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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古代剩女重生记-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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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来的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嬷嬷,头发花白了大半,过了讲究男女之防的年纪,见沐天恩也在,行了礼,不以为意。杜氏这才松口气,忙让人去清风苑唤俞清瑶来。
    俞清瑶带着吴嬷嬷、珊瑚、玻璃去的芍药阁,进厅后先跟沐天恩、杜氏见礼,随后才对齐国公的来客屈了屈膝,姿态款款大方,完全按照大金嬷嬷的教导,一丝错儿也挑不出。
    “不知嬷嬷怎么称呼?”
    “老身夫家姓孙,姑娘称呼老身孙嬷嬷就好。”对方十分的客气。
    “孙?孙嬷嬷莫非是灵心郡主的奶嬷嬷?”杜氏吃惊的问。安庆侯府跟齐国公府,以往很少打交道,是以杜氏仅仅知道齐国公府的大致人物,并不认得。
    “夫人好记性老身的确是故去郡主的奶嬷嬷,如今在国公府吃着闲饭,不大出门了。”
    杜氏的惊讶更甚。
    一般的奶嬷嬷,都是主子身边最信任的人,似孙嬷嬷这么大的年纪,怎么会“吃闲饭”?养老差不多。竟然是孙嬷嬷亲来她一时惊疑不定,不知是那位景暄世子派来,还是长公主的所遣。
    可不管是谁的意思,大约,不是单纯送东西吧?
    杜氏把目光,转移到仍有几分稚气的俞清瑶身上。
    俞清瑶听说,也略微一惊,再次屈膝,“劳动嬷嬷跑一趟,清瑶心中不安。”
    “呵呵,有什么不安?我家主子说了,刑部问案,问到了谁能用假话欺骗?所以不曾责怪。姑娘不必为前事担忧。至于老身前来的目的,也是为小主人送样东西。”
    俞清瑶顿时精神紧张起来。
    景暄也罢,景昕也罢她一点都不想跟齐家两兄弟扯上关系,一点都不想当初在下湾,看到景暄想办法打捞税银,她是有一二分好感的,觉得可惜了,若非目盲,凭他的聪慧将来一定金榜题名。后来知道景暄的真实身份是齐世子,那些怜悯统统变成了可笑。人家就算日后被兄弟夺走了爵位,可是有长公主的保护,加上皇帝的愧意,一生福乐安康免不了的。
    比起惨死的她,她自己才更可怜吧
    当着舅父、舅母的面,俞清瑶的小脸绷得紧紧的,声音不自觉的有些尖锐,“不知世子有何东西相送求嬷嬷转告,清瑶多谢他的美意。只是在舅舅家,万事有舅舅、舅母主张,衣食无缺,无须其他东西”
    孙嬷嬷听出拒绝的意思,摇摇头,“这本就是姑娘的,我家小主人只是转交。”
    “本就是我的?”
    俞清瑶不是紧张,而是高度紧张了。她不断回想,那天在下湾,她丢了什么东西没有?手帕子?玉佩?香囊?千万不要啊要是当着舅父、舅母的面被送了回来,那她、她以后怎么办谁能相信她的清白
    孙嬷嬷含笑看着俞清瑶摇摇欲坠的身子,命人端上来一个黑木匣子。亲手打开了,捧着送到俞清瑶面前。
    出乎所有人预料,里面用红绒布垫着,放着一本半旧的蓝皮线装书:《俞半山诗集》。
    俞半山是谁?
    脑中一片空白的俞清瑶半天才想起来,父亲俞锦熙,字弘瞻,号孤帆,又称半山散人。这俞半山,莫非是父亲?恍惚过后,她急急的打开诗集,对里面的诗词倒是没怎么在意,而是核对记忆中父亲的字迹。
    前世,父亲的遗物都送到俞家,经过钱氏的手,珍贵的东西早就没影了,丢给她的只是几本父亲生前喜爱的书籍,并几封未开封的信笺。不知为何,那信笺里满满的思念,似是写给远方情人的,怎么会给了她?大约是没人肯要,所以丢到她这里吧翻阅后,俞清瑶有七八分确定,这是父亲的手迹尤其出末尾——挚爱喆喆四字,与前世一模一样“呵呵,俞姑娘,我家小主人去年前往北疆,见到了令尊,相谈甚欢。他托我家小主人将这本诗集送与姑娘。可惜路途中误食了毒草耽误了,望姑娘不要见怪”
    毒草就是盲眼的原因吧?
    俞清瑶怎么会怪罪?得到父亲的诗集,这种欢喜超过了一切,激动的眼中泛出泪花——尽管诗集不是写给她的,但毕竟是父亲的物品,今生今世不奢求见到父亲一面,知道他想过她,就足够了“我父亲身体怎么样?”
