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的幸福日记-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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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她今年五十多岁,不到六十吧!”我喝了口水,看着青涛说。
“你再猜也猜不出来,我告诉你吧,我奶奶今年差二岁就七十周岁了!”青涛说完哈哈大笑起来,我被他笑得莫名其妙,青涛又接着说:“我爹还有更可笑的,有一次有个人问我爹多大数岁了,我爹一老一本真的告诉他,我今年五十一了。那个人挺认真的说,你长得面相有点老!”
“是啊,奶奶也不显老,哪象七十岁的人!”我笑了笑,摇着头说。
我俩正说着,奶奶端来二碗蛋炒饭,又去厨房拿来几个咸菜,催促着说:“饿坏了吧,你俩乘热赶快吃,还有个汤在炉上热着,马上就行!”
“奶奶,我不怎么饿的!”我这样说,倒不是客气,坐了半天车,虽没有呕吐晕车,但总觉得胃里象堵塞了什么东西似的不舒服,更不觉饿。
“有点晕车?胃不舒服?你少吃点,等会喝点汤!”青涛关切的问。
“唉哟,晕车可是难受,吃这蛋炒饭,还有喝猪排骨汤可不行!村姑姑娘,你先少吃饭,我去给你下点清汤面条!”青涛奶又忙着去了厨房。
“你瞧你,干吗要说晕车,又要让奶奶去麻烦!”我笑着责怪青涛。
“看看,什么时候都是老实人说实话,得罪人,不讨好!”青涛开着玩笑的说。
“你怎么能那样说话?你对我好,我还能不知道!”我扑哧笑了出来。
奶奶手脚麻利的端着一大碗汤,放在桌上说:“青涛,你先喝着,面条水开了,放进面条煮一煮,就行,村姑姑娘,你再稍等会,马上就好!”
我刚要开口说话,就听见门一个女人的清脆声音:“我又来看你了!”
【79】城里的月光不亮
“唉哟,晓妹,快进来坐!”青涛奶显得异常的高兴,走在去厨房的半道上折回头,双手拉着晓妹进了屋,忙着给晓妹倒水,递个椅子让座。
“奶奶,你好啊!我就一天没来,就想你老人家了!”晓妹娇嗔的说。
“晓妹姐,你好!”我忙着放下筷子,移开椅子站起身,笑着和她打招呼,晓妹见是我,瞬间眼睛跳跃了下惊讶的目光,楞了下又笑容满面。
“我的村姑妹子,你咋也在这,啥时来的?”晓妹亲热的拍拍我肩。
还没容我回答,晓妹接过奶奶递过的椅子,紧挨着青涛放下,伸出手摸了一下青涛的右脸蛋,嘻嘻的坐下,胳膊肘搭靠在青涛的肩上,笑着说:“你小子,咋舍得回来,这次回来就不回去了,转学手续办好了?”
“啥转学手续?我明天就回去!”青涛红着脸,一只手摸着被晓妹摸到过的那面脸,另支手轻轻拿开晓妹胳膊,不好意思说:“我在吃饭!”
“这不,只顾说话来着,炉上还煮着面条!”青涛奶慌忙去了厨房。
“你俩回来有事?啥时到家的!”晓妹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笑着问。
“我俩回来有点小事,刚到家,饭还没吃完!”青涛端起碗,边吃边问晓妹:“你啥时候跟我奶混得这么熟,我奶见了你,比见到我还亲!”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的亲和力超强!”晓妹笑嘻嘻的说:“自从你那天带我到你舅那以后,后来我又请奶奶陪我去了你舅那二趟,当然是你奶奶的面子大,你舅昨天已经答应我,给我在医院找个临时工作!”
“嘿,你可真有办法,把我奶哄得团团转!”青涛半夸奖半嘲讽的说。
“说我什么坏话呢?”青涛奶端着一小盆面条走进屋,装作很严厉的口气问青涛,又笑着对我说:“不好意思,只顾着说话,面条有点坨了!”
“谢谢奶奶,我喜欢坨的面条!”我站起身对青涛奶笑笑,盛了一碗。
“喜欢就好!”青涛奶笑着说:“你们边吃边聊,我也插不上嘴,我上楼去找床被,整理一下床铺,你们吃好了把碗收进厨房的桌上就好!”
我吃了碗面条,已经饱了,青涛吃了碗炒饭,又喝了碗排骨汤,也放下碗筷不吃了。我和晓妹把碗筷收拾送到厨房,我正要动手洗刷,晓妹制止了,没要我动手,她自己刷了起来:“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动手?”
“我是客人!你啥时成了他的家里人?”我用玩笑的口气反问她。
“啥时也没有!我是常来,和他们家人熟吗!”晓妹脸红了下,笑着问我:“这时学习那么紧张,咋有空来城里?也是为升入高中找关系?”
