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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情疏迹远只留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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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已远去,现在却这剩下暮云过了,秋光老尽,故人千里。尽日空凝睇”她靠在蘅儿的肩头,蘅儿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姐姐的悲痛与无可奈何。

一个月后,黎府。

黎家为了孙子的满月,办了满月宴。朝廷要员携家眷来到黎府中喝满月酒。由于黎歌才去,满月酒的场面并没有太大。蓉月公主欣喜地抱着黎家的孙子,看着他那极肖其父的面庞,又不由得想起了她的独子,黯然独悲。

黎元翀的样貌很像黎歌,但是仍能从他清秀的外表看出三分姜玥的样貌。黎仲玉望着蓉月怀中的元翀,望着他那像姜玥,亦像黎歌的样貌,心中感慨万千。雨柔,这可是你的外孙,亦是仲玉的孙子啊,你看他,长得多么像黎歌,却又有的地方像你。如果当年,我们在一起,待得子之后,身边一起为子孙办满月酒庆祝弄璋之喜的,是你吧。虽然满席皆在恭贺仲玉得孙之喜,但仲玉与蓉月此时却是怅然无奈,想着二人各自的心事。

而此时,双生子中的哥哥暮云,正在北辰宫由他的外祖父姜枫为他置办满月酒宴。

潇湘听姜玥说,暮云与其父黎歌长得十分相像,而且,这孩子又生得与他所爱的女子姜玥有几分像,想到姜玥对于黎歌的情深意笃,整个满月宴不怎言语。未等满月宴结束,就离开了坐席。

姜玥身子弱,仍在房中休息。他敲门走了进去。她抬头,望见是他,淡淡一笑,复又低下头。

他坐在了床边,轻声问:“姜玥你如今这样,可曾后悔?”

姜玥没有回答。只见她抬起头,眼眶红了,却又像是在隐忍着泪水。紧闭双眼,二人都默默不语。

半晌,她轻启朱唇,道:“姜玥不曾后悔过片刻。不后悔认识黎歌,不后悔与他成亲,亦不后悔生下暮云兄弟两人。只是,师兄,姜玥知道,这样做只会让你难过你的心意,我都知道。师兄”她握住了他冰冷的双手,“师兄你从来都是看似玩世不恭,但的确是个非常好的人,正直善良,体贴身边的朋友们。我也从来都把你当做大哥般敬重师兄真的很好很好,但是此生,我的心只属于黎歌一人了,他走了,也带走了全部的爱恋阿玥没有什么能再给师兄了我知道这样说,师兄可能会伤心,但是,阿玥知道,这些必须说出来,才能让师兄放开,忘了阿玥,去追寻你的幸福啊祝你能早日找到一个爱你,懂你,更值得你呵护的女子吧”

他笑了,凄凉无限,是姜玥不曾见过的。“师妹,你认为我能再去爱上另一个人?不,你爱黎公子,可以一生一世;而我呢?与你一样。”他站了起来,苦笑着说:“我会视暮云为己出的,好好对待他,教他武艺,教他做人。你一直都是这样,外柔内刚,所以,师兄相信你一定能挺过来。为了暮云,你也要挺过来。”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关上房门,风吹得烛影摇曳,昏黄的光线下,姜玥孑然的身影,拉的老长。

顾凌霜自喝了暮云的满月酒之后,就回到了凝霜城,向城主复命。姜蘅就既担心着姐姐的身体,又牵挂着相去万余里的凌霜。

已经是寒冬时节,北辰宫的梅花都在严寒中傲立着,如此清冷,却又如此高贵。有时,长夜漫漫,她挑灯而起,披上冬衣,走到窗前,望着窗外一簇簇在枝上绽放的梅花,陷入深思之中。梅花似雪,暗香淡淡,冷峻,却有着骨气。正如那个人,凌霜,如此冷冽的名,冷峻的容颜。然而,他的笑容,仿佛是最温暖的阳光,可以融化积雪。她就这样默默等着,等着哪怕对他消息的只字片语。

