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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常鸦鬓-第48部分

小说: 常鸦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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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致皱眉道:“之前鬼鬼祟祟的,现在又火急火燎的。”
    周峦拍掌道:“能不急吗?谢景痛下杀手了,殿下答应我的事,这回可不能食言了。”
    谢致缓慢道:“不会食言。”汉王轻易不许诺,既然许诺了,其言必行,其行必果。谢致问周峦:“明日之事,你应该已经着手安排了许久了吧,同我说下,你做了哪些布置?”谢致说着,连袍子都不掀,直接席地而坐,洗耳恭听。
    周峦低头,瞅了谢致半响,笑道:“殿下太过干脆了啊莫不是还在顾念兄弟情义,答应得勉强?”
    谢致摇头:“没有勉强一说。”
    周峦道:“怎么说,也是谢景栽赃谋害殿下在先,毁去兄情弟义的是他。殿下并无过错,所作所为,乃是拨乱匡正!”
    谢致的手心对着地面,拍了拍,“我要杀他,那就是要杀他。杀便杀了,自己觉着对就行。功过都是别人议论,对我来说,不伤一根毫毛。”谢致长长出了口气:“周一川,刚才那一番作呕的话你要是说得再多些,我俩就做不成朋友了。”
    周 峦释怀一笑,言简意赅,将宫内宫外,城内城外,乃至全天下的布置,尽同谢致讲了,没有隐瞒。谢致认真思忖,时不时给周峦提些建议,常蕙心偶尔也插嘴,也向 周峦提意见。周峦听了,不慌表态,先仔细分析一番,再同谢致和常蕙心讨论,若是觉得正确,才会吩咐人安排下去。
    务必要做到事事缜密,确保明日金殿上不会失手。
    聊着聊着,谢致突然问:“一川,最近我皇兄的妃嫔,有没有怀着身孕的?”谢景对谢致太过提防,以至于后宫之事,谢致完全探听不到真相。
    周峦曾经是宫中的正主,如今仍有不少老宫人,老内侍是他的眼线。袁宝林和蔡修仪均有身孕的事,周峦是知道的,但他知道知道谢致能对谢景出手,却会对谢景的儿子们下不去手,做不到斩草除根。周峦直接隐瞒不报:“我的人查过了,没有。目前谢景只有一子。”
    周峦让谢致宽心:“殿下放心,我会留冀王一命。将他贬做庶民,远远地放出去,永远不得回京。”留着谢深,周峦可是一点也不怕呢。谢深怎么报仇,为他父皇向周峦、谢致报仇?可是他的父皇还杀了她的母后和大哥呢!母后和母家的仇报不报?
    周峦想到这里一笑,如今小谢深才八、九岁,懵懵懂懂中,内心挣扎少。等他长大了,光上面那几个问题,就够谢深纠结一辈子了。
    周峦笑,是因为他也是这么过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推荐基友的文
    谁有顾湘可怜,被亲娘卖了给人当妾,囧,不过这日子好像还不错,夫君疼爱,正牌大夫人仁厚善良,貌似一切都变得欣欣向荣,可是谁TM告诉她,为什么她公公淮安王会造反,为什么儿子都死光了就剩下她夫君。
    Orz,所以她以后是太子宠妃的节奏嘛?
