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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倾城云荒-第43部分

小说: 倾城云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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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在山道那头等着,让他们全军覆没!”
  作者有话要说:总攻难过美人关好吧,他过了。


☆、对阵

  也许是需要证明什么,一向在龙骨城运筹帷幄的伏堇,居然亲自随军出征。他就是想见一见,那个人是否有资格与之相抗。同时,他也想见证左丘世家的彻底没落。这一战,若是胜了,景国大军将不得不退至益阳关。
  荒云军队在鸣沙山的山道之外,守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夜里,前方密探才传来有人潜入湖泊的讯息。全军备战近两个时辰,却依然毫无生息。
  伏堇在单独支起的帷帐里,卜了一卦,竟是遁卦,掘井无泉!
  局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似有人跌下马背,连滚带爬地跪至伏堇帐外。
  “如此慌张,究竟何事?”伏堇已觉有异。
  “国师,景国睿王率兵攻打邑部!将士们已苦战一夜!”那士兵从战乱中逃出,一身血污,只为求得援兵。
  伏堇垂目,冷笑着握紧双拳:“邑部,攻打邑部。我还想他们真有一位军师,不想只是障眼之法,所谓计策,依旧出自那个左丘翊!”蓦地起身,大喝,“全军转向邑部,即刻出发!”
  一旁的将领左右相顾,后问道:“国师,该往那条路去?过山道泅水,是半日;返程绕行,是一日。”
  伏堇转身看向那士兵,一身水气,想必是泅水而来:“你说,邑部情况到底如何?”
  “回禀国师,我部兵力已折损过半,最多只能撑到今日午时!”士兵边说边打颤,他有一种感觉,邑部根本撑不到那个时候。
  “那就是半日。”伏堇望向那漆黑的山道,“只有如此了。”他没有选择,可以说,哪怕夏部丢了,也不能丢了邑部。一旦失了,营沙道南北将永归景国。
  伏堇一声令下,大军立刻列队,往山道内行进。他站在原地若有所思,望着那山道,心底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遂问那名士兵:“方才你进山道之时,可有听到什么声音?”
  “没有。”那士兵连连摇头,“连乌鹊声也没听见。”
  “不好!”伏堇脸色忽然低沉下来,山谷乌鹊无声,周遭必有人暗伏,而且是遍布满山的人!他本欲使用内力振声大呼,好让全军听见,但想到可能打草惊蛇,于是立即跃马而去。
  前方将领一见伏堇飞奔而来,且作撤退的手势,忙令大军停步。可是他错了,深夜寂静,行军的步履与马蹄顿时停下,才是真正的打草惊蛇!
  一瞬间,山道两侧立起弓箭手无数,正如那夜预备射向珩止的万箭齐发。箭头燃着灼灼火光。“放!“是左丘翊的声音!
  对死亡极其恐惧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响彻整片鸣沙山脉!山道狭隘,荒云军队避无可避!为了逃生,横冲直撞,前一刻还踏着同伴的尸体,后一刻已在他人足下。最后逃出山道的人,不到半数。
  就这样,伏堇一时失策,荒云在顷刻
  便损失了四分之一的兵力。不过也好在他反应及时,如若不然,则是全军覆没,连同他自己。
  伏堇之前的预测,完全错误。景国的两路大军并未到那小镇进行补给,而是一方掉头转向邑部,另一方夺下洄部后,直接上了鸣沙山。反倒是伏堇所想,被某人完全参透!
  “国师,现在如何是好!”从山道里成功逃脱的将领,奔到伏堇面前。
  “午时。”伏堇面色阴沉,“所有的人,必须在午时之前赶至邑部!”
  “是!”将领虽知这几乎不可能,但伏堇这么说了,就必须去做。
  连续四个时辰的长途奔袭,伏堇领军赶至邑部,但城池之上已是高悬着景国与睿王的旗帜!邑部,在意料之中失守。自此,营沙道南北皆归景国所有。
  荒云将士疲惫不堪,若是再战,只会处于被动的境地。伏堇心知肚明,不顾将领反对,独自一骑,行至城门之前。
  “在下荒云国师伏堇,欲求见睿王殿下。”伏堇仰望城池,果真见珩止站在城楼之上,居高临下。
  “你只是个叛徒,有何资格见睿王!”站在一旁的严虎,一见伏堇的笑颜,即刻怒上心头,不等珩止发话,立即大喝,“滚回去守你的龙骨城!”
  珩止抬手示意严虎注意言辞,后对伏堇说道:“有何贵干?”
  伏堇微微一笑:“在下不过想要确认,这站在城楼之上的,是否为真正的睿王?若是无假,在下自然领兵离开。”
  城楼上一片骚动,大多是辱骂伏堇的字句。不想珩止却应声:“好。”
  “殿下,恐防有诈。”严虎拦住珩止。
