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当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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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催情药确实霸道,妩娘虽只喝了小半口,料着是禁不住的!大夫虽说一个月不能行房,以防红肿麻痒更甚,可是妩娘这样,不解决也不行。冯晏一听尤妩的话,心里的念头一闪,马上道:“你想要,就要吧!”说着松了尤妩的手指。
尤妩闻言怔了怔,接着再也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揉着胸口道:“我要笑死了!”
冯晏见尤妩笑成这样,不由喃喃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尤妩笑完道:“我要解手!”
冯晏马上知道自己适才会错了意,一时也略略尴尬,赔笑道:“我抱你过去!”说着不待尤妩回话,一伸手已是抱起尤妩,三两步就到了屏风后,把尤妩放到马桶旁边,便退了出去。
尤妩蹲到马桶上,心下尴尬,不由喊了一声道:“将军!”
“嗯!”冯晏在屏风外应了一声,问道:“怎么啦?”
“你捂上耳朵行不行?”尤妩道。
“行!”冯晏应了,却没有捂住耳朵,待尤妩又喊了一声,却假装听不见,一时听得尤妩在屏风后的细微声响,俊脸不由暗红,待声音止了,便道:“妩娘,以后喊我阿晏罢!”
尤妩随口应了,忙着系上腰带,才要走回床边,一时眼前人影一闪,身子腾空,又被冯晏打横抱了起来。
冯晏这回动作极快,几步就把尤妩抱到床边坐着,蹲下帮她脱了鞋子,待她缩脚上床,朝里躺着,也赶紧上床躺着,一边道:“天不早了,快睡吧!”
尤妩一躺上床,却又全身燥热,只得揭了被子,扯松了领口,闭着眼数绵羊,却是越数越精神,一颗头不由在枕头上辗来辗去,一时又觉得脖子酸,便抬手在脖子后揉搓。
冯晏仰面躺着,听得动静,微微侧头,已是伸手过去帮尤妩揉脖子,低声道:“我帮你!”他说着,嗅得尤妩颈后一股幽香,不由自主便挪近了身子。
冯晏热热的气息喷在颈后,尤妩身子微颤,再被冯晏大手一揉,更是难受,忙伸手去拨开他的手,嘀咕道:“你不要越帮越忙!”
冯晏不舍得缩手,只避开尤妩的手,去揉尤妩的肩膀。
尤妩肩膀被这么一揉,不由发出呻吟声,学武的人知道关节在何处,不轻不重揉起来果然舒服呢!
冯晏听得尤妩的呻吟声,不由口干舌燥,心猿意马,只极力按下心思,另一只手却是控制不住,伸过去按在尤妩腰上,轻轻揉了起来。
这样子下去很危险呢!尤妩向里挪了挪,翻过身来,伸手拨开冯晏两只手,低语道:“不用揉了,睡吧!”
“那边的肩膀还没揉揉。”冯晏伸手过去,想去按住尤妩右肩,尤妩觉着不妙,便抬头捉住冯晏的大手,用力按住。不想冯晏伸过去的手却是迟疑的,软绵无力,被尤妩用力一按,手掌一下落在尤妩领口处,顺着尤妩的手势,滑进了她胸口,握住了一团绵软。
冯晏只觉全身的热血全涌了上来,鼻腔一热,有热热粘粘的东西直喷了出来,滴落在床单上。
作者有话要说:笑眯眯更新了!够香艳吧?
