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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部分

梦在大唐爱-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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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听说。当年陛下曾密与秘书监姜皎谋,以王皇后无子废之之事,只因事后姜皎泄其言告与嗣腾王峤,王皇后之妹夫也。奏之,致龙颜大怒,以‘妄谈休咎’之罪。杖六十,甲戌流钦州卒于道。不过,陛下毕竟是个念旧之人。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法不责众,过后不是未加予以追究?”

    听江采苹这般一说,皇甫淑仪显是微怔,看似未曾料及江采苹竟连此事也尽晓,旋即微微一笑:“江梅妃有所不知。王皇后与六宫亲和,独与武惠妃命格犯冲。”

    江采苹一笑置之。携了皇甫淑仪的纤手坐回坐榻上,皇后乃六宫之主,纵使色衰爱弛圣宠不复再,有道是落架的凤凰比鸡大,后。宫众妃嫔自也不敢轻易得罪国母,以王皇后端不起架子出手又大方的脾性,后。宫中人当然与之表和,说白了,正如皇甫淑仪适才所言,实则也只不过是表和而已,心却不与之合。至于武惠妃,既有宠又早阴怀倾夺之志,王皇后心有不平又是一根肠子通到底,时对李隆基有不逊之语,谗言武惠妃甚至在气头之上想是未少数落李隆基喜新厌旧忘恩负义,大帽子一顶一顶的往李隆基头上扣,如此一来,正是重蹈了七十年前高宗废后立武的一辙。当年高宗何尝不是厌倦了王氏怨叨武则天夺宠专宠,反却日愈怜惜武则天受尽委屈,才愈生废后之心。

    “开元十二年,也不知王守一是从何处找了个叫明悟的和尚入宫,告知王皇后此人有祭祀南北斗之法,可助王皇后求得麟儿,并言,单凭祭祀不足以达成夙愿,尚需寻一块霹雳木,在其上刻上‘天地’二字,及当今天子名讳,戴在身上念诵一条咒语方可遂心如愿,得神灵护佑降祥赐福。”看眼江采苹,皇甫淑仪轻叹息了声,“宫中贯忌施厌胜之术,王皇后有此一为,着实是干了件傻事。”

    江采苹垂眸凝眉,不无惋惜喟然长叹了声:“想是王皇后也是一时智昏,才犯了宫中大忌。”犹记得,那年千秋盛宴上,与李隆基在梅林踏着月色散步,李隆基提及王皇后时,亦以王皇后“悍妒成性,唯恐权柄下移”而觅妖僧入宫大行巫咒,制以霹雳符咒书其名讳,唯有废之以示圣威平息宫怨,并赐王守一死罪杀一儆百。

    暗自思量的刹那,江采苹蓦地灵光一闪,抬首追问了句:“且不知,王皇后当年书诵的是何符咒?”

    反观皇甫淑仪,迎对着江采苹的发问,面色倏地一变,环睇四下,才压低声道:“今时嫔妾告知江梅妃,它日江梅妃万莫告与旁人才好。”

    见皇甫淑仪楞是少有的凝重,江采苹莞尔笑曰:“姊大可安之,今日吾与姊道的只是一些体己话而已,闲话家常,自是不可告与旁人知晓。”

    皇甫淑仪这才貌似松泛了点,蹙了蹙黛眉:“王皇后所念诵的,是‘佩此有子,当如则天皇后’。”

    江采苹心下不由一惊,难怪李隆基提及王氏时,时隔多年却依旧心有恨意,原来心结在此。换言之,王皇后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念诵“佩此有子,当如则天皇后”的巫咒,想则天女皇是何许人也,改唐为周,就算李隆基打心眼里对这位皇阿婆既敬又钦更为恨,又岂容有人步其后尘。