  “方才一战,我军亦有损伤,并不比他们好上多少。倘若伏堇真的有心重夺邑部,只怕是两败俱伤。”珩止笑言,“你放心,他会走的。”
  说完,他步下城楼。待城门缓缓开启,驾马而出。
  “睿王殿下,别来无恙。”伏堇目光一聚,从马背上抽出暗河剑,直对珩止。只是这一个动作,引来城楼上一阵惊呼,严虎几乎要冲下来。
  珩止往后一挥手,呼声渐渐平息。亦从腰间抽出战剑,对向伏堇,“怎么,需要一战以验明正身么?”
  伏堇忽然把剑势退了回去,笑道:“不用了,你不是珩止。”
  “哦?你倒是说说看,本王哪一点不像自己了?”
  “珩止功法为在下所授,我自然是知道他惯用右手。但”伏堇手指向珩止正覆在剑鞘上的左手,“方才拔剑,你左手的反应明显快于右手。所以,你不是珩止。呵呵,易容术果然高明,南泊易雨。”
  往来的风尘,将两人的声音吹散,没有人能听见他们的对话。
  “想不到这么快就被看穿了。”易雨变回原来的声音,眼神换作一湖春水,对他说道,“国师大人,连
  续丢了洄部和易部,不知作何感想?这一回去,该不会被你家王主责罚吧?”
  “易大侠多虑了,区区两个城池,让给你便是。”伏堇说得坦然,心底却开始重新审视眼前之人。他不止是个行走江湖的富贵公子,更有领兵之能。这一点,伏堇从未预料过,经过这几天的连败,更是无法估计他的军事实力。“你掩饰得很好,想不到你竟有如此才华。”
  易雨浅笑道:“国师谬赞了。说起来,还是托国师之福,易某才有机会一展身手,要不然,从前读的兵书可都白费了。”
  伏堇叹笑:“在下着实好奇,易大侠是如何猜到我会领兵在鸣沙山道等候?”
  “因为你对景国大军太过了解,或者说,你对珩止或是左丘翊都太过了解。然而我与你,并不相熟。”易雨盯了他许久,才说出另一句,“还有一点是最关键的,那就是你太过自信了。自信地以为,我们需要补给。也自信地认为,能奇袭洄部的人,同样会再次奇袭夏部。
  “既然我猜到出计的人不是左丘翊,就必然会延续那另一人的思路。”伏堇笑着点头,“好你个易雨。”
  “记住了,一场战役,同样的计策,我不会用两次。”易雨用警告的语气对他正声道,“你能想到的,我何尝不能想到。今后也是一样,我看你们还是回龙骨城好好呆着。这场战打下去,没意思。”
  “哈哈哈哈,好大的口气!”伏堇仰天长笑,“如果对手是你,那么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易雨轻视地扫过他的叫嚣:“难道没听过么?有一种开始,叫作结束。”
  伏堇再次举剑到他胸前:“结束这两个字,向来只有我能说!别忘了,你是我的手下败将。要杀你,自是轻而易举,就像是现在!”
  “可我现在是睿王。你以为,杀了我,就能活着离开?”易雨面无惧色,用剑抵住他的剑锋,“伏堇,你应该还没见过我用剑吧?如何能肯定,你一定会赢?”
  伏堇怔住,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判断,除了这一刻。易雨身上有太多的谜题,甚至多过自己。从开始到现在,真正的深不可测的人,竟然是他!
  易雨见他犹豫,不禁笑言:“你怕了?退兵即可。”
  “可能吗?”伏堇一跃而起,一剑刺向易雨!
  易雨提剑而起,瞬间从马背上移到平地上,又点步退开数丈:“步入江湖后,我便再也没碰过剑。今日若是生疏,烦请见谅。”
  伏堇无意听他废话,倾身而去就是千万道剑花,令人眼花缭乱。然易雨不闪不避,剑影万化,竟是把他的招式解析开来,全数打了回去!
  不仅是伏堇大吃一惊,就连城楼上的将士们也对“睿王”的剑法惊叹不已。从容淡定的剑势,如水凌波。
  “你的剑法
  ,从何处学来!”伏堇对那剑法似曾相识,如此轻易破解他的剑招,只有一人。不过,他不会相信。
  “寂兮寥兮,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易雨在众目睽睽之下,安然收剑,笑着对伏堇道出两个字,“师兄。”
  “你!”伏堇瞠目,脑海里立即浮现一位长者的仙风道骨,正是他的师父,云须道人,“云须须云原来如此!师父竟将这破解之法传授给了你!”
  “你当日执意下山,费尽心机随胥承阴回宫。师父早已料到有这一日。”这是易雨最大的秘密,连他的父亲也不曾知晓的秘密。他也是方才见到伏堇剑招的瞬间,才意识到他的身份。
  为何寻遍江湖也找不到“伏堇”这个名字?因为他从未入过江湖,剑术有成,便拜别了云须。易雨一直知道他有一个师兄,但师父对这个名字总是讳莫如深,只授以剑法相认。云须道人的用意,究竟何在?
  两人陷入长久的沉默,直到龙骨城的方向隐有异动。那天空中绽放的蓝色火焰,如凤涅槃,耀之千里。
  易雨收剑回鞘,平静地对伏堇说道:“真不凑巧,你又输了。”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反转得好快有木有行军打仗写起来很过瘾,但是心好累有木有~_(:3」∠)_ 
  总攻啊,拜托你带总受回家吧~~XD


