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渣攻一百年-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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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发火
刘御正眼都不看王狗狗一眼;王狗狗的样貌倒也不错,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是他又不会跟人生崽子,对智商没有要求的。
然则在刘御心中;王狗狗也算是自己的下属;他对自己的龟毛程度也是颇有体悟,这年头想找到一个像王狗狗一样懂得自己心意的人是真的挺不容易的。
他扫了一眼王宪嫄颇为难看的脸色;善意问道:“母后可是有难处?”
在宫中找个漂亮小太监不要太简单;可关键是王宪嫄生怕自己儿子因此染上啥啥的不良嗜好,捏着手帕纠结了好一会儿时间,才慢慢开口道:“玉儿,你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这种倾向,怎么突然间变成这样了?”
刘御听完后颇有点纳闷,以前这不是没有那啥反应吗,这不是昨天晚上才有的吗,怎么还怀疑上这个了?
王宪嫄对这个问题警惕性高达百分之百,看了看刘御唇红齿白、面如冠玉的小模样,禁不住问道:“玉儿,你抓到那个昆仑奴了?”
这个问题问得没头没脑的,但是刘御万分警觉,一听就觉得不对,沉下脸问道:“您早就知道昆仑奴和父皇的事情?”妈蛋那为什么不早告诉他?
王宪嫄张了张嘴巴,好半天后才懦懦道:“我是害怕你知道后对你父亲的观感进一步变遭况且也太难以启齿了”
刘御的火气“噌”的一声就窜了上来,面皮都变色了:“成事之前朕让李萍进宫拐着弯地找你探听消息,你为什么都装傻充愣,表示自己一无所知?”
王宪嫄觉察到他这是真的生气了,不敢出声,低头不语。
刘御忍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说多难听的话,只是低声咒骂了一句,起身二话不说直接转头离开了。
他是真的很鸟火,这事儿就跟新闻一样,都是讲究实时性的,要搁在刘骏还在的时候,放出这样的丑闻,不管是政变的成功率还是容易性都大幅度上升。
虽然谋反最终还是成功了,但是不可否认是承担了很大的风险的,要是早知道这件事情并且做了文章,那最起码心中能有点低。
更何况败坏刘骏的名声,更能够跟刘御的好名声当对比,让朝臣们更加容易接受他,其中的好处不是一点半点。
然则如今刘骏已经咽气死得不能再死了,如果再放出这样惊世骇俗的消息,别说大臣们会怀疑消息的真假——说真的,刘御其实自己都很不乐意接受这条消息——还会认为他连死人都不肯放过,觉得他不够孝顺厚道。
刘御对王宪嫄一般都是采取无视态度,就算是被哭声吵得烦了也一般是皱着眉头一脸嫌恶地躲到角落去的,难得有这样直接甩脸色的时候。
他可以说是第一次对着王宪嫄火,而且看情形还不是小火,而是真的气得不轻,不仅王宪嫄吓傻了,连王狗狗都很担心。
他一路跟着刘御跑回了宫殿,急出了一脑门的汗,结果两个人刚到了正殿门口,就看到了被李萍领进来的何戢和褚渊。
托刘御在何府住了大半年的福,何戢和褚渊倒也算是半个朋友了,但是这两个人的官职差距有点大,没有想到竟然会一块过来。
李萍看到王狗狗和刘御,也是稍稍愣了一下,她虽然把两个人带进来了,却也跟他们提前打过招呼,皇上去太后娘娘的宫殿了,恐怕得过一会儿才能跟他们见面。
刘御最近真的在努力塑造全世界好皇帝no。1的楷模,每次去找王宪嫄,就算再不耐烦,也要待上小半个时辰意思一下。
没想到这次几乎是刚去就回来了,而且脸色还前所未有的难看,李萍眨了眨眼睛,果断转过身道:“两位大人不妨还是回去吧,皇上日理万机,可能抽不出时间来见两位。”
前脚刚领他们进来,后脚就直接变卦了,虽然说的是啥日理万机的借口,但是另外两个人也不是瞎子,都看出来刘御情绪不对。
褚渊有点不想离开,但是何戢却没有他这么多的想法,,二话不说就要走人,应道:“好的,麻烦李姑姑了。”
然则他们看到刘御了,刘御也看到他们了,一眼扫过去,不耐烦道:“进来说话,堵在殿门口干什么?”
三个人这下子谁都不敢多嘴了,跟刘御身后的王狗狗并称一排,乖乖跟着刘御走。褚渊走在第一位,脸上带着深深的担忧。
“你们今天”刘御话说到一半一扭头就看到了褚渊古怪的神情,微微一愣,倒是一下子笑了:“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褚渊张了张嘴巴,压根就没想到他会突然回过头来,脸上的表情一时间没有收住,傻瓜一样僵在脸上。
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连忙想要收回来,但是在刘御的注视下又浑身僵,收表情就只收了一半,硬生生整个五官都扭曲了。
“真丑,你还能更丑一点吗?”刘御一脸嫌弃道。
褚渊瞬间低下头不敢言语了。
后面不远不近跟着的李萍和并排的王狗狗不动声色交换了一个眼神:怎么回事儿?
