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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梦在大唐爱-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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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目董芳仪、杜美炫、郑才炫、高才人以及阎才人几人,江采苹缄默着同样未先开口说示甚么。论位分,其等理当先行礼拜才合乎礼教;论主尊,李隆基早已把持掌六宫之权交由江采苹,今日江采苹更是一早便守于婉仪宫,事无巨细,亲力亲为打理与武婉仪后事相干的一切事,此刻董芳仪等人才亲至,于情于礼均当先礼于人才是,否则,便是以下犯上,不过这尚是微末小事。倘使让人认为是对死者大不敬,只怕是愚不可及,上忤圣意可绝不是儿戏。

    “江梅妃几时过来的?淑仪也在……”董芳仪终归是识大体之人,且待立定身,就地便朝江采苹礼了礼,并和声看向江采苹身旁的皇甫淑仪。时下所来的一干妃嫔之中。尤以其位分为高,杜美炫、郑才炫、阎才人毕竟位分皆低于其。倘使真于人眼前失了体统,只恐要平白无故落人话柄,遭人异议。

    江采苹及时挽向董芳仪,旋即凝眉道:“本宫不过早来一步而已。”说着,轻轻叹息了声,顿了顿,才又沉声道,“既有心来了,快些去武婉仪灵前上柱香为是。”

    至灵堂上香致哀。本即情理之中之事。见状,皇甫淑仪径自对董芳仪回了礼,二人俱身为正二品的六仪之一,位分上并无尊卑之分。至于杜美炫、郑才炫、阎才人及高才人四人。眼见董芳仪中规中矩,倒也识趣的随之同是行了礼,尤其是高才人与阎才人,两人都是因去年昌乐公主与信成公主受册出嫁而晋封正四品的才人,仅就一定程度上而言,虽说同为才人,却比不及郑才炫、常才人俩人早年即已母凭子贵封了嫔号,是以,凡是凡事行事上多一副谨小慎微样子,左右都不得罪。常才人夹在中间。纵管心下一百一千个不甘愿。此时也只有不无悻悻的依礼先行个叉手礼。

    礼毕奉香,翠儿一一递上长香。董芳仪于前肃拜,郑才炫、高才炫、阎才人及常才人各是于后上香。江采苹与皇甫淑仪立于一侧,神色凝重,尽收于目几人拜于武婉仪棺椁前时面色上的细微变化,全未动声色。

    许是趺跪过久的缘故,翠儿在上常才人递过手的长香时分,脚下一不留神儿磕绊了下,差点崴脚栽倒在地,索性皇甫淑仪离得较近,伸手扶了把翠儿,才未致踉跄摔脚,人虽无事,手中的香却折断掉地。

    常才人顿时大惊失色,翠儿手忙脚乱之下,眼见手里的长香一根根都断成两截,难免也有些惊慌,一时怔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好你个贱婢,怎地这般漫不经心?”殿内半晌诡谧,常才人才看似回过神儿般劈头盖脸冲向翠儿,气闷下扬手“啪”地一声脆响,径直掴了翠儿一巴掌。

    事出仓促,诸人皆打了愣。江采苹娥眉轻蹙,未曾料及竟横生这种事端,睹着翠儿右颊立时多出几道掌印,心下更是不由一沉。

    翠儿原是刚站稳脚跟,不成想一抬头脸上竟又挨了一巴掌,这下,不知是常才人出手过重,究是翠儿一整日未米水未进身子早就跪虚了,只见翠儿整个人被常才人掴得接连倒退几步,重重跌坐向炭盆,一手掀翻了化宝用的炭盆子。

