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嫁衣-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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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幸福亦是难得。
“红姐,红姐”青衣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红姐忙起身,一个旋身便裹上一身红装。
“什么事啊?”
青衣走了进来,“红姐,老板叫你去竹楼。”
“知道了,我梳一下头发就就去。”红姐走到镜子前,快速的挽起长长的秀发。
青衣一看,“红姐这么漂亮的头发你怎么天天都挽起啊!你看你脂粉不擦都比那个什么小蝶的漂亮一百倍,你若是好好打扮定是这春风如意楼的红牌,那些莺莺燕燕的都是狗屁。”
红姐看着青衣撇着嘴的样子一笑,点点她的额头。“又在乱说话了,她们是什么身份,咱们是什么身份啊!再说,红姐都老了,哪有那些年轻女孩们有魅力啊!就是来的客人都要喊我一声红姐啊!”说道这里,一抹忧伤不自然的爬上了她的眼睛,是啊!她都忘了自己比长帅还大四岁,容颜已经在逝去了,她还能有什么奢望呢!“不是说老板叫我吗?咱们快去吧!”
“老板让你自己去,我就不去了。今儿老板怪怪的,一会儿你还是小心一些吧!我蹲了一夜好困哦!红姐我去休息了,晚上还要应付那些老色鬼呢!”青衣打了一个哈欠的现出了房门,红姐摇摇头也向风长帅的阁楼走去。
到了门口,红姐狠狠的一呼气,绝不可以露出一点马脚,那就是一场梦,梦醒了谁也不会记得。红姐咬咬下唇,轻叩竹门。“老板,我可以进去吗?”
“进来吧。”风长帅冷冷的声音传出。
红姐踏进阁楼,扬起笑容,“老板,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你昨晚在哪里?”风长帅直接问道,锐利的眼神像要把她看透一般。
红姐的心一颤,“昨晚你喝醉了,我扶你上床后,就去应付客人,然后就回房了。有什么事情吗?”
“真的吗?”风长帅站起身,无形的给她一种压力。
“当然!”红姐肯定知道,她知道只有越是镇定才越不容易露出破绽,这是师父教她的第一课,她从没有想过会把师父交给她的东西用在长帅身上,隐瞒、说谎甚至给他一个不真实的自己。“出了什么事情吗?”
风长帅盯着红姐,忽的一笑,转过身说道:“没事,没事了,我只是想告诉你那边出了点问题,春风如意楼有可能要关门了,这几日你密切关注点几个重要客人的动静。”
“真的有事?”红姐紧张的问道,“难道我们要撤离吗?”
“都还是也许,这一次青衣的消息也不是很准确,你先准备好吧!我今夜会亲自去打探一下,一个王妃的寿辰他竟如此的大费周章定有问题。”他坐到床边脸上毫无紧张之色,可是红姐已经是一脸的担心。
“我马上去安排人手。”红姐说罢,便转身离开。
风长帅看着她的背影,轻轻一叹。“越是紧张就越是镇定,可是越是镇定就越是在告诉别人你在说谎,你学的很好,可是却不知道师父的下半段没有教给你。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掀开床上的纱帘,一张染着血色的床单放在一旁,就算是他平日里再荒唐不羁,也知道什么女人可以碰什么女人不可以碰,可是这一次居然糊涂到碰了不该碰的人,一个照顾自己长大的姐姐,一个不能忽视的人。
红姐的情意他不是不清楚,他之所以让红姐安排他日常的女人就是希望她可以断了这个念头。无论他能不能逃开孤独的命运,他永远都是一个危险且无情的人,从一出生早就已经注定。这也是他无法放肆的去爱嫁衣的原因。
“红姐,你怎么会傻到栽进来,我是一个不可能爱别人的男人”
为什么一切都纠结在一起了呢?风长帅的眉头不知不觉的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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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府】·嫁衣的闺房
“娘子,咱们快歇息吧!”云水催促着嫁衣,脸上的红晕昭告着这个呆子的思想已不是光是“歇息”那么简单了。
嫁衣握着画笔,并没有注意到云水的异样,专心的描画着给夏雨的生辰礼物,再过几日便是华夏雨的生辰。楚亲王为了给自己的王妃庆生要大摆筵席,夏雨早就邀请了她和云水。嫁衣头也没抬的说道:“云水,你困了先睡吧!夏雨还有几日便是生辰了,我要快些把这件衣样画好让人做了,不然就不赶趟了。我就差几笔了,你先去睡觉,不用等我。”
云水一听,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娘子,咱们一起睡吧!我一人怎么睡啊?”声音越说越小,头也越来越低。嫁衣终于发现异样,抬头一看云水那委屈的样子,不禁疑惑。这还没到平日里睡觉的时辰啊,他今儿怎么不看书了啊?
“相公,你很困吗?”
