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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烧佛-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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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枭侍女说巫将军愿为他做世上任何事,眼中只得他一”人
  最后那个人字,绿竹却没得机会再出口,只因一个相较了那人寻常语气之外冷下了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
  “原来,绿竹姑娘是王爷的人!”
  说话的女子,单单里于门外,隔了敞开的门说着。
  一袭墨色衣衫不知怎的,明明是沐浴于阳光下的,竟奇怪的现出冷清起来。

  【030】 爱与独立

  巫瀛从来不是冷清的女人。
  那张脸不是,那颗心,更不是。
  可是此刻,她的脸是 ,至于心,没人知道。
  她一步不近,只是隔了门的距离看着,不看小捻子,不看绿竹,一双眼睛只是轻轻浅浅的落在佛缘的面上,看着他身旁明明看不到的,但她就是知道散出来了的冷气。
  她从来不曾欺瞒什么,只是不以为从前重要所以不曾言说,可是——
  其实这半年来她多少也算是有些了解了自己这枕边人。他绝不是天下人所以为的圣而无暇,他有一身异能,可他不想便不救;他寻常沉默而寡言,但二人独处时却偶有妙语;他骨子里是干净而骄傲的,便总忍不得旁人对他不够纯粹——就像上次,她根本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而忽然不愿理睬她,直到后来才隐隐察觉,他或许是因为她并没有完全的站在他身前——没有纯为他。
  巫瀛看着那坐在桌前的人,一直看着,看他并不说话,
  一旁另两人也不曾想会有这样状况出现,便是绿竹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幕,她不过以为若是王爷知道了,必然会厌弃这女子,离了她便是,可怎的——事情出了她意料。
  半晌,
  “唉,”
  巫瀛一声重叹,还是提步跨入门里。一抬手挥出一股劲风,将还在屋子里带着的小捻子与绿竹二人一下挥了出去,连带的,连门也给合上了。
  屋子外头,小捻子一下扑通摔倒地上,落了满身尘土,神情却茫然模糊,一瞬还闹不清楚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绿竹则是欲起身扑入门里,却不想忽然听得屋子里传来佛缘声音:
  “你们都退下。”
  动作,便堪堪的定在了那里。
  屋里,虽然关上了门,但凭借着窗外灿烂的阳光,此刻还是极明亮的。只是沉默却在巫瀛那声叹息,与佛缘那句五个字的话之后蔓延。
  二人四目相对,相互看到的彼此皆不是寻常望见的那人。
  巫瀛看到的,是个发现了她有瑕疵,觉得自己不够格配他的男子,心口浮起的叹息与一丝苦涩,让热腾腾的胸口变得温温的。
  至于佛缘,脑海此刻只留存着绿竹那未完成的一句话——‘眼中只他一人’——而他知道,现在的巫瀛眼中,却还未做到只他一人,那么,是证明她对自己的情感还比不上曾经的那人吗?
  他并不太明白自己此刻这样的心情是为了什么,可那日在无义河边发现的,一直以为是自己的东西却并不完全属于自己的那种心情,却益发的强烈了,一时半刻竟让人无所适从起来,只能任由这一刹的心情掌控了情绪——他并不喜欢这种情绪。
  四目相对,落下风的总是那个想得多的人,于是自然的,那唇齿间泛出苦涩的女子还是先了一步开口:
  “我的确与小七有过感情,为他,做过不少事。”
  完完全全的承认,却并没有得来对方释怀的表情——其实这个时候,是只有说谎,才能让人露出释怀表情的吧!可是,她做不到!
  那个印刻在了自己记忆里的少年,那一色的殷红,就像是一幅色彩艳丽而明亮的画面,便是放入记忆的最深处,也仅仅只会因为时间而略略的褪去一些颜色——他还是会在那里的。
  自己不过是,向前走了而已,不是忘却和抹去那曾经的东西。
  听到的,并不是自己想要知道的。
  佛缘心头那股让他生出不喜欢感觉的情绪,还堵在那里,
  “你不是我的吗?”
  语气里,那种不快与烦躁,眼睛里,直接表露的疑惑与郁结,是那样的清晰。
  从开始起便一直注意了他所有表情的女子,自然是一滴不落的将这表情纳入眼底,面上却只得勉强露出一丝笑意——自己怎么每一次,遇到的都是这样出离于正常人思绪之外的男子?
