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的幸福日记-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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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秀,看你今天气成这样,中午在学校食堂我请你吃饭!”看着气嘟嘟的样子,很是招人疼惜,我故意叉开话题:“食堂最好的菜,咋样?”
“那敢情好,我正好没有菜票了,正准备要去买呢!”化秀马上又喜笑颜开的乐呵呵的说:“媛媛,你心思我明白,不说了,反正就这么回事!”
“化秀,李媛啥心思?说给我们听听!”张广生楞着眼望着化秀问。
“张广生,想听我们校花的心思,是不是?那行,明天中午学校食堂的红烧鸡管我吃够,我一五一十、一字不漏的告诉你!”化秀笑着说。
“化秀,你瞎摆弄啥?我哪有什么心思!”我红着脸,冲着化秀喊。
“没心思,为啥脸红了?脸一红,就有情由!”化秀抢白着我大声说。
就在我们三个大声吵闹的时候,上课的铃声响了,化秀忙着跑回到座位上,我抬头望了眼讲台,化学教师已经站在黑板前,开始了讲课。
下课后,我回头看了眼化秀,她已经站起身正朝着我这边走来,我也站起身朝教室外走去。化秀赶上我,小声说:“青涛他妈,真不讲理!”
“她说了些啥难听话,让你气成这样?”我看着化秀,小声的询问。
“不想说了,谁听了谁着气,她把我们比喻成一群丑小鸭,都想和罗青涛套近乎,攀上她家的那个梧桐高枝!”化秀鼓着腮帮子,带着气说。
“刘阿姨她原来人还好,现在咋变成这样?”我心里也涌出股怒气。
“我想这大概有二个原因!”化秀走过来,挽着我的胳膊,细声慢语的说:“我们是一堆破铜烂铁碎渣,以前她工作在我们公社,说不准哪天她还有用到我们给她垫桌腿的时候,现在她全家搬走了,罗书记是县太爷,她现在成了官太太,我们对她来说,什么也不是,连破铜烂铁也算不上,她需要垫桌腿,也用不上找我们了,拍她顺着她的人,多得是!”
“你看事情透彻,刘阿姨她确实有这种想法!”我认真想了一会,赞同语气说:“青涛真是糊涂,到底是咋想的?这个时候咋又离家出走呢?”
“罗青涛那小子,不笨不呆不傻,他那么做,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理由!”化秀口气异常肯定的说:“昨晚,我很想问他,可他和我象隔个山似的,连住哪要到哪去都不愿意告诉我,问他这,青涛一定不告诉我!”
“青涛,他他的情绪怎么样?”我侧脸瞅了化秀一眼,小声的问。
【155】乡间小路通远方
“情绪?不用想他也不会好,看起来挺郁闷忧伤的!”化秀也瞟了我一眼,随口回答我。快到厕所门口时,化秀低声询问我:“咋?还关心他?”
“能不关心吗?毕竟他帮过我,咱受过人家的恩!”我看着地面上的石子,也不敢正视化秀:“青涛弄成这样,在外面流浪,想想心里很难受!”
“这倒是!平日在家养尊处优惯了,在外面东一头西一头,饥一顿饱一顿,象个野鬼似的,是没有多少好日子过!”化秀说着独自进了厕所。
望着化秀的身影,我脑子嗡嗡作响,这个青涛,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要了,在外面颠沛,咋不好好的用自己脑子想想呢?他还真不让人放心!
“发啥呆?在想啥呢,还在想罗青涛?”化秀出了厕所,大声问我。
“青涛的事,不容你不想!他该咋结这事啊?”我看着化秀,忧虑的说:“这离中考还有几天?这样的机会人生能有几次呢?是该重视啊!”
“你真多愁善感,‘皇帝不急太监急’!昨天我见到青涛时,他虽有点忧虑,还是一幅无所谓的样子,也没象你这样悲愁万分!”化秀情绪有点激动,她盯着我的脸,嘲笑着讽刺我说:“别愁了,女人常发愁不经老!”
“人生在世,最怕的是有还不清的‘人情债’,我欠青涛的人情,搁在心里,总是放不下,老是担心这辈子没办法还他!”我忍着涌上心头的心酸说:“不管咋样,我也希望看到青涛,能好好的,健康快乐的生活!”