☆、止战

  未及日暮,龙骨城上空的层云如絮,在瞬间染成幽蓝,凝结为漫天的凤羽,焚烧着尾焰,在苍穹之中,纵横交错,再如飞雪一般,扬扬而落。如此美到窒息的画面,在人眼中,化作莫名的战栗。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那个方向看去。伏堇也不外乎如是,他深思易雨的话,渐生隐忧:“你又做了什么!”
  易雨含笑远目:“你该问,是胥珩止做了什么。我不过是把召唤易家影士的蓝翎焰给了他。”眉头忽而一皱,显得十分刻意,“差点给忘了。我似乎曾对影士说过,若是此焰燃于龙骨城,就必须多做一件事。”毫无疑问,伏堇是最大的威胁,一旦他离了龙骨城,则大事可成。
  伏堇可倾众生的魅笑,荡然无存,被那寥落的蓝焰,烧得一干二净。他不仅低估了易雨,更是低估了易家的实力。无论易雨,还是易刑风,都曾扬言攻入辰宫。“他们进了王宫?”他知道,易家能做到的,绝不仅止于此。
  易雨没有立即作答,而是继续远望那片天空,直到一缕紫烟,冲上云霄。他笑着揭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本来的面目:“国师,随我回宛丘吧。”
  说完,不顾伏堇作何反应,直接回身,朝向城楼。
  意料之中,城楼上一片哗然,众人震惊不已!他居然不是睿王珩止!这段日子,带领众将士征战的人,竟然是那夜无理闯入军营的蓝衣公子:易雨!
  易雨弃了佩剑,卸□上厚重的甲胄,释放一身蓝衣,解开头顶的发髻,又从袖中抽出一柄久违的玉骨扇,如是往日风华。他高声说道:“睿王殿下已擒得荒云王主,不日将携王妃,归返宛丘大营。”
  这句话,引得城楼上的将士欢呼雀跃,亦是传入所有荒云将士的耳中。王主被擒,龙骨城败,莫非荒云十七部又将是一次灭亡?
  一切来得太快,正应了他的那句:有一种开始,叫作结束。
  伏堇站在原地,一句话也没有说,竟是静静地笑了。没想到输得这么快,而且这么彻底。但是,他心底没有半点哀伤与忿恨,反倒是涌起一种此生未曾体验过的空明澄澈。是可以放下的释然吗?也许自己从来不想争斗。在鸣沙山道放走珩止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应该觉悟了。或许更早。
  平静地走向颓然崩溃的士兵,一声令下,他们便纷纷撤退。而他却径直走到易雨面前:“我跟你回去。有些事,是该了断了。”
  三日后,伏堇独自随景国军队回到宛丘大营。此时,珩止一行人已提前抵达半日。宁芷回了帐房休息,昭月从旁照顾着,而荒云王主乌桕则被数十名
  士兵看守在一间小帐内。所有易家影士,早在送达众人后,回了茂城。
  左丘翊守在帐外,主帐之内,只有珩止、伏堇、易雨三人相对。
  “成王败寇,我输了,就是输了。”伏堇出言坦然,“两军交战的始作俑者,终归是我。还请睿王放了我家少主。”
  “没有别的要求吗?”珩止看着他的笑,是从未有过的自在。
  “别无所求。”
  “昭月呢?”珩止望着他,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她,这些年不说,我也明白。现在已尘埃落定,你不打算带她走吗?”
  伏堇用惊异的目光看向珩止,问道:“什么意思?若是我带走昭月,你该如何交待?或是说,你想连我也放了。”
  珩止一手按住他的肩:“昭月本就是失踪,她去了何处没有人知道。那个地方,呵,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回去。”
  “那你为何不带公主离开!”易雨语带讥讽,“为了你的皇位?”
  “是为了报仇,我和阿芷的孩子不能枉死。”珩止轻合双目,又是哀伤。回宛丘的路上,他没有与宁芷说一句话,只是拥着她,根本不知如何开口。
  “用那道诏书?”易雨轻言道,“劝你还是小心为妙。”
  “诏书?”伏堇显然是毫不知情。
  “一道传位诏书。”易雨无视珩止惊讶的眼神,对伏堇解释,“胥承阴曾写了一道密诏,珩止可凭此道密诏继承皇位。现在这道诏书在公主家中。想来你本欲用此诏书来作公主的护身符,可公主无论如何也不愿拿出来。现在想想,公主的顾虑,也许是对的。”
  珩止不解:“莫非诏书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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