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馒头燕窝粥-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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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陵乐走近玉渊,双手轻柔的环抱着他纤细的腰身,一股冷寒由玉渊身上传来。玉渊想得入迷,也没注意有人进来,突地被人抱了个满怀,着实吓了一跳。只身后传来的熟悉温暖提醒着他那人是谁,他挣扎着要逃脱,却听身后凤陵乐柔柔的声音传来,“明天便带你去见你爹娘和姐姐,一切我已经安排好了。”
玉渊听了这话也忘了挣扎,转身便揪着凤陵乐衣襟急切的确认道:“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
凤陵乐柔柔笑着道:“嗯,真的,一切我已经安排好了,明早便可带你去。”
听完凤陵乐的话玉渊漾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泪水又顺着那未干涸的泪迹流了下来,他兴奋的直在凤陵乐怀里蹦跶,边高兴的叫喊:“太好了!太好了。。。。。。”
凤陵乐伸手宠溺的揉了揉玉渊的头发,又拿出帕子轻柔的给他擦拭着脸上的泪水,“看你高兴的,你还是没变呢。。。。。。”
凤陵乐的手触及他头发时玉渊便是一愣,他和家人有两个多月不见,很是担心和想念她们,如今知道相见不远便高兴得忘了形了,只自己家人本就是被她们凤家害成这样的,如今她不过施与了一点小恩惠他便这般,实是不该。想至此,玉渊双手一推便出了凤陵乐的怀抱,那脸上的笑容也落了下来,只剩了低垂着的冷冷眉眼。凤陵乐拿着帕子的手僵在了空中,看着退出了自己怀抱低眉冷眼站在面前的玉渊,她那唇边的温柔笑意慢慢的退去,心里一阵冷笑,玉儿,你果然忘不了,如果一定要这样你才能忘记,那么,我便再做一回恶人吧。
凤陵乐敛了唇边的自嘲,柔声对玉渊道:“外面还下着雪呢,窗子别开那么大,雪花都被吹进来了,冷着你可怎么好?若你果真要赏雪景便让下人多备上几个炉子一并放在房里也好暖和些。”凤陵乐唠叨着,眼中看到了玉渊低垂的玉颜上一抹嘲讽,她不由的住了嘴,一抹苦笑泛上眼底,纵是你恨我我也不会再放手了!
直到凤陵乐掩了门出去,玉渊才抬起了头,他蹙着眉,望向门口。凤陵乐背影里的苦涩,他又怎么看不到,只她有什么苦呢?!玉渊冷哼一声,转身到榻上拥起被子又凝望起了窗外的绿梅。
窗外风雪似乎又大了呢。
凤陵乐掩了门出来,转身便迎上了絮絮扬扬的雪花,庭院里寂寂无声,天边泛着火烧云,如火般燃烧了整个天空。
玉渊,你我的爱若果真如天边这云彩,一瞬燃尽后便消失在夜幕里,那么我凤陵乐便在明天黎明等着你,我们重新来过。
夜半,丞相府牡丹院,凤陵乐正就着昏黄的烛光一手揽了宽大的衣袖,一手捻了墨锭慢慢的研磨着,寂静里突地想起一个女声。
“小姐,已经查清楚了。”朱雀一袭黑衣隐身在灯下暗影里,她脚下的黑布鞋上落着的雪遇上室内的温暖慢慢融化着。
“是吗?说吧。”凤陵乐没有抬头,仍是慢悠悠的研磨着手中香墨。
