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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部分

渌水依荷起微澜-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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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且外城那片四合小院与卢、王两府而言更是不可或缺,怎能拱手让人。也惟有搏上一搏,方才收了往日的万般谨慎,寻到了身在都察院中相熟的旧友,送去了密信一封。
  此番倒是极为顺利,不但将那贪财的官蠹贬了出京,更不曾料到随之而来的,便是这位大人自请了告老还乡,可谓是意料之外。
  “纵然此人比起那些整日费尽心思,只想着如何收刮民脂民膏的衙蠹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的确更为棋高一着。请托了商户前去威逼众商家,度让股份只怕也是他首开先河。即使与百姓们看来,也并不算十恶不赦,却不知层层类推而下,最终的受害之人必是众多的黎民百姓。”
  听得父亲之言,一旁端坐的卢临岩亦是正色附和:“无故被外人夺了利益,以商人们惯用的伎俩,自然会想法由别处找补回来,最终落到实处必是京城的百姓们被此事累及。”
  “儿子只有一桩不明,他赵氏虽已家道中落,可毕竟被万岁器重有加,又何必行出此等触动众努之事?”
  却见正座之上的父亲,轻轻叹息:“只怕正是这‘器重有加’才使其乱了心智,不明越是这般时刻,越要万分警惕才好。有道是乐极生悲,便是其忘乎所以所致!”
  提到这句,不免想到来此刻只怕还身在京郊的次子:“且看你二弟当初依然放下京中所有,便是极懂得这物盛而衰的道理。倘若此刻我父子三人皆是步步高升,必会引得众人瞩目,反倒成了人人得而警惕的存在,而今再看当初他那一意孤行之举,却不失为化解之法!”
  显然头一回听闻此言的卢临岩已是愕然当场,直到这旁的放下茶盅的卢家老爷,才赫然发现长子的异样。略作思量后,索性将当初次子与之深谈的那桩,关系整个卢府一门的自请之事,详细说与其知。
  细细聆听,更是深感愧疚,从未想过自家胞弟竟然为了保全卢府一门的长久兴盛,宁可舍弃了京中的一切。
  虽说二弟想要更进一步,怕是困难重重,可是留在户部为官到底还有一线希望,若是自请卸任怕是今生无望了。想到为了卢府得以长久立足,自弃了仕途前程,这岂是人人都甘心的?
  不免长身而起,便要跨出屋外,却被身后父亲的一句厉声生生拦了下来:“切莫节外生枝!此刻让你二弟暂行避祸才是上上之选。”
  一句意味深长之言,犹如当头棒喝,毕竟才刚因此事累及当朝硕果仅存的严阁老欲告老而去。倘若暴露了有这么一位插手其中,不单是他卢家之人,又是没了官职保身,只怕是危险重重。
  他卢临岩原本早已熟知这官场之事,又怎会愚钝不堪的认为,那以纯臣著称的严家便是万事好说话的善茬?他府上虽是不参与各派党争的纯臣,却也并非全无脾气可言的纯善之辈,试问在这官场之上没有足够的势力与手段,谁家又能存活至今?
  况且又是自此断了他得意门生的锦绣前程,只怕更是怒气难平才对。由此而论,卢、王两府之人更需万分小心才好。生生收住步子转回身来,重新落座,这才幽幽道出一句:“难怪就连舅父那方也不曾道明这幕后谋划一切之人,便是我家二弟。”
  此刻方才明白,当日让自己倍感疑惑之事,原来皆是为保自家次子所为。而今想来,的确是万分庆幸,倘若早已言明真相,只怕此刻身在京郊的胞弟便会被牵连其中,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不敢妄断,但就眼下严府的势力而言,只怕朝中还尚无一家可全身而退的,更何况势单力薄的卢府一门?
  然而对于此中利害,身在京郊的卢临渊又怎会丝毫不察。若说早在当日卸任离京之后,便不再关系朝中大事,却是未必尽然。
  无论是身在何处,对于时局动向也是多有留意,更别提此刻尚未收复全部的封地,更需时时留心。再加之此番推论那幕后主使,愈发让卢临渊夫妇俩,深觉时局变化的重要之处来。
  “即便已是行出了二十里,我还不免心有余悸!”正靠坐在车内的二奶奶叶氏,放下一旁的布幔不禁心有戚戚道。


☆、第二十四十七章 迂回而行

  一行人虽是得了信中提醒,也未及多做准备,赶在第二日午时之前便已是启程上路了。却不知,晚他们一步赶上的蔺管事来报,只怕那小院外头已有探头探脑,四处暗中打探之言,寻到了那片地界。
  虽说未必冲着他们而来,却是与避祸在此的姚宏远撇不开干系。
  “事已至此,此刻再来探听姚家琐事,岂不为时已晚,又何苦多此一举?”拿过一旁的地理图册,逐一翻阅了起来:“如今是往何处去方能避过那人的耳目,还需斟酌一二。”
  “南方的岳家必是不能前往,自家山庄反倒是不怕那方寻根溯源,毕竟地契上所用的名姓也是难辨分明。如今看来也惟有饶过京畿境内,直接取道向西北方向了。”
  “西北皆是荒凉一片,即便不深入戈壁黄沙腹地,亦多半是无人问津的所在,的确比起尚有几座大城池的北地重镇,更安全三分!只是苦我家闺女,这般年幼便不得安宁度日。”顺势抚上身边女儿熟睡中的稚嫩面颊,顿觉心酸非常。
  只是此番之事,任谁都不曾料到竟然是以自家无奈避祸,远走他乡为代价。虽说那头也已是得了报应,却还是棋差一着,到底漏算了那位两朝元老的毅然决然,的确是无奈中带着三分唏嘘!