    武婉仪棺椁前,纸钱登时撒了一地,一阵凉风从敞开的门扇方向陡地吹刮入殿内来,直吹得炭盆子中的纸灰“呼呼~”飞出,混着纸钱忽高忽低一圈圈打转儿。

    常才人低呼着忙跳开几步,远离了武婉仪棺椁,面无人色的拍打了几下吹拂于衣身上的灰烬。郑才人面上微微一变,赶紧地步向前搀向一脸惊愕跌于地上的翠儿。

    殿内一时有点乱,不止是满地狼藉,更乱的其实是诸人的心神。子不语,怪力乱神,非不语也,盖有未易语者耳。今日这事,恐怕又要扯出一番流言蜚语。

    “哪、哪儿来的邪风?”常才人显是躁乱的瞋叱声,不无心虚的睨了眼四下,目光落定向翠儿。

    “奴,奴实非是有意而为之,常才人莫恼……”翠儿忙不迭垂首赔礼,眼睁睁看着武婉仪的灵堂乱成一团糟,不禁无语凝咽。

    “你,你哭甚?”常才人眼风一扫,嫌恶至极的狠剜了眼翠儿,“本宫还未把你怎样,折断本宫的香不说,还弄的本宫一身晦气,你反倒有脸在这儿抽泣?来人,拉下去杖责二十大板!”

    翠儿伏首于地,连连求饶道:“常才人宽罪,奴非是成心的,奴……”

    “不允哭!”常才人高声呵斥向翠儿,喝断翠儿的央恳,“本宫还好生生在这世上,哭哭啼啼作甚?”

    江采苹睇目常才人,心中竟觉有分好笑,只是面色却越发凝重了三分。想是常才人气昏了头了,众目睽睽之下。竟要施以笞杖之刑。

    “常才人此言差矣,今个乃武婉仪下殓的日子,翠儿是武婉仪生前身边唯一的一个近侍,理当哭踊。”皇甫淑仪长眉微蹙,微睇绵藐向常才人。只不知,这席话是否纯是在报当年武婉仪为其接生之恩。

    常才人斜睨皇甫淑仪。轻哼一声,细眉高挑道:“本宫当是谁人在耳边撺掇。原来是皇甫淑仪……皇甫淑仪晋封六仪,嫔妾未及登门道贺,但请皇甫淑仪莫怪才是。”边嘲谑,边挑了眸未发一言的江采苹,“听闻皇甫淑仪自晋封六仪以来,素日多与武贤仪走得近,嫔妾只道今儿个,皇甫淑仪当与武贤仪交好,不成想皇甫淑仪倒与江梅妃心意相投。端的使人百思不得其解。”

    常才人话里有话,且意味深长,江采苹故作听不明懂之态,凝睇常才人。启唇道:“常才人这番话,本宫不甚明了,不过,时为武婉仪殡丧之日,不看僧面看佛面,常才人又何必与一个婢子斤斤计较?”

    尽管常才人所言不无在理,始自皇甫淑仪晋封以来,武贤仪便处处拉拢皇甫淑仪,其心明眼人无不心中有数,对此常才人早有怨怼之意。也不是甚么隐秘之事。说白了。往昔武贤仪一贯与常才人沆瀣一气,如今一把推开常才人。改与皇甫淑仪交善,常才人岂会不心怀怨恨,武贤仪其不敢得罪,不敢不敬,压于心头的愤懑自然要找皇甫淑仪发泄为快。

    早在上回家宴时,江采苹便已洞悉见这点,但今时今刻,却绝不纵容哪个妃嫔闹场,天大的恩怨尽可私下了结去:“当年太宗皇帝驾崩时,大臣许敬宗于太宗皇帝的灵柩前垂臂而过,即遭御史阎玄正弹劾。贞观十年,文德皇后薨,时任中书舍人的许敬宗,一见其貌不扬的率更令欧阳询,无端端思及长孙无忌曾作过的一首讥哂诗,‘耸膊成山字,埋肩不出头。谁家麟角上,画此一猕猴。’,而忍不住放声大笑,即日被贬为洪州司马。”

    正色说到这,江采苹环睇皇甫淑仪与董芳仪,眸稍的余光一带而过旁侧的杜美炫、郑才炫、阎才人,交锋上常才人来不及躲闪的细眸,温声续道:“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衰;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后。宫本该一团和气,倘使有人悍妒犯下口业,祸由口出,闹得宫中不得安平,届时可别怪本宫未把丑话撂在先。”