“属下回到那天找到玉公子的小镇询问了那鸿雁楼的掌柜打听到那女子叫姜武,后来顺着掌柜提供的线索找到了那女人的村子。起初属下寻访了她的邻居,只不知如何引起了她们的警惕,没得到多少消息。后来属下在村东头遇上了自称是姜武姐夫的男人,属下从他哪里知道了原委。”朱雀看着自己小姐有些不耐的表情,心里有些好笑,自家小姐对着外人总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模样,也只有她们这些贴身的人知道小姐并不如外人见的那般温柔,私底下的她也只有想起玉公子时才会展露笑颜,不然平时脸上总是泠泠冰冰的,那表情总如万年冰山般不变。也只得了她敢这般招惹小姐。
凤陵乐听着朱雀叙述一路的情况,很是不耐的抬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如愿看到她打了个寒战,便又低了头研墨。
朱雀接收到自家小姐那记冷眼咽了咽口水不敢再玩,“属下探听到那姜武是从一个叫吴头子的人贩那儿买了玉公子的,玉公子和这个叫姜武的女人在梨花村生活了两个月,似乎那女人很是喜欢玉公子,虽没有。。。。。。。”朱雀还想往下说,但却被凤陵乐打断了。
“把那个女人除了!”凤陵乐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道。
朱雀抬头看去只见桌案的宣纸上洒着几滴墨汁,自家小姐握着墨锭的手几不可见的颤抖着。她一直知道玉公子对小姐来说是不一样的,却不知已经能如此深刻的影响自家小姐了。以前小姐也不是个会动手杀人的人,如今为了玉公子却是染上了满手鲜血,但愿玉公子懂得珍惜小姐这份情意吧!朱雀这般想着,应道:“是!”她回完话便一个纵身从窗户跃了出去,从开着的窗户吹进一阵冷风,吹得凤陵乐醒了过来,看着满手墨汁,她苦笑着轻轻擦拭了。
是夜,风雪仍下着,凤陵乐指给玉渊的小厮白鹤端着烛台进了里间,他放了烛台查看了床上安睡的玉渊,见他没有醒来的迹象起身揭了案上八角香炉的盖子从袖子里拿出一株晶莹剔透的小草,慢慢的放进了炉中,他盖起盖子端起烛台悄然掩上门出去了,不久房间里,暖香夹着一抹清香充斥了整个房间。
第二日天刚亮起,白鹤便端了漱用具和一盆热水等在玉渊门外。不久房内就传来了响动,白鹤轻声道:“公子起了?”他说着便推了门进去。他把手上的东西放在外间,打起帘子进了里间就见玉渊一脸迷惘的坐在床沿,见了他进来微蹙着眉。白鹤试探的喊了声“公子”玉渊才转了眼珠子。
“我;,我头好疼,这里到底是哪里?我怎么了?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玉渊痛苦的抱着头,呻吟着。
白鹤见状忙过去关心道:“公子头疼么?还有哪里不舒服?”白鹤轻轻的给玉渊揉着两边太阳穴,眼中闪过精光:想来是那株忘忧生效了。
“我是谁?!怎的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儿?”玉渊缓了些便揪着白鹤的衣袖一连问道,他脸上满是惊慌。白鹤不禁有些同情玉渊,只又想到自家小姐,咽下了那抹同情,笑道:“这里是家主的一处庄园,在凤京郊,家主姓凤名陵乐,两天前在回庄子的路上遇上了昏倒路边的公子,便救回了庄上。公子你怎的倒在了路边?可是遇上了什么?”白鹤说着好奇的问玉渊。
玉渊抱着头,痛苦的道:“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也想不起来!”说着便痛苦得滚落在地,白鹤见了他痛苦的样子,惊慌的扶起玉渊叫喊道:“快来人!快请大夫!”
