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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部分

梦在大唐爱-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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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下心上纷扰,江采苹不知何故自己此时竟思及起王美人来,王美人的眉眼,实也只是在脑海一闪而过罢了,却在心中莫名搅起一股颇不舒服的感觉。心神不定的刹那,但见李隆基一拍坐榻,沉声道:

    “呈上前来!”

    小夏子擎着木托盒的双手一颤,默声趋步向前。江采苹顺着李隆基手势看去,只见其上盛放着的那条巾帕,确实眼熟的很,心思电转间,心下猛地一沉。

    宫中婢子素用巾帕,一向分明。正如官员的品色服制度,帹亦有其宫规界定,色质上,下等宫婢仅限用红罗缏帕,上等的细绢丝帕多为妃嫔所用,连带帹上所绣画的花案也有鲜明的不同之处,宫婢的帕子顶多只准在中心细画一双蝉,六宫妃嫔的丝帕却无大忌,奇花异草皆可工绣,且针线上并无严格讲究。

    眼前的这条巾帕,却是细绢的,且为绢白色,一看便知非是一般宫婢所有。上月李隆基御赐了江采苹一匹白绢,用以闲时练素书,只当消磨闲暇,江采苹心觉奢侈,于是让云儿裁了小半匹改做成大小不一的十几块巾帕,大的用以遮盖下阁内的陈设,小的一应分赏予云儿、彩儿、月儿三人每人各是三五条。

    云儿一贯手巧,故于帕上一角均绣了小朵儿的梅花,为便于区分人手上的红梅帕子,三个人帕上的梅花分别拿白线、红线、绿线勾了形状不一的多色花瓣。小夏子所呈上的这条巾帕,一角正绣有白梅图案。

    李隆基长眉一皱,貌似怒气上涨,甩手将那条巾帕扔向云儿。江采苹顿觉带过一阵风,擦过面颊。

    低眉看眼面前的巾帕,云儿显是打愣,懵然抬眸道:“娘子,奴这条巾帕,日前便已丢了。”

    凝目云儿,江采苹忽觉有些眩晕,紧蹙下柳眉,一时却又无言以云儿。即便其信之不疑,可想而知在场的外人将作何感想。

    皇甫淑仪与董芳仪面面相视一眼,同时不无惊诧之色。武贤仪、常才人安坐于对侧,不止是面带轻蔑,嘴角更牵起若有似无的一抹耻笑。

    李隆基龙目微眯,阴沉下面颜,眼看雷霆之怒在即,江采苹顾不及多做斟量,当下先行呵斥向云儿:“本宫所赏之物,岂可说丢便丢了?究是何时之事,还不快些道来?”

    见状。常才人饶有兴致的长叹息了声,信手端过茶水吃了口茶,一脸坐等看好戏的架势。武贤仪挑了挑细眉,媚眼斜睖了瞥杜美炫、郑才人,倒也未作它言。

    小夏子面如土色退于边上,偷眄目云儿。却见云儿像极神色自若的跪于地上,稍显迟疑。才作答道:“回娘子,奴去掖庭宫赶制冬衣的次日,回阁途中便发觉随身所带的巾帕不见了,当时月儿陪奴挑着烛笼找了半个时辰,亦未寻见这条巾帕。”

    “事后为何未告知本宫知悉?”江采苹凝眉追质着,暗暗仔细回想了下,连夜赶制冬衣的那三日里,有一夜云儿与月儿回阁的确较晚,约莫亥时三刻俩人冻得哆哆嗦嗦的才从外面回来。碍于那夜时辰原已晚矣,翌日仍需至掖庭宫赶工,故而未加过问个中原由,不成想竟惹出今时事。

    “当夜唯恐扰了娘子、陛下歇息。奴又心存侥幸,想着许是过两日便可找回,旁人若有捡拾着之人,不几日指不准物归于奴,不想为此给娘子、陛下添烦,故才未报知。奴绝无虚言,恳请娘子为奴做主,陛下明鉴……”云儿埋首说释着,极为沉着镇定,不像是在信口雌黄。

    四座哑然。片刻宁谧。但听武贤仪煞有介事般“咦”了声:“如此说来,端的巧上逢巧了!嫔妾有一言。为免偏心偏听,慎重起见,陛下何不传宫人当面对簿?”