“这倒是,谁不希望他罗青涛好啊!”化秀收起笑容看着我认真的说。
回到教室,我闷闷不乐的回到座位上坐下来,二眼望着窗外发呆。
“想啥难的习题?这么入神!”张广生从教室外进来,看着我问:“真佩服你,啥时都在不停的思考,怨不得问题到了你那,那么容易解决!”
“不是在思考习题,我是在想青涛他人现在在哪?如果知道他妈在找他,应该立即回家,到学校上学才对!”我回过头,看着张广生小声说。
“他一定知道他妈在找他,也是该回家上学!”可那不是别人操心就能解决问题的,你再操心,他还不是一样我行我素!”张广生恨恨地瞅了我一眼,屁股还没挨到板凳,又猛然地站了起来,转身就往教室外走。
只到上课铃声响,张广生才急匆匆的回到座位上,看了我一眼没理我。见他一幅不高兴的样子,我小心翼翼地问:“我说错话了吗?干啥呢!”
“你哪有错!”他突然变色大声回我一句,让我不知所措不敢再问了。
中午去食堂吃饭时,化秀小声问:“上课时,和张广生大声讨论啥?”
“没说啥!我俩只是说了些与青涛有关的事,每次说到青涛,他显得有点激动!”我支吾着小声说:“广生好象对我的做法有很大意见似的!”
“这说明一个问题!”化秀板起脸,拍一下我肩膀,正儿八经说:“说明他和罗青涛一样,也很喜欢你,特别的在意你,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没那么严重吧!”我故意装做吃惊的样子说:“我们只是同桌,投脾气谈得来,偏巧他母亲也喜欢我,所以关系要好一些。但说真的,在他身上,我真没有找到多少和我共同的东西,更没有那种心跳的感觉!”
“听你这口气,你简直就是一位恋爱战场上的常胜将军!”化秀瞅着我,微笑着问:“那你在罗青涛身上找到了很多共同点,也有心跳的感觉!”
我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忙叉开话题说:“也不是啦,我张广生在一块的时候,思想深处始终觉得我和他只是好同学!”
“知道为什么吗?”化秀故作高深的嘴贴近我耳边,神秘兮兮的小声笑着说:“我妈曾经说过,这是缘份未到,缘分到了神仙也拦不住!”
“净胡说,啥缘分?你扯哪去了?”我娇嗔笑笑,伸手打了她一下。
“这可不是我胡说,老年人都这样说!”化秀走到食堂买菜的窗口,买了碗肉丝,一老本真的笑着说:“今天恭喜你成了有缘人,我请你!”
“瞎说,谁有缘了,谁要你请吃饭了!”我俩就这样吵吵闹闹的打好饭菜,端着饭菜出了食堂门,朝寝室去。路上碰到了张广生,我看了眼化秀,硬着头皮上去打了声招呼:“你咋来这么迟?快去吧,菜要凉了!”
“在我面前,你表里不一,你嘴挺硬,还不承认对他有感觉!那你刚才和他说话,为啥脸红得象块布?”进了门,化秀把菜碗放在桌上说。
“哪有?我真的没有!”我放下碗,争辩着说:“对张广生,我对你说得,确确实实是我的真心感受,没有半句假话,不相信,我可以起誓!”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你说得全是你的真实感受,你对张广生没感觉,吃饭吧!”化秀大笑着说:“吃好饭,我要去教室做数学作业!”
吃好饭刷好碗,我和化秀一道去了教室。刚走到拐弯处,遇见王燕站在路边,象是专门在等我俩,见我俩到了,她主动迎上来笑着说:“媛媛,老远就见你俩走过来,我有点小事想问你,不知你俩知道不知道?”
“啥事啊?”化秀瞪着大眼,大声问:“啥大不了的事,你就快说!”
“不是我自己的事,是有关罗青涛他妈的事!”王燕磨磨蹭蹭的支吾着:“我听他们说,我们公社的宣传刘委员生活作风十分不好,前几天在县招待所和县里哪个书记鬼混,被人撞见了,被人戏称叫‘什么门’,这段时间县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成了大家街谈巷议的花边大新闻!”
“别瞎说,这扯糟事可不能乱说!”我看下四周,慌忙制止她说下去。
“王燕,这事你是听谁说的?”化秀走近了一步,赶忙追问:“俗话说‘拿贼要赃,捉奸要双’,这些八卦绯闻,也要有一定的事实为根据!”