  “暗中看似两败俱伤,实则却是卢、王两府大出风头,绝非明面上所见的这般值得庆幸,反倒更需谨慎行事。”想到苦了自家这宝贝闺女,心中怎不痛惜。
  伸手将她们母女俩一并圈住,低声安慰:“西北之境虽是荒凉无不,此行恐怕也无需太多时日,便可顺利而返。就眼下京城内外的情形而言,各方人马只怕有此按耐不住了。若非如此这严阁老的名下爱徒,又怎会这般心急敛财一事?”
  待怀中的叶氏闻言偏过头来,与他对视了一眼,才见这旁的卢临渊幽幽道了一句:“即便身在那位左右,只怕也不敢断言那位的真正心思,更何况早已等得心焦的那几家,想来经历严阁老这桩后,更是猜疑连连,急不可耐才对!”
  “一头是东宫平静如常;而另一头田家被压制许久,即便此刻收敛了气势。再不敢明目张胆行事,可也少不得暗中排兵布阵,蓄势待发。再看还有那几位最先投诚的藩王。更是令人生疑的很,满口答应交还了封地却是迟迟不见动静,反倒是其余几家陆续进京而来。”
  怀中之人轻笑摇头道:“最先投诚多半是其实力不济,随后又不见朝廷再有兵士团团合围,自以为得了计。再观此时京中尚无官员力推强行收缴一事。更是乐得静观其变,待退无可退之时,方才晓得大势已去,惟有束手而投了。”
  “娘子所言确实,这等最善投机取巧之人又怎肯轻易罢手的。需等再无他路可行之时,方知那位是势在必得。若不是碍于手中无兵马粮草,只怕早已按耐不住,出兵威逼交出那众多之境。说来此番贪心之人被贬出京。却让宫中那位所获不菲!”
  “单是几家商户每年一成半的进项,已是不容小视,再别提接踵而至的众多老字号的那一份咯!”说着已是一并扶了娘子坐直了身子。
  那日送去京城卢府的书信中,虽不曾提及一二,他夫妻二人却是早已论起过随后发生的诸多情形了。试问。被新近才入京城的一杆商户占尽了先机,另奉了一份进项献给朝廷。余下那些百年老号可会安心家中坐?
  恐怕没有一家甘心落于人后,更不愿就此被这许多后起之秀盖过风头,自然会依葫芦画瓢,也是紧随其后另奉上一份。只是这多寡却是不好妄言,要知道此刻已不再是一家之言便可断论,必得引得众家联手商议而定。
  就此而言,更可得多少金银充实府库,便是不言而喻了。有基于此,当初告发那贪财之人的卢府一门,也定是无碍。只怕,不但无碍更在那位心中留有一丝欣慰,到底府库空虚早已是,令那位颇为头痛的一大要紧之事。
  想当初肯定卢、王两府与商户合股经营买卖,便是如此。虽因此让严阁老失了颜面,不得不自请告老还乡,却未必真的一走了之。单是眼下硕果仅存的元老中,就有几位任在朝中任职,身子骨却远不及这位的大人,只怕也会出面力劝。
  即便执意要回,也未必一去不返!有此作想后,自然不再担心朝廷那头的怪罪,也惟有多多留意严府的动静便好,至于另一位当事之人恐是自顾不暇咯。
  饶是顾及严阁老的颜面,不曾大肆宣扬,但此桩闹得如此之大想必那位赵大人往后在京外的时日,也未必顺心。只愿这位能够迷途知返,绝了报仇之心,重新认真办差方得安然度日。
  想到那位往日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此刻却只能忍气吞声,屈就一方小地界,也是莫名一叹:“他也是被这圣上的器重,优于旁人的步步高升迷惑了双眼,才最终不能自己而跌落在地。”
  叶氏亦是颔首应道:“就刚才蔺管事所提,只怕妾身先前猜度的那桩却是错了。此人并非是有意而为,不过是累及了恩师严阁老,更是让人倍感唏嘘。”
  挑开窗幔看着满目的春色,此刻也已是失了趣味。只想着倘若当初所料不差,这种种事件不过是他师徒二人的离京借口,一切便是迎刃而解,不但卢、王两府毫无危险可言,就是自己一行亦可安然回庄。
  但眼下所见却告诉夫妻二人,不过是两人的美好臆想罢了。事实却是因此被那位两朝元老盯上了,只是此刻还未查访到他们身上,才得以先行一步出了京郊范围。
  即便如此,还需三不五时的调整了方向,方能继续前行。
  直到半月后,方才真正步入了临近的府城,却是不敢直接入城投店,只寻了个郊外的农家院子,说是一时投亲不成借住几日,稍作休整再要往回去。