    江采苹眉心微蹙,看来,眼皮子底下的这出双簧今个非要唱到底不可了。有人费尽心机布局这一切,不把其置之死地除之而后快是不肯善罢甘休。

    逢巧这刻,先时高力士领旨至司膳房传口谕返来,李隆基轩一轩长眉,索性又唤道:“高力士,即刻传与此相干的一众人等来梅阁。”

    “老奴遵旨。”虽说并未在阁旁观始末,高力士一见阁内情势,及地上扔着的那条巾帕,已然心中有数,遂又压着碎步,未敢停歇的疾步出阁门去。

    为今之计,也只有对证御前。凝睇云儿,江采苹心头正七上八下未理出端绪时分,眸光不经意间却瞟见那条巾帕正面绣着的几行小诗——“沙场征戍客,寒苦若为眠。战袍经手作,知落阿谁边。蓄意多添线,含情更著绵。今生已过也,结取后生缘。”。

    巾帕上的白梅,不偏不倚正落于这几行用金线所绣的小诗上面,目注着形同质异的白梅与诗文,江采苹蓦地灵光一闪,立刻抬目请示向李隆基:“陛下,嫔妾有一事相请,可否应允嫔妾细看一下帕上所题之诗?”

    李隆基疑目江采苹,半晌默不作声,终是朝小夏子招了下手,示下呈予江采苹近观。小夏子慌忙躬身奉上那条巾帕。

    接过巾帕,江采苹将正反两面细细端量了几遍,一一作较,只见白梅的针法乃散套,因绣梅花,不单讲求工似,更为重在一展其姿态,云儿所绣的白梅,虽不是整株,并无古拙的老干亦或清挺的嫩枝节,却也凸显兼具工与形之美。再看那几行小见方的诗文,却是平包针的绣法,仅凭打籽针的散套与平包针针法原本不足以辨识出帕子上的绣工实非是出自于同一人之手,但之于一个手法娴熟的绣娘而言,纵使再怎样熟能生巧,左手与右手绣出的东西,不管是起针接针亦或是运针,总归不一样,正所谓“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更何况是两个人所为之物,一针一线,模仿的再像,无可避免留有大同小异的地方,但凡有心不难发现破绽。

    “陛下,嫔妾……”茅塞顿开之际,江采苹原欲上表御前,未期过激之下,愣忘却腿脚早已僵麻不堪,穿于玉足上的翘头履一崴,正半屈半弓着的身子随之歪倒向前。

    江采苹低呼一声,娇躯已然被李隆基及时揽入臂弯,这才未于人眼前出糗。云儿、小夏子近前,却吓出一身冷汗。

    “且坐下。”李隆基肃穆的顺势按下江采苹,与之坐回坐榻上,龙目潋过一丝不忍的爱怜。

    “嫔妾造次了,嘶~”尽管未失仪,但也有失体统,江采苹折纤腰勉强撑住直泛麻疼的双腿,禁不住蹙眉倒吸了口气,干脆掩唇就着李隆基耳畔,侧首附耳道,“嫔妾有法子破解此事,姑且但请陛下允准,稍时由嫔妾来审提。”(未完待续)

正文 第260章 抽丝剥茧

    约莫两刻钟过后,高力士不仅把那名叫春杏的宫婢带来梅阁,同时将掖庭宫、内仆局以及内侍监的管事一并带至以备听候传召。

    李隆基拊掌环目在座的诸妃嫔,声音浑沉道:“此事既涉及后。宫,时,梅妃执掌凤印,且交由梅妃处置。朕,今日只待看梅妃如何决断。”

    江采苹心下巍巍一动,抬眸正对上李隆基龙目。李隆基既肯允准其所请,想是信之不疑,如此一来,相信眼前之事多半尚有回旋余地。于是连忙谢恩:“嫔妾谢主隆恩。”

    执过江采苹玉手,李隆基顺势扶了江采苹从旁绕过身来坐回坐榻之上,旋即肃穆唤向高力士:“把相干人等带上殿来!”