没一会儿便有下人带了大夫过来,大夫给玉渊看了,只说头部受伤导致失忆,好在没有其他大碍,抓几副药吃了头便不疼了。玉渊听了这话茫然的看着帐顶,只听屏风外一暖柔的年轻女声问道:“那可有办法恢复记忆?”他听了这声音,转了转头向屏风看去,似是想看清那女子的模样,却听床边白鹤笑道:“我家小姐回来了呢!”却原来是这家的主人,那个把他从路上救回来的女人。从这声音里看来应是个温柔的人吧,他这样想着便想起身向凤陵乐道谢,“还没谢谢小姐的救命之恩呢。。。。。。”说着便撑了身体要起来。
一边的白鹤见了,忙制止道:“公子你现在身子不好躺着休息吧。”
屏风外凤陵乐也柔声道:“公子先休息吧,我也没做什么,算不上救命的恩情,放心养好身子吧,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嘱咐了白鹤,也不要客气。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待得了空再来探看公子。”
玉渊听了她这话,忙道:“小姐谦逊了,我还是要多谢小姐的恩情,不然一人倒在路边如今也不知道怎样呢,小姐既是有事便去忙吧,我这里也没事的,待我好些了再像小姐道谢。”天知道凤陵乐用了多大的耐性才按耐住了转过屏风去看看玉渊的冲动,听完玉渊的话她嘱咐了白鹤照顾好玉渊便忙转身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停更几天,16号准时回来更新,亲们等着偶哈O(∩_∩)O~
☆、难得糊涂
夜晚的糊涂巷里一家家青楼妓坊前站着招揽客人的妓子;他们穿着冬裙却是把领子扯了下来,一个个露出滑腻的锁骨;时不时调笑的拉扯着来往寻/欢的女子,楼前的大红灯笼随风飘摇,簌簌的雪花很快又洒满了门前好不容易清除的空地。
苏玉台倚靠在二楼栏杆俯瞰着整个糊涂巷,糊涂巷,人生难得一糊涂,当初给这条巷子起名的人怕也是存着这样的心思呢;他嘴角微微勾起,唇角泛着无奈和自嘲。他眼睛微抬,见了不远处向着这边来的两个女子。要说着巷子里来来往往的女子多了也并没甚奇怪的,这两女子一个主子一个下人模样;只不说那主子模样的一身气质不容忽视就是那下人模样的女子也是一身贵气,苏玉台皱眉,他在这风尘地呆了十多年,偌大个京城凡是有些头脸的人他都认了个遍,只没见过这两人的,若说是外地来的倒说得过去。
两女子容貌出众一身的贵气,两边揽客的妓子看到了金主般往她两身上招呼,那下人模样的女子不时躲避着要来拉扯她的男子,似是踩到大便一般嫌弃的往旁边跳,那主子却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任着男子们的手往她身上招呼,时不时还反着调戏下那些男子。苏玉台看着这有趣的一主一仆不由轻笑起来,却不料那下人模样的女子猛然抬头看来,她眼中尽是警惕。而那主子也顺着视线看了过来,见了楼上的苏玉台,脸上漾开了大大的笑容。
苏玉台见了,遥举手中杯子微微笑着一饮而尽。澜渊见了楼上如玉般的男子勾起了嘴角,“汲黯,这回我可是找着好东西了。”她说着也不理会身边被男子缠着脱不得身的汲黯径自抬脚往春风阁去。汲黯烦躁的看着身边一个个穿着暴露的男子,一头黑线,她宁愿对付十波暗杀的死士也不愿意对上这些疯男人!
