绊橙-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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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究竟遭过多少罪,他尚未得知。也许这样的伤,只是冰山一角。但是他答应过,如果他俩安全出来,他就实现她的那个愿望。
大概,他也就剩这么点良心了。
钟定放开手,这才回道,“不是玩笑。”
陈行归离得近,见到钟定刚刚旁若无人的举动,他心中有些讶异。这个女人,他还有印象,就是那天在栅栏沟被钟定烧了头发的。从她的衣着打扮可以看出,她走的不是上流社会的路线。当然,就算她是高级的,这长相身材也不是钟定喜好的类型。
乔凌望着楼下,也是很惊诧。钟定何曾公开表示过护着谁,更不要说,对方还是个小姐。
可是,任凭他们如何难以置信,钟定的话确实出口了。
由于钟定的出面,许惠橙在别墅的日子清静了。
本来,她就不是什么倾国倾城之姿,吸引那些人觊觎的,不过是冠军名号而已。女人,在这群人的世界中,是最不值得花费心思的。
之前说好的赌局游戏,极其考验悬挂臂力。钟定由于肩伤的原因,表示这趟暂不参加。
他不去,自然,许惠橙这个搭档也空闲。
下午众人三三两两出去现场踩点,钟定和许惠橙留在了别墅。
钟定的伤,医生叮嘱在敷药前要先用药酒擦拭到皮肤发热,见效才快。钟定便让许惠橙帮忙擦药酒。
她见他。裸。着上身卧在床上,便拉过薄被,帮他盖了盖,然后她跪坐在他的身侧,倒上药酒,轻轻推着。
钟定感觉到她的手法,哼笑道,“你还做过桑。拿的活?”
“有学。”许惠橙也不隐瞒,“可是,没怎么服务过。”如果有得选择的话,她倒宁愿给客人推推背就算。其实,她有干过一两个星期,但是朱吉武不满意,后来就被转走了。
她看着钟定后背的瘀肿,没有下重手,只是沿着周围的穴道轻走,接着再用掌心微微按压伤处。“钟先生,这样会疼吗?”
“还好。”虽然不是娴熟的方式,但是热热的掌心抚过,确实有所减轻他的疼痛。当然,也有可能只是药酒的作用而已。
他的背部已经开始沁出汗滴,她拨开了被子,“钟先生,你很热吗?”
他懒洋洋的。“不就是要热才好么。”
“那我给你敷药吧。”
“等等。”他唤住她,“继续按。”
她有些疑惑,但没有问。
又这么过了一会儿,她的掌心都辣辣的,他却仍然没有叫停。她再一摸,他伤口处的肌肤滚烫烫的。“钟先生,你没感觉到热吗?”
“还好。”钟定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背部那双手的游走,让他很放松。伤口热乎乎的,反而舒服得很。“你不卖。身了,可以改做这个。”
许惠橙咬了下唇,踌躇地道,“我不想再做这类的。”这些个行业,谁能保证,她就只推背,而不会突然被揪去陪客呢。
“嗯。”他随口问道。“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还了钱给武哥后,就回老家。”
钟定眼角的余光斜向她,“我怎么追你债。”
她急了,“我会定时给你打钱的。我到了那边,买个新手机号,就通知你。”
他舒展了下左臂,“小茶花,你将来的生活都规划好了?”
“嗯,想好了。”她的脸上有着明晃晃的笑意,“回去找我的家人,然后开个小店。”
“就这样?”
许惠橙点头,“就这样已经很好了。”
钟定轻哼了一声。“果然知足常乐。”
“钟先生,你什么都有,那更常乐。”她还是笑着。
是么?他倒不觉得。因为他没有什么快乐的心情。“听说我快结婚了,应该算个乐。”他的语气中,却没有丝毫的‘乐’在里头。
许惠橙微微一愣,由衷地道,“恭喜你。”
她话说的是真心。可是她也清楚,这类公子哥就算结婚了也不会安分。会所里,多的是婚后找刺激的。普通家庭尚且如此,何况是有貌有财的钟定。
他的眸眼因她的话而弯了弯,“希望别中途更换新娘子。”万一沈家突然经济衰退的话,钟家肯定另觅对象。
她没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他的婚事,她也不好详问,便一笑而过。
钟定因这话题,想起什么,“你要回老家结婚?”大多这种职业的,被淘汰后都会选择离开工作的城市,抛去过去,重新生活。
许惠橙赶紧否认,“没有。”她这么脏污的过去,哪敢奢望。
“你不是有喜欢的人么?”他问得漫不经心。
她的脸轰地一下子红了。
他转头回望她。虽然她脸上的粉底厚实,能掩盖些许红晕,可是她的眼神也透出了心思。他回忆了下她发烧那天,贴着他的胸膛,念出的那个姓氏,“姓乔?”
