐真得再要问下去,具体的她也编不出来了,她其实也就知道那点事儿。
路小米VS。应勇锐,路小米因脸皮更厚而取胜,欧也!
然而小米虽然住了口,应勇锐还是气愤难平,这个未出阁的女儿,要说谎也说不出这么多细节来,两个人都已经脱光了,还“亲她身子”,还说什么“舒服”的下作话,看来是真的做下了那事儿!
他越想越恨,在房间内四处搜寻,想要找样东西来打她一顿,转眼看见门旁地上有条粗绳,便向着房门方向大步而去。
小米看到应勇锐这幅模样,暗叫不妙,再见门口那条粗如拇指的绳子,心一颤,暴力老爹别是想用这绳子来抽她吧?尼玛网站抽抽也就算了,这人要被抽得太狠,是会出人命的啊!
她心道认错要趁早,赶紧疾奔到应勇锐前面,扑通跪倒拦住了他。这下跪得太急,膝盖被磕得生疼,她借着这股疼痛,迸出了眼泪,哭着喊道:“爹,小瑜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应勇锐喝道:“让开!”
小米伸手拉住他的衣袍下摆,心道我死都不让开,嘴里却哀求道:“爹,您想打就打吧,可是,能不能轻点?小瑜要是被打死了,就没法孝敬您老人家了。”
应勇锐不是今天第一次知道这件事,但是刚才听小米说了那些细节,不由得一股怒气直冲上头,这会儿见她泪流满面地跪着认错,才消了要抽她一顿的念头。
他想痛骂她不知廉耻,后来又想到她这么年轻,什么都不懂,其实是被邵晋延那个小子骗了。一时之间站在那里话也说不出来,只气得胸口起伏,不停地喘着粗气。
小米见应勇锐停下了,心中暗暗松了口气,继续求饶道:“爹,小瑜现在也后悔啦,可是后悔也晚了”她偷偷瞄向应勇锐,见他只是沉着脸不说话,便大着胆子恳求道:“爹,您就答应了小瑜和他的婚事吧。小瑜求您了!”
应勇锐阴沉着脸,但也不说不行,把小米手中抓住衣袍下摆拉开,转身走了几步后道:“你先回屋去。”
“爹,您要赶紧考虑啊,万一小瑜怀了他的孩子”小米看他这次没有断然拒绝,心说有戏,便开始火上浇油起来。
应勇锐怒道:“如果你真敢怀了他的孩子,我就打断你的腿!看邵晋延是不是还肯娶一个瘫子!”
小米反驳道:“小瑜就算是真的瘫了,他也会娶我的。”
应勇锐阴沉着脸走近小米冷声道:“那不如就试试看好了。”
小米闻言倒抽一口冷气,尼玛这个暴力老爹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真的要打断她的腿吗?柳姐姐救命啊!她本跪坐在地上,眼看着应勇锐走近自己,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让,一边结结巴巴地问道:“爹,您,您说试试看,是,是什么意思?”
应勇锐一扬手,小米“啊”的一声惊叫,本能地往后躲,她本就后仰得厉害,这么一躲就向后摔了下去。应勇锐眼疾手快,一探身拉住了她的手臂。
小米只觉手臂上的那五根指头用力收紧,捏得她好疼,赶紧求饶:“爹,求您别打小瑜,打断了腿小瑜就没法做点心给您吃了,以后您老了也没人孝敬您了”
应勇锐哼了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打断你的腿了?再说了要是你在雁南嫁了人,以后还怎么孝敬我?”
小米一听,立马喜笑颜开,原来不是要打她,那就好。咦,便宜老爹刚才说什么?她没有听错吧?
她伸出右手,拉住应勇锐的另一手,刚借力站直了身子就急着问道:“爹,你刚才同意我嫁给邵公子了?”
应勇锐冷冷道:“我哪有答应?”
“那您刚才说得话,是不是要小瑜重复一遍哪?”路小米是那种眼睁睁看着机会在面前溜走的人吗?当然不是!
应勇锐道:“我要你试一试,如果你断了腿,而且治不好,以后一辈子都瘫在床上了,他是不是还肯娶你。”
小米松了口气,原来便宜爹是说这个试一试啊,也不说清楚,差点吓死她了!想那天谢芙蓉在花园里被灰衣人踩断腿时,哼也没哼一声翻着白眼就晕过去了。真的打断腿,那得要多疼啊?太特么吓人了!