  想来自家肯出了半两碎银与他,定是欢喜坏了,当晚便好言提醒他家小儿子本在城里做活计,要寻这么个人家尽管仔细说与他听便好,定能替秀才娘子寻到娘家兄长。
  “此刻又不能直接蜿拒了那农妇的好意,怕是另编了借口哄骗反倒引人疑心,还是早些另寻一处暂居所在的好。”
  “只是苦了小小姐馨娘,再则就快要入夏了,只怕路上的行商之人,也会越来越多更是不好在官道上走。”听着那旁蔺管事的善意提醒,这旁两位也不觉对视了一眼。
  “已近初夏时节,不但是由北往南的客商逐渐多了起来,就连京中出外办差的官员也明显是愈发地频繁了。”想到今日午时在郊外茶寮之中的一幕,便是没来由的一阵心惊。
  倒不是害怕出京办差的官员,但由他们口中的所获却不免是暗中小吃一惊!那位严阁老虽是自请告老还乡,可他家的子侄一辈反倒有两人升了品阶,想到期间所设种种猜想,更是丝毫大意不得!
  所以才毅然决定暂留此处,待等新的消息传来,再往北去。要知道那位家中子侄不曾因那事所累,便已证明万岁还是十分器重严氏一门,并未因那赵大人之过而弃用严氏族人。基于此项,众人也大可长舒一口浊气。
  原本被那农妇一提,已是与娘子同样作想,索性另觅一处小院静待佳音便好,此刻再听老管事提及路上行人、官员是日益增多,也已颔首接口道:“既然这家农妇已是知晓我们是投亲不成,倒不如索性求了她帮村在邻近村子收些草药,才行上路方能掩人耳目!”
  “相公此举甚好!一来,我们本就是衣着普通,又与她言道是投亲不成故而在此借住几日,此刻收些山中草药沿途贩几两银子,也可安了这家的心。二来,倒是更利于我们一路出行,扮作商旅无论是走在官道上,还是寻了城中投店,皆是再平常不过,委实强过这些日子的假扮投亲!”
  说定了下一步的计划,转天一早蔺管事便寻了那家的农妇,仔细询问起邻近山中特有的出产草药。一听这事不由分说,直接领着老管事去到他家后院的空地阴凉处瞧。
  足足占满了大半个后院,虽说农家屋舍不大,可这后院却是格外的宽敞。细听之下才豁然开朗,原来此处虽不似再往西北方向去,已然是逐步荒凉,更有几处已被茫茫戈壁蚕食了不少,好歹这片地界还有许多高矮不一的山林环抱,才得以幸免。
  只因常年雨水不足,仅靠田里的产出颇为艰难,农人们才不得兼作入山采药之人,每得农闲便会结伴而出,以求多添一份进项供养家中人口。此刻听说借住自家的这位有意收些特有的山中草药,怎不喜形于色,想到昨日所得的半两遂银,更是信心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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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扮作药商

  见这旁老管事手脚麻利,各样都挑了些去瞧,心中却是实打实的欢喜的紧。因为不出片刻功夫就被告知,他家后院里晒好的草药都装妥了送来便是。
  忙碌停当后,更是欣喜若狂,这可比自家每月担了去镇上那家药堂估出还多了一成左右。不单省下了搭车的铜板,更能少费来回一趟的时辰,岂不是欢喜的紧。
  见当家的在院子里撂下田里的家伙什儿,忙不迭是拉着他往屋里来,压低了声量便问道:“他姑姑家不是还存着好些晒妥的草药,你吃了饭就去都担了回来,等帮着卖了再算钱与她,也省得她每日来回辛苦半日了。”
  “你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先前漫说是我妹子家的,就连我二嫂来让帮着捎带上些去市集估了,你都是一概不理,今日怎么突然转了性子,反倒让我寻上门去。”有道是知妻莫若夫,况且自家屋里的为了兄弟几家轮流卖药的差事,可没少嘟囔。
  今日突然好心要帮着小姑子家,可算是头一回见。其实说来当初由家里爹爹定下的法子,兄弟三家轮流赶集卖药材,也是为了各家多省些车钱罢了。
  只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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