王狗狗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又无声地“汪汪”叫了两声,摆了两次手。
“王狗狗”去掉两个“狗”字,那就是“王”,李萍想通了这一关节,很难掩饰自己鄙夷的目光,傻子你难道就不会直接指一指太后殿的方向吗,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李萍一想又觉得不对,抬眼一看前面又笑起来的刘御,继续使眼色:我不是问你他为什么生气,我是问你他为什么突然又不生气了?
这句话要想用眼神来表达出意思,着实很有麻烦,李萍使眼色使到眼睛都抽筋了,王狗狗仍然一脸茫然没有弄懂她的意思。
李萍只能悻悻捂住了抽搐的眼角,这个问题让李萍挺困扰的,虽然建康城疯传“山阴公主”一向都是喜怒无常的典型代表,但是在刘御身边伺候的人都知道,人家根本就不算是喜怒无常。
刘御会无常的只有“喜”这一个情绪,而“怒”的情绪则会延续很久。用更加通俗的说法就是,刘御高兴的时候会突然变脸,但是生气之后却很难哄回来。
褚渊干的傻事儿其实王狗狗经常干,刘御也见过不少次了,不过哪一次都没有这次褚渊做起来的效果好,竟然让刘御一下子就开了脸,这可真是不容易。
考虑到王狗狗有限的智商让自己的眼色效果不好,她转头看向了另一边的褚渊,用眼神示意:怎么回事儿?
何戢也在抬头看着前面愣,被李萍一扯袖子,才反应过来,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回之以眼神:是爱情?
爱你妹,大哥你睡醒了吗?李萍差一点比上中指,想了半天最终决定把这一切都归结为是刘御生理期脾气不定的缘故。
刘御在前面又走了两步,停下来回过身对着褚渊招了招手:“你跪下来。”
褚渊本来在看着他难得的笑脸呆,还以为自己又惹恼了他,连忙跪了下来。
刘御又摸了摸他的脑袋,哈哈笑了两声,转身继续往前走。
李萍凑上前去低声道:“起来吧,快起来,跟着他走。”
因为刘御并没有让他起身,褚渊本来还在迟疑自己是爬起来继续走,还是继续跪着,听了李萍的话才急急忙忙起来了,顺便抬手一摸自己被揉乱的头,重点搓了搓被带出髻的一撮呆毛,而后又小心翼翼地把呆毛拨弄成了刘御弄出来的角度。
李萍在揣摩刘御心思的百忙之中,不忘送了他一个鄙夷的目光。
刘御坐在龙椅上,一手托着下巴,撩起眼皮看了看殿下的何戢和褚渊两个人,一眼就看出来他们这次是以谁为主的,一指何戢道:“有事儿?”
他能够判断出来这次是何戢有事儿来求他而且还不是能够放到早朝时说的话,而褚渊不过是被何戢拉过来的。
刘御最近对褚渊的态度远过其他人,估计何戢也是多多少少听到了一点风声,所以专门把褚渊拉过来提高成功率的。
他的眼睛微微一闪,看这幅模样,何戢来求的事情一定很重要,而且估摸着连何戢自己都知道他答应的可能性不是很高。
估计八成是私事儿才对,刘御这样一推测,倒是来了几分兴致,从龙椅上微微前倾了身子。何戢很有分寸,从来都没有拿私事儿来烦过他,这次应当还是第一次,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了。
这事儿本来成功可能性就不大,还偏偏看上了皇上貌似十分不高兴的时候,何戢颇有几分为难,稍稍一沉吟,还是出声道:“皇上,微臣是想为邵伯求一个恩典的”
96一箭三雕
“邵伯”也就是萧道成的字号;想不到何戢这次是因为萧道成的事情来找他的,这倒是有点意思;跟刘御之前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刘御一听倒是笑了,也很快就想明白了。
——怪不得何戢非要拽着褚渊来呢;萧道成如今是褚渊的正统手下;只要何戢帮衬着说点萧道成的好话,褚渊再在旁边附和几句表示这个手下不太适合岗位;那刘御答应把萧道成更换岗位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何戢这是有备而来的,带着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
虽然何戢还没有具体解释是啥“恩典”,但是刘御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他挥挥手示意何戢暂且不要说下去了,直截了当地问道:“萧道成让你来的?”