许惠橙推药酒的动作停了,她羞得垂下头,都不知道否认好还是承认好。
钟定的眸色,略微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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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许惠橙的恋爱经验为零;这么被钟定戳破心事后,她只感到羞赧和自卑。
钟定移开了视线;淡淡道;“继续按。”
她默默地贴着他的背部轻压。
他似乎是对少女心事有了好奇心,闲聊般说道;“喜欢就和他说么。”
她连连摇头。“我配不上。”她只要把这份喜欢埋在心底就好了。而且,茫茫人海;她也不一定还能再遇到乔延。
钟定轻笑出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许惠橙不作声。
“他的痕迹,你可以留着当纪念。”钟定说着,目光还在她的颈项处停了下。
“什么?”她被他的这句话弄懵了。
“我是说——”他顿了顿,语气越趋冷淡;“他不会真的喜欢你,你就珍藏着和他的记忆过一辈子吧。”
虽然许惠橙明白,自己和乔延没有可能。但是钟定这么直接而犀利,她的心还是被伤了。她低声道,“我会的。”她和乔延之间的回忆,一直都藏在内心深处。等到她以后老了,再捞出来细细回味,也依然会暖洋洋的。
她的回答显然没有让钟定满意。他没了谈话的心情,索性合上眼睛。
时间静静过去,他的呼吸平稳,似乎是睡着了。
许惠橙确定他已入睡,便把药给他敷好,缠上纱布。
最后看着他的睡容,她突然觉得,他这么平静的时候,倒是和乔延没区别了。
钟定此趟过来z市,无非是为了赌局。只是,缆车意外折腾一轮后,他负伤玩不了了。
陈行归为了让钟定也能有点劲头,晚上在别墅搞了个小型的自助酒会。
许惠橙得知后,唯一庆幸的是,自己之前购买的那件昂贵的连衣长裙,在临行前被她塞进了行李箱。否则,她平日的那些行头,根本和酒会沾不上边。只是,长裙可以遮掩背后大部分的鞭痕,却盖不住乔凌的齿印。
她跑去问钟定的意见,他态度讥讽,“晒晒印记不挺好的。”
许惠橙觉得他特有的阴阳怪气又冒出来了,便不再吱声,打算往回走。
他却唤住她,盯着她的黑色半透长裙,“穿什么裙子,外面天冷,你出去就得抖个不停。”
“我可以穿成平常那样吗?”其实,她也不想穿裙子。但是他宣告了她是他罩的,如果她还是随随便便,也许会丢了他的脸。
“无所谓,怎么暖和怎么穿。”他显然毫不在乎。
她松了口气,“好的,我去换回来。”
“顺便把妆补补。”
许惠橙哑然,几秒后才如实道,“我不会化妆”
“那就化你会化的。”说完钟定直接关门,把她隔绝在门外。
她愣愣地望着门板,然后叹了口气,回去换衣服。
在一众衣香鬓影,争相斗艳的美女们陪衬下,许惠橙严实得宛若粽子般的装束,可谓是老土至极。她能察觉到那些异样的打量目光。可是既然钟定都不在意,那么,她就觉得温度还是比风度重要。
钟定和陈行归他们在聊天,许惠橙则在自助区觅食。她挑了几块肉和一碗热汤,然后找了台空桌坐下。
隔壁桌有四个美女,在那嬉笑攀谈。
许惠橙无意偷听,只是女人甲格外大声。
那桌的话题都是些时尚的名词,许惠橙听不懂一连串的英文牌子,她低头吃肉。
渐渐的,女人们的话题转向了在场的男人们。
许惠橙听到钟定的名字时,就凝了心神,竖起耳朵去听。却听到甲这么说道,“空有一副好皮囊,到了床上,完全不是个男人。”
其他三个捂嘴而笑。
许惠橙侧过头望去,才发现这个就餐区只有她和隔壁桌,别的都已经去了沙发区。难怪她们敢肆意谈论。
女人甲继续说,“他那身材好是好,可是下面软呀,肌肉硬有什么用。”
女人乙笑完就接道,“你试过吗?”
