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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梦在大唐爱-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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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该不是恼了嫔妾,故才一言不发?嫔妾可未虚言片语,哪有未催妆,新妇子便猴急般跑出门去迎郎子的,亏得今儿未宴请宾客,不然,众目睽睽之下,嫔妾岂不丢人丢到家了?最可气的是,陛下竟从中使诈,蒙混过关……”少顷,江采苹端坐正身姿,绞着纤纤十指,依偎向李隆基肩头,温声细语道,“不过,念在陛下肯用心讨嫔妾欢心的份上,嫔妾姑且不予以追究,只当夫唱妇随,谁叫陛下前刻吓嫔妾担忡?”

    “胆敢戏弄朕?”李隆基霁颜,倒也未愠怒。

    “嫔妾自去年入宫以来,今夜最为欢喜。”缓声自顾自吐露着心声,江采苹伸出双手环抱上李隆基的腰,眉语目笑,“陛下心里有嫔妾,嫔妾何其幸哉,而今时今刻,嫔妾才切身体味到身为个小女人的幸福!”

    江采苹泪盈于眸,情之切切,李隆基揽其入怀,同样觉得心中平添了股子从未有过的柔软,情之所动,情之所牵,怎不动情?天交织女渡河津,来向人间只为人,小别胜新欢,更是情浓羡煞人。

    帐幕一合,李隆基拥了江采苹上榻。龙须摩挲在玉颈上,令人痒痒的,江采苹环上龙颈,展颜嘤咛道:“陛下与嫔妾早是老夫老妻,今夜良辰,得以行此夫妻之礼,往后里可否是为‘老公老婆’?”

    深嗅着身下江采苹的体香,李隆基轻啄了口美娇娘坦于胸前、粉腻酥融娇欲滴的一片白纤,声音略带沙哑道:“荷败莲残,落叶归根成老藕。”

    江采苹羞娥凝脆,颜颊稍染猩红,喜上眉梢:“禾黄稻熟,吹糠见米现新粮。”

    凑近江采苹耳垂,李隆基温热的气息呼之欲出:“老婆一片婆心。”

    “老公十分公道。”江采苹情不自禁吻下李隆基,颇显大喜过望,“陛下几时知悉的?”

    “朕,岂有不知之事?”李隆基未答反问,深深地在江采苹眉心落下一吻。

    四目相对,一室旖旎,江采苹信手拽过锦褥,颔首窝进李隆基怀中,这一刻同榻共枕的枕边人,只是其一个人的,不求朝朝暮暮天老地荒,至少这一夜,当真于愿足矣。

    ——————————————

    【注:】关于“老公老婆”的典故:唐朝时,有一位名叫麦爱新的读书人,考中功名后觉得自己的妻子年老色衰,便产生了嫌弃老妻,再纳新欢的想法,于是写了一副上联放在案头:“荷败莲残,落叶归根成老藕。”恰巧,对联被他的妻子看到,妻子从联意中觉察到丈夫有了弃老纳新的念头,便提笔续写了下联:“禾黄稻熟,吹糠见米现新粮。”,以“禾稻”对“荷莲”,以“新粮”对“老藕”,不仅对得十分工整贴切,新颖通俗,且“新粮”与“新娘”谐音,饶有风趣。麦爱新读了妻子的下联,被妻子的才思敏捷和拳拳爱心所打动,便放弃了休妻的念头。妻子见丈夫回心转意,不忘旧情,乃挥笔写道:“老公十分公道。”麦爱新也挥笔续写了下联:“老婆一片婆心。”。(未完待续)

正文 第271章 祭天

    一连三场冬雪下来,早已地白风色寒,寒风摧树木,严霜结庭兰。不知庭霰今朝落,疑是林花昨夜开,翳翳经日雪,在目皓已洁。

    梅林中的丛簇梅枝,已悄然凌寒自开,暗香浮动,乱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风,旋扑珠帘过粉墙,轻于柳絮重于霜,别有一番情致浸在其中。