☆、互换帕子
“嗷!”尤妩脑袋“轰”的一声响,身子瞬间僵硬,张嘴就咬在冯晏手腕上。
冯晏手腕吃痛,张开的五只手指一收拢,却是拈住了一颗硬硬尖尖的小红豆,一时间,鼻血再次喷溅而出。
豆腐呢,豆腐呢,让我一头撞上去吧!尤妩这才意识到是自己按着冯晏的手,按进自己胸口的。一时松开嘴,又松开手,喃喃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冯晏缓缓缩回手,轻轻抚了抚,发现牙印不深,低喃道:“谢谢妩娘口下留情。”
尤妩浑身火烫,又羞又窘,早已翻身向里,贴墙面壁,假装刚才一点事儿也没有发生过。
冯晏见尤妩一动不动,便慰问道:“牙痛了吧?我手腕太硬,你这样咬下来,肯定硌牙了。”
尤妩一下又想笑,只拼命忍着,一时肩膀直抖动。
冯晏慌了,小小声道:“别哭,最多我让你摸回来。”
“你说的!”尤妩一个翻身,壮起天大的胆子,一下跨上冯晏的身子,骑到他腰上,狠狠掀开衣裳,胡乱摸了两把,见冯晏僵着,也深怕惹了他,又忙忙翻身下去,继续贴墙面壁,哼哼道:“好了,两不相欠,睡吧!”
这样,怎么睡得着呢?冯晏连续作了好几个深呼吸,好容易把体内的燥动压下去,这才扯起袖角擦干鼻血。一时见尤妩没有动静,便拈了被角过去给她盖上,自己往外挪了挪,念叨着从前在某处听来的佛经:“□,空即是色”
尤妩折腾了一晚,第二日早上却是睡迟了,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她悄悄撩帐子探半个头出去瞧了瞧,见冯晏坐在案前看书,听得她的动静,便含笑看过来,一时满脸通红,又缩回头去。
冯晏见尤妩一探头,俏脸盛开两朵桃花,慌慌缩回头去,不禁想起昨晚手掌触到那团绵软,一时忍不住透过帐子去瞧帐中人。
“阿晏,你先出去吧,我起来梳洗。”尤妩一抬眼,就见冯晏在帐外看过来,忙扯被子围住身子。
冯晏见尤妩害羞,心头大好,笑吟吟推门出去。
稍迟些,那条粘了冯晏鼻血的床单被送到冯太夫人跟前,冯太夫人验看完毕,自去给祖宗上香祈告,祈告完笑吟吟出来,吩咐厨房给冯晏和尤妩煲补汤,又嘱一众人小心侍候,再让六彩去告诉尤妩,道是每月初一十五两天过来请安,别的日子只管服侍冯晏,不用跑来
跑去。
待听得尤妩和冯晏在侧厅中一道用早饭,冯太夫人更是喜上眉梢,想得一想,又让六彩去瞧瞧。
六彩去了一会回来道:“太夫人,卫状元和沈公子来访,将军在前头见他们呢!”
卫正和冯府沾亲带故,常来冯府走动,这会过来不奇怪,沈喻南却来作什么?冯太夫人一怔,问道:“可知道他们此来为了何事?”
六彩道:“我隐约听得严家几个字,余者就不知道了。”
“难道严三世还不肯死心?”冯太夫人不由起了怒意,“这严三世不过五品小官儿,若不是仗着驸马和公主撑腰,怎敢如此?”
冯晏听卫正说道这几日朝中局势变化万端,且有御史上折子弹劾杨尚宝尤文道结党营私,意有所图,不由也皱了眉。所谓的结党营私,莫非是指他?他现下掌着京城兵马,难免招忌。
卫正提醒道:“那位上折子的御史,其夫人是严三世的堂姐。”
沈喻南深恨严三世,一想因为严三世之故,致使他失去尤妩这个未婚妻,遭人笑柄,一时就牙痒痒。因道:“本朝向来文武不和,极少有联姻。这回冯将军娶了妩娘,落在一些人眼中,却是武将勾结文臣,一旦有人推波助澜,散播谣言,纵是皇上想按捺下,只怕也要费功夫。”
卫正点点头道:“严三世固然是另有心思,但若没有驸马爷撑腰,焉敢这般大胆?”至于驸马,自然是太后在给他撑腰。后面这一句,卫正便没有直接说出来。
冯晏听完,淡淡道:“严家既然追着不放,给他一个回马枪便是。”
待卫正和沈喻南告辞,冯晏这才回到书房,一时把一方手帕子递给平安道:“沈喻南还了帕子,拿去!”