  却还是走上前,笔直看了他的眼睛:
  “不是。”
  说道,而继续:
  “就像,你也不会是我的。”
  “相爱的人在一起,并不会因为如此而变成同一个个体,他们只是在一起。”
  说完,像是对于自己此刻这奇怪的语气和调子产生了厌烦情绪,女子皱了皱眉,继而舒展开道:
  “唉,真麻烦!那个,我只想说小七是我的过去,过去不会消失,但是我此刻想与你在一起。当然,如果你改变主意,只用把怀穗还我便好了。”
  或许其实自己所有的感情真没有那样的强烈,看着自己面前这人俊美异常的面孔,还有着面孔上自然拥有的慈悲,她却只觉得心口酸涩,融不进多少甜蜜,所以,竟然便轻易的说出了分开也是可以的话。
  又或许,因为自己一直以来所遇见的感情,都不是那样快乐恒常的东西,于是,当初在遇到这个人的时候,她甚至曾连表达自己的心情的想法,都没有过,那么此刻,放手也是可以的吧
  佛缘却听到这样的话,迷惑了。
  那双慈悲带笑的眼睛,迷茫的望着自己面前的人,他不明白,为什么在一起却不会相属,他的世界里,那曾经一个个对他表述了情爱的男女,哪一个不是把话都说得满满当当,说愿意成为他的?
  可为什么,她不是?
  男子迷惑的眼睛,落到女子眼底,得了她一声叹息。
  “呐,很简单的问题,你喜欢吗?”
  “虽然,当初你接下我怀穗的理由可能是旁的什么东西,可是,这么久以来,你,”
  “喜欢上我了吗?”
  “如果,喜欢的话,就还收着我的东西,至少别因为这一时的不开心把所有都抹去,好不好?”
  “我喜欢过别的什么人,可是现在我喜欢你,”
  女子的声音,一声一声落到他耳朵里,并不太急切,也没有多少特别,只是如寻常二人相处时那样的自然,但她在说着什么,说着
  “什么,是喜欢?”
  迷惑的男子,在听得那一声声的字句之后,茫茫然的对上女子眼睛,启唇,轻语。
  “呃”
  被问到的女子,却在这样的问句以后迟疑,
  “我也,不太清楚,听说喜欢好像有很多种样子。”
  “娘和姐姐们所说的喜欢和我自己了解到的就不是完全一样的样子,这大概是一种需要自己去体会的感情。”
  说着话,巫瀛在书桌前停下,弯下腰,面孔与视线和那坐在书桌后的男子平齐,看着他的眼睛,神情,终于又一次的火热起来——因为她开始想,或许这人只是,真的什么都不了解,并不是全然没有感觉。
  “你想知道我体会出的吗?”
  “因为你,而体会出的喜欢的这种感情?”
  佛缘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只一个瞬间便轻点了下头,只因为他断定,这个这样看着自己的女子是不会欺骗他的,所以——
  但是他并不明白,这样轻易的一种相信是种什么样的感情。
  却在自己并没有明白的时候,就已经相信了。
  巫瀛的面上,终于露出了这样久之后的第一抹笑容,一抹,并不完全和她寻常笑容相似的笑——带着一股平静柔和的调子,却还是如寻常那样让看的人生出奇妙的浅浅愉悦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的,可是,我会想要看见你,会努力的站在你面前,会因为相互之间的差异而产生或许不该在一起的念头,却还是不愿意就这样分开算了,会想要让你觉得开心而去做一些事情——就像当初我所做的一样,或许,不,不是或许,是我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对你的感情和曾经的感情相比,哪一个更深刻,但是,那个我曾经付出过的人,并没有给予我回应,所以我选择离开,如果你也不能的话,”
  平静的声音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坚定,而这样的坚定看在佛缘的眼睛里,便自然的生出了无限光彩。即便,她说的是——我也还是会选择离开!
  可以尝试去付出,但并不是无止尽。
  在巫瀛心底永远有一个她自己所设定的尺度,超过了,她便知道自己不能再走下去,如此而已。
  这一刻,阳光像跳跃的金色光点,洋洋洒洒落在这永远有着尺度的女子面孔上,她那样坚定的样子,仿若有种魔力——
  佛缘想,或许这女子也和自己一样拥有着奇异的能力,只是与自己不同,她并不能治愈,她只是,拥有能够让人生出相信的力量。
  于是,他笑了出来。
  “我不知道你要的回应是什么样的,可是我想,这样,可以吗?”
  他的话,轻易的点燃了女子眼底那样灿烂的光彩,眼波流转处,明明不够美丽漂亮的人,因为这样的光彩,竟生出了无限的魅力来。
  而作为让这人这样光彩夺目了的自己——他只是说着话,便能如此去影响她——这样的决定性力量,为什么不能与‘相属’并论呢?
  佛缘想着,心底那股因为‘这人并不属于自己’而产生的郁结,便浅浅散了。

  【031】 所谓轻装

  出乎于绿竹意料之外的,那在她等候了许久之后缓步走出的男女,竟意外的和睦。就连小捻子也奇怪,前一刻王爷明明还有些不大舒服的样子,怎么这会儿却像是整个人都恢复了平和?