    是正能量的甜宠文,大家有兴趣的可以去看下O(∩_∩)O


☆、第63章、响箭白羽(三)
  周峦其实不姓周;也不名峦。峦只是山川;是寻常百姓也能用脚踏的地方。而他真名一个“宇”字,是包地的天;百姓们只能举头仰望。
  他是前朝末帝,亡了国家的君王,真实姓名是易宇,表字一宇,还是普天下唯一的天。
  这名字从他出生起;就没几个人敢喊。到后来;国亡远走;这名字就更没人叫了。以至于现今;连他自己想起自己的真名;都觉得莫名。此时此刻,如果有人在他背后喊“易宇”,他要楞一楞,才能反应过来。倘若背后那人喊的是“周峦”或者“周一川”,他本能就回头。
  还是称呼他“周峦”吧。
  周峦这辈子的路,都在人生头七年走完了。那时候,他虽然是皇帝,却不一定每日都有早朝上,不过坐轿子是一定有的。十六人抬的轿子,跑得比马还快,从他的国土这一端跑到那一端,可有趣了!乐得周峦自行在轿内做起骑马的手势,“驾——”。听见外面一群人,又是哭又是喊,吵吵囔囔不断地说“护驾,护驾”,他就咯咯地笑开去。
  “啪!”是轿内抱着他的母后,扇了他一巴掌。接着便有两个英俊的男人几乎同时掀开帐帘,不是来护驾,也不是来听小皇帝抱委屈,而是怒瞪怒斥,规劝皇帝。
  这两名男子都是忠臣,也是重臣,反正“忠”与“重”一个读音,小周峦分不清楚,只知道两位大人一直在护着他跑,很重要,要厚待。
  母后说,谢大人更忠心一些,较之周大人,陛下理应同谢大人更亲近些,待其如父。
  但是周峦偏不,他的父亲只有一位,就是刚丧不久的先帝,谢景他算个什么东西。
  渐渐地,周峦同周仲晦越走越近,小皇帝发自内心将周大人当做老师。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周峦心底却有几个疑惑,一直不敢问周仲晦:做皇帝有什么好的,为什么成天逃难,东躲西藏?母后好像不是喜欢他,那她为何要扶他做皇帝?还有,母后好像很喜欢谢大人,他几次瞧见谢大人偷偷摸摸从母后的寝宫里出来,别以为二更天黑,再穿身黑衣就能不被发现,哼!
  随着周峦年纪增长,这几个问题的答案,在他脑子里逐步清晰。可是越清晰越痛苦,越痛苦越纠结,越纠结越不敢自答——还得向周仲晦问一问。
  周峦还没问呢,有一天,周仲晦居然自己先回答了。周仲晦向周峦讲了很多,周峦印象最深的是最后一句,“谢景已有异心,臣以为陛下做好安排,陛下无须担心”。
  周峦的关切从嗓子眼飞出来:“那你呢?”
  周仲晦坦然无惧,笑答:“臣的性命将交予山川日月,晨风暮土,今后永远守护着陛下。”
  周峦不傻,明白了。他吸了吸鼻子,从龙椅上跳下来,走过去默默抱住周仲晦,喊了声“师傅”。心里想着,就任性一次吧心底叫了声“阿爹”。
  周仲晦起掌,罩着周峦脖颈与肩膀的交接处刀下,周峦还没来得及喊“大胆师傅,竟敢以下犯上”,就晕了。
  再醒来时,人已在凉州,一帮子死士跪在他周围,磕着头喊,“周大人已经殉国,陛下千万振作,暂且蛰伏隐忍。”
  周峦觉得这些死士不仅身子硬,脑袋硬,脑子里也是硬的。让他振作又让蛰伏,那他到底是挺胸抬头啊,还是屈背伏低啊?
  周峦还没发问呢,死士们又道:“谢景逆贼已经窃国,吾等均愿追随陛下,将来重回京师,重振山河。”
  周峦心想:哦,他失了帝位。但貌似必须杀回去?
  能不能不杀回去呢?