“升学也需要找关系,也能找到关系?”我惊讶的嘴巴也合不拢问。
“你不明白了吧?”晓妹刷着碗,得意的说:“在现实社会,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关系社会,关系的潜规则已经深入到了生活的各个层面,不管你是入党、提干、当兵,还是分房、求职、找工作,都得凭关系!你有关系,畅通无阻,你没关系,处处受阻!没关系有时确实很痛苦!”
我嘻笑着问:“晓妹姐,请你说说看,我上中专需要怎么找关系?”
“象我们县,有二所中专学校,一所是县师范,一所是县卫校。如果你县里有人,报考这这二所学校,就是你分数差个十分八分,也能借口你是农村考生,家庭生活困难,父亲是党员,毕业后可以分配原籍等各种理由录取你!到了学校还可以多拿生活补贴!”晓妹擦着碗上的水说。
“知道为什么吗?”晓妹对我诡秘的笑笑,接着说:“这二所学校毕业的学生,以后要分配到公社小学和卫生院工作,能找到关系的人,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看不上这学校,谁愿意把他们的宝贝儿女送到偏僻落后,道路不通,连电也没有,下点雨,稀泥糊子多深的农村去呢?”
“嗯,有道理!”听着晓妹缓和流畅的话语,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你马上就要中考了,你是知道的,中考卷上多拿十分八分,说起来嘴一张,轻松得不费吹灰之力,可要考到手,那可是难上加难!”晓妹见我赞许的一直点头称是,有点得意忘形,说话声音也更抑扬顿挫。
“我这可是第一次听说,中考还有这么多的奥妙!”我无奈的点着头。
“这只是皮毛,你要是深入进去,就会发现这里的黑洞更大!”晓妹碗刷好了,擦着擦手说:“青涛家势大,你只要攀上这棵大树,好纳凉!”
“晓妹姐,那你去年中考,为啥没报考这二所学校?”我笑着问。
“你这话是想戳我疼处?我不就是学习成绩不好吗?”晓妹尴尬的呵呵笑笑:“中国就是个关系社会!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接受不接受,它就是这么发展的。有权的人就有钱,有钱的人也会有权,有权有钱就有无所不能的‘关系’,权和钱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只有咱穷人越来越穷!”
“你俩再聊啥哪,那么的热烈?”我和晓妹到了里屋,青涛笑着问。
“晓妹姐,在教我现实社会学常识!”我看了眼晓妹,笑着回答青涛。
“晓妹,你可不能用你的那套扭曲的歪论,教唆坏了村姑,她是个单纯质朴,涉世不深的女孩子!”青涛本着脸半真半假的玩笑口吻说。
“我说的怎么能是歪理?”晓妹红着脸,抢白了青涛一句:“我和村姑说的是社会中隐形的不合理,只是九牛中的一毛,咋又变成了歪理!”
“村姑,别听她的胡说八道,防止中毒太深!”青涛哈哈笑着说。
“哼!我才不胡说八道?我才不无中生有呢!”晓妹瞪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好象要喷出火来,不服气的和青涛抗辩说:“就说我哥他们这次打架的事吧,还不是武赖子他们家县法院里有人,就判我哥他们是有组织的故意犯罪,一审判我哥判无期徒刑,我哥他们不服就上诉到地区中级法院,我也托了你,让你爸帮我们说一下,你爸打了电话给中级法院的老战友,中级法院批示为,证据不足,发回重申。再审判我哥五年。你说说看,这无期徒刑和五年是多大的差距!如果没你爸的那个长途电话,中院没人出面替我哥他们说一句话,我哥还不要在牢里呆一辈子?”
“那是县法院的人水平有限,事实没有认清吗!”青涛支吾着说。
“才不是水平问题呢!”晓妹环视了屋里一圈,冷笑着说:“为这事我找了同学的父亲,他在检察院工作,他听了我妈的讲述,干笑了几声对我妈说,你儿子的案情,因为我不是太了解,所以也不能跟你说是判重了或判轻了。你儿子的事是可大可小,可轻可重!我妈还一个劲的说,可我们是相信政府相信法律的,法律咋也是橡皮糖?我同学爸笑呵呵的说,如果你儿子是黑社会头子,杀他头也应当,判他无期徒刑这还是判轻了,如果不是,那无期徒刑不用说是判重了,关键是县法院怎么认定!”
晓妹抓起桌上的水杯,大口的喝了几口,抹抹嘴:“那天晚上,我妈哭得死去活来,嘴里只是不停的唠叨,你哥咋办,才二十多岁,难不成要把牢底坐穿!啥叫认定?不就是他们想怎么定就怎么定,随他们高兴!”
法律上的事我更是不懂,晓妹说的事我可是从来没听说过,我心里也只是犯糊涂,这认定该有多大的人为因素啊,是与不是,就凭一句话?
“你们说啥呢?这么热闹!”青涛奶扶着楼梯,颤颤栗栗走下楼。
“奶奶小心,慢点,慢点,小心!”晓妹慌忙站起来,快步跑到楼梯去搀扶青涛奶,满脸笑容的说:“没事,我们聊我哥他们那些无聊的事!”
