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水-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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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幽迫不及待地走到定熙帝跟前儿,眼见着他眼神暗了暗,心里暗笑有戏。
亭幽眼看着定熙帝推远跟前的榻几,将她一把搂入怀里,手自然就探入了衣襟。
两个人跟老房子着了火似地肆意而热切地亲、吻着。
定熙帝动了动,让亭幽跪坐在他跟前,低头去品尝那尖、尖,他最爱以这个姿势去品尝,亭幽被他弄得浑身乏力,却没有个支撑,只能往后倒,再被他一点一点逼近,最终压在了身下。
亭幽不满地扭了扭腰,想要更多,却发不出声。
墨绿的袍子早已散开,露出一具完美而丰、盈的胴、体来,发丝散在耳边,媚眼迷离,粉脸生春,小嘴微微开合,喘着气。
这模样,让人恨不能将她揉碎了,塞进自己的身体里。
亭幽感到定熙帝的手指探了进入,就忍不住收缩了一下,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嗯————”
定熙帝却又忽然停止了动作,起身。
亭幽半晌才回过神来。
“朕去沐浴。”
亭幽看着定熙帝有点儿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想着,他什么时候这么讲究了,非要在这事前沐浴了,在花园,在书房的时候,怎么不见他急着沐浴啊。
果不其然,沐浴之后,再也没了下文。
定熙帝搂着亭幽躺在床、上,“睡吧,朕今日有些累了。”
亭幽不说话,既然累了,那物件怎么不消停,杵着干什么。
可是亭幽不能说什么,矜持,矜持,总不能像青楼的姐儿一般,忍吧,只能继续忍。亭幽一边儿胡思乱想,一边儿睡了过去。
定熙帝是真的累了,累到忘了亭幽今日并没有吃那含了安神药的汤药。所以当定熙帝使劲儿掐着亭幽的腰,将那炽、热铁棍硬是塞入她大腿根隙的时候,亭幽就醒了。
定熙帝的力道相当大,亭幽觉得自己的腰快要被他勒断了,不由出声,“疼!”
定熙帝的动作明显停了停,最后撒开手,吼道:“睡觉。”
亭幽不知道定熙帝究竟是得了什么病,这已经在她的理解范围之外了,你说他不想要吧,却明明那般急切凶狠,你说他想要吧,有什么事情是能让帝王宁愿去忍耐也不
亭幽思考不出答案,索性就懒得去想。
到亭幽小日子的时候,两个人居然都松了口起,亭幽淡淡地表示,自己要回和曦宫,定熙帝也不挽留,只点了点头。
这回亭幽的小日子“持续”了大概十二、三日,也再不见定熙帝来检查。
御花园,嫔妃争相“偶遇”定熙帝的故事每天都要上演好几出,只可惜谁也没赚得西翼侍寝的机会。
亭幽不由得放下心来,那日媛昭仪不也没得到机会么,问题大约、肯定不会是出在自己身上了,至于定熙帝的身子出的这个问题,亭幽也不知该是喜是悲,悲的当然是就这么唯一一个男人,还用不得了,喜的是,今后心里再也不用为什么谷心玉、何丽珍这等女人难过了。
还没翻出十五天,定熙帝又召了亭幽去乾元殿。
亭幽靠在定熙帝怀里喘气,先才被定熙帝急切地吻了个通透,这会儿肚兜还撂在地上呢。定熙帝一边儿玩着那粉嫩嫩的尖、尖,一边儿问:“这回小日子多长时间?”