夜深了,只有繁星点点,在寒冬的星夜中格外的亮。窗外的佩铎望着那烛光下的身影,把她的忧愁看在眼底,默默为她担忧不已。他以为,蘅儿是为了姐姐姜玥,才如此担忧,殊不知,她其实在想念着身在远方凝霜城的顾凌霜。佩铎的自负,也绝对不会让他认为,她在为了另一个男子,相思情长。
姜玥自从身体恢复起来之后,就开始与姜蘅一起照顾暮云。只有她一人时,姜玥会抚笛而奏,往往就是那曲《君莫悲秋》。
黎歌欲把心事付笛音,知音殁,长歌有谁听?遥寄相思,愿你能知道。暮云他有半岁了呢,现在看,他与你长得如此之相像,一看便知是你的儿子。不知道暮云的弟弟像谁。只听派去打听的人说,他名为元翀

长相思,长相思,如此思念。

只愿这两个孩子长得都像你,更愿他们都有你这样的善良温和。

“姐”姜蘅抱着暮云,走进了房间。姜玥停止了吹奏,微微一笑,掩去了方才的悲伤,她知道,蘅儿这孩子这几日为了她十分担心,愁眉不展,她不想看到妹妹往日的活泼被愁绪所代替。

“你看,暮云这孩子,睡着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好想多抱抱他。”她温柔地望着怀中的婴孩。姜玥微笑着说:“等你以后成了亲,一定是个极爱孩子的好娘亲。”蘅儿的脸微微一红,小声道:“这还早着呢”姜玥笑着说:“不早了,你已经十六岁了,已经到了及笄的年纪,可以嫁人了。”她走到姜蘅的身边,接过她怀中的小暮云,轻叹道:“黎歌他,终究没有见到他的两个儿子。暮云,元翀”蘅儿刚刚想要安慰安慰姐姐,抬头只见潇湘站在门口,若有所思地望着姜玥。他眸中的哀愁与无奈,她从未从这个玩世不恭的师兄身上见到过。一定是为了姐姐,他为姐姐的痛而痛着,却也同时心中因为姐姐爱的人是黎公子而痛楚,她是知道潇湘对姐姐的心意的。于是蘅儿便起身告辞,走出房门。

回到她自己的房内,她想起了姐姐刚才的话,她已经到了及笄的年龄,能够成亲了可是,可以让她托付自己的那个人在何处?顾凌霜此番一去,已经有半年的时间,依然是杳无音信。而她自己根本无法主动向姜枫问起顾凌霜的情况,否则,姜枫一定知道她喜欢上了凌霜。

不知道凌霜是否安好她这些日子以来,无时无刻地牵挂着他,自凌霜从北辰宫出发返回凝霜城时,她就开始思念他,并且担心他在漫长路途中舟车劳顿,也不知道凌霜为了赶路有没有休息好,有没有按时吃饭。他比她年长一岁,有时,蘅儿会痛心地想,或许凌霜已经向哪家提亲了从来没有如此思念,却又如此无奈,因为她是如此渴望想见到他,然而却有可能再也没法遇见他,只有在北辰宫,守着花开花落,然后嫁给一个人,比如佩铎师兄,她深知姜枫是很器重潇湘与佩铎的,而蘅儿与佩铎的年纪最为合适。

“小姐”在凌霜离开数月之后,蘅儿正在房中看书,她的贴身丫鬟琼珠掀帘子进来,笑着道:“小姐,今天北辰宫可热闹了,说是有远方而来的贵客,又是姜宫主的友人到此做客,是凝霜城的城主呢,还有凝霜城少主,就是上次来的那个顾公子”

听到琼珠提到凝霜城和凌霜,姜蘅慢慢放下手中的书,缓缓地起身,面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是顾城主和顾公子?”琼珠点点头,有些不知所措。“琼珠”她声音颤抖地说道:“快去打听一下,顾城主与顾公子此行是来做什么的。”琼珠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点点头,担心地望了她一眼,便退下了。

蘅儿又坐回了椅子上,依旧面色苍白。商议,有什么与父亲商议的。她的内心狂跳不已。即是因为凌霜来了,又是为了商议之事。难道,是婚约?