她问应勇锐:“爹,如果他依然肯上门求亲,那您怎么办?”
“如果是真的,那我就同意这门婚事。”应勇锐冷笑一声道:“不过那是痴人做梦罢了。他嘴里说着喜欢你,其实只是喜欢你年轻漂亮,试问王爷之子,要娶怎样的女子娶不到,他会要一个瘫子做妻子?”
“他肯定还会娶我的。”小米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其实内心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自从璟亲王认了姜邵离之后,他来薇园的次数渐少,直到她找去司宾署,才知他已经不在那里署事了,而在那之前他根本没有对她提过一句。
应勇锐拒绝提亲之后,她借着送姜饼的盒子送去了一封信,他却毫无回音,她相信,以他的才智,应该能发现盒盖中隐藏的信,他也有能力给她一个回复,而不让应勇锐发现。
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回复,一封信或是一句话或是一个暗号,什么都没有。
也许就如应勇锐所说,他既然入了王府,真正地得到了璟亲王的认可,那么也就不会那么想娶她为妻了。如果她真的瘫了,王爷王妃多半会反对他再娶自己,在周围人的压力之下,也许他会觉得不如娶个雁南的贵族小姐,对他在王府中的地位更有好处。
应勇锐看着低头思索的小米道:“你现在写一封信,告诉他你被我打断腿的事,大夫我会安排。”只要给足钱,说个无伤大雅的谎言,这样的大夫不难找。
小米提笔写信,应勇锐在她身后看着她写,一面说道:“小瑜,你的字写得比以前好一些了。”
小米得意地一扬头:“那是,小瑜离开家之后也练过字啊!”
谁想紧接着应勇锐就打击她了:“只是比以前的狗爬好一点点而已,值得高兴吗?且错字比以前更多了!”
小米不做声了,低头书写,知道应勇锐瞧不见自己的表情,偷偷做了个鬼脸。
“我爹很生气我和你的事,狠狠打了我,现在我腿断了,躺在床上不能走路。你快些娶我过门!!不然我活不过今年冬天了。——瑜。”
应勇锐看了她所写的内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么粗陋不讲究的用句,这么凶悍霸道的语气,这是情书吗?这是一个断了腿的人应该用的口气吗?他问道:“你怎么能这么写?”
小米眨了眨眼道:“平时小瑜就这么和他说话啊。要是悲悲切切的,那就不像小瑜了啊。爹,小瑜也想试探一下他,看他是不是明知我瘫了也要娶我进门。”
应勇锐指着信纸道:“你要是真的腿断了也会这么写吗?”
小米想了想,把后面两句划掉,加上了“我很想你”四个字。然后誊抄了一遍,递给应勇锐道:“这样总行了吧?”
应勇锐收起了她誊抄的第二封信,心中突然想,是否别送出这封信,单单收买大夫会比较好一些?
☆、97原来是你
第二日一早;应勇锐刚刚起床,便听林蛰在门外道:“侯爷,璟亲王府的媒人来了。”
应勇锐答应了媒人这门亲事;随后便着手布置寻找愿意配合的大夫。
他先重金请来一名大夫装作为小瑜看腿伤;要求他若有人向他询问小瑜伤情,要告诉那人她是真的瘫了,再也无法治愈。接着他又命侯府暗卫;将小瑜亲手所写信件送给邵晋延;让他知晓小瑜腿断之事。
他之所以答应这门亲事,是因为若是这个邵晋延,能够在明知道小瑜腿断之事后,还要娶她过门,那一定也能在她过门之后好好护着她。如此他也就能放心了。
若是邵晋延找了各种借口推诿拖延婚事,那就可以断定他对小瑜之爱,至少没有小瑜所以为的那样深。那么即使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应勇锐也不会放心让她远离延都嫁给邵晋延。他宁可之后一辈子养着这个女儿。