“好了,你真懂事!”青涛奶也笑着,慈爱的看了眼晓妹:“你哥的事不是已经判了吗?难道又发生了什么新的变故,还要找他们通融?”
“不是,奶奶,啥情况也没发生!我哥他现在在阜城劳改农场砖场服刑,吃得饱睡得着,好得很!”晓妹柔声的笑着回答:“不过奶奶,说到通融,过几天等罗伯伯上任了,我还真要找伯伯,再请他帮我家通融一下。前几天,我和妈去看我哥,我哥对我妈说,要我们回来多方打听一下,问阜城监狱我们家能不能找到熟人,如果能托到熟人,再找个医院做个假证明,证明我哥得了什么传染病,申请办个保外就医手续,法院同意批准监外执行,我哥马上就能来家,还不耽误春节我家人团圆!”
“咋还有这样的好事?那你抓紧打听打听,看能不能找到熟人,去办个什么手续,让你哥来家过春节,一家人团圆!”青涛奶也坐到了桌前。
“奶奶,靠我们家那行啊!我和妈到了阜城,别说是熟人,下了车我连东南西北都不清,到哪里去找熟人?”晓妹笑嘻嘻的对青涛奶说。
“奶奶,你们聊着,我今天很累,想去休息了!”我看了他们一眼说。
“行,你坐车不舒服,我这就送你上楼!”青涛看了眼奶奶和晓妹说。
上了阁楼,我走到窗前,望着天际高悬的明月,阵阵冰冷向我袭来,眼前的万家灯火,也没有能增加点暖意,更感觉异常劳累,浑身疲乏。
“村姑,来到城里,第一感觉咋样?”青涛站在我身后,小声的问。
“日思夜想的城里,原来是这个样子!我的第一感觉是,城里的月光咋就没我家天空的月光亮!”我看着远方闪烁的灯火,自言自语的说。
【80】他是风儿我是沙
“这是我真实的感受,实话实说,不是故作矫情!”我看着他笑着说。
“这阁楼虽小,但很安静,可是读书学习的好地方!我在这住了多少年,今天你可以安心的休息!”青涛走到我的身后,紧紧搂住我的双肩,笑着小声说:“你先休息,我下去,等晓妹走了以后,我再上来看你!”
“行,你去吧!我先躺一会,睡不着,我再起来看会书!”我点点头。
“那我先下去了!”青涛簇拥着我坐到床上,又看了我一眼才下楼。
我脱了外衣上了床,靠在床头上,可只感到乏并感觉到困,我摸出一本语文书看起来,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书没看上几页,人到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只到隐约听见门响了一声,青涛坐在床面前,我才清醒。
“晓妹,她回去了?”我挪了挪身了,把书放在枕下,笑着问他。
“我刚把她送回家,都回来了,她家住在北街离这好几里路远,送她到家门口,她还要我到她家坐一会,我没去!”青涛抓住我的手抚摸着。
“青涛,你帮了晓妹那么多,她挺感激你家的,而且不是一般的感激之情!她那个人我接触不多,但看得出也是个很专情的人,对你也是很用心的,也是真心的,你该怎么把握啊?”我盯着他的脸,试探性的问。
“不可能的事!”青涛语气异常坚定,然后深情的说:“我有一个村姑就足够了!”
“不过,你如果真有这种想法,你就应该及早和她说清楚,让她彻底断了这念想,如果一直这样拖下去,会害了她,也会让自己受伤!”我忍了又忍,考虑了很久,还是把话说出了口:“抱歉,我没权利说这些!”
“你没有这权利,谁有?”青涛声音严厉的反问我:“其实我已经多次暗示过她,没挑明的也向说过这事,大哥没进局子前,大哥也明确表示不赞成这事。有次晓妹的母亲专程找我妈,说起这事,我妈委婉的直接拒绝了!”
“那这事你,更要果断,快刀斩乱麻,防止晓妹她纠住你不放,死缠烂打,时间拖得越久,造成的伤害就越深!”看着青涛一脸十分为难神色,我又不忍心说下去,想了想还是要说:“你也看到了,奶奶有多喜欢她!”
“这我知道,也看到了,可我又不能不让她来!”青涛无奈的说。
“老话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最好痛下决心,让晓妹长疼不如短疼!这样对你、对她、对我们大家都好!”也不知咋的,这会我把青涛当做了从来都不曾认识的陌生人,咬着牙痛快淋漓的说出这些话,我也很诧异,自己平时在异性面前连张开嘴多说一句话都是件难如登天的事,今晚就这么无所顾忌的说了出来,而且嘴唇没有颤抖,心里没有发慌,可眼泪却止不住流了出来,自己也说不明白,眼泪的含意是什么。
“相信我,这事我能处理好!”青涛说着,把我的手拿起来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