  可这些事情并不是他做小厮的所应该去探听的,他便也不多话的如常态。
  只是偶尔他也会想,想起那个与自己在皇宫里斗嘴使绊的那个鲜活女子,便益发觉得自己或许真应该更加的沉默,才好了。
  至于绿竹,虽然被皇帝给了巫瀛,但无论是巫瀛也好还是她自己也罢,都并不真觉得她是她的,她所认定的主人只有一个,便是死也不会有得更改。所以当她留下的时候便自动自发的住到了小捻子的房间隔壁,权充了王爷的贴身丫鬟。
  可这王爷的丫鬟谁也不管,整日里竟总像个牢头似的跟在她身边,像是要监测她到底有没有对不起她家王爷似的,弄得巫瀛心头左右有些不大爽。
  不过这不重要,因为算然不爽,但是到底也碍不到她多少事情,到是军营里有件事情徘徊在她脑海太久,久到她几乎想即刻便把事情改了。
  这日书房
  “问你个问题。”
  桌子后头埋首的女子忽然抬起头来,对着一旁与自己一样与各式文件作斗争的男子,问得他一怔,
  “怎么了?”
  “你对天朝的宽袍大袖衣裳有什么感觉?”
  巫瀛问,
  “呃?”
  得了元维一愣,
  “哪里不对吗?”
  “也没,我只是觉得寻常人穿着这样衣裳没什么,但是作为将士,即便是将袖口裤腿儿都扎了严实,但到底这种衣裳并不适合行军作战,像我巫马族人,无论男女皆喜轻装,便是极适合在丛林里穿行,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可以把将士们的衣裳都给改了。”
  元维没料到自己会听到这样的话,不免奇怪的看了巫瀛几眼,他是知道这位将军是出身于母系氏族的巫马族的。视线自然的落到巫瀛一身的利索衣裳,紧窄的袖口裤腿,短褂也只落到膝盖处——的确是简单利索,但他自己是地地道道的天朝人,对于本朝人喜欢穿的宽袍与大袖自然还是喜爱多些——本来嘛,袖口与衣裳不大,怎么飘得起来?而飘不起来,怎么能显出他文人的风采?
  是以对巫瀛这话着实不以为然:
  “天朝人这衣裳是世世代代都穿的,哪里有什么对是不对的?这种小问题,不要紧了。”
  闻言,巫瀛皱起眉头,刚欲说些什么,忽然书房的门被人自外头打开,一个寻常身影落到了二人面前,只那寻常里,有个不寻常——多了一根拐杖。
  “卢管事!”
  巫瀛叫出来人名姓,
  “将军。”
  卢存走进来,看着巫瀛,顺道瞟了一眼元维和二人四周几乎堆积成山的公文,眼底露出些许笑意。
  “将军方才与参军大人在说什么?”
  巫瀛嘴巴里刚欲问他跑到哪里去,怎么把这一大堆烂摊子都丢给她了,却听得他忽然道,便自然的接过:
  “我说想换掉将士们的衣裳,都穿上轻装。”
  “何意?”
  卢存其实之前在外间便听到了他们对话,这会儿问也不过是意思一下罢了,
  “天朝人衣裳过于宽大,寻常穿着是挺不错,但打起仗来只是累赘罢了。”
  巫瀛对打仗时还穿得花哨得不得了,顶着胖胖的袖口和裤腿在战场上杀来杀去只觉得可笑——当初与佟将军一起时便说过这问题,但是那位也是个传统的主儿,对她的提议只一笑就过了,这会儿她自己守城,便又想了起来。
  元维的意思与佟将军一样,巫瀛便也没指望这卢存会有什么别的想法。
  “巫将军这提议不错,我也曾想过将士们的衣着可能并不太好,但多少年都这样过了一时半会儿的,大家不会想要改变的。”
  于是不意外的听到卢存的说法,但是,让她意外的是这人这样说完之后,后头竟然又接了一句:
  “不过若是将军能有办法向大家证明轻装有用,或许推行轻装也无不可。”
  巫瀛心中一喜!
  第二日,训练营里因为将军有事宣布而全体集合在操场上,一排排整齐排列的将士们与列队成条的将领们泾渭分明的站在前后不同地方,头顶上日阳高照,晒得人懒洋洋的,无数双眼睛此刻皆勉强的张开着齐齐望向高台的方向。
  “你说将军叫集合做什么?”
  “我哪里知道?”
  “真怪了,这女人又想什么歪招了?”
  “你少啰嗦,等着看吧!”
  “看?老子看个屁,困死了,娘的!”
  等待了一会儿之后,底下那原本整整齐齐的队伍便显露出懒散放松的势头来,此起彼伏的声音在诺大的场地里形成了风暴,这里那里,到处都是。
  而那站在前排的将领们,以康志为首,皆没人对着底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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