    是日,瞧着窗外雪停,江采苹于是出阁赏逛,半月有余未踏出阁门,斜阳疏林上,雨雪瀌瀌,见晛曰消,曲径通幽处,且走且看来,私燕席云罢,方觉已近冬至,已怀时节感。下雪不冷化雪寒,霜严衣带断,指直不得结,素手抽针冷,那堪把剪刀?难怪这几日连金针银线都懒得倒拈,看来为李隆基所绣的那件锦袍,虽已绣了四五个月,只怕还要等上一年半载才可鼓捣完工。

    云儿谨翼的在旁扶着江采苹,半步不敢大意,下了十几日的雪,见日小夏子尽管有带一干小给使来梅林扫雪,以便圣驾出入梅阁,林中径道上的积雪并不深,但时下将至落日时辰,踩在薄薄一层冻雪上,稍不留神儿更易让人滑跌。

    彩儿、月儿一左一右跟于后,时不时戳几指压于枝头的碎雪,簌簌掉落一地的冰晶,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记忆犹新去年初雪之时,其等随江采苹步出翠华西阁赏雪,一时玩性大起在宫中打雪团子的情景,当时差点被活活吞埋在宫道边的雪堆里,今时想来好不刺激。

    彩儿眸底闪过一抹狡黠,看眼身旁正被眼前的一片银装素裹所沉醉的月儿。不假思索的顺势一抖,把手上的一簇梅枝撒向月儿,枝丫上的碎雪立时“哗哗~”倾洒了月儿一身。月儿只觉脖颈一凉,忍不住瑟缩了下削肩。低呼着抬眸看去。这才发觉竟是彩儿在旁捣鬼,故意将雪抖在其身上。

    “作甚?”月儿边忙不迭躲闪几步,边拍下溅在衣身上的碎雪,嗔声站在那捂着嘴窃笑不已的彩儿,转即奔向江采苹。“娘子。彩儿戏弄奴!娘子为奴做主……”

    “娘子,奴实非是成心为之……”眼见月儿向江采苹告状,彩儿忙跟向前,替己伸冤。但见江采苹止步回身蹙眉看过来,彩儿顿觉心虚,自知逃不过江采苹的法眼,当下未敢多做狡辩。悻悻地撇了撇嘴,垂首咕哝了声,“大不了叫月儿回撒奴一身雪便是,奴、奴不过是想逗乐罢了。”

    瞋目彩儿,江采苹未言它话,彩儿逗乐倒会找人,却是害苦月儿,眼下天寒地冷,但愿莫着了凉才好。云儿疾步至月儿身侧,为月儿拍了拍沾在发梢衣襟上的碎雪,只因是在梅林中赏玩,先时三人才一块儿跟出门来,彩儿的玩心一贯不减当年,幼时在伊香阁其与月儿就未少挨彩儿的捉弄,为此更是未少受罚,尤其是月儿,性子一向懦弱又逆来顺受,彩儿的心性向来爱争高,是以早年便受惯彩儿的欺辱。现下时移事易,自入宫以来得遇良主,月儿的脾性貌似变了不少,遇事儿至少不似往昔那般忍气吞声了,特别是自从由大理寺天牢回宫之后,云儿总感觉月儿比往日刚强了许多,经一事长一智,痛苦多可促人成长,教会人何谓真理,何为生存之道。

    且待拍落衣身上的碎雪,月儿就地蹲下身,抓了把地上的积雪掷向彩儿。见月儿动真格的,彩儿慌忙抱头躲开几步,江采苹既默许之,嬉闹一番又有何不可,二人遂嘻嘻哈哈打起雪仗来,一时间雪团子乱飞。

    见状,云儿连忙搀了江采苹步于一旁,以免彩儿、月儿净顾瞎闹,手上的雪团子砸偏溅江采苹一身湿。看着彩儿、月儿的欢快劲儿,江采苹颔首浅勾了勾唇际,心下却隐过丝丝忧伤,去年初雪时,几个人也是正在玩雪,采盈掩身在树丛后陷入雪坑之中,得以相见相聚,时隔一年,今下采盈却不在身边,甚至乎不知身在何处,是否已返回珍珠村与江仲逊团聚一堂,人都是感情动物,思来怎不牵肠挂肚。