南北朝上级对下级一般都是叫字号,如果为了表示亲近之意也可以叫小名,刘御却直接叫了全名,里面蕴含的意思可不是那么友善的。
何戢也听了出来,连忙道:“不是的,是微臣自己自作主张来求皇上的。”
刘御面无表情看着他没有出声。
“是真的微臣绝对没有欺骗皇上。”何戢很无奈,“是真的,皇上还请相信微臣。”
其实刘御也知道这事儿萧道成不可能知道,否则萧道成但凡有点男人的自尊也不会同意何戢过来找他求情,这种事情着实太丢人了。
这明显就是何戢自己的意思,刘御想了一会儿倒是饶有趣味抬高声音问道:“那你想过没有,他要是知道了,绝对不会感激你的。”
换了他是萧道成得恨死何戢了,这事儿根本就是费力不讨好,不仅浪费了一次人情,还得把萧道成往死里得罪。
这个稍微懂点人情世故的就该想得明白的,你说你好朋友的事情,你跑过来求情,让上司怎么想你的好朋友呢?
刘御盯着何戢禁不住阴谋论了一把,别是何戢看萧道成不顺眼,才想尽办法想要把人推入万劫不复之地吧?
何戢一张俊脸涨得通红,低声道:“微臣知道但是斗将他”他一着急连萧道成小名都叫出来了。
刘御懒洋洋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行了,朕不想听你继续废话下去了。今天就说到这里吧,你回去好好想想,看在你之前对朕还算有帮助,多有建树的份上,今天你说的话我可以当做没有听见。”
何戢张了张嘴又闭上了,觉察到他说话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不敢违逆,只能起身跟着李萍离开了。
刘御眼梢往旁边一撇,见褚渊站着没有动弹,故意做出一副疑惑的模样来,询问道:“你还有别的事情?”
褚渊不太自在地动了动身子,低声恳切问道:“皇上不必在意小人言论,还请您多加保重龙体切勿动怒”
“什么小人言论?”刘御颇为纳闷地问了一句,以褚渊的脾性,这个“小人”肯定不可能指的是何戢,而是另有其人。
什么意思,难道说这几天建康城中又有啥不好听的言论流传出来了?他看向李萍,见李萍也是一脸茫然,明显也不明白褚渊在说些啥。
褚渊看着他欲言又止。
刘御不太耐烦地把刚刚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见他还是支支吾吾不太想说的模样,重重一拍桌子:“有屁快放!”
褚渊被吓了一大跳,想刘御还是“山阴公主”的时候何曾说过这样不文雅的话,连忙道:“其、其实没什么微臣微臣就是担心殿下、陛下”他一时紧张连称呼都说错了。
刘御不太满意地瞪了他一眼,屁大的事儿都没有你干啥说这些容易让人误会的话,搞得他刚刚还以为又出事儿了呢。
刘御顶着长公主名头生活的时候,并不在意楚江郡主对自己的诽谤,反正这个身份肯定都是要丢掉的,不过就是早晚的问题。但是如今刘子荣的名声却需要清白无损,刘御会对任何一点诽谤都翻脸追究的。
他看了一眼颇为不安的褚渊,骤然间换了一副面孔,含笑问道:“你今天是怎么了?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难道是做了什么不可言明的亏心事?”
褚渊眼神闪烁,不太自然地低下头去:“皇上您说笑了。”
“谁跟你说笑?”刘御并没有轻轻放过,反而紧咬着这个问题不放,“何戢拜托你跟着一起来,难道他就没有事先告诉你来的缘由吗?”
褚渊很明显更加不自在了,稍稍纠结了一下,而后才轻声道:“是,何大人在来之前曾经跟微臣说起过来意。”
这种心虚的反应明显不是被刘御看穿了他是来当说客的结果,刘御笑了一下:“那么你就没有告诉他,这样做只能够弄巧成拙,让朕彻底对萧道成反感和厌恶?”
褚渊很明显被噎了一下,低头装死。
“啊,亏何戢还满心信任带着你过来救场呢,没想到某个人一点义气都没有,明知道不妥也没有提醒他。”刘御说完后还支着下巴心情颇好地开玩笑,“亏人家还叫了你这么多天的‘义兄’呢,没想到你这人一点都不靠谱啊?”
义兄的说辞还是从“山阴公主”那边弄来的呢,褚渊万分不自在地红着脸低头咳嗽,还用手去捏自己的耳尖妄图遮盖通红的耳垂。
刘御调侃了一句,见他只是低头不敢搭话,多少感觉到有些无趣,身体往后一靠搭在靠背上:“行了,朕知道你的忠心了,下去吧。”
褚渊是一个很厚道的人,以他的性格本来不会不肯提醒何戢这么明显的失误,尤其这两个人私交也算不错,在官场上的职责也是八竿子打不着,彼此没有利益冲突的。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