    “令尊身体康健呵呵,其实姑娘看看诗集,想知道的都在里面了。对了,我家小主人还有话吩咐。这诗集之所以没有早转送与姑娘,因为私心。小主人让人雕刻了,准备刊印成册,广发各处书店,也好让更多的人知道俞探花的诗词。事先没有经过姑娘的同意,万望原谅”
    “不怪不怪”俞清瑶非常激动,“为父亲出版诗集,本是我这个做女儿该做的,世子帮了我,我怎么会不知感恩,反而责怪呢?劳烦嬷嬷替我转告:多谢世子美意,清瑶无以为报,只能在佛前上柱香,祈求他康健长寿、事事如意。”
    “托姑娘的吉言。”孙嬷嬷笑着点下头。正事说完,她与杜氏聊了下家常,没过多久就告辞了。
    沐天恩接过《俞半山诗集》,随手翻了两页,顿时被吸引进去了。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
    此诗瑰丽浪漫,气势浑然磅礴,读来意气激荡,仿佛置身与冰天雪地中,与百万将士同存,那等壮逸的情怀,根本是长年累月呆在繁华世界中人,无法想象的,也是极度缺乏的。
    沐天恩呆立不动,许久才发出一声长长的感叹——难怪父亲执意将妹妹嫁给了他俞清瑶并不在意父亲的诗才是好是坏,她前世被父亲“探花”之名连累了,其实心中对“诗词”有些反感。饿到极处,诗词能当饭吃吗?都是些虚名的东西。
    八十六章 兄弟
    八十六章 兄弟
    薄薄的诗集,对于吃了太多贫穷生活苦难的俞清瑶,无法想象它的影响力有多大。一来,上面的大半诗词,她前世早就听闻过了,耳熟能详,自然不知初次吟诵它们时,外人满心的惊艳与赞叹;二来,父亲的绝世才华,似笼罩在她头顶上的阴云,时时刻刻拘束着她,受的拖累数都数不清景暄特意派人来告知,诗集已经出版刊印,她浑不在意。所以不知道,仅仅两天,书店里的《半山诗集》卖空了无数人蜂拥而来,希望在第一时刻拥有一本《半山诗集》。而至于到的,则是如痴如醉,茶饭不思,整日与友人讨论其中的一篇篇绝妙诗词。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疆。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
    在京城学子、百姓的心中,对边塞的印象一直是苦寒的不毛之地。那里生活的,除了粗鲁的下等人,就是一些犯官罪民的后代。俞探花名声鼎盛,可去了北疆多年,什么样的意气也被消磨一空了吧?可看到这些感人的诗词,才知道什么叫豪迈,什么叫旷达况且诗集中不仅仅有关于边塞的描写,更有追忆江南风光的,近在身边,感慨更多。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江南忆,最忆是通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
    江南忆,其次忆吴宫。吴酒一杯春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早晚复相逢?
    人们惊叹着,赞美着,全《诗集》一百零八首诗词,随便哪一首都能让普通的学子一举成名。而这么多诗词,居然出自俞探花一人?老天何其钟爱他啊古时,有人形容才华绝顶的人为——才高八斗。意思天下的才华总为十斗,一人就无赖占了八斗毫无疑问,说的就是俞半山。可恨啊,这不是断绝其他人的诗路吗?此《诗集》一出,同时代的人还有谁敢班门弄斧?
    虽然有人发出疑问,前后诗词的风格变化太大,有“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的暧昧婉约,也有“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的直抒胸臆,还有“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恬静优美,完全不像同一个人写出的。
    但是,俞探花在边疆八年多了。八年的时间不短,尤其是处在一个人精力最充沛的时候,经历的前后落差,对生活的感悟发生变化,完全说得过去。质疑的人,被鄙视“嫉贤妒能”,连至交好友都远离了他们。
    《半山诗集》对外界的影响,几乎是一夜之间,如汹涌的洪水疯狂的漫延整个京城。识字的人,若是不通一二名句,都不好意思与人交流了。这些,身处深宅内院的俞清瑶,自是毫不知情。
    舅父沐天恩发出那句父亲挑女婿的感叹后,并不多说什么,可第二天,就命人来拿《诗集》,说是借回去好好参详。这一参详,就是半个月。私底下,他对妻子杜氏道,“诵此诗集,心潮澎湃,自觉生平的书都白读了。可一想到他唉”
    大概有一种人天生就是叫人仰慕、钦佩的。
    沐天恩原本对儿子要求严格,不反对他在外结交友人、胡乱花费,至少读书、习武,有一样拿得出手的成就吧?可读诵过《半山诗集》,再也不苛求了。
    天份,没有那种天份,求也求不得。就如他自己,自认为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在京城同一阶层中人,也算颇有名气的“雅人”。但在这些诗词面前,算什么?以诗观人,他也逊色那位久不见面的妹夫多矣而且差距不是后天能弥补的。
    除了接受,自我开导外,还能怎样呢?