    掐指细算,自在天牢匆匆一别,时气已然换了两季,寒暑交替,薛王丛却一直未从宫外捎信来,月前听似薛王丛染疾在身,李隆基曾出宫亲临薛王府看探,当时因于武婉仪一事江采苹未能随驾同去,转眼又已一个多月过去,武婉仪早已入葬园陵,冬衣一事亦已暂告一段落,却未见薛王丛入宫来,不知病情有无好转,宫外的事究竟怎样,宫中的日子,纵繁华笙箫不断,每当夜深人静时分,心底却不无落寞。

    “江娘娘!江娘娘~”

    江采苹正丛生纷扰,身后却传来一叠声喊唤声,听似像是临晋公主的声音。云儿搀扶着江采苹循声望去,果是临晋从林道间疾奔而来,且牵领着董芳仪的帝姬。

    “快,快些迎过去,雪天路滑,切莫让公主摔脚。”江采苹赶忙示意云儿急急迎上前,董芳仪的帝姬不比临晋,尚未及始龀之岁,被临晋拽着向前跑,脚下着实危险。

    “是。”云儿应声疾步过去,亏得江采苹差吩的及时,就在快要奔过林道来时,董芳仪的帝姬脚底一打滑,差点趔趄在地,幸有云儿一把接抱住,才未出事。

    彩儿、月儿扔掉手中的雪团子,快步跟江采苹歩近。江采苹浅提衣摆俯身搂过董芳仪的帝姬,温声关切道:“可有伤着?”

    帝姬圆乎乎的小脸冻得通红,许是适才跑得有些急,喘吁着摇了摇头,小嘴一抿,笑脸看向刚才伸手跪接住其的云儿。未顾拍打裙摆上的血渍,云儿原地屈了屈膝:“奴见过二位公主。”彩儿、月儿同是缉手行了礼。

    临晋挥下手,示意云儿三人自行起身,娇红的瓣唇一嘟:“江娘娘好生偏心,眼中只看得见二十六娘,问长问短,也不看眼临晋!”

    听着临晋的抱怨,江采苹抬首启唇,正欲说些甚么,不远处皇甫淑仪与董芳仪已然紧赶追过来,望见江采苹在前面,二人忙在婢子相扶下,越发快走几步近前。

    “二位姊今儿个来,怎地也未差人告知声?”江采苹率然搭过云儿的手站起来,笑语相迎。

    皇甫淑仪、董芳仪依礼见过礼,几个宫婢同时随之礼毕,乳媪慌忙从旁领过董芳仪的帝姬。但听董芳仪先开口道:“连着降了半个多月的大雪,日日待在芳仪宫不得出来玩耍,早生闷坏,今个天色好不容易放晴点,嫔妾便带公主去百花园散闷,不巧遇见淑仪正在园中赏雪……”

    董芳仪尚未说完,帝姬已伸出小胳膊吵着要抱:“阿娘,抱~”

    临晋公主在边上逗弄出声:“当着江娘娘之面,二十六娘也不知羞!这般不乖,江娘娘不喜二十六娘了!”

    董芳仪的帝姬眨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啃着拇指窝在董芳仪怀里,乌黑发亮的眸瞳看看临晋,又看看江采苹,眼泪儿“啪嗒”滚落面颊。

    这下,皇甫淑仪连声轻呵向临晋:“净乱说话,还不快些赔不是?身为十二姊,成何体统?”

    临晋垂下长长的眼睑,小声不平道:“儿只是吓唬下二十六娘,谁知二十六娘这般不经逗。”

    江采苹霁颜莞尔笑曰:“临晋素与二十六娘亲厚,童言无忌。”边从中说和,边轻捏下董芳仪的帝姬红呼呼的脸颊,“江娘娘多备几样糕点,拿与二十六娘吃,可好?”