“我到不是关心这绯闻,我是想罗青涛离家出走,会不会与这事有关系,这事搁在谁身上也承受不了,脸也挂不住啊!”王燕抬眼看我下说。
“怨不得罗书记,官运亨通,短短半年时间,官职连蹦带跳,上位多少级,从公社书记窜到县革委副主任呢?象坐直升飞机似的!”化秀说。
“化秀,你这说法可不全面不准确!”我看了一眼化秀:“罗伯伯在我们公社,领导全社实行了分田到户,公社社员有几个不说他好话的?”
“也是,罗书记对我家照顾也是挺好的,不过让他戴顶绿帽子,刘委员实在是不知廉耻,做的太过分!”化秀听我这样说,马上改口变了调。
“哎,青涛也多灾多难,这时碰到这事,该咋面对啊?”我长长的叹口气说:“现在也不知青涛他回家了没有?老在外面闲逛也不是个事!”
“走吧,我们去教室吧,别杞人忧天了!”化秀催促着说:“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做好自己的事!那些乱七八糟的龌龊事,没有时间管!”
“刘阿姨咋能做出这事,害了青涛,也害了罗伯伯!”我自言自语说。
化秀默默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走到教室门口时,她忧虑的侧脸注视着我,同情的口吻说:“青涛,我昨晚见到他时,他脑子清醒,思路清晰,他清楚他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说不准没见到反而是件好事!”
“谁知道呢?好事坏事也没他的消息,也顾不上管他!”我苦笑了笑。
“你在想啥啊?”我回到教室座位上,从书包里拿出课本,可老是聚不起精神,手攥着钢笔,望着书封面发呆,张广生回到座位上大声问。
“没想啥!”我从深思中醒了过来,看了他一眼,他也正看着我,我用责怪的口气说:“你不该把青涛妈的那些事说出来,让王燕也知道了!”
“这怕什么?我爸他们办公室的人都讲翻天了,谁个不知道!”张广生不服气的大声争辩说:“不人有句老话叫做‘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吗?她都有脸敢做得出来,她还能扎住天下人的嘴,管住不让别人说?”
“我当然不是这意思!”我见他有点生气,忙解释说:“我的意思是说,说这些对别人,对你自己都没有什么好处,毕竟青涛我们是同学!”
“你啊,就知道处处维护罗青涛!”张广生说话就是那么一针见血。
“我这并不是有意要维护任何人!”听他这样说,我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反驳他:“我只是,咱们现在要把精力,全都要集中在中考上!”
“好,好,知道了,我以后再不说了!”张广生口气顿时软下来,嘻嘻哈哈的笑着说:“那天我在爸办公室,他们说得好多,有的真不堪入耳!”
我看了他一眼,苦笑了一下,打开书,做起了习题。下午的课是政治和历史,课程不重,也没啥作业,我一直集中精力,做了三篇数学题。
放学的铃声刚响过,王教师进了教室,他走到我桌前,把一张汇款单放在我面前:“李媛,这张汇款单,是兰州寄来的,公章我已经给你盖好了,保管好别弄丢了,这可是五百块现金,你抽空去到邮局取一下!”
“谢谢王教师!”我放下书,抬头望了眼王教师,羞涩地微笑着说。
“嘿,五百块!谁啊,出手竟这么大方?”张广生顺手拿起汇款单仔细看了起来:“不对啊,你看留言栏里咋写的,听这语气,‘吾儿,要努力加油,力争考上重点高中,改变自己贫困命运’这是你爸的口气啊!”
“你瞎掰啥?”我以为张广生是糊弄我,笑着回敬他:“袁教师是我妈的同乡同学,他可是大学生,以前专程还来看过我,他咋会这样说?”
“哪有瞎掰?你自己看啊!”张广生格格笑了起来,把汇款单递给我。
我接过汇款单,脑子嗡地响了下,心蹦蹦乱跳个不停,手心也浸出汗水,顿时有一种不祥之感,脸颊顿时冒出火来:“这是咋回事?他怎么称我是他的儿子,字体端正有力,不是笔误写错,我得回家去问我妈!”
我踉踉跄跄出了教室,出了校门,走向田间小路,向家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