    后。宫不得干政,江采苹言下之意已然再明白不过,之所以说提及许敬宗一事,不过是在以人说教,充其量是在就事论事而已,全无妄议前朝政事之嫌。然而个中厉害,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听者自当好自掂量为之。

    迎视着江采苹不愠不怒的一双美目,常才人突兀直觉浑身上下颇不自在,甚至有种被人看穿的感觉,遂下意识挪开视线,语塞的杵在高才人身前别过头绞了下攥在手的巾帕。先时得悉江采苹一早便待在婉仪宫,未过多久皇甫淑仪竟也来了婉仪宫,常才人即刻巴巴跑去贤仪宫跟武贤仪啐叨,熟料武贤仪竟让其一并邀上董芳仪、杜美人以及后。宫的几个才人亦至婉仪宫拜祭下,言说不可让江采苹和皇甫淑仪二人将宠媚全争去,既是献媚,当是人各一份为宜,故才来争媚。谁曾想,这会儿竟弄了个费力不讨好,待回头还不知如何跟武贤仪交代为妙。

    “翠儿,代本宫奉上三炷香,以表哀愧。”旁人既已均默不作声,江采苹这才朝翠儿使了个眼色,转即面向武婉仪灵柩端严肃拜了下。

    翠儿双眸通红的立马取过长香,双手奉上。董芳仪、皇甫淑仪几人见了,面面相视一眼,皆不约而同站于江采苹身后,纷纷毕恭毕敬礼拜向武婉仪棺椁,常才人适才的盛气凌人劲儿也收敛不少,同是立于边上有礼有节躬下了腰身。(未完待续)

正文 第253章 度人

    直至酉时,江采苹才离开婉仪宫,徒步回梅阁。一回阁,便见食案之上摆着十数样金汤玉勺。

    一见江采苹由彩儿陪着回来,云儿、月儿忙恭迎上前。屈了屈膝,月儿就地禀道:“娘子可算回阁了,适才司膳房送了夕食来,说是御赐的膳食。奴正跟云儿合计着,去婉仪宫向娘子报知。”

    扫一眼食案上的佳肴,江采苹颇显疲乏的斜倚于坐榻上,云儿已是端持了茶盏过来,边奉上清茶,边关切道:“想是娘子今个累得不轻,先吃杯茶,歇息下,奴这便呈上晚膳。”说着,与月儿使了个眼色,二人便作备上膳。

    江采苹接过茶水,温声唤道:“不急。先时吾回来时,翠儿一人于婉仪宫守灵,吾心下不怎安之。云儿,汝且捡几样较清淡的素食,盛于食盒,少时拿去婉仪宫,多少劝慰翠儿吃点。吾瞧着翠儿今日在武婉仪棺椁前跪了一整日,两眼哭得红肿,滴米未进,只怕不是法子。今夜汝便留于婉仪宫,权当作陪翠儿,眼下万莫再出甚么乱子才好。”

    “是。奴这便去。”云儿立时应了声。

    江采苹浅啜口茶,旋即抬首蹙眉道:“外面天色渐黑,汝若怕一个人走夜路,便让月儿一同去便是,俩人也有个伴儿做。反正夜里吾身边亦无需几个人侍候。”

    云儿缉手道:“奴独个去无妨。娘子累了一日,身边多留个人伺候,总是好的。彩儿跟着娘子亦跑前忙后大半日,姑且便让月儿留于阁,以便夜间代奴好生侍奉娘子就寝。婉仪宫那边,娘子只管交代奴便可。”

    云儿一向心细如丝,对此江采苹倒也安心。于是颔首启唇道:“如此也罢,且待去了婉仪宫,代吾与翠儿言语声,告之回头本宫再行去看顾,叫其节哀。”

    时为武婉仪停柩待葬之日,古时居丧。有“三日不怠,三月不懈。期(j)悲哀,三年忧”一说,且丧不贰事,三日不食,延及唐时,已列入“十恶”罪中。

    月儿帮着拨了三五样素菜,一一盛于食盒之中,由江采苹过目之后,云儿才恭退往阁外。赶去婉仪宫。江采苹换洗过后,简单用了几箸饭菜,许是白日里饿过了时辰点,并无多大的食欲。用罢便把余下的一应赏了彩儿、月儿二人吃食。将那些饭食撤下食案端入庖厨后,彩儿狼吞虎咽的倒未少饱餐,折腾了一天,说来早已腹饥不已,之前在婉仪宫时便已饿得前胸贴后背,能吃是福,况且“皇帝一顿饭,贫家十载粮”,多吃一些总比白白浪费掉是为惜福。