    “且慢。”江采苹忙温声唤住高力士,继而冲李隆基莞尔笑曰,“陛下,可否容嫔妾先行与董芳仪言几句体己话,再行传召?”

    凝睇江采苹,李隆基默许之。见状,高力士遂暂于旁静候。

    但见江采苹径自步下坐榻,轻移莲步,歩近董芳仪,董芳仪赶忙依礼站起身来。江采苹颔首搭上董芳仪臂腕,与之借一步说话。

    眼见江采苹与董芳仪步向一旁耳语,常才人不无悻悻地搁下持于手的茶盅,满为不屑的轻哼了声:“陛下端的有够宠爱江梅妃,但愿江梅妃不负圣望才好。”

    武贤仪眼风微扫,斜睨常才人,媚眼如丝含笑向李隆基:“陛下仁圣,吾等只需翘首以待便是。”

    皇甫淑仪不露声色的旁观着对侧的武贤仪、常才人及杜美炫、郑才人四人,未发一言,只浅啜了口清茶。适才圣谕一下,武贤仪、常才人二人当场便已变了脸色,此刻的变色之言,不足为怪。

    坦诚讲。李隆基示下由江采苹全权督责袍中诗一事,着实也令皇甫淑仪吃诧不小,更别提武贤仪几人,自是更为出乎意外。不过,由此亦足可见,恩宠是一回事。能否宛转承恩则是另一回事。

    一杯茶尚未吃尽,那边江采苹已是和董芳仪齐步回来。江采苹只径直于李隆基身侧坐下身,董芳仪小坐了下,复又步离起身:“公主出去好一会儿了,嫔妾着是挂怀,但请陛下恩准,容嫔妾出阁看顾下。”

    看眼行礼在下的董芳仪,李隆基摆了下手,此刻庭院里已然站了十几号人,帝姬虽说由乳媪照拂在旁。董芳仪此请,却也在情理之中。

    见董芳仪垂首步向阁门外去,武贤仪与常才人对视一眼,面色又是一变。不知江采苹葫芦里究竟卖的是甚么药,方才与董芳仪窃窃私语了些什么话。

    环目阁内余下的诸人,江采苹浅勾了勾唇际:“诸姊稍安勿躁。”听似不咸不淡的语毕,反却端持过茶盏,不紧不慢地为李隆基蓄了杯茶水。

    董芳仪步下阁阶之时,只见帝姬正坐于庭院中的秋千上,慢悠悠地荡秋千。左右两侧各由彩儿、月儿紧把着秋千索,乳媪亦正站于斜后方小心翼翼的轻推着秋千。

    “奴等见过董芳仪。”先时便一直静候于外的一干仆奴,此时见董芳仪步出阁来,忙不迭纷纷缉手行礼。

    董芳仪淡淡的抬了抬袖襟。眸光不着痕迹地从一名身穿水红色裙襦的宫婢身上一带而过。转即带笑向正玩得笑不拢嘴的帝姬。

    “阿娘!”一抬头看见董芳仪步过来,帝姬率然朝董芳仪伸出小胳膊。一叠声吵着要抱。彩儿、月儿不约而同就地屈了屈膝,权当见礼。

    董芳仪索性揽过帝姬坐于双膝上,自己倚身于秋千上,握一握帝姬微泛凉的小手,慈爱至极道:“冷不冷?倘使觉冷,先行与乳娘回芳仪宫,可好?”

    “阿娘不与儿一同回麽?”帝姬俏生生嘟着红唇仰起小脸来。

    董芳仪轻拍几下帝姬后背,煞有介事道:“阿娘少时方可回去,江娘娘的梅阁,过几日要办喜事。”

    帝姬颇显不解的打了个哈欠,一副像要困觉的样子,乳媪连忙接过手,但听董芳仪交代道:“公主乏了,快些带公主回宫寐觉。”

    “是。”乳媪边哄拍怀里的帝姬,即刻应声退下。目注帝姬被乳媪带离,董芳仪看眼彩儿、月儿,方又和声道:“阁内的茶水所剩无多,多烧几壶茶水奉入阁。”

    彩儿、月儿屈了屈膝,倒也未赘言,垂首朝庖厨疾步去。临跨入庖厨门槛时分,彩儿拽了把月儿,迫不及待道:“月儿,适才董芳仪可是说,梅阁有喜事?哎,你说,是何喜事儿?”