就这样想着,不出一会儿,琼珠跑进了蘅儿房内,因为焦急而断断续续地说道:“二小姐啊听说听说”琼珠红着脸,停了一会儿待平定下来,又接着道:“是因为顾少主提亲,要让您作顾少主的妻子”蘅儿笑了,脸色十分通红,吓得琼珠忙问怎的了。但她却仿佛没事人似的,只是问:“顾城主和公子现在可在与父亲议事?”琼珠点点头。蘅儿二话没说,只身走出了房门,慌得琼珠追了上去,在她身旁边走边问:“二小姐,您没事吧?千万不要吓琼珠啊”

蘅儿笑着说:“琼珠,你先别忙,我只是去看一个故友而已,你现在,就去顾公子前番来时所住的厢房,帮他布置布置吧。或许他与顾城主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呢。”如果真的是凝霜城的顾公子提亲来了,那么,小姐她喜欢的人是顾公子么?琼珠似乎放心不下,但又无可奈何,只好退下了。

姜蘅望着大厅的朱门。一直心心念念的顾凌霜,此时就在大厅之内,终究又可以见到他了。他此番来,是为了什么?难道,真是提亲不成?不管怎的,只要见他一眼就好,哪怕只是见到他,她就已经觉得很幸福,很满足了。鼓起勇气,蘅儿轻轻推开了门,只见唯有一个未曾谋面的中年男子,还有姜枫二人坐在厅中,却唯独不见他的身影。有些失落,她喃喃念着:“凌霜”而后背过身去。

只见佩铎站在她的身后,从未见过他这般冰冷;表情冷冽犹如霜天的寒风,往日的温和爽朗全然不见。

第二卷 鸳鸯两字怎生书

醉里不辞金盏满

“姜蘅师妹。”他冷冰冰地说,“恭喜你,你要嫁人了。而且还是你刚刚念到名字的那位顾公子。这个顾凌霜,平日里仿佛对诸事从来都是如此冷漠,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来提亲。更没有想到,你还念着他的名字!”顿了顿,他冷笑道:“难道,你爱的人,是顾凌霜?”

姜蘅从未见他如此冷漠,着实吓了一跳,但听到顾凌霜提亲,更是十分吃惊,难以置信。看来,佩铎师兄也这么说,那顾城主与凌霜此番来北辰宫,一定是为了提亲的事了。顾公子真的要娶她为妻她要成为他的妻子,和他一起回到凝霜城,那个他成长的地方,与他相伴,长相守,还有将来可以与他一同吃饭,一同赏花,与他谈天想到这里,蘅儿欣喜不已,两颊飞红。楚佩铎把一切看到了眼中,愠怒无比,于是拉着她到了一旁,狠狠把她逼到了墙壁边上,两手撑着墙,把她环在了面前。不顾她的惊恐,他激动地问:“姜蘅!你告诉我!你爱的人,究竟是谁!”她吓得快要哭出来,方才的喜悦与娇羞褪尽。他依然不依不挠,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嫁给他!难道你真的这么需要他娶你!姜蘅,只有顾凌霜才对你好么?我楚佩铎对你有何不好,这么多年的情分,竟然比不上一个你才认识几个月的顾凌霜!”她还未说什么,只听见楚佩铎身后,一个清冷的声音道:“现在既然已经提亲,蘅儿应是别人的未婚妻,岂能容许你这样放肆无礼,楚公子,顾某奉劝你注意男女之大防才是。”二人看去,只见顾凌霜冷眼看着楚佩铎,冷意森然。