她好不容易脱了身追上去,自己主子已经进了包厢歪了头坐在案前眯着眼一边听着重重纱帐后的男子抚琴一边品尝着杯中佳酿,她见了这样也不好再出声责备主子胡乱跑,只得安静的站在一边垂着头听。琴音泠泠似一条清澈的溪流拂过人心,连一向不懂乐理的汲黯都忍不住要叫好,可当她听得入迷时对面雅间传来了吵闹声伴着瓷器摔碎的刺耳声。澜渊也是正听得出神,她这几日尽是处理一些烦人的公文今日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本来正听着苏玉台的琴心情酥爽,这时却被不合时宜的喧闹打扰了,那本是柔和的凤眸里一瞬间闪过一道凌厉,“汲黯,去看看出什么事。。。。。。”
汲黯虽是低着头看不到澜渊的神情但从那冷冷的话语便可见自家主子被惹恼了,她忙应了声“是”。推门出来,入眼便见对面一个女人被摔出门来,里面紧跟着气冲冲的走出两个穿着一青一红衣裳的彪悍女人,那青衣女人一脚恨恨踩上地上女子的胸口,只见地上的女子赫然便是姜武,她这会子脸上已经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也被打出血。
青衣女人俯了身靠近喘着粗气的姜武,恨恨道:“你这样的东西喂猪都不吃也好意思收老娘五钱银子,讹人啊你!”她说着伸手向身后红衣女人,那女人递给她手上端着的菜盘子,青衣女人接过照着姜武的门面就倒下去,菜叶子菜汤糊了姜武一脸,两女子见了姜武那狼狈样都不住哈哈哈大笑。姜武挣扎着无奈青衣女子有两手武功,她挣不脱只得任人这般欺辱。
她们这一闹周围雅间不少人探出头来看,只见了这两个欺负人的是京城防北营的恶霸,忙又缩了回去,汲黯见了这一乱摊子,又见了匆匆往这边来的老鸨刘爹爹,便也袖着手站在一边冷眼看着。她家主子虽要她处理,只她们这次出来本就是瞒着人的况且又是这种地儿,要让人知道了主子到这种地方来到时事情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所以这会子能不出手便不出手。
刘爹爹听了人报告,扯《“文》着艳红的《“人》石榴裙摆《“书》就往二楼《“屋》雅间上冲去,到了跟前就见姜武被一女人踩在脚下,她脸上一脸的菜,样子狼狈极了。又见那踩着姜武的女子是北营上出了名的无赖水鱼,边上站着的是北营的另一无赖北三,刘爹爹心下一阵叫苦,这北营的二霸怎么今天聚一处来了!虽说他们这种地方来往也不缺权贵,只权贵都爱面子,真出了什么事倒还好遮掩过去,可今天偏撞上这两个没脸没皮的,事情更不好了了,得赶紧打发了才是,不然今晚的生意都不用做了。
刘爹爹心里计较着,扯了笑赔礼道:“两位娘子消消气,有什么话好好说嘛,何必动粗,你看都吓着我家儿子们了不是?”他说着手中娟红的丝帕向屋子里一扬,那里面两个被找来陪酒的男子都被这一出吓得抖了身子不敢出来。水鱼听了又恨恨踩了姜武一脚,直把个姜武踩的要吐血,“老娘今儿不爽,凭你说什么我都要揍这小娘们一顿,哼!”边上一直站着的北三附和道:“就是,竟敢给老娘端来这样的猪食!”
刘爹爹心下叫苦,脸上却还是笑着道:“她是新来的,二位娘子消消气儿,桃叶快叫厨房给二位娘子重新上一桌,春花秋叶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二位娘子伺候好喽!”他说着招呼气喘嘘嘘奔过来看情况的桃叶,和愣在屋子里的春花秋叶,转而又笑着道:“二位娘子今晚的消费都免了,算是我们春风阁的赔礼,还望两位娘子尽兴才是!”那水鱼和北三本就是受了嘱托来闹事的,目的就是让这个刚来凤京不久就传出厨艺不错的姜武不能参加厨艺大赛,如今见事情也闹了还有这样的好处,咧了嘴嘿嘿的笑着。
水鱼放了脚下的姜武,又对着姜武不屑的呸了一口,愉快的进了雅间。躲在雅间里看热闹的人见没了热闹都该干嘛干嘛去了,刘爹爹送了那两瘟神进去,出来时伸脚踢了踢姜武,恼道:“你个废人,尽给我惹事,若不是玉台说留你我早把你赶出去了,哼,留着晦气。。。。。。”刘爹爹见姜武没反应骂骂咧咧的走了,只姜武仍是静静的躺在楼道铺了红毯子的木地板上。她被打得脑子嗡嗡作响,楼道两边昏黄烛火摇曳着光晕,她只觉得眼前的世界那样无力。因为她的懦弱没能保护好玉渊,如今玉渊怎么样她都不知,因为她的懦弱别人可以随意把她踩在脚下戏弄,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