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恶毒男配-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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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你要娶他?”云然楸着她的长袖不放,小脸粉扑扑的。
她没有回头看他。
“他是个哑巴啊沈姐姐!”
罢了,娶吧,她始终是不愿自己孤身一人到老,那样的日子太乏味了。
“我会娶你,听到了吗?”拉过男人紧紧藏在袖子的手,放在自己有些粗糙的掌心中,这手就跟男人的脸一样,惨白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带着点凉意,她摩挲了下,自个儿掌心的温度才度到男人冰凉的手上。男人有些怯意地要挣脱她的手,被她一把握住,不得动弹。
“听到没有?”
黑曜石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了她好一会儿,良久,才看到他点了点头,漂亮的黑眸子还是盯着她不放,只是多了些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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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嫁人了;从顾家住到了另一个家里。这个新家只有他还有一个女人;像以前村里嫁了人的男人一样,他要喊这个女□主;是他的妻主啊。每次在心里喊一次妻主,他的心就暖一些。
在顾家的时候;他就一直有信念;等他有妻主以后,妻主会对他很好,他不会再挨饿也不会被人追着打骂;因为他的妻主会护他在身后,妻主两个字在他心里一直很神圣。如今能喊上妻主了;他心里很欢喜,暗暗偷笑。
他不敢让她发现他在笑;顾瑶从以前就不止一次跟他说过,说他本来就傻乎乎的,笑起来的样子就更难看,跟白痴一样。他一直觉得妻主长得很好看,比他以前村里最俊的陈姐姐还要好看,她对他也很好,会抱着他让他坐她腿上,会一勺子一勺子慢慢地喂他吃饭。这么好的人却会娶他当夫郎,所有人都追着他打,吐他口水,骂他是灾星、小杂种,可是她还愿意娶他,也只有她会不嫌弃他了吧。
她并不是第一个对他好的人,也不是他第一次喜欢的人,他第一次喜欢的人是隔壁家的姐姐。
婶婶一家不喜欢他,他是知道的,只要他一开口,叔叔就会骂他,有时跟婶婶吵架之后,也会忽然把他抓过去,狠狠拧他的胳膊,拧得青青肿肿才松手,他摸着自己疼地发紧的胳膊,一直在想他是做错了什么叔叔才会那么对他。
他的饭量其实不是特别地小,他每天都要干很多活,吃不饱就没有力气,力气使完后肚子就会饿,每次开饭的时候,他是第一个跑进厨房等饭吃的,可他却是最后一个吃上饭的人,还不是天天能吃上饭,也只有偶尔叔叔米下多了,家人吃剩了,才会让他上桌吃饭,大多数时候,他早早站在厨房里等,等到的只会是两个馒头。
当所有人都捧着米饭,拿着筷子夹菜的时候,他一个人双手捧着发黄的馒头默默地啃着,当顾瑶一边吃一边抱怨饭菜难吃的时候,他还是默默地啃着馒头,啃到喉咙发干他才爬下椅子去厨房喝水。
两个馒头怎么能填饱他的肚子?奶奶说的方法一点也不管用,不然为什么他夜里还是饿得难受?无论腰带绑得多紧,还是很难受,停了一会又接着难受,反反复复,他一个晚上几乎没怎么睡。
可是他还是骗妻主说他吃得不多,只要一个馒头就饱,他是不想让她觉得多了张嘴吃饭会有负担,他真的不想离开。每每妻主抱着他吃饭,眼睛都会很温柔,让他想起从前也有一个人对他好过,只是后来那个人就消失不见了。
从前在顾家吃不饱抱着肚子蹲在门口的时候,隔壁家的姐姐路过看到他的模样,总会折身回去,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手里总能拿着些吃的东西,他空瘪瘪的肚子也因而填满了一些,胃里暖暖的。
在他还能开口说话的那些时候,那隔壁家的姐姐笑意吟吟地将她的名字告诉了他。
“张树生,要记住我的名字哦!”
“树生树生姐姐”他结结巴巴地念出她的名字。
她走近他,然后在他额头上轻轻烙下一个吻,再然后她牵着他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回他们的村子。
自从他哑了再也不能说话的时候,叔叔婶婶对他越加地不好。他只是哑了不是傻了,却一直不被人喜欢,还要被人欺侮,终于有一天,让他想到了“私奔”两个字。
那天夜里,他等到睡在床上的顾瑶熟睡后,就从被窝里悄悄起身,拿着一早就收拾好的包裹跑出了家门,然后在树生的家门口等着她出现。他早就同树生讲过他要跟她走,不论去哪里,他都要跟着她去。可是他等了又等都没有见到树生的身影。
第二天又去了树生家门口,却没有见到树生,出来的是树生的娘亲。
“就是你这个野东西想勾引我们树生的吧?想嫁给我们家树生也要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不干不净的人也想进我家门?做梦吧!”