“七天吧。”亭幽想了想道。
定熙帝“嗯”了一声,摸了摸亭幽的脸,“脸色好看些了。”
亭幽也摸了摸自己的脸,她脸色什么时候不好看了。
“只是这儿还没长,是不是朕太久没吃了?”定熙帝在亭幽耳边道,俯□又含了那爱物。
“还疼着呢。”亭幽嘴里道,身子却直了起来,让那两团柔、软显得更饱、满、坚、挺,喂了定熙帝一嘴。
定熙帝在亭幽胸口闷笑,亭幽自己也害臊,将他推了开来。
定熙帝也就顺势起身,亲了亲亭幽的脸蛋儿,去了前面的东书房。
都说小别胜新婚,今晚定熙帝又明显比以往热情,待他走后,亭幽好心情地去御膳房,亲手做了一碟山药糕。却不是媛昭仪那种,亭幽做的山药糕热气腾腾,切成菱形,浇了她特制的酸梅酱,清甜带酸。
亭幽将山药糕装入剔红食盒,提着去了东书房。门口值夜的俞九儿正要去禀报,却被亭幽拦住,将食指搁在唇中间,示意他不许作声。
俞九儿果然不再作声,放了亭幽进去。
若今晚换了王九福大抵就不会出这个错了。
亭幽轻轻地推开门,尽量不发出一点儿声音,忍着笑轻脚轻手地靠近大殿前方那团光明。
亭幽蹑手蹑脚走到离定熙帝一丈远的地方时,还是被他发现了。
发现了就发现了,就算不会欣喜万分,但板着的脸下面总该还是有丝丝喜色的,亭幽是这般以为的,在清暑山庄的时候,她也这般去见过定熙帝几回,他是极高兴的,但后来出了靳太师那回事儿后,亭幽就不待见定熙帝的书房了,这次还是那之后第一次来书房。
只是定熙帝抬头看到亭幽的那一刹那,亭幽惊讶于他眼里的复杂。有惊惶、心虚,然后是愤怒。
“你来做什么,出去!”定熙帝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响,格外的刺耳。
亭幽看着定熙帝手忙脚乱地收着一幅画,脸上满是愤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就是前一刻还同自己亲昵温存的定熙帝?
“耳朵聋了吗,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恋爱里的女人,不自觉的傲娇和矫情,那是少不了的。尤其是吵架后。
☆、51
亭幽发不出任何声音;转身就跑了出去,眼泪洒在空中,止也止不住,就这么跑回了内殿。
和曦宫当然是不能回的;否则第二日谁都知道敬贵妃被定熙帝骂哭了,亭幽回的还是内殿,就算在最激动的情况下,在这宫里生活也不免得保留了三分理智。
亭幽将自己摔在床上,埋在被褥里哭,委屈得不得了,怎么想也想不通定熙帝怎么会发那么大的火。
半晌身后传来脚步声;亭幽是极熟悉的,却也懒得理他。
“以后不要随便去东书房。”定熙帝稍嫌冷静地声音道。
亭幽咬着唇想;你放一万个心吧,就是打死她,她也不会再去自寻其辱的。
身后不再有声音,亭幽听见定熙帝离开的脚步声。赶回来就是为了补上这么一句话?亭幽恨恨地翻身,抹干自己的眼泪,这有什么好哭的,为这样的人有什么好哭的。
亭幽起身下床,转过屏风就见定熙帝正坐在南窗炕上,手里夹着一块还有一丝热气的山药糕。