二话不说,凌霜上前,一把将她拉入自己怀中,道:“蘅儿要成为吾妻,凝霜城的少主夫人了,请楚公子自重。”

这一刻,她愣在了他面前。吾妻,他的妻。她仍然年幼,但是,已经能读懂这句话的分量了。她等了多久的话,听到他亲口说出,是多么的幸福。

“是你啊,顾凌霜。”楚佩铎轻蔑地笑了笑,“你,为何要与北辰宫联姻?又为何,要让涉世未深的师妹,就这样嫁给你,而不顾她的感受就上门提亲?”说罢,他扑上去,几欲抢走他怀中的姜蘅。

凌霜怎能容许佩铎的行为。他摆好阵势,准备迎战,并冷冷地说:“顾某喜欢蘅儿已久,现在也已经求亲,她已经是顾某的妻子,顾某决不允任何人把蘅儿抢走!”

“不,不要!”蘅儿十分慌张。二人都是习武之人,一个是她深爱的人,一个是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师兄,她不忍看到任何人受伤。凌霜催动了剑气,而佩铎则使用法术,欲以“凝冰术”击之。蘅儿忙挡在了凌霜身前,默念法术,霎时一道结界在佩铎与她面前形成,保护了她与她身后的凌霜。她面庞上,满是无奈与恳求,望着佩铎,泪光盈盈,柔弱如梨花带雨。

佩铎见状,十分不忍心,便收起了招数,道:“我再问你一次,你就决定要跟了他?”蘅儿听罢不语,半晌,点了点头,却又是十分坚定。

默视二人良久,佩铎毫无情感地说:“随你吧,姜蘅,师兄从小就什么都让着你,也听凭你的想法,现在,你爱嫁给谁就嫁给谁吧只是,将来如果他真的负了你,你就来找师兄,师兄还是会像从前一样,保护你”他又对凌霜冷冷地说:“蘅儿从小在北辰宫长大,对外面的复杂纷繁不甚了解。你一定不要让她受了半分委屈!看来,她此生要嫁定了你,因此你更不要辜负了她!”又望了他们一眼,他转身,离开了。只听他唱到: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

他唱的这首歌,如此婉转,悲切,爱慕之情全在其中。唱着,他走远,留下姜蘅跪在地上,泪流如雨。

凌霜扶起她来,待她擦干泪水,道:“蘅儿顾某不会强迫你。只是,你告诉我,你心中到底爱着谁?”她抬起头,望着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她只见过他的冷峻,与冷峻之下的温柔,还有仗义。他总是如此镇定,不为外物所动,但此时,焦虑,担心,全部写在了他脸上。

她微微一笑,顷刻间,他心中的寒冰消融,因为,他看到了她对于他的爱的肯定。心中暖暖的。

把她拥入怀中,他知道,自己要用一生一世去呵护她,心甘情愿用一生去守护她,让她幸福,这就够了。

如此温暖的感觉。蘅儿闭上双眸,依偎在他的怀中想。不知从何时起,多少次,她就希望有一天能与他这样,相知相伴,依偎着他感受着他怀抱的温暖。这,就是她的幸福。可是师兄他却为此付出了痛苦。

师兄想到这里,她的心,又痛了起来。是她欠他的情。他爱上了她,她怎能不知?只可叹她早已爱上了凌霜了,无法改变,只好视而不见但是,怎能忍心?师兄,请你原谅蘅儿的自私,蘅儿爱凌霜如此之深,无法割舍这份爱

姜玥独自坐在房中,望着摇篮中有半岁了的暮云,疼爱地微笑着,细心地为孩子掖好了被子。

姜蘅轻轻叩门,待屋中的姜玥道了一声“请进”,轻轻推开门,走入了房间。姜玥抬头,望见是她,笑着说道:“是蘅儿啊,这么晚了,来看暮云么?”蘅儿微笑着道:“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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