树生的娘亲一直推着他,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直到他被推倒在地上,掌心磨破了皮,他都一直很迷茫,不知道为什么树生的娘亲会知道他们要私奔,会知道他在她家门口等了一夜。这些只有他和树生两个人知道的
瑶儿嘲笑他要跟人私奔,他不觉得难过。爷爷将他关进柴房饿肚子,他也不觉得难受。可是想到树生那天晚上没有出来见他,没有信守承诺带着他离开,他却难受得紧,心像被好多针同时插到一样疼。
“张树生,要记住我的名字哦!”
树生树生他一直在念着这个名字,无论多苦多累,只要念着这个名字他就会开心一会,即使哑巴了,再也不能说话,他还是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个名字,他真的想再次喊她一声,树生
“看看你这个鬼样子,真以为姓张的那女人会来看你吗?人家都有对象了!”瑶儿替他开了门,开口却是在嘲讽他,甚至诋毁他的树生姐姐。
他怎么可能任由瑶儿诋毁他喜欢的人呢?两个人又扭打成一团。
“你这么拼命干什么?那女人就要成亲了,她很快就会是别人的妻主了!哑巴你听到没有”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他几乎疯了一样,双腿乱踢乱蹬,又哭又笑的,吓得瑶儿见鬼一样地逃了出去。
渐渐安静下来的时候,耳边响起了树生她娘亲的话。
“我们树生已经定亲了,不准你再来找我们树生!我们家树生是要去当状元的,你哪里配得上我们树生了!”
是了,她娘亲说树生要定亲了,那个树生是他认识的张树生吗?
他认识的树生会给他带吃的,会给他念诗,会教他写字。
他认识的树生会很温柔地吻他的额头,然后牵着他的手回家。
现在他认识的树生却不再是他的了,她曾说会做他的妻主的!
他的树生是不是死了?
从柴房放出来的第二天,树生悄悄来找了他。他傻傻地任她牵着手,一路跟着她到了河边。
“青池,对不起,我我要定亲了我们就算了吧,你以后以后会找到一个适合你的人的”
她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他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手仍然被她握在掌心中,听到最后,他笑了,很轻很轻,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任何着眼泪从脸上掉落。
“你别哭,别哭啊青池乖”树生温热的唇再次贴上他光洁的额头,又轻轻吻了吻他的眼睛,鼻子,一直到嘴巴,他却不肯了,扭过头。
“青池乖,让我摸摸就好,就一会这是最后一回了,就让我摸摸吧?青池”
树生后来真的娶夫郎了,那是真的,没有人会骗他这个哑巴的。
他看着树生穿得红彤彤的,她的手还握着另一个男人的手,那个男人跟她一样,穿得红彤彤的。
爷爷带着瑶儿去进门去喝喜酒,却不让他一起去,他一个人缩在门口,仰着脑袋,看着里面红彤彤的装饰,里面热热闹闹的,似乎也很暖和,门口很冷,他站着不停地打哆嗦,他一直在人群里寻找树生的身影,终于让他找到人了。
树生一直牵着她身旁的男人,有人起哄要树生吻新郎,树生笑得满脸通红,转过头就真的亲了她身旁的男人!
树生!
他当时再也按耐不住,冲了进去,一把推开了树生身旁的男人,他揪着树生的袖子不放,想开口跟她说话,张着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树生,你明明说会娶我的,我一直在求着叔叔教我做嫁衣,我真的会学会缝嫁衣的,我会穿着嫁衣等着你来接我的,可是你为什么要娶别人?为什么啊!