    秋日时气,已然昼短夜长。不多会儿已是日暮西山。天地昏黄,况属高风晚。长烟落日,香彻寒碎,心绪逢摇落,秋声不可闻。

    江采苹于阁内独坐了约莫一刻,便径自转过珠帘,提步向寝榻,原是想和衣卧榻小憩,不成想竟迷迷糊糊寐着。

    彩儿、月儿在庖厨吃饱喝足,步入阁一看江采苹已然上榻歇息下,便未敢出声聒搅江采苹的清梦,自行垂首侍立于阁内。彩儿一贯熬不得夜,一熬夜便哈欠不断,今个又没少跑腿,现下杵在那更是一个劲儿在点头犯瞌睡,左右也无旁人在阁,月儿索性嘘声示意彩儿靠于门侧打个盹。

    李隆基乘坐龙辇停于梅阁庭院中时,已是戌时末刻,但见阁内尚掌着灯,挂于庭中的几盏烛笼正随风摇曳,似在专为其点着灯,等人归家一般。环目阁内阁外忽明忽暗的烛光,不由暖上心头。

    “圣……”高力士正要予以通传声,只见李隆基抬手示下,径直步上阁阶去,遂止声示意随驾于后的一干宫婢、给使于外静候。

    听见阁门外有动静,月儿步向前扒着门隙一看,见是圣驾临,忙不迭回身推醒睡眼朦胧的彩儿,上前恭迎圣驾:“参见陛下。”

    高力士于前推开梅阁虚掩着的门扇,见月儿、彩儿一前一后疾步过来,李隆基只一摆手,道:“江梅妃呢?”

    “回陛下,娘子才歇息下。奴这便去唤醒娘子……”月儿埋首唯诺道,话未说完,却见李隆基已是提步向阁内。

    看眼看似一脸睡意正浓的彩儿,高力士紧走几步,拦手于月儿身前,及时暗示月儿不必跟入阁去,尽可于外头静候即可。

    李隆基步过屏风,撩起帐幔,只见江采苹正支颐于榻上,楚楚衣衫,腮晕潮红,羞娥凝绿,半妆美人映入眼帘,着实温馨一片。

    感觉面颊上微微一凉,隐隐有龙脑香吸入鼻息,江采苹下意识睁开眸子,但见李隆基已然一甩衣摆,坐于卧榻上。

    见江采苹娥眉轻蹙了蹙,旋即凝目向自己,李隆基朗声一笑:“可是朕搅了爱妃美梦了?”

    睡初醒,江采苹美目惺忪,瞟目窗外,忙坐立起身:“陛下几时驾临的?嫔妾怎地未闻见声响?”

    李隆基伸手抚上江采苹削肩,含情脉脉道:“躺着便好。朕方才一见四下静得很,知爱妃已歇下身,便未让人入内通传。”

    江采苹含娇倚榻,含情凝睇李隆基,莞尔一笑:“陛下这般宠溺嫔妾,难不怕宠坏嫔妾?”窗外既已黑天,夜色漆黑,想必这一觉至少睡了一个多时辰之久,这刻才觉臂腕撑得甚是僵麻不堪,一时想起身却也有些力不从心。

    反观李隆基,轩了轩长眉,执过江采苹玉手紧握了下,才声音略带沙哑道:“爱妃貌婉心娴,即便宠坏,朕也不怕。”

    江采苹佯气抽回手,垂目嗔道:“陛下当真会打趣嫔妾。”顿了顿,敛色抬眸道,“都已这般晚,更深霜重,陛下移驾过来,怎也不知多搭件披风?这般大的人了,还不叫人省心,倘使着了凉,龙体欠安。可让嫔妾如何吃罪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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