亭幽想也没想,走上去,一掌将那碟子扫落,抢过定熙帝手里的那一块扔在地上,还不忘踩上一脚。
“行啊,脾气见涨啊。”定熙帝讽刺道,但声音平和,居然没大发雷霆。
亭幽桀骜不驯地抬了抬下巴,侧了侧头。
“你好得很。”定熙帝站起身,也不说话,径直出了门,去了东书房。
留下亭幽愕然,他这是什么意思,发怒不像发怒,当然也肯定不高兴,但是也拿自己没辙。
拿自己没辙?亭幽不是傻子,想了想,也知道定熙帝这是对自己的容忍。可心里还是怪他,就算真不喜欢嫔妃去书房,好好说不行吗?干吗那么大阵仗的骂人。
亭幽躺在床上,还以为自己会辗转反侧一夜,哪知不过片刻就沉沉睡去。
亭幽这厢睡得正酣,定熙帝却是怒气冲冲地去东书房的,俞九儿这会儿还跪在书房外,任人参观,指指点点。
定熙帝走到书柜前,从暗格里取出一幅画,手一扬就想放在灯上烧了,又顿了顿,终究舍不得。
缓缓地展开画卷,里面的女子薄纱寸缕,娇颜酡红,媚色迷离地躺在山石上。
看了良久,手又不自主地放到了下面,认命地长叹一声。
良久殿内传来定熙帝的声音,“打水来。”
外面应了一声,很快送水来的是王九福。
次日亭幽是被骚扰醒的,只觉得鼻尖痒痒的,脖子痒痒的,睁开眼睛,定熙帝正搂着自己,在耳边轻啄着。
“什么时辰了?”亭幽问道。
“巳时二刻了。”定熙帝亲了亲亭幽的小嘴,这般温情,亭幽几乎错觉昨夜在东书房的事都是自己做的梦了。
看来定熙帝是下了早朝就回了内殿,亭幽还是不领情,只是态度软和多了,轻轻推了推定熙帝,“臣妾要梳洗了。”
“朕伺候你?”定熙帝笑道。
这自然是玩笑话,亭幽恨他居然能当什么事儿也没有,还这般调笑,真当自己是小猫小狗般对待了,喜怒随他。
亭幽也不拒绝,下床走到梳妆镜前坐下,将一把牛角梳递给定熙帝。
定熙帝愣了愣,唇角勾了勾,“还真让朕伺候呐?”
亭幽不语,解开辫子,散了发,定熙帝在后面乖乖地拿梳子为她梳着,小心翼翼,又是生手,生怕弄疼了她。
柔顺的长发从定熙帝手里乖乖地滑过,“你这头头发真好,又柔又亮,滑得跟绸缎似的。”定熙帝低头在亭幽耳边道,一只手顺着就从肩头摸过,滑入了亭幽的衣襟,揉捏起来。
两个人的动作在镜子里清晰地印了出来,亭幽红着脸,喘着气,微微仰着头靠在定熙帝的腹部,定熙帝的手在亭幽衣襟里隆起的幅度和造成的褶皱,纹丝可见。
“皇上这会儿又来哄臣妾做什么?”亭幽止住定熙帝的手。
定熙帝俯身将亭幽抱起来,自己坐了下去,手又摸了进去,亭幽一边儿的袍子就滑落了肩头,露出一只饱满的白鸽来,被定熙帝的手罩着。
“朕若是不哄你,以后只怕都没得山药糕吃了。”定熙帝低声笑着。
亭幽不自在地动了动,明知不该说,还是忍不住泛酸,嗔了定熙帝一眼,道:“不是还有媛昭仪的山药糕么?”
定熙帝低头在亭幽脖子上啃了一口,“朕只爱吃阿幽做的,酸酸甜甜,可惜昨晚只吃得一块。”
“唉——”亭幽长叹一声,就这样吧,总不能一直闹别扭下去,君君臣臣,总是翻不了身的。
定熙帝搂着亭幽的腰,摇了摇,松开罩着那白鸽的手,“你瞧瞧,镜子里的人是不是活脱脱一个妖孽?”
