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暴女丞相-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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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凝视着她,朱唇慢启:“云云,你本是我的妻!”眼底如盛开了妖娆的花,灼灼逼人。
云意蓦然震颤,他低低一句似撞在心坎上。她怔然良久,心中百味杂陈。似惆怅无限,又似酸苦莫辩。
原来那年她要嫁的人,是爱她至深,疼她入骨的风息哥哥。风息,她的六哥,正是传说中体弱多病的扶兰国新任君主。
她本该,是他的妻!
然,命运弄人,竟让他们彼此错失了。眼睛里涌上一股热意,云意连忙闭上双眸,将那热意逼了回去。
“云云你我现在开始,尚未迟。”他低语,缠绵的吻轻轻落在她的发鬓,抬手解开她的束发,三千青丝如水流泻在他掌心,他挑出一缕,在她惊愕的目光下,将那缕青丝与自己垂落胸前的墨发轻轻结在一起。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温柔誓言,萦绕耳边,字字句句,眉间心上无计相回避。
心尖战栗不止,云意感觉如在梦中,他以柔情编制了一张网,将她网罗其中。无法挣脱,也不愿意挣脱。
“风息!”她轻轻握住他的手,手指与他的纠缠,十指紧扣。仰起头,他冰雪般的容颜渐渐压了下来,滚烫的吻落在她如花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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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 缠绵
湿润的舌轻轻描摹着她的唇瓣,似细细品尝美味,又似有意无意的挑逗,他的唇分明微凉,那吻却烫得灼人,似有火在辗转之间,落在心头,云意感觉心头零星之火正逐渐燎原,浑身都要热起来。
“嗯。”不满足于这样的浅尝辄止,她松开他的手,双手紧紧捧住他的脸,踮起脚尖,舌尖如同一只调皮的小蛇,倏然滑入他的口中,轻轻蹭动他的舌尖,邀之共舞。
这般热情相邀,原风息哪里还能抵挡,湿润的舌头轻轻一卷,便兜住她的丁香,剧烈地纠缠起来手移到她的腰间,将她贴向自己,两具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那么地契合,仿佛本就是一体。
深深一吻,倾注万千柔情。云意感激仿佛跌入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神秘美好,令人心跳不止。无处不在的诱惑,让人沉沦不已,发自心灵深处的欢畅之情,连灵魂都在战栗。
“风息”陡然而入的新鲜空气,让仿佛窒息的云意深深喘了一口,她微仰着头,凤目水泽迷离,脸上布满动情的红晕,风情入骨,妩媚勾人。
风息搂住她的纤腰,目光紧紧锁着她,眼眸深深,深不见底。那样极致的黑,仿佛要将她吸入其中,“云云。”玉白指尖轻轻拂过她略微红肿的唇瓣,他如画眉目,温柔如水,杏花般美丽的唇微微一动,声音愈发低哑魅人,“我的妻”
他的指尖温柔,在轻轻摩擦之间,带出蚀骨的酥痒,那痒直达四肢百骸,云意轻轻一颤,檀口一张,咬住他的手指,“嗯”喉咙里发出一声动情的轻哼,风息头微微一仰,优雅如天鹅般的修长脖颈拉出绝美的线条,湿漉漉的发梢,恰好落下一滴水珠,晶莹剔透沿着那优美的弧线缓缓滑动,滚落他雪白的胸膛。
轻薄的白衣单衣,随意敞开的衣领之下,冰肌雪肤之上,一点晶莹摇摇欲坠,散发着无声的诱惑,云意喉头一紧,声音染上了*的毒,“风息,你在诱惑我。”
风息微垂眸,摇曳的灯火里,玉容明灭,眼底神光离合,“我紧着洗去这一身风尘、就是为了等着你”嘴角淡淡一勾,如仙的面容转瞬绽放一丝绝丽的妖娆,“来品尝”
妖孽!云意神色一恍,如被摄魂夺魄一般,情不自禁贴近他的胸膛,伸出舌尖轻轻将那滴晶莹的水珠卷入口中,腰上蓦然一紧,头顶响起他的吸气声,“云云——”
一声动情的喘息,他俯首含住她的唇,一阵剧烈的深吻时而狂暴时而温柔的吻辗转蜿蜒,顺着她秀美的下颌,来到雪白的脖颈,他随手摘下她脖子上的假喉结,轻轻一吮,灼烫如水的吻继续往下游移
欲火燎原,云意却蓦然按住他的挑开衣结的手,忍住战栗,哑声道:“为何,你会变成扶兰国的王?”
原风息蓦然一顿,沉默地看了她片刻,忽而靠在她肩头,深深叹息:“云云,这是在惩罚我么?”偏偏是这个时候,他觉得体内一团火,快要爆炸了。
云意眨了眨眼,偏头在他唇上轻轻一啄:“我就是要惩罚你。谁让你那么狠心明明活着,却躲起来,让我担心。哪怕见面了,也还是不肯认我!”