云水低着头,并没注意到嫁衣已经盯着他了,喏喏的答道:“没有。”
“没有?”嫁衣一挑眉,放下画笔,“没有干嘛要这么早睡觉啊?”
嫁衣一问,云水竟忙捂住嘴,还飞快的抬头看了一眼嫁衣。她一看,便知道云水明显的做贼心虚,肯定是有问题,嫁衣站起身,伸伸懒腰,“啊,我也困了,相公不是要睡觉吗?走吧!”
她这一说,云水眼睛一亮,快速的向床边移去。边走还小声的嘟囔:“原来岳父没有骗人啊!”
“相公,你说什么?”嫁衣一听“岳父”二字,就知道原因所在了。云水又捂住嘴巴,摇摇头。可是这样就是明摆着有问题了。“相公既然不说,那我去找香儿一起睡好了,你以后都不要跟我一起睡。”嫁衣威吓道。
云水一听,吓得一把拉着她,“娘子,别走。”
“说不说?”
“我,岳父,我”云水看看门口,又看看嫁衣一脸的可怜像。
她一甩手,“不说我去跟香儿”
“我说,我说。娘子,我说。”
嫁衣转身坐到床边,“说吧!”她倒要看看爹又教给这个呆子什么东西了。
她和云水圆房之事,这呆子居然跟爹说了,这一说倒好,当天夜里她见云水的书桌上放了一大叠的书,好奇便去看看,这一看才发现居然全是春宫图,她气愤的找爹理论,爹却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嫁人前没好好照顾她,让她嫁了个呆子不懂风情,他一定会好好教云水。当时,气的她差一点没晕过去。这世上哪有岳父给女婿春宫图看的啊,还说要好好教育,真是气死人啊!
云水见嫁衣有些动气,讨好的拉拉她的手,“娘子,岳父这回没有给我春宫图,是真的。”那些春宫图都被娘子烧了,其实他还是蛮想看看的
“那爹又跟你说了什么?快说!”
“岳父只是说要咱们早点歇息。”云水坐到嫁衣身边说道。
“就这么简单?”她可不相信就这么简单。
“还有就是要咱们别睡的太早,快点生个娃娃。”说完,云水脸涨得通红,而嫁衣的脸也气得通红,什么叫“早点歇息”又“别睡太早”,好好的相公都快被爹教坏了。
“娘子,你别生气,爹也是好意。他说我读书读傻了,所以不懂,他是免费教我的,没有收我的银子的。书肆的老板给我书我都是给了银子的。”云水见嫁衣生气,一门心思的给自己岳父说好话,可是这些话却适得其反,嫁衣的火更是大了。
嫁衣用力在他的头上一点,“你啊!不是不收你银子的人教的东西就都是好的,那赌场的还免费教你赌博呢?你怎么不去学啊?”
云水捂着被点痛的额头,小声的嘟囔道:“赌场的人又不会教我生儿子。”
“你说什么?”嫁衣惊呼,这呆子还真是厉害了,还敢说这种话!
云水次着牙,拼命的摇着头,“没,没说什么。”
“哼,我看你也不敢说什么!沐云水,我告诉你,你要再听我爹胡言乱语的,我就真的去跟香儿睡了,再也不理你了。”嫁衣威吓道。
云水忙讨好的拉住她,“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听岳父的话了。娘子不可以跟香儿睡哦!”
看着云水认真讨好的样子,她忍不住一笑,这个呆子,这样单纯的认为不要银子就是对他好,谁都轻易的相信总有一天会吃大亏的。她总是有照顾不到的时候,有时还是担心他啊!
“娘子,你笑了,是不是不生气了?”
嫁衣柔柔一笑,“不气了,只要你不跟爹总是学那些没有用的,我就不生气了。你去睡觉吧,我还要把图样画一画。”
云水扯着她不放手,“怎么了?”她不解的问道。
云水低下头,“娘子,你给我生一个宝宝好不好?”
两老相斗
“小姐,沐老爷来了。”香儿慌张的跑进嫁衣的闺房说道。
“爹办货回来了?云水,你爹来了。”嫁衣话音刚落,香儿又接着说道“可是老爷拦在门口不让进,两位老人正拉扯着呢!小姐,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哎!”嫁衣大惊,忙放下画笔,起身出门。坐在一旁的云水一看,也搁下书本跟着起身,“娘子,等等我啊!”