  周峦放眼四望,发现跪在他周遭死士们是围成圈的,一个圈又一个圈,就好像下连着地,上接着天的屏障天。一层又一层,他永远突破不出去。
  于是,就这样了吧。他渐渐成为一个合格的,一心想复位的亡国之君。
  
  周峦想得太久了,发现谢致和常蕙心刚才讨论的那一段布置,他全都没听进去。
  “咳、咳。”周峦咳了两声。
  谢致旋即止声,问周峦:“怎么了?是不是此处不妥,你有何建议。”
  周峦面无愧色道:“那个方才走神了,之前一刻钟你们讨论的,全都重讲一遍吧。”
  谢致觉得,如果不是看在周峦是同伙的份上,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顿。
  周峦笑嘻嘻,起手给谢致倒了杯茶,捧起来递给谢致,“来,润润喉。举手之劳,我不辛苦。”
  
  直至旁晚,三人才将所有事宜全部安排妥当。抬头望去,外面的天色将黑不黑,一片昏黄。
  谋逆是刺激事,赌博也是刺激事,做一场关乎谋逆的赌博,真是刺激得不能再刺激。事情都商议完了,三人的心却均在剧烈鼓跳,处于亢奋之中,停不下来。
  周峦觉得开心,笑容挂在脸上敛不住,他邀请谢致道:“遂志,我们来下盘棋吧!”这会已经不称呼殿下了,他和他的友谊亲密无间。
  谢致淡淡反问:”棋不是明日清晨,在金殿上下么?”那时每落一个子,都是富贵生死。结局不是赢就是输,没有平局,还不能悔棋。
  “唉!”周峦紧闭着唇,缩着腮,“你怎么想太多!我说的是真棋,白子黑子的那种。”
  谢致拒绝:“那也不能下,我精力有限,都得留到明天。”
  谢致说的是实话。今日经历的事情的确有些多了,他脑子疲了,送周峦离府后,谢致食了晚饭,回到寝房倒头就睡。
  常蕙心是紧随着谢致进房的,见他躺卧在锦缎上,上身直挺,下。身一双膝盖稍稍弯曲。她出双手,轻揉谢致两侧的太阳穴:“累了么?”
  谢致闭着眼睛道:“睡吧。”
  常蕙心静悄悄躺下,闭目的谢致前伸右臂,将她半边身子圈了,再无动作。
  不一会,听见谢致均匀的鼾声。
  
  谢致和常蕙心,均是在子丑之间醒来的。不一会儿,谢致就要上朝了,常蕙心不用去宫里,她的任务在宫外。她放心不下,给谢致准备了一套薄软的细甲,要求谢致先贴身穿了这甲,再着里衣,然后再挂护心镜,最后外面罩上朝服。
  谢致道:“不要。”
  常蕙心以为谢致是担心这么穿太突兀,会被发现,便解释道:“现今下雪,大家都穿得厚,你这么穿,旁人根本看不出来。”
  谢致摇头,举手在自己脑门上一比划,接着又在自己脖颈上一比划:“那他要是砍了我的脑门怎么办,砍了我的脖颈怎么办?能一招致死的地方太多,细甲护镜,毫无用处。”他坚持不穿,“我要是真穿了这些,想着有了防护,心里反倒会松懈。倒不如全无防护,时刻紧张,只能以攻代守,全力一搏。”
  既然话都这样说了,常蕙心便没再劝阻。谢致揣着细甲和护心镜,转过身去,准备将它们收进柜子里。一排矮柜,谢致蹲下来,刚打开柜门,忽然问道:“这细甲你要不要穿上?待会城中同样危险。”他可以不做防护,置之死地而后生。但他的女人却应该防护得越严实越好,这样在不算遥远的金殿上拼杀,他才能安心。
  谢致想到这里,半蹲半跪着直起上身,去取矮柜上方墙壁上挂着的宝弓强箭。谢致一手抓着弓柄,一手握着盛满白羽箭的箭筒,背对着常蕙心道:“我不能带显眼的兵器进宫,这一张弓一套箭,今日你背着吧。用不上最好,用得上毕竟能再添一道防护。”少顷,没听见回应,他唤了一声:“阿蕙?”