    看着江采苹小有失神儿,皇甫淑仪叹惜道:“宫中的女人,多是可怜人。嫔妾至今无法忘却,当时陛下一怒之下,下令赐王守一推出午门外斩首示众,王皇后连连哀叩,‘陛下独不念阿忠脱紫半臂易斗面,为千秋节汤饼邪?’,欲求陛下网开一面,奈何陛下正在气头上,半分情面未留,并斥王皇后打入冷宫,未久,王皇后便郁郁而终。”

    不动声色地听着皇甫淑仪慢慢陈述其中的种种恩怨纠葛,江采苹稍安心神,叹惋之余,更多的是心死。自古帝皇多少情,帝王之家更是无情,李隆基纵以多情天子著称于史上,对于王皇后却是有够绝情。有废就有兴,王皇后既已被废黜,接下来势必轮到武惠妃粉墨登场。

    果不其然,但听皇甫淑仪叹息道:“两年后,陛下欲以武惠妃温良恭俭立为后,不成想朝臣中有一叫潘好礼的大臣,上书谏言‘武氏乃不戴天之仇,岂可以其为国母!人间盛言张说欲取立后之功,更图入相之计。且太子非惠妃所生,惠妃复自有子,若登宸极,太子必危。’之说,出面力阻。得闻此事,武惠妃恼怒,不知从何人口中听闻,早在武婉仪未封才人时,潘好礼便爱慕武婉仪久矣,时,武贤仪又告与武惠妃,王皇后幽禁冷宫时武婉仪曾不止一次的去看探王皇后,一时间宫中风言风语不断……”

    江采苹心下巍巍一沉,由皇甫淑仪话里话外之意不难推断,武惠妃摆明是要过河拆桥、弃卒保己,至于武贤仪的一番用意,根本就意在置武婉仪于死地欲除之而后快,谣言虽不足以取信,然而,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流言可畏,却足以成事。

    “陛下本欲先行禁足武婉仪,且待彻查,始料未及的是武婉仪已有喜在身,谁料不日却又传出武婉仪误食了怀香汤滑胎……”皇甫淑仪突兀一顿,沉声看向江采苹,“陛下闻知,便差了高给使前去看顾武婉仪,武婉仪却托高给使向陛下带话,言说当初莫才人悬梁自尽是遭人暗害,只道是事发之日前两日,曾与莫才人在百花园不期而遇,见莫才人正挑着盘梅子吃。”

    江采苹不禁一愣,好半晌才反应过味来:“听姊言外之意,莫非莫才人当年已然珠胎暗结?”

    与江采苹面面相视一眼,皇甫淑仪才重重地点了下头:“武婉仪与莫才人,位分上当时同为才人,平日倒也交和,便随口打趣了句莫才人,瞧这般喜吃酸梅子莫不是有了喜?熟料竟是一语说中,无意间知悉莫才人已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

    皇甫淑仪正欲继续说示些甚么,不巧就在这时,只听由阁外传入耳一声通传声:“圣人至!”

    忽闻圣驾临,江采苹与皇甫淑仪对看一眼,赶忙提步向阁门方向,恭迎圣驾。待循声看去,只见庭院里已是跪了一地的婢子,云儿、月儿、彩儿等人闻声早已纷纷站在阁阶下方迎驾。

    随驾同来的不光有宁王李宪、汝阳王李琎父子二人,正如江采苹先时所料,李林甫也一道跟来赴宴,想必是李隆基特意赐的恩,借此犒赏李林甫近几日不辞辛劳亲往楼观山拜请回李耳画像一事。

    之于江采苹而言,不过是多一双箸的事罢了,并不介怀李林甫一并而来,此刻更无闲心去多做计较其它,今日与皇甫淑仪一席促膝长谈,可谓茅塞顿开不少事情,而今武惠妃早薨去五年之久,武婉仪亦溘然离世三年多,莫氏更早已屈死十几载,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人善人欺天不欺,人恶人怕天不怕,今下唯独余下武贤仪活在世,看来武贤仪还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更非善主。

