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恶毒男配-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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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疵的手伸向她,似乎想要她来抱他起身。她习惯性地欲伸手抱住那人,却看着暖暖的灯光下笑靥如花的美人脸微微愣住。
杜红雪住的这里,她来过许多次,心里的欢喜一次比一次有所减少。重活一世,心的人突然变成仇人,每每想起,她既矛盾又纠结。对眼前人的喜欢有些减少,但长久以来形成的习惯却不是一时半刻可以更改的。
这该死的习惯!
上一世杜红雪的冷漠嘴脸在她脑海中反复出现,她陷在回忆中不能自拔,杜红雪的手伸在半空中好一会,她愣是没有反应,杜红雪缩回手,嘴角的笑意慢慢消退,轻轻地唤她:
“文卿?”
连身后的李甜夫妇都忍不住推了推她,“你在发什么呆啊?你爱人叫你呢”
她微微侧过身,杜红雪才看到原来不止她一个,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文卿,这两位是你的朋友吗?怎么也不跟我介绍下”
没等杜红雪说完,她就打断他的话,环顾了四周,淡淡开口道:“你打电话给我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也没什么,只是些小事”杜红雪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许多,半掩着精致的妆容。
看到他这般委屈的样子,李甜夫妇脸上也不由地露出怜悯的表情,一旁的陆文卿却在心里冷笑,表情淡淡的。
这么晚打她电话,催她来这里,却告诉她只是些小事。这不是耍着她玩吗?再看看他此刻这般样子,自然是做给她看的。他就是吃定了她心软仁慈,所以次次做得太出格、触碰到她底线的时候,她还没发火,杜红雪就开始落泪了,她最见不得男人哭,尤其是杜红雪,他一哭她就心慌,唯恐他委屈了,经常是她先低头认错,即便她根本没有做错什么,她也一概揽到自己身上,为的就是哄眼前这个男人。
她见不得男人哭,偏偏看见程静怒极而泣时,却没有半分地怜香惜玉,他越哭,她就越觉得他们之间错的是程静,他这是在对她服软、低头,心里得意洋洋。
她活着的时候,程静时常被她气哭,尽管程静在外人眼中他是强势那方,可是在他们的婚姻中。她死后,她名义上的丈夫,这个被她厌恶的丈夫,却夜夜为她哭坟,那哭声听得人心中悲凉悲凉的。她不明白的是,她向来对程静不好,甚至可以说把他当畜生看,为何他却在她死后哭得那般伤心、那般难过?离开她,他可以找到比她好上一百倍的人。这个问题,她到死都不明白。
畜生这词,以前的她不敢用在杜红雪身上,但以前的她却觉得程静就是这样的人,不仅仅是在心里说说算了,她甚至骂过程静,她说,他不过是跟在她身边的一条狗,她在跟一条狗过日子。
她已经不记得程静那时听了她这话的表情了,只知道他甩她的那巴掌甩得她脸很痛,凭那股力道,她也知道他是有多生气了。
神游之际,忽的瞧见杜红雪脚踝处绑着绷带,白色的纱布在灯光下显得异常刺目。杜红雪似乎感觉到她的目光,将包扎好了的腿不住往里缩。
她还没开口,李甜妻子先抢了她的话说。
“你的脚怎么了?”
杜红雪温婉地小声答道,“只是小伤而已,我下楼下得太急,没注意就扭到脚了。”
“这么大一圈纱布还说是小伤?”
李甜妻子再次先声夺人。
此话一说,不仅李甜狐疑地看了看他的妻子,陆文卿更是仔细端详着李甜妻子此刻的表情。
李甜妻子此刻脸上两道眉毛皱得紧紧的,眼睛直视着杜红雪的方向。虽说是李甜的妻子,但她也是第一次见到,也只是点头之交,怎么会对她的人如此地关心?还是当着自个儿丈夫的面前。
根据凌幼菡的说辞,李甜夫妇之前差点闹离婚,就是因为李甜的妻子太过热心、太滥情,对每个男人都很好,甚至比自个儿丈夫还要好,这让李甜很是吃味,弄到最后还带了个小三回家过夜,说是那男人没有地方去,李甜妻子心生怜悯就把人带回家,问都问过丈夫的意见,就让那男人睡了主人房。那主人房的一床一桌都是李甜花了大半的心血添置的,却没想到到最后是小三睡了他的床,还顺带睡了他妻子。
李甜第二天一下飞机,就火急火燎地赶往家里,当场捉奸。当时床上的两人还未醒,听到李甜的尖叫声,李甜的妻子还搂着野男人,惺忪睡眼问李甜怎么回来了。
这李甜的妻子好了伤疤忘了疼,看到稍微能上眼的男人就开始滥情,又或者说是杜红雪太有魅力了?