等嫁衣和云水跑进大厅的时候,钱父和沐老爷正相互瞪着站在门口,好似两只斗牛一般。“爹,你们怎么站在门口啊!快进来坐啊!”嫁衣走到两位老人身边小心的说道。
钱父一把拉开嫁衣,伸手拦在门口。“进去?想的美,你们沐家娶我姑娘的时候又是求又是跪的,结果嘞?不到两年,居然要休了我姑娘,好在老天有眼,我女婿不同于你们这帮浊人,知道弃暗投明,入赘我钱家。现在还有脸来,真是皮厚啊!”钱父句句犀利说的沐老爷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昨儿一回家,才知道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夫人糊涂的让云水休妻他虽是生气,可是也能够理解,毕竟人言可畏,就是沐家不在乎,外面的口水也会淹了金玉缘。
“亲家,我这不就是来道歉的吗?你的话也别说的太难听了,什么是弃暗投明啊?怎么我们沐家就成‘暗’呢。”沐老爷一脸的为难的说道。
“难听?我说的是难听吗?就是难听也不如你们沐家的人做的事难看吧!你大儿子居然串通外人阴狠的要玷污我女儿清白,还有你那个夫人,可真是“识大体”啊!以为嫁衣失了身子就要逼云水休她,听见嫁衣说没有,还要验身羞辱她,咋咋咋,怪不得你们沐家可以做这么大的买卖,真是“奸”人啊!”
“你!”沐老爷被钱父说的一阵语塞。
嫁衣一看这火药味是越来越重,一会儿可真是要点着了就不得了了。“爹,你少说一句吧!公公来登门道歉已经是折杀我这个晚辈了,你就别难为他老人家了。”
钱父拉住嫁衣,“嫁衣,你到一边去,正好这沐老头来了,我就告诉他。我们就等你回来呢,你一回来云水就入赘我钱家,我看你还是回去守着你那个断子绝孙的龟儿子吧!”
“入赘?钱金山,嫁衣已经是我沐家的儿媳妇了,你休在那里胡说八道,云水是绝不会入赘的。”沐老爷涨红了脸气愤的说道。
钱父仰天一笑,“哈哈哈,你们家的儿媳妇,笑话!你不知道你家那有本事的夫人已经逼着云水写了休书吗?你家的媳妇,我呸!”
“那不算数。”沐老爷喘着粗气一挥手。
“你说不算就不算啊,我呸!”钱父又是一吐,喷了沐老爷一脸的口水,他一急也顾不得什么修养身份,也学着钱父掐着腰,“你呸我,我不会吗?我也呸,呸,呸!”
“好你个沐老头,敢呸我?呸、呸、呸”
“呸、呸、呸、呸”
“呸、呸、”
两位已经过了半百的老人一个站在门里,一个站在门外,就当众的‘呸’了起来,两家的仆人可是真真的吓傻了眼。钱父是个粗人,凡是不太讲究,粗言粗语的家仆也习惯了,可是沐老爷是大户出身,被钱父激的也如市井一般,沐家的家仆眼珠都要看冒了出来。
“娘子,岳父和爹在玩什么啊?”云水看着不解的问道。
嫁衣也不知要如何解决,口水横飞,两位气的更是憋红了脸互不相让。“云水,你去拽住你爹,我拉住我爹,还是先分开他们在说,万一一会儿再动手就不得了。”
云水看着“呸”的起兴的两个人,摇摇头,拉着嫁衣。“不要,娘子,你也别过去。你看他们多脏啊!”云水皱着眉一说,站在他身后的香儿便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嫁衣狠狠一瞪,香儿忙止住笑意,可是这种情况真的很好笑啊,她忍得可是很辛苦的啊!“小姐,我看您还是听姑爷的别过去了,别再拉不开仗还沾一脸的口水。”
眼前的情况确实拉开的可能不是很大,都是两个倔脾气的人真是让人头大啊!这可如何才好啊,嫁衣愁的扶着额头,香儿却努力压抑着笑意。云水看了一会儿便觉无趣,一门心思的看着嫁衣,寻思着娘子什么时候生娃娃,这可是他心里最大的计划啊!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笑声,“哈哈哈哈,两位伯父,你们这是在演什么戏啊?怎么没叫上我来看看啊?”
一听声音,嫁衣就知又来一个搅局的,心里不禁更是叹气。
沐老爷一看来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掏出方巾擦擦脸上的口水,又羞又恼的一欠身,“风老板见笑了。”
风长帅摇着纸扇,嘴角一勾,“哪里、哪里。就是现在是什么情况,谁给在下解释一下啊?”
钱父见风长帅对沐老爷友善,一撇嘴,“花花公子,你又来我家做什么啊?现在没时间招待你,你快回去守着你那个花楼,省着你的花娘都跑了。”
长帅一听,也不恼,反而有些遗憾的说道:“是吗?原来钱伯父没时间招待我啊,我本想跟你谈谈云水入赘的细节的,既然如此,那我就告退了。”说罢便假意要走。
钱金山一听,眼睛一亮,一把扯住长帅,“呵呵,我刚刚是被沐老头气糊涂了。有时间,有的是时间,咱们现在就谈,我一定要嫁衣风风光光的‘娶’云水。”钱父看着沐老爷大声的说道,气的沐老爷握紧了拳头。
嫁衣扶着额头,心里哀叹,她就知道会这样。这个风长帅每次都要搅搅局不可。嫁衣走到沐老爷身边,“爹,你别气,我爹就是说说,不会真的去做的,您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