过了两日,有一位柳姑娘来到永安会馆,说是应小姐的朋友,得知她受伤后来看望她。应勇锐疑心她是邵晋延找来探口风的,没有让她与小瑜见面,只推说小瑜睡着了。
这位柳姑娘称她略通医术,可以为小瑜治疗。应勇锐亦拒绝了:“小瑜她已经看过大夫,她的腿是治不好了。”
就这样又过了两日,邵晋辰与媒人一起上门,送上纳采之礼。起先的媒人上门,只是询问意向,如今送上纳采之礼,这才是正式开始求亲了,且使者由璟亲王爷嫡次子担当,亦可见王府对这桩婚事的重视程度。
应勇锐虽是武将出身,却粗中有细,女儿的终身大事,他也想她能够美满。当着小瑜的面虽然说得凶狠,其实她腿断之事,他只让邵晋延一人知道。因为如果璟亲王爷王妃知道小瑜成了瘫子,那就绝不会同意娶她为媳了。
他要试探的只有邵晋延一人,可不是想要毁了小瑜的下半辈子,他妻子的堂姐锦泰郡主是为前车之鉴。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八字相合,订立婚约,择定吉日诸般礼仪依序进行,不曾有半分拖延推诿。应勇锐渐渐放下心来。
含瑜是他最小的一个女儿,她上面的一个姐姐与她足足差了四岁,她之后也没有更小的妹妹。他至今还记得她刚刚出生的那天,当她吃饱了奶后,他把这个娇弱而轻盈,仿佛没有任何分量的小女儿抱在怀中,看着她香甜地酣睡。她粉嫩的肌肤,可人的翘鼻子,睡梦中不时嗫动的小嘴,她所有的一切都让他心中满怀爱意。
他不曾指望以这个女儿谋取家族利益,自小便对她格外的放纵,养成了她如今这种性子。
有个男子肯包容爱护这样的含瑜,他甚至觉得有些幸运,但也有更多的不舍与少少的嫉妒。有时候他突然想,要是邵晋延因为小瑜成了瘫子就不再上门提亲,他就养着她一辈子,那样也不错——
不管应勇锐想法如何矛盾纠结,璟亲王府却抓紧着婚事的进行,随着三国和谈临近结束,邵晋延与应含瑜的大礼之日也临近了。
应勇锐虽明里暗里地调查了不少璟亲王府与邵晋延的事,却从未当面见过这个准女婿,他想要见一见这个邵晋延,却不愿在正式行大礼之前,让邵晋延见到活蹦乱跳的小瑜,便在这一日约了他在福满楼见面。
应勇锐心中有疑问,小瑜到雁南至今为止,只不过四个多月的时间,就算她刚到雁南就认识了邵晋延,只是短短的几个月,邵晋延就对她如此深情,哪怕她成了瘫子亦要娶她为妻?自己的女儿自己了解,虽然他是宠她,可不代表着他不知道她身上那些毛病。得要多宽容的男子才能容忍得了她啊?
他进入包厢时,见到里面的人是姜邵离,不由愣住了。
姜邵离起身走到应勇锐面前,行礼道:“晋延见过姨父。”
应勇锐无意识地点着头,喃喃道:“原来是你。”
姜邵离微笑道:“还请姨父原谅晋延,没有一早就告诉姨父,晋延的身份。”
应勇锐一时心绪混乱,既有疑惑得到解答的释然,亦有被他们两人欺瞒产生的不爽,但奇怪地他并不觉得生气。姜邵离请他就坐,他也就坐下了。
姜邵离见应勇锐不说话,知道他还在接受邵晋延就是自己的这个事实,便提壶给他倒上一杯酒。
应勇锐端起酒杯,盯着酒杯看了会儿,又把杯子放下了,双目灼灼盯着姜邵离,问道:“你真是璟亲王的亲生儿子?”
璟亲王当年还是皇子的时候,确实曾出使延都,大致的时间也对得上,璟亲王回国之后不久,锦泰郡主就嫁给了林郎将,婚后七个多月,姜邵离出世,延都满城的流言蜚语,都在议论这件事。
而应勇锐也是武将出身,并与郡主成婚。虽然当时他已经封侯,且与安阳郡主成婚已经有些时日了。但锦泰郡主的这件事,让他也受到了某些人的嘲讽与冷语,他对璟泰郡主是很不满的。
后来璟泰去世,安阳把姜邵离接到府中,他觉得姜邵离性子太过孤傲,更是不喜。安阳也曾劝过他,但他心中对姜邵离一直就喜欢不起来。虽然他自己不觉得亏待过邵离,但在处理事情上,多少会偏待自己儿子一些。
“邵离确是璟亲王爷之子,与父王相认后改名晋延。”姜邵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