目光转移到杜红雪身上,只见他眉眼微微弯着,眼底里的妩媚风情一览无遗。
“文卿。”
她回神,双目凝视坐在椅子上的人。那人缓缓站起身,小心地一步一步挪到她这边,就快到她跟前时,他的双腿突然地软了下去,整个人往地上倒去。
“没事吧?”
“坐久了腿麻。”
她微微缩回扶着杜红雪的手,那人却一直粘在她身上,如剥了壳的鸡蛋般白嫩光滑的脸贴着她的心口,妖媚的眼睛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又故作害羞地微微垂下头,光裸的小腿不经意间碰了碰她的腿,微敞开的睡袍间,如牛奶般丝滑而白嫩的奶白胸口微微蹭了蹭她,她低头看到他胸口的樱桃薄度适中的衣袍里微微凸起,衣服开开合合间隐约能见到那两点粉色。他的意思不明而喻。
他要她今晚留下过夜。
陆文卿扭过头,一只手粗鲁地拉拢好他敞开的睡袍,盖住那抹春色。李甜妻子脸上的失望一闪而过。她低下头却看到杜红雪嘴角勾起的得意,忽的想起自己此刻究竟是在做什么事,连忙推开躺在自己怀中的人。
晚上12点多的时候,李甜夫妇早就离去了,只有她还一直呆在杜红雪住的房子。
李甜夫妇是在不客气,把这里当成了他们自己的家一样,两人的嘴巴实在能说,说到她眼皮打架了,他们两个还没有要回家的意思,一直拉着杜红雪唠叨家常,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边看着他们聊天边打瞌睡。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她手机响起来。
这次她没有关手机,程静打给她的电话第一次打得通。
当她接起电话的时候,电话那头的人明显很惊讶,久久没有说话,好一会儿,那头才传出程静清冷的声音。
“你”
“我在。”
听到她温和的答话,程静的声音也软了下来,不再那般冰冰冷冷的。
“你在哪里?”
她不能告诉他她现在在另一个男人家里,她的怀里抱着她在外面养的小爷,对于他的问话,她久久没有回答,闭目想了一会才重新睁开眼睛。
她的眼里满是杜红雪的笑和哭,她想起他为她生了她的第一个女儿,她念了半辈子的陆家继承人。
在她听电话的时候,杜红雪刚送完李甜夫妇回到屋子里,绑着绷带的腿不便地微微移动,看到她站在窗边拿着手机,不动声色地揽住她的腰,风情地看了她一眼,又温顺地低头埋入她的脖子间,微凉的脸蛋轻轻碰触着她的脖子,肌肤相亲的奇异触觉在她心里荡起了涟漪。
看到杜红雪这个样子,她的心却轻轻揪起,微微疼痛。明知道眼前的枕边人就是蛇蝎心肠的人,她却一直贪恋他偶尔的温柔。
杜红雪跟着她的这几年,他的性子她其实很清楚,甚至比程静还要可恶,最可恶的是她心里有杜红雪,可杜红雪表面上是很依赖她,心里却厌恶她的碰触。
她没有忘记,杜红雪在房事后,不顾身体的不适,硬是扶着腰去浴室冲洗,他说他习惯了睡觉前洗个舒舒服服的澡了,连夜里睡觉,以为她睡过去了,杜红雪推开她放在他腰际的手,把她推开,自己缩在离她远远的地方睡觉。等她回想起这些,才发觉这其中的不对劲。
程静性子虽然不好,但他至少心里有她,他所作所为不过是因为在乎她才会吃错,使小性子。被猪油蒙了心的她,对同样耍脾气的两人,对程静是厌恶,对杜红雪却是心疼,她会在杜红雪发脾气的时候想到他平时对她的好,但她一旦厌恶起程静来,他做什么,她都觉得不顺眼,包括他耍脾气,她都觉得他太矫情,太恶心。
这样的杜红雪,重活了一世的她,却在此刻因为他廉价的施舍而心软,又觉得他其实不是万恶不赦的恶人。但是在下一秒,她却不由地皱眉,冷眼看着怀中人的动作。
“你在跟谁讲电话啊?你怎么不理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老样子,正文请看上一章
第38章 章
他跑她追;顾忌着他现在的特殊情况,文卿也没真追,唯恐逼得太急他会犯傻,于是刻意放慢脚步,尾随他。
她的车停在医院门口;他偏偏看不上,绕过车子往医院旁边的中央公园去了,一路跌跌撞撞;脚步虚浮,连肩上的狐裘外套掉落在地上他都顾不上;不停地往前走。
半途不见了程静的踪影;她急得快疯了;最后在一处假山后面看到他的身影。那么骄傲,洁癖成狂的程静,蹲坐在假山后面,抱膝不语。黑暗中,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睁着大眼睛,仰头凝望夜空,越显得身形消瘦孤寂。见他这般安静,也不好打扰,等会跑了更麻烦。自己找个位置在他附近坐下。
程静在看夜空,她在看他。
静谧的天空突然炸开了烟花,一簇簇的图案好不漂亮,他看得痴迷,眼睛微微睁大,她却一直盯着他看,他的眼里有比这满天的烟火更艳美更生动的东西。
烟火放了多久,文卿就在公园站了多少,直到蹲在假山前的男人站起身她才上前去
扶他起来。
“回去吧,不然医院的人该找你了。”
“我要立刻、出院!”