红唇似火,肌肤似雪,媚眼如蜜,睫毛似羽,桃红绣粉海棠的袍子半遮半掩,香肩半露,酥胸高耸,修长的腿曝露在外,这道行,从妖精升为妖孽也不为怪。
定熙帝的手指指向镜中,在那雪、峰的尖、尖上点了点,明明没有实际的接触,亭幽却忍不住颤了颤。
定熙帝的手在镜面上来回划着,沿着那雪白乳、沟渐渐滑落到袍子里,亭幽只觉得越来越热,跳下定熙帝的膝盖,拉了拉袍子,跑进了净室。
即使平日香艳如桃,最后总是归于寂寞不满的。
过了冬至,便到了定熙帝的生辰。
照例是要庆贺的,这年的晚宴摆在御花园的文辉楼。
亭幽领了众妃恭祝定熙帝生辰之喜,正待落座,却见定熙帝对自己伸了伸手,亭幽愣了愣,上前几步,将手放在定熙帝的掌心,顺着他的姿势,坐在他的榻上。
这举动,不仅亭幽愣了,就是在场众妃也无有不愣的。敬贵妃独宠宫中,众人都是心知肚明的,可平日里不用亲眼看着总没那般刺眼。
今夜定熙帝生辰宴上,他却亲自牵了敬贵妃坐上皇帝的龙榻,这里面的意味可就深长了,谁也不会怀疑,只怕一旦亭幽有孕,这皇后的宝座就要归她了。
众妃都在笑,不过多少都带着些苦意,连贤德妃的笑容都显得有些勉强。
之后是四位皇子带着两位公主恭祝生辰,亭幽因坐在定熙帝身旁,也生生受了这礼。大皇子看着翻了年便要成亲出宫,已经是十四岁的高大少年了。
贤德妃看了看自己玉树临风,颇肖定熙帝的儿子,笑容这才又盛了起来。
亭幽看在眼里,垂了垂眸,端起了桌上的酒杯。
定熙帝从亭幽手里接过酒杯放下,在桌下握了握亭幽有些冰凉的手,脸上却丝毫不显,问了问几位皇子的功课,然后点点头,宫人便领了几位皇子同公主下去。
献礼争宠自然又是一翻斗艳,不过都及不上云美人的一曲歌一支舞。
云美人是同媛昭仪一批进宫的秀女,如今还在美人位上,连贵人都没落得个,可以想见平时是极不得宠的,据亭幽对起居注的回忆看,这位云美人可能还没侍过寝。
云美人瞧着娇小玲珑,眉目清秀,比起宫里众多绝色来说,就显得不起眼了,不曾入过定熙帝的眼也是能理解的。
今夜云美人却大出了风头。
一支早已绝迹的“霓裳”古曲,让人眼睛一亮,这是前朝独宠宫中三十年的辰贵妃的独家绝技,没有十来年的舞蹈功底,是绝对跳不出这支高难度的舞蹈的。
薄纱轻舞,腰肢漫点,一层层牡丹在云美人的旋转下绽放开来。
一曲清亮的“霓裳”从那牡丹花蕊里响起,以绕梁三日来形容也不为过。
牡丹落尽,只留身着白纱的天外丽人静静地站在花、心,慢慢唱诉。
极动极静的美感让人不由心醉神迷,连呼好鼓掌都忘了,在场所有人都静默了三息。
“极好。”还是定熙帝先开口,将一杯酒放入王九福端着的黑漆描金葵花式托盘里,“赏。”
皇帝赐酒这是荣幸,云美人压住微喘,粉颊生春,满饮了这杯,那眼儿只往定熙帝身上瞟。
晚宴终于云美人这惊艳一舞,定熙帝起身回宫,都以为今晚指不定云美人要成功上位了,连亭幽都这般以为,定熙帝却拉了她的手一同离开。
今夜的月光极好,淡淡薄薄地洒在石子儿路上,月光里飘来阵阵腊梅的冷香,流光似水,淡香如雾,亭幽的手让定熙帝一直牵着,两个人悠悠地弃了步撵回宫。
亭幽觉得这般也好极了,以前侍寝的时候,时常恼怒定熙帝的不知节制,蛮力粗横,如今这般淡淡悠悠的,躺在他怀里,翻一卷书,享受着他的抚摸,细想开来却还更甜蜜些。
亭幽在书卷上点了点,指头敲了敲,“可真没想到咱们宫里还有位歌舞双绝的云美人。”
定熙帝的声音悠悠地从头顶传来,“未必。要说嗓子,紫瑜更为美一些。”
紫瑜,是先皇后的名字。
其实亭幽问这话不过是想引出定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