平安大喜,马上接过帕子,正要往怀里放,一时又不放心,怕帕子弄脏了,便展开瞧了瞧,一瞧不由道:“这不是梅花绣的那方帕子,看,这儿绣的是桃花,不是梅花。”
冯晏不耐烦细看,夺回道:“想必是拿错了。下回换回来就是。”
冯太夫人听得卫正和沈喻南告辞走了,便让六彩去给冯晏传话,说道天气极好,何不带尤妩出府逛逛,买买胭脂水粉之类?
六彩倒是明白冯太夫人的心思,外间一直有流言,说道冯晏喜男风,现下冯晏已和尤妩圆房,再带了尤妩出去逛逛,他喜好男风的流言自然不攻自破。
一听出去逛逛几个字,尤妩双眼却是放光,牢牢看着冯晏。
冯晏一听胭脂水粉几个字,却是打个寒噤,一抬眼见得尤妩的眼神,心头又一软,因点点头道:“既这样,便去逛逛罢!”
“走走,换衣裳去!”尤妩一兴奋,就伸手去拉冯晏,却听冯晏轻咳一声,抬头一看,这才发现侧厅中站着两个丫头,一时不好意思,只得缩回手,规规矩矩站起来往房里走。
两人很快换了衣裳出门。
女人逛街,多数是奔着首饰铺子,胭脂铺子,再至绸缎铺子去的。尤妩一出门,却是奔着各种小食摊去了。糖公鸡,冰糖葫芦,串串肉,一摊接一摊试了过去。
冯晏见尤妩兴奋,一边吃一边和摊主闲聊,眼见摊主诚惶诚恐,看也不敢看尤妩,便也由得她去。一时见尤妩嘴角沾了一点东西,便要抬袖去帮她擦,还及擦上去,见得尤妩轻轻侧头一笑,如春花初绽,又缩了手,忙去怀里摸帕子,一摸便摸了那方沈喻南给的帕子出来,看了看又要塞回去,却听尤妩惊讶道:“咦,这不是我的帕子吗?”
冯晏举着帕子的手僵在当地。
作者有话要说:笑眯眯更新了!
☆、醋海翻波
尤妩没有留意到冯晏的异样,伸手去扯他手里的帕子,扯了两扯却没扯动,一时秋波流传,斜睨冯晏一眼,抿嘴一笑,脸颊凑过去了一些,等着冯晏帮她擦嘴角。
冯晏手一缩,已是把帕子收进怀中,一抬手,手指翻向里,捏了袖角在尤妩嘴角随便一擦,闷闷道:“好啦!”
尤妩有些不明所以,笑道:“有帕子怎么不用?”
冯晏低哼道:“那帕子有一股屎味,似乎被人擦过屁股,不能用了。”
尤妩愕然,眨巴眼睛道:“怎么回事?既有异味,你还收在怀里作什么?”
冯晏仰头,作望天状道:“毕竟是你的帕子,总得问问是谁拿它来乱用的,要是这会丢弃了,就没了证物。”
尤妩更是摸不着头脑的,才要再问,见冯晏大踏步往前走了,只得止了话跟上。
冯晏埋头走了数十步,没有听见尤妩的声音,忙停下脚步,回头去看,见尤妩在后小碎步跑着追他,纤腰一握,款款如弱柳扶风,似乎随时会摔倒,不由心头一软,倒退几步,待尤妩追上,便指指不远处一间酒楼道:“去那里歇歇脚,吃吃东西罢!”
尤妩观察了冯晏一眼,见他神色如常,便不再多想,点点头,随冯晏上了酒楼。
冯晏是这间酒楼的常客,掌柜见他带了一位绝色美人上来,马上猜测出美人的身份,早已亲迎出来,把他们迎上三楼雅座,嘴里连着一堆吉祥话,极尽讨好。
尤妩有些好奇的四处瞧了瞧,见三楼雅座用屏风隔开,屏风古色古香,上面绘着清明上河图,便上去细看。
正看着,就听见一个声音喊道:“妩娘!”