她伸出去的手被他甩开。看来接下来的日子有她受的了。
“少奶奶,已经吩咐人放好水了。”
程家别墅,管家老吴身体挺得直直的,恭恭敬敬回文卿的话,旁边仆人作势就要上前接过她怀中的人。文卿摇了摇头。
“不用了,忙你们的去吧。”
程静刚才在她车上睡着了,连到家了都不知道,叫了好几声都没反应。他现在怀着身子,万一哪个仆人不知道轻重摔了他,她之前的小心翼翼都白费了,不如自个儿抱着,出什么事都好有个照应。
“少奶奶走好。”管家老吴低眉顺眼道,声音不大,却恰好引起了文卿的注意。
经过老吴身边的时候,文卿一直在暗中打量老吴,若她没记错,这个老吴是程家老宅那边派过来的,多多少少带着点监视的意味。再加上上辈子的事,她怎么都没办法对眼前这个看似忠诚无二的女人放心,就是这个据说跟着程静多年、对主子忠心耿耿的人,程静最落魄的时候、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老吴却不见了踪影。这其中的蹊跷,她现在一时半会还不知道。这个老吴总是给她一种本人不像外表这么忠厚老实的感觉,越是谨慎小心,她就越觉得这人不简单,越令她起疑。不管怎么说,在这个朱门高户的地方还是多留个心眼好点,不然哪天送了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上次不是说要请假回乡下一趟吗?这个月你好好休息。”进屋前,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思索多时终于想出一个对策来。
“少奶奶怎么突然想起这事?少奶奶这是想辞退我吗?”
管家老吴抬起头与她对视,态度不卑不亢。
有意思!文卿饶有兴趣地转身,迎上老吴的视线,想不到看起来木讷的人脑筋转得挺快的,既然都猜到了,那她也不必顾忌什么了。
“确实是这样。”
“少奶奶可知道当初是主母让老吴我过来这里的?主母没有开口,少奶奶恐怕没权利让老吴走。”
“是吗?那我岳母有没说在这里谁是主人?”
闻言看过去,就见面前的女人皮笑肉不笑看着她,老吴自是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她的父亲跟着程家主母多年,掌管程家许久,在老宅底下人谁看见她不是恭恭敬敬的,虽然只是个仆人,却也是个举足轻重的人,连程家主母都要敬她父亲三分,就是这个原因,她被来了程家别墅给程家三少爷当管家,上上下下都是她打理的,完全没了当初的主宅的安逸舒适,论主子,她只能算是一个奴才!越想越不甘心,双手攥成拳,几个字似从牙缝中挤出一样艰难:
“是您和少爷。”
“既然如此,那我是不是有权利决定辞退哪个人?少爷这些年多亏了你的照顾,往后就由我来照顾他,老吴你忙了这么多年也该去休息休息享受下家庭之乐,我定不会亏待你。”文卿拍了拍老吴的肩膀,掌下的肩膀僵硬如铁,再看看老吴的脸色,阴沉沉的。
家庭之乐?自从她的独子出了意外后家中就,听不到一丝笑声,若不是那个人,她岂会白发人送黑发人,人到中却无法享受天伦之乐,这笔帐她会记得的!老吴脸上肌肉紧绷。
文卿一直在打量老吴,从她进门那刻开始,她就一直在揣度这个女管家的意图,或者说是她的岳母程家主母的心思,此刻老吴脸上的表情变化都尽收她眼底。不甘心?拿着比普通的工薪阶层高十倍的薪水的人还如此不甘心?金主是他们,发薪水的人也是他们,现在居然说她连炒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还要过问程家主母,也不想想是谁一个月一个月发薪水,还从不拖欠工资,这么高的薪水还是从她和程静的钱中出的,这么高的薪水除了他们也少有人谁愿意当这个冤大头了。
翌日
葬礼进行的当天来了不少人,死一般寂静的墓园平添了一股人气。一眼望去,无不是扎堆的黑色正装。到文卿献花的时候,她停顿了一会,雕工精细、造价不菲的墓碑她没有兴趣,上一辈子她已经看够了,这些造的再美、再精致,也不能让人复活。她感兴趣的是照片。照片上的人面容丰腴,正色肃穆,眉眼之间有几分相似程家主母。
葬礼的主角是程静的叔祖父,刚过完九十大寿,一口气喘不过来就去了,是夜里去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