    皇甫淑仪与董芳仪皆非不明事理之人,正因此,两位公主才如此合得来,自是不会真为眼皮子底下的这点小打小闹较真,睚眦必报。但为免横生尴尬,言多必失,何况是黄口小儿,是人均有分性子,一旦话说的过重使小性子,难保闹不愉快,江采苹故才上前圆场子,平息掉不必要的事端。

    留意见董芳仪的帝姬直看云儿,江采苹旋即一笑,拿绢帕轻拭掉帝姬面上的泪痕:“且让云儿,在前引路。哭花了小脸,可不美了。”稚子的天性,这年岁最为单纯,方才云儿出手相救,帝姬便对云儿有了好感。

    临晋公主挽上江采苹的臂腕,不适时的冲董芳仪的帝姬扮了个鬼脸:“这般爱哭,往后里不带你玩了。”

    “不得无礼。”皇甫淑仪蹙眉嗔声临晋,含笑握了握董芳仪的帝姬的小手,不无关怀道,“小手冰凉……”说着,与江采苹相视而笑,“江梅妃盛情难却,恭敬不如从命,且去梅阁小坐会儿,董芳仪意下如何?”

    临晋立马拍手欢呼:“儿全无异议,儿与二十六娘,本即来江娘娘这儿讨糕点解馋的!江娘娘,有无儿爱食的糕点?”

    临晋正摇着江采苹臂腕撒娇,不经意间忽见高力士带着两名小给使远远地朝这边行来,不禁“咦”了声:“那不是阿耶身边的高给使?”

    江采苹与皇甫淑仪、董芳仪不约而同看去,只见高力士正踏雪趋步绕过路来:“老奴见过江梅妃。”躬身拱着手,继而礼向皇甫淑仪、董芳仪,“见过董芳仪、皇甫淑仪。”

    江采苹抬了抬袖襟,缓声询道:“这时辰,阿翁怎过来了?”

    呵口热气,高力士满堆着笑意作答道:“老奴是特来传陛下口谕。”

    见站于高力士身后的两名小给使中,其中有一人双手恭擎着一道圣旨,显是李隆基亲笔书写的敕令,江采苹与皇甫淑仪、董芳仪面面相看一眼,便作备肃拜接旨,但闻高力士紧声抬手道:“江梅妃大可不必叩接圣谕,老奴简言交代过后尚需即刻赶去太常寺传旨。不日即为冬至,阴极之至,阳气始生,陛下决意亲祀南郊,前往圆丘祀天,特命老奴及早告与江梅妃,晓谕六宫,斋戒七日。”(未完待续)

正文 第272章 协理之权

    祭天起源于上古,自古乃最为隆重、庄严的祭祀。

    早在周代,正祭即定于每年冬节之日,有“圜丘祀天”、“方丘祭地”一说,寓意天圆地方。延至大唐,祀昊天上帝更成为第一大祀,开元十一年十一月长至节时,李隆基曾亲祀过南郊一次,那是其即位之后头回亲往圆丘祀天,当时的礼仪使是宰相张说,而张说也是唐朝宰相中唯一一个既担任过祀天又担任过封禅泰山之人。

    高力士传过圣谕,未多停留,便赶去太常寺下敕令。凡属国之祭祀、丧事、迁都、征伐等事宜,一贯由太常寺掌管,事先经由太庙占卜,称之为“太卜”,今下要祭天,自也少不得太常寺、太庙署从中布置。

    事有轻重缓急之分,皇甫淑仪、董芳仪见状,便未随江采苹入阁小坐,以免耽延正事。时下江采苹凤印在手,打理后。宫中事,李隆基既有圣谕在先,着,江采苹晓谕六宫,此事自是刻不容缓。江采苹于是让云儿、月儿回阁包了几样糕点,拿与临晋公主、董芳仪的帝姬带回淑仪宫、芳仪宫吃,几个人在梅亭少坐片刻,皇甫淑仪、董芳仪便各自带了公主请辞。

    且待送走皇甫淑仪、董芳仪及二位公主,趁着天色尚亮,江采苹遂差唤过云儿、彩儿二人,交代了几句,遣两人去贤仪宫、毓秀宫等宫苑一一告知武贤仪、常才炫、杜美炫、郑才炫、高才炫、阎才人等妃嫔冬至祀天一事。因是大祀,礼教上,祀天前七天。皇帝和参加祭祀大典的官员须斋戒,唐时,斋戒分为散斋四日、致斋三日,散斋时。文武百官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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