他呜咽着,眼睛哭得好疼,可是面前的女子却推开他,去哄另一个男人。
我只是哑了不是傻了,我不是傻子。你说的话,我都会放在心上。
可是树生你为什么要骗我
“怎么摔在地上了?”好听、有些沙哑的声音在静谧的屋子里响起。
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他赶紧抹抹眼角的泪水,挣扎着要爬起身。
“别乱动了,”君凉蹲□,手揽住男人纤细的腰身一把抱起,“来吃饭吧,白粥我都热好一会了。”虽然凉了,但这个天气也不用吃热乎乎的食物,不温不火就刚刚好。
就像以往一样,妻主虽然冷面冷心,但还是将他抱在腿上喂饭,入口的白粥淡淡的,没有丝毫的味道,他却吃得很心满意足,什么也不挑剔。他吃了几口就会停下来,凝视着她,然后她收到他的目光,就自己吃了几口白粥。
还没吃完粥,他就想起他的包裹还放在厨房里,那包裹里还有一个馒头没有吃完,这么闷热的天气放久了会馊了的,但是他又不是爬出妻主的怀抱去厨房,他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被这么温柔地对待。
“她会娶你不过是可怜你,你就别害人了,早早离开吧。”爷爷的声音还在他耳边回响。
作者有话要说:此为防盗章,稍后更新
26最新章
“约了客户几点碰面?”她叹了叹气;望着墙壁上的时钟说道。
掉了漆的残旧墙壁上孤零零地挂着个老式时钟,玻璃面上蒙了一层薄薄的灰尘,里边的指针却完好地走着,正指向7点三十分。
好一会;床上的人才慢腾腾地坐起身,一张薄被严严实实地包裹住自己;不让半寸肌肤外露。将自己包得像粽子一样的人,慢腾腾地从床上走下,很快转身朝浴室走去;明明转身的时候就可以看到她,程静却迅速地扭过头;薄薄的脸皮上冷若冰霜;一丁点表情都没有;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就好像站在他身旁的她是隐形的一般。
这种感觉文卿低头自嘲地一笑,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吗,为什么今天会觉得很不好受?
“有件事,你最好记住了。”
她有些疑惑地抬头。走向浴室的程静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包裹的紧紧的薄被下隐约能看见被子下他美好纤细的身子,平日里见惯的优雅脖颈此刻埋藏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对莹白小巧的耳朵,灯光下,男人的面容棱角分明,面白如玉,看着她眼神坚定而有神,两道柳眉不悦地轻蹙着。
“我是我,不是你的附属物,你也只是我的妻子,这点麻烦陆女士记住了。”
文卿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床边看着亮光下的男人,尽管样子狼狈,但他眉眼间的高傲和那股妖孽的气息,此刻的他,看起来就如同不食烟火的天人一样。她太熟悉程静这个样子了。第一次见面,程静就是这样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着她,他骄傲地对她说道,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夫了。那句话如同判了她的死刑,令她这半生不得安寝。
程静不愧是程家人,程素,甚至她的岳母,他们几人的表情是如出一辙。初次见到程家人时,程素看文卿时的一脸不屑,以及程静同母异父的弟弟程子熙当时看都不看她,只是一味扭过头跟身旁的人说着悄悄话,时不时掩嘴低笑,完全不把她当回事。而她的岳母程怀楠,所有人都跟她说,她这是走运了,碰上她岳母这样的好人,她岳母真正是怎么样的人,她心里自己清楚。
也只能说是她的岳母表面功夫做的甚好,以至于她身边的每个朋友都夸赞程怀楠有多么地平易近人,多么地慈眉善目,她所知道的是,她的岳母很少对她展露笑容,偶尔脸上浮现,笑意,但那笑容没有到达眼底,大多时候很少对她和颜悦色的。
她其实也没有资格去批评任何人,其实她自己也是该被批判的对象。不过是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上辈子到死都不曾离弃过她,那这辈子的性子也该跟之前差不多,她不过是仗着程静绝不会跟她离婚,而肆无忌惮欺负他。尽管想着要对这个至死未曾遗忘过她的男人好一些,甚至要比以往好上几倍,而实际上呢?实际上,她心底还是有些许瞧不起程静,瞧不起程静的家人,她憎恨小三,可是她却在外面养了小三,她仇富,可她却心安理得享受程家所给的一切。
读书的时候起,因为家里不是很富裕的原因,文卿差点就没法交上昂贵的学费,而后宿舍里各个互相攀比,她是厌恶这种事的,但对程家主母提出让她进程氏工作,她想都没想就答应,在别人的羡慕妒忌中愉快的过了几年,这几年也养肥了她的胆子,在程静的眼皮底下养小三,拿程家的钱逍遥快活。快活的时候,她只觉得钱是个好东西,却忘记了当初她有过的仇富心理。
文卿脸埋在双手中,痛苦得几乎站不住脚跟,她甚至不敢去看程静,不敢对她的所作所为道歉。很小的时候,她的双亲就给她灌输了千错万错都不是女子的错的观念。在她家,男子是极没有地位的,当初她原本有个弟弟的,只是被她父亲打掉了,因为他们不需要男孩子,弟弟没了后,她的小妹就出生了,她双亲疼小妹疼过她。从小根深蒂固的观念,一时半刻她学不会改变,也学不会妥协,若不是有霍雅雯在,她压根就不会去跟男孩子接触、相处。
她依稀记得,只要开口说对不起就会被父亲巴掌招呼,挨打的次数多了后,自然而然将对不起遗忘在脑后。从小就没道歉过的她,突然有一天要她道歉,承认是自己做错了,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一个上午就在她的烦恼中悄然逝去。
下午三点多时,程静才从外面回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