原风息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涌动的情潮,忽然伸手将她打横抱起,直接将她压在床榻之上,深深一吻。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来,才将她轻轻揽入怀中,彼此温情相拥。
沉默了下,才缓缓说道:“我本是扶兰国的太子兰烨,风息,是我的字。因一次动乱,阴错阳差才成为了大燕国的六皇子。”
云意挑了下眉毛,并没有开口,继续静待下文。
风息的手指穿过她顺滑的发丝,轻轻抚摸着,双眸望着虚空,仿若穿越时光,回到那年冬天的那一夜。
“那年我十三岁。外敌来袭,父皇又忽然病重,皇叔出其不意,举兵逼宫。那一夜兵荒马乱,母后带着我与皇弟在亲卫的保护下仓皇出逃我们跑了很远很远却终还是逃不过皇叔的追兵。那时,人困马乏,唯一一匹幸存的汗血宝马,驮着母子三人,实在是有些吃力”语气微微一顿,风息的声音更轻更凉,波澜不兴,“眼见就要被追上,母后她、忽然将我推下马背。”
云意心头蓦然一揪,下意识握住他的手,被亲生母亲抛弃,那一刻,该是多么的伤痛绝望!
却听他继续轻描淡写回忆:“我浑身的骨头都似摔碎了,倒在冰冷的地上,眼见着她带着皇弟、越走越远后来,我毅然扎入快要结冰的河流中,才勉强躲过一劫。”直到很久很久之后,他才明白母后为何会放弃自己。只因,皇弟是她与所爱的男人生的孩子。而她,并不爱父皇。
“那一夜,真的好冷”他轻轻一叹,语气依然平静如水,“我昏迷在冰水之中。醒过来时,已被人救起。那人恰是六皇子的侍卫。后来,我无意听到他们的对话,出宫在外的六皇子意外身亡。他们担心回宫会被处死,甚至连累家族,正苦无对策。我灵机一动,壮着胆子与他们提议李代桃僵之计。”
“他们最后选中了我。我身形与六皇子相差无几,又年岁相当,其中一人精通易容之术,便将我易容成六皇子的模样,就这样,阴错阳差,成了大燕国的六皇子。”
“皇宫虽危险重重,于我而言却也是最安全之地。我那叔叔只怕怎么也想不到我摇身一变,成了别国的皇子。只是,此事还是冒着极大风险的”风息淡淡一笑,似对命运的嘲弄,又似自嘲。“本来担心会被揭穿,因为当时六皇子的母妃,乃是燕皇最宠爱的闵妃。哪里想到,回宫之后,竟得到了闵妃被打入冷宫的消息。不过两日,她便自尽了。”
“之后,我设法杀了两个侍卫。从此后,世上再无原风息,只有六皇子百里奚。你我虽同在冷宫,然一直没有交集。直到那一日,你从树上摔落在我怀里”风息忽而低头,静静看着她,道:“或许,上天让我历经磨难,只是为了让我遇见你,云云。”
云意埋首在他怀里,紧紧抱住他,为他心疼,也为自己感到庆幸。也许,上天让她穿越,也是为了遇见他。那一天为了一个挂在树上的风筝,她偶尔跌落他的怀中,开始了这份缘。
只可惜,在对的时间却没遇到对的人。她爱上的,却是百里嚣。若穿越那天,遇见的是风息,结局或许全然不同。
感觉到她的心情,风息低头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发,手臂一收,将她抱得更紧,“我待在大燕皇宫,一面暗自打探消息,一面伺机移动。几经辗转,才终于联络上父皇给我安排的暗卫。后来,扶兰国叛乱平息,父皇病情好转,然,我却无心回去。便暂时留在大燕。”
“父皇一再派人相催,就在我决定要随他们回国之际,百里嚣对我下手了。那几年,我暗中培植势力,他约莫是有所察觉,误以为我想谋夺皇位只不过,想不到他竟通过你之手”利用一个他绝不会防备的人,百里嚣当真好算计。
云意身体微微一僵,脑海里不禁又浮现那时的断肠画面。那时的心碎欲绝,如今回想仍心有余悸。
“云云。”感觉到她的僵硬,风息连忙打住话头,轻轻捧起她的脸,柔声道:“那件事,是意外。你无须自责。”
云意怔怔与他对视,那温柔如水的目光,如冰壶澄澈,仿佛透过表里,直达内心,轻轻地抚平她积年的伤痕,良久,她轻轻点头,沉默地贴在他的胸口。
知她已放下心结,风息不禁释然微笑。静了下,才又继续,“幸而我本身深谙医毒之道,加上属下及时准备了药材。这才保住了性命。陷入昏迷期限,我被带回了扶兰国。”
之后的很长时间,他都陷在沉睡之中。醒来时,已是一年之后。恰好父皇驾崩,他费尽心思,才得以顺利登位。
之后,向大燕国求取了云云。以为一切就此顺利,不想,天意弄人,等来的不是新嫁娘,而是她身亡的噩耗。
他本身余毒未清,身体极为孱弱,噩耗传来,巨大的悲痛之下,差点死去只因听说她中箭后,被神秘人带走,心存一丝希望,才挣扎着活了下来。朝中若非有父皇留下的肱骨之臣苦苦支撑,只怕他这个帝位早被人给夺走。
可恨的是他失去了那段与她有关的记忆虽原云意之名早就听过,却还是辗转多年,才终于找到了她。
没想到,她竟女扮男装,成为了大禹国的左相,而且还是声名狼藉的奸臣。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只要她活的好好的。而百里嚣,做梦也想不到吧,他亲手杀死的女子,就堂堂正正站在世人面前,屹立于权位之上,覆手翻云,如今更是令他引以为豪的大燕国颜面尽失,威严扫地。
所幸,那时云云的易容,并没有让百里嚣知道。或许,云云潜意识里也不信任他吧。
思绪不知不觉飘远,却听得她问道:“那个人呢?风息哥哥你杀了他么?”