“没试过。”甲娇笑一声,“因为他那里硬不了呀,我就不浪费时间了。”
其他三个又一阵笑。
许惠橙听在耳中,颇不是滋味。她没想到这些女人会在背后这么议论他,这么瞧不起他。这种有损男性面子的话题,如果被传开了,那他得多难堪。
要不是有他在,她早就摔下山崖了。而且今天他还在乔凌和公子乙的面前保了她。知恩要图报,所以她也要维护他的尊严。
甲还在那侃侃而谈,“这硬不起也有好处。要是起立后,才那么一丁点大,啧啧,那可真是——”
许惠橙心里堵堵的,没有细想,就大声截断女人甲的话,“他很厉害!”
四个女人吓了一跳,急忙望过来。
许惠橙坐在角落里,又有树影的遮掩,隔壁桌的女人们刚才完全没留意这里居然坐着一个人。而且就是钟定的女人。
甲花容失色,一时噤了声。
乙八卦地问,“怎么个厉害法?”
许惠橙直直地回视道,“关你什么事。”
甲这时终于反应了过来,她呵呵一笑,“扯什么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他是分房睡的。”
“哦——”乙一副恍然大悟的口气。“分房的啊”
“那房间只是我刚来时,就近放了行李,我晚上都是睡他房间的。”许惠橙就是憋着一股气。虽然她在山洞帮钟定热身时,他的确反应很慢。但是最后也起来了,而且尺寸不小。她见不得这些女人在这里污蔑他。
“骗谁呀。”甲叠起腿,抽出一根烟,“信不信我们今晚守着他的房门等你进去,你敢不敢啊?”
这四个女人,其实都知道钟定性格诡异,从不留女人过。夜。她们就是想看许惠橙的笑话。
许惠橙愣了下,没料到她们居然还下此招,可是她话已出口,如果不答应,岂不是间接承认了她们贬低钟定的话?
甲看出许惠橙的迟疑,笑得更加得意。“说谎也不打草稿。”
许惠橙抿了抿唇,正色道,“随便你们守。”
“行啊,我们就等着你和他一起睡啊!”甲还特意将“一起睡”三个字强调了重音。
“当然一起睡。”许惠橙强撑着,然后端起食物盘离开。
她一走出就餐区,就垮了脸。这么逞强可怎么收拾
许惠橙回房后,就在苦恼着要怎么和钟定说明。
女人甲的话,许惠橙没胆子坦白。可想而知,钟定要是知道了,肯定很生气,说不定还会越闹越大,万一谣言更加夸张,那他还怎么结婚呢。
时间越来越晚,最后许惠橙决定硬着头皮过去钟定那里。她去敲门时,女人乙正站在相邻第三间房的门前,还朝这边招手笑。
许惠橙祈祷着钟定别又甩门。
钟定开了门,“又怎么?”不耐烦的口气。
她差点就腿软了,可是仍鼓起勇气,谄笑着,“钟先生我有事,能不能让我进去说?”
他静静看她,在她笑容僵硬的时候,他终于允了,“进来吧。”
许惠橙关上门,微微松口气,第一个作战计划,成功。
电视上正在播报财经消息。
钟定坐回沙发,也没问她过来究竟什么事,自顾自看新闻。
她站在门边,观察他的脸色,寻找着开口的机会。在切入广告的时候,她采取速战速决的态度,把台词背了出来,“钟先生,我刚刚做恶梦了,梦到还在那个寒冷的山洞,我好害怕,睡不着。”
钟定听而不闻。
许惠橙局促了,“钟先生?”
“嗯?”他应了一声,然后看着电视上的广告,调高了音量。
她喉间的话都咽了下去。
广告结束,他将音量调回低处。
可是正经节目,许惠橙不好说话。
幸好这已经是尾声,没几分钟新闻就结束了。
钟定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
在电视声音消失后,走廊的动静就隐隐传来。许惠橙转身贴近门板听了听,好像是女人甲和女人乙在说话,但是模模糊糊。
当下,许惠橙一咬牙,提前将第三个作战计划爆了出来。她深深呼吸,再喘了喘气,然后“啊啊”了两声。
钟定还没反应过来这两声是什么意思,她接下来的话,就让他手中的遥控器“啪”地一下,掉到了地上。
她挨着门板,在那叫着,“你好。棒。啊。好大,好。粗啊啊啊啊,不行了”她的独角戏演得很热烈。有些事情,她宁愿在他这里丢脸,也想顾全他在外的面子。
钟定面无表情,慢慢捡起遥控器,慢慢放好,慢慢侧头看她,平静地问,“你中邪了?”
许惠橙听见他的问话,慌张地回身奔过来。她一时懵了,居然伸手去捂他的嘴巴,还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