  仍未听见常蕙心应声,谢致不由得转过身来,他仍就握着箭,攥着弓,瞧见这样一副景象:常蕙心坐在窗边,窗户开着。外头的月亮快要落下去,皎皎素白与背后朦胧泛白的天空,地上一望无垠的雪三相呼应,她一只胳膊搭在窗楹上,另一只胳膊则自然垂着,皓腕上戴着只白玉镯子,晶莹透亮,往底下垂。镯子穿过常蕙心腕上凸起的那一块骨头,几乎要垂到手背,再往下,是她的五指,纤细修长。
  常蕙心是斜着身子坐的,胯。部贴着墙壁,双腿勾缠。因为刚刚才睡醒起身,她尚未着正装,只穿了里衣里裤,一双裤管在不经意间捋起,露出一双小腿犹如两根玉笋,脚后跟细且薄,仿佛一捏即碎。两只小脚一翘一翘,软若无骨。
  因为谢致是静悄悄伫立,未发出一丁点声音,所以过了许久,常蕙心才发现谢致在注视她。她转过头,不再仰望窗外,而是将目光投到谢致脸上,对他道:“腊月雪天,这个时辰的月亮挂着真好看。”
  谢致低低“嗯”了一声,听见常蕙心又道:“以后,我一瞧见这样的月亮,就会想起你。”


☆、第64章 响箭白羽(四)
    谢致听得心头大动,觉得这一句寻常感叹;胜过之前万千情话;甚至比誓言更令他喜悦欢心。常蕙心一句言语;犹如叮咚流水;缓缓淌过谢致心田;冰凉浸 透心肺;令人分外镇定和舒爽。但有时,亦有一丝丝寒意谢致心底承认;那是对即将发生;却无没有十足把握的谋逆事;产生的畏惧。
    良 久;谢致勾起嘴角,狭长的眼睛眯起来,应道:“我也一样。”如果今日能活下去,以后瞧见这样的月亮,也会想起她。以后,困苦难熬时,孤寂沉静时,他心上不 仅会浮起金龙神庙那一夜,也会想起这一夜——窗外的月亮,天空,雪地,是深浅不一的清冷白色,一齐投射在常蕙心身上,犹如给她着了潋潋银妆。
    谢致轻放了弓和箭,走过去,与常蕙心面贴着面。脸再一往前凑,鼻尖抵上鼻尖,唇贴上唇。常蕙心顺应他的吻,臂往后伸要去拿酒——前夜,她首次同谢致欢。好,他就屡次饮酒,到了早晨起来,还一面搂着她一面痛饮,说美酒入口,美人在怀,世上再没有比这更满意的事情。
    谢致瞥见常蕙心的纤手正往酒坛那边伸,立马捉住。她的手也软,被他捏得卷起来。谢致喘着粗气道:“今早不喝酒了”且同她清醒地醉一场,醉后清醒地上朝!
    谢致说完,松开常蕙心的手,改栓住她的腰,直接抱起。常蕙心以为他要将她抱到那一处就寝的锦缎上,哪知谢致将到抱到柜前,“来,穿细甲。”
    常蕙心发烫的脸一凉,楞了会,继而更烫,哭笑不得。
    谢 致却觉得并无不妥,盘膝坐在地上,给常蕙心穿起细甲来。常蕙心却拒绝道:“我要和你一样,也不穿这些防护,放手一搏。”谢致不肯,说那哪能一样,强行要给 常蕙心穿。将细甲披在她背后,系带圈住脖子,接着强行抬起她的右臂从袖子里穿过去,接着左臂如法炮制。常蕙心抗拒地扭动身子,谢致突然道:“好了别闹,穿 完我们痛痛快快来一场。”
    常蕙心半明白半怀疑:来一场什么啊?还有,她身穿细甲,怎么来?
    谢致已经顺手 将常蕙心抱起,抱到他腿上坐定,接着两只手在她腰间忙活,逐渐听见窸窣褪裤的声音。常蕙心历来恪守传统,从未这般来过,不由得面红耳赤。她起手去解细甲, 谢致却阻拦道:“别脱!”令她上身穿得整整齐齐,着细甲仿若要出征,下面却褪得不着丝。缕,他径直探刺。
    一下贯底,谢致起手解开 自己里衣的系带,将滚烫精光的胸脯贴上常蕙心身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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