    
    《诗集》大卖,齐国公府上的人再次来拜访,来的人不是颇有脸面的孙嬷嬷了,而是内院的管事嬷嬷,姓陈。陈嬷嬷领人抬着三百两银子的箱子,从侧门进了安庆侯府的内院,指名道姓,送给俞清瑶。
    “世子说,这些银钱都是京城书店、书坊赚得的利润,当初探花郎说好的,一应钱财都交给姑娘。”
    俞清瑶受惊不浅,慌忙拒绝,“这如何使得世子帮家父刊印书籍,清瑶感激还来不及,怎么能收钱呢”
    “可若没姑娘父亲的诗集,哪来的钱呢?”陈嬷嬷笑着,“世子说了,扣下了雕版的成本、人工,还有书店的利润,这些是姑娘应得的。”
    可无论她舌绽莲花,好说歹说,俞清瑶就是不肯收下。陈嬷嬷误以为她是不在乎银钱的清高女子,心中暗嘲,送上门的银子都不要,这些高门大户的娇小姐啊,什么时候吃了缺衣少吃的苦头,才知道世间只有黄澄澄的金子,雪白白的银子,才是最好的呢既然人家不肯收,她只能按原路返回国公府。进了二门,命人抬着银箱子去了世子修养的偏院——海棠阁。此时海棠花都已经谢了,挂上了一颗颗颜色红润的小果子,隐藏在绿叶之中。
    陈嬷嬷躬身禀告,与俞清瑶对话的全过程,一五一十的说了,末后无奈的叹息,“俞家姑娘估计不大爱钱,奴婢说这三百两银子只是十五天的收益,后期卖书赚了多少,还要分她几成,她直摆手,说诗集是世子千里迢迢从北疆带回来的,刊印也是世子的意思,连请工人印刷,与书店联系寄卖,都是世子一手操持,她实在不能厚颜接受这笔钱。”
    齐世子——景暄坐在海棠树下,一身月白的锦袍衬得人面色如玉,肤色皎洁。回来后,就洗掉了面上用秘法改变的蜡黄黯淡,恢复了原本的肤色。这时再看他,任谁都知道是自小养尊处优的名门贵公子,而不是随处可见的平凡学子了。
    “她不愿意收算了吧你把银子送到‘惠人堂’,交给管事的,对外说是俞家姐弟资助家贫学子。”
    惠人堂跟养济院一样,是救助孤寡老人、孩童,无辜受水火灾难的慈善机构。尤其是前者,是先皇后倡议的,现在交由长公主主持。
    陈嬷嬷听得吩咐,应道,“是。”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一阵笑声,穿着玄色蝙蝠云朵福从天降纹大襟袍,额上勒着貂皮金珠海马抹额的景昕冲了进来,手上还握着金丝蟒鞭,“大哥在啊,哈哈,我刚约了段太子赛马,不晓得大哥这么快从七皇子的茶会回来了。怎么,茶会不顺利么?”
    景暄的头微微朝声音的方向转了下,温和的道,“身体不适,便早早的回来了。”
    “身子不适?那怎么不宣太医?快,快来人”一边叫着太医,一边过去搀扶盲眼什么都看不见的景暄,“哥哥真是,有什么不舒服怎么不派人告诉弟弟一声?”
    陈嬷嬷瞧景昕的动作粗鲁,欲上前制止,被一记恶狠狠的眼刀吓得动弹不得。
    景昕的神色,与他的口吻完全不似一人,温柔又体贴,“太医院越来越没用了,弟弟已经派人去寻了戚神医,不出一二月就有消息了。哥哥放心,弟弟豁出去也会想办法治好哥哥的眼疾”
    陈嬷嬷吓的一声也不敢吭,额头冷汗直冒,心里想,二公子小时候对世子多亲近啊,怎么长大后全变了?自从世子得了眼疾,他明面上张榜请名医诊治,暗地里掌控国公府的各处人手,有老公爷的支持,长公主也鞭长莫及
    长此以往,真的要嫡庶不分,由二公子承爵吗?那世子可怎么办她这里忧思不定,那边景昕已经笑着,“有件小事,兄长也知道弟弟最近又是张榜请大夫,又是应酬,手中的银钱未免周转不开。大哥最疼弟弟了,能不能借点?”
    随即好像突然发现那个银箱子,“哈哈,大哥已经准备好了?那弟弟就不客气了来,带走”
    陈嬷嬷阻止不及——她也不敢阻止,眼睁睁看着景昕的人利落的抬走了,本来要送到惠人堂的银子。
    “哥哥,弟弟还有约在身,晚上回来再与哥哥详说吧”
    明明干的是强盗的行为,他的语气口吻,好像真是一个感谢哥哥对他关爱的“好弟弟”。对此,只有一个词能形容,脸皮厚到家了景昕走后,陈嬷嬷颤巍巍的,“世子银子被二公子的人带走了。”
    她的目光有同情,也有惊恐,犹豫。
    “罢了”景暄摆摆手,“从我的私帐上拿三百两银子,送到惠人堂吧”
    他的无奈和不做抗争,让陈嬷嬷一阵心凉。
    忠心?她有的,但跟着一个注定没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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