尤妩听得是杨思明的声音,抬头一看,笑道:“怎么是你?”
杨思明早已上去跟冯晏打招呼,一边笑道:“祖父今日休沐,我陪着他老人家出来逛逛。”
听得杨尚宝在隔壁,尤妩惊喜,笑道:“呀,太爷也在这儿?”
冯晏见尤妩亲昵的和杨思明说话,几乎忘记了还有他存在,不禁憋气,脸上却还是如常,站起来道:“妩娘,杨太爷既然在这儿,咱们该过去见见!”
杨尚宝见杨思明领着冯晏和尤妩过来,不由笑着让他们坐下,又看一眼尤妩,见尤妩眉眼生春,脸泛桃花,倒是放下心来,看尤妩的模样,关于冯晏冷落她的谣言,自然不足
信。
尤妩在杨府时,是把杨尚宝当了爷爷看待的,再加上杨尚宝相貌像足了她前世的外婆,更是添了亲切,这段时间没见,不知不觉便有些挂念,这会见了杨尚宝,少不得先问几句他身体如何,吃睡如何等语。
待菜上来了,尤妩又忙着布菜,把绵软好嚼的菜式搁到杨尚宝跟前,又喊小二上牛肉羹,笑向杨尚宝道:“太爷牙不大好,别的不好多吃,牛肉羹却得喝一碗。”
杨思明感慨道:“有妩娘在,祖父吃的也多一些。”
冯晏挟了一筷子青菜,味同嚼腊,眼睛斜睨了尤妩一下,见她毫无所觉,不由愤慨,好么,一颗心全扑在前夫身上了,居然理也不理我,岂有此理?
杨尚宝却察觉到冯晏的异样,再见他只吃青菜和豆腐,便道:“冯将军为何不吃肉?”
尤妩赶紧代答道:“他昨儿喝多了酒,伤了胃,大夫说道须要养胃,这几日不能沾酒和肉。”
杨尚宝一听便笑道:“我素日不舒服,大夫也是这句话,说道胃和则睡卧安,须得素食养胃才行。”
“正是呢!太爷可得听大夫的话。”尤妩说着,又嘱杨思明道:“现下秋天了,夜里渐冷,你回了府,记得嘱婆子每晚端热水让太爷泡脚。脚一暖,身子也暖和,这样便睡得好些。”
听得尤妩吩咐,杨思明自然应下。
杨尚宝不由慈爱的看一眼尤妩,笑道:“妩娘身子弱,平素也该多保养。”
冯晏见尤妩和杨尚宝相谈甚欢,情状亲密,简直无视了他这个夫婿,因低头扒一口白饭,第一次发现,这间酒楼的白饭又粗又糙,难以下咽。
杨尚宝却是有话要对冯晏说的,一时敲敲桌面道:“冯将军,御史上了折子弹劾我和尤大人勾结武将,居心不良,这个武将,说的当然是你。此事看着是弹劾我们,其实是严氏一族要从你手中夺得军权。但皇上的态度至关重要,你好好想想。”
随着皇帝权威日盛,此消彼长,严太后的威势便敛了许多,严氏一族在朝中一手遮天的局势,也渐渐被打破。一旦严太后失势,严氏一族的下场也可想而知。当此之时,严氏一族只有夺得军权,才能继续在朝中鼎立。
冯晏十六岁投军,打拼到今日,靠的不仅仅是武勇,一听杨尚宝的话,自也明白其中关键,严氏一族和驸马苏味道把持京城多处重要职位,但自打他领
着兵马回京,皇帝不单封了他为侯,还令他镇守京城,职位驾凌在苏味道之上。这是皇帝要借他之手打压严氏一族和苏味道,只是严氏一族和他们背后的严太后,却不会坐以待毙。
冯晏沉默一下道:“杨大人,我虽有战功,未至封侯的功劳,偏皇上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