    旧人旧事也罢,新人新事也罢,事事迟早有个水落石出之时,为今之计,一动不如一静,不止一个的人与事,亟须及早从长计议为上,更要静下心来仔细地理一理这些颇为令人头疼的利害关系。(未完待续)

正文 第305章 变荡

    设于梅阁的宫宴散席后,李林甫就与李宪、李琎父子二人一块儿由通阳门出宫,打道回府。

    出了通阳门,李林甫才与李宪父子俩拱手道别。宁王府位于胜业坊,李林甫的府邸座落于紧挨着皇城东南角的平康坊,并不同路。

    “哥奴就此拜别宁王,待改日得闲,定邀宁王至寒舍一坐。”在宫门外立定身,李林甫先行对李宪揖了礼,又朝李琎拱了拱手。

    论资排辈,李林甫也出身于李唐宗室,是以,在李宪面前以小字自称,说来并不为过。

    “近年李相为圣上分忧,今本王赋闲在府,它日少不了登门造访李相。”李宪拱手还礼,虚礼做请李林甫先上轿。李琎站在旁,同是回了礼。

    “宁王言重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能为圣上分忧,实乃哥奴八辈子修来的福幸。”李林甫对天拱一拱手,以示对当今天子的敬畏,看一眼渐沉的天色,才又满堆着笑道,“若非今日时辰已是不早,哥奴当请宁王、汝阳王府上小坐。既如此,哥奴便随时恭候宁王大驾,宁王贵脚踏贱地,十让寒门蓬荜生辉。”

    “李相抬举本王了。李相请。”许是先时晚宴上多吃了几樽酒的缘故,李宪一时忍不住闷咳了两声。李琎忙扶向李宪,一脸的关切不已的样子:“父亲大人……”

    “无碍。”李宪抬了抬手,皱眉忍下咳意,李琎欲言又止之余,于是示意候在宫门一侧的家奴从轿中取过披风,亲手为李宪搭在肩身上。

    见状。李林甫心下略思,拱手道:“前些日子听闻宁王抱恙,奈何连日以来忙于拜请玄元皇帝金像回宫,一直未上门看探,还请宁王莫怪。恕哥奴直言,只道宁王染了疾。怎地迟迟未好痊?”

    “唉。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本王早逾花甲之年,往后里净是大病小灾了。”李宪叹了口气。越发显出一副大病未愈之态。

    李林甫倒未显甚么异样,看着李琎一步不离的立于旁边关扶着李宪,长叹道:“宁王吉人自有天相。汝阳王又至孝,想是不日宁王便会病愈。”

    “承李相吉言,改日再邀李相府上一叙。”见李宪拱手辞别。李林甫连忙抬手道:“宁王先请。”

    李琎立时扶了李宪上轿,继而朝李林甫揖别,而后才上马伴轿离去。目送李宪父子二人的车马消失在濛濛夜幕下,李林甫这才乘坐官轿反方向回府。

    李林甫现居的府邸是一座有着百年历史的老宅,建于武德二年,原是威震西域的一代名将李靖的祖宅。近百年来,几经兴衰。这座宅院的房主也换了几茬。开元初,李林甫才从李靖侄孙手中买来。当时这座深宅大院早已闲置数年,真可谓“庭院深闭,静寂无人,夕阳衰草,蛛网落花”。

    相传宅内曾闹过几次鬼,多年来一直被人视作“凶宅”,故才未脱手。但李林甫对此并不忌讳,正所谓子不语怪力乱神也,有些事信则有不信则无,不过,为此李林甫当年也曾求教过崇业坊玄都观的道长李遐周,李道长告之,去年仙逝的泓师道丈早有先见之明明示,后人有居此宅者“贵不可言”。李遐周言外之意,显然是在告知李林甫只管买下安心住即可,李林甫知之甚详泓师道丈是早在先皇睿宗时期就颇享有盛名的得道高人,常语出玄机,遂坚信这一预言迟早会在应验己身上,由是一来,更加毫未含糊的断然出高价买得旁人祖宅扩为己家府邸。