云意微扬起头,眼底尽是疑惑:“风息哥哥是从我被襄王关押在地牢中时,回来的吧?”仔细回想,从她失去记忆自以为刚穿越来的那天,见到的风息就与原先那个冒牌货完全不一样。相貌或许可以相像,然而那份绝世风华,那人却是远远不及风息哥哥。
风息低头看着她,缓声道:“是的。回到扶兰国后,出了点变故”他失去了与她的记忆,“若非如此,以你原云意之名,我早该找到你才对。”
“至于那个你救下并赐名‘风息’的人,他还活着。我没有杀他。”风息嗓音低微,淡淡如水,眼中却冰冷彻骨,“他胆敢联合外敌背叛与你,害你受了那么多的折磨。我怎么会让他死?我要他活,生不如死的活着!”
云意不再追问。那时她记忆丧失,潜意识里却始终记挂着风息哥哥。若不然也不会救下那人。如今真正的风息回来,那人即便风息不处置,她也不会让他活着。
只是,想起失忆的那段时日,自己对风息的诸般怀疑,不禁有些愧疚。幸而,她当时没有做出其他令自己后悔莫及的事。
“风息。”云意轻轻蹭了蹭他的胸口,虽不想问及,然现实的问题就摆在眼前,“你如今是扶兰国的皇帝,又在众人面前露了脸,只怕大禹国,你是回不去了。”是不是预示,他们将要分离呢?
“嗯?”原风息沉吟了下,胸膛微微震颤,笑问:“云云可是舍不得我?”她抬眸,却见他眼底恍若开了桃花,妖娆得灼人。
他说:“无论我是谁,都不会离开你。还有,这次我率军而来,并不仅仅是为了逼退大燕国的军队。而是是天下人宣示,你不仅仅是大禹国的权臣,还是我兰皇倾心之人。扶兰国,就是你的依仗。谁若敢欺你,自当掂量一下。哪怕是李君照日后登基为帝,也不敢明目张胆当你分毫。”
“风息!”云意动容,想不到,他不惜暴露身份的目的,竟还是为了她。说不感动是假,然更多的是一种甜蜜,一种难以描绘的幸福,瞬间充满了胸臆。
“可是、我或许会成为你的软肋”
“呵呵,傻云云。”风息温柔笑道,“每个人都有软肋,没有人天下无敌。何况,我知道,你这般自强自信的女子,不会是我的软肋。若是”他散发着杏花想起的嘴唇渐渐贴到她耳朵,暧昧笑语:“你为我皇后,必是与我并肩天下,俯瞰风云的贤内助”
温热的气息撩拨在耳际,云意感觉耳朵一热,竟是被他含住了耳垂,灵活的湿润的舌,轻轻舔弄,激起她一阵深深的战栗。
“风息。”出口的声音都不由地变了调子,颤得破碎,他热烈的吻在肌肤上一路缠绵,云意不禁紧紧抱住他,手深深纠缠入他的发丝之中。
他的吻似温泉之水,将她一点点浸润、包裹,没有放过任何一寸肌肤,温柔而热烈,霸道而深情。云意感觉仿佛被他托上了云端,欢畅却又空虚得厉害,只能紧紧地抓住他,攀附着他。
他似绕指的柔,紧紧纠缠着自己,让她甘心沉沦,又似乎她化作了他指尖的一抹微光,被他温柔地含入口中,细细地温存着。
窗外卷起了风,飘了雪。寒冷之中,又洋溢着浪漫的温柔。室内,青烟潺潺,荡起了春意。
红的裳白的衣,凌乱地堆叠在床下。红罗帐底,青丝纠缠,身体交叠,轻言喃语,是世间最古老的吟唱。
一夜缠绵,春色无边。
“嗯?”一声慵懒的轻吟,云意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已不在床上,而正躺在外室临窗的锦榻上,头枕着风息的大腿。
原风息靠坐在锦榻上,正温柔抚摸着她的发丝,闻得动静,低头一笑,“醒了?”眼波如锦江之水,温暖之中荡漾着盈盈春色,端的勾魂摄魄,让她不由地看痴了去。
风息笑着亲了亲她的额头,如宠溺孩子般的口吻道:“下雪了哦。今年的第一场雪。云云可要看看?”
“真的?”云意喜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