    董芳仪只当听而未闻彩儿与月儿的咕哝,整一整衣身,提步向阁阶,绕过庭院时,似有若无的多留意了眼春杏。

    阁内,江采苹见董芳仪浅提衣摆步回阁来,与之默契的相视一笑。董芳仪止步之余,并未忘却该有的礼节,朝李隆基行了个叉手礼:“回陛下,公主有些困意,嫔妾已让乳娘先行带公主回宫寐觉。”

    李隆基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抬手示意董芳仪入座。江采苹娥眉轻蹙,嗔怪向董芳仪:“芳仪怎未让公主,留于梅阁小憩会儿?”

    董芳仪笑答道:“公主年幼,平素寐觉多不安,嫔妾唯恐扰了梅阁的清幽。”

    江采苹但笑未语,李隆基长眉微皱:“朕已有些日子,未去芳仪宫。且待用罢晚膳,稍晚些时辰,朕,今夜去芳仪宫。”

    董芳仪显是喜出望外,慌忙起身叩谢:“嫔妾在此先行恭迎圣驾。”

    皇甫淑仪在旁笑颜望向董芳仪,看似全未显吃味之意。武贤仪听于对面,笑靥却僵在了脸上,常才人貌似更为气闷不已,一时如坐针毡似的,今儿个竟被董芳仪占上风,出尽风头,想来不禁愤懑难平。

    杜美炫、郑才人二人依是宠辱不惊的样子,不言不语未吭只字片言,像极事不关己一般。

    尽收于眸诸人面颜变化,江采苹不由暗暗钦佩杜美人与郑才人俩人的好性子,倒是真沉得住底气。殊不知,江采苹今个正意在让人看个够,且看谁人笑坐到最后,既然有人存了心思的不仁,今夕便也休怪其一笔之道还施彼身。

    察觉李隆基也已有分坐得不耐烦,江采苹这才笑眼看向高力士:“烦请阿翁,先行把专司此事之人带上来。”

    “老奴这便去。”高力士毕恭毕敬的躬身急步向门外,眨眼的工夫,已然领了掖庭宫、内仆局的管事拜于下:“奴参见陛下。”

    见李隆基默不作声,江采苹遂敛色道:“可是陈掌事、张掌事?”

    “奴见过江梅妃。”掖庭宫、内仆局的管事陈氏、张氏立时齐声伏了伏首,云儿曾与江采苹提及过这二人,加之近日时气渐寒,内仆局为三宫六院陆续换上应季烛帐等物,连日以来未少往梅阁跑腿。

    陈氏、张氏俱已徐娘半老,但在宫中多少有些声望,毕竟,二人在后。宫也不是混了一日两日了,早已是宫里的老人。尤其是陈氏,一贯对宫婢严苛,但凡稍有过失便施以惩治,对此江采苹早有耳闻。

    “宫中的绣娘,可有几人擅苏绣?”江采苹言笑晏晏,顿了顿,才又凝眉道,“本宫听闻,苏绣可以针作画,女红之巧呵,十指春风,素有‘巧夺天工’之美誉!日前本宫一时兴起,绣了件衣袍,奈何本宫手拙不善刺绣,绣来绣去总也不成样子。”

    听江采苹说示罢,但听陈掌事不卑不亢道:“回江梅妃,宫中的绣坊确是有几位尤擅苏绣的绣娘,皆为开元十五年选入宫者,双面绣、单面绣均拿手,各宫各苑的屏帐多出自其等之手。”

    尽管不晓得眼下的节骨眼上,江采苹何故竟还有闲情雅致问及针线上的琐碎事,江采苹既有此一问,身为管事,自当如实作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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