    李林甫早年本为宫中千牛直长,自开元初买下此宅,未久便迁为太子中允,不到半年,又凭靠七大姑八大姨走了点后门,由侍中乾曜荐举提拔为国子司业,及至开元十四年,又迁升御史中丞,隶管刑部、吏部侍郎,至此已跻身前朝重臣行列,而后想来,那时也是官运亨通。时,武惠妃专宠,李林甫极尽逢迎谄媚之能事,僭伺帝意,故奏对皆称旨,至开元二十二年先是擢为黄门侍郎,后又拜相,为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时隔两年,开元二十四年底更是取张九龄而代之,升迁为中书令,大权独握,正应了泓师道丈所说的“贵不可言”。

    然而这三五年里,早已位极人臣的李林甫,心中却有些落落寡欢。自开元二十五年武惠妃薨之后,李林甫的仕途就未能再更上一层楼,早些年间,其与武惠妃可谓一荣俱荣,而今下却是与寿王李瑁一损俱损。李林甫一直有心扶持李瑁承继李唐帝业,早在武惠妃尚在人世时,便曾与之密谋“愿护寿王为万岁计”之事,怎奈人算不如天算,武惠妃薨后才一年而已,李隆基竟颁下制书,立了忠王李玙为皇太子。

    圣意如此,大计落空,李林甫却与李玙一向不和,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怎不担忡待李隆基百年之后李玙继承大统之时,己身会被削免罢黜官衔,正因此,苦于又无良策可施日忧夜愁,只差忧思成疾。三年前,李玙被册立为皇储时,朝中元老不乏心存观望者,介于李瑁痛失母妃日后恐难成就大业,纷纷倒戈向李屿,不过,今时不同往日,现如今宁王李宪由西疆迁回京都长安,李瑁自幼是在宁王府长大成人,是李宪及元氏一手抱养调教成人,有道是养育之恩大如天,李宪、李琎对李瑁势必有极深的感情,换言之,而今只要能得李宪一臂之力,助李瑁把李玙从太子的位子上拉下马并非就全然行不通,往后的事情也就都有了回旋余地可言。

    适才在通阳门外,李林甫原本有意与李宪多套会儿近乎,说示番李瑁的近况,从中为李瑁、李宪及早牵线搭桥,以便共谋大计,省却夜长梦多。但见李宪也不知是真有心无力亦或是本就无意于蹚浑水。一个劲儿看似整个人病怏怏的架势,好似不久便将魂归九天一样,李林甫才未急于这一时多言它事,来日方长,老将出马一个顶俩,以李宪这些年在朝野内外的声望。但凡有心不难一呼百应。是以在此之前,最为紧要的是先行想方设法地拉拢住李宪、李琎父子二人的心,万莫让其倒向李玙、李椒父子俩一方才是,否则。届时才真是回天无力徒余望而悲叹了。否极泰来终可待,看来,此事尚需多煞费些苦心方可坐定大局。

    弦月慢慢爬上宫檐。宛似透着半张脸在静窥尘世的神女,缭绕在其周围的薄薄云雾是遮掩在其那张不谙世事的素颜上的一层面纱,神秘而又魅惑。日暮时辰。宫中已是掌上灯,夜禁之后,三宫六院才沉谧下来。

    梅阁里,江采苹正与李隆基对弈一盘棋,左右并无仆奴侍奉,就连高力士、云儿等人均在阁外。

    先时散宴,李宪、李琎及李林甫一并出宫回府。少时,皇甫淑仪亦带着身边的几名宫婢回去淑仪宫。江采苹愿想让李隆基移驾淑仪宫。李隆基却道久未与江采苹弈棋,皇甫淑仪会意便径自离去,圣驾就留在了梅阁。

    一盘棋不过两盏茶的工夫,胜负已见。眼见江采苹吃败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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