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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

古代剩女重生记-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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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们姐弟离开。
    那时的俞清瑶,痛下决心时,也是这么坚定,只是眼神中有强烈的恨意,小小的年纪,眼中仿佛有火焰燃烧,看得胡嬷嬷一阵阵心惊。
    无论自家姑娘想做什么,她都会支持的。哪怕去杀人,她也是会在旁边递刀子的人。
    想到俞清瑶刚刚眼中的温柔,从来没有过的甜美,胡嬷嬷最终手一松,放弃了通风报信的时机——不管姑娘选了什么路,她一路陪着就是
    出了安乐候府,景暄靠在华盖垂缨朱轮马车上,有厚厚的软垫靠着,他既想舒服,又不愿放开娇妻的手,便强自要求俞清瑶坐在他怀里。
    “胡嬷嬷是你的乳嬷嬷?对你真是忠心耿耿啊”
    “呵呵,”俞清瑶抿着嘴笑,“那是当然。胡嬷嬷是从小伺候我的,感情怎么能一样。她就是出身低了写,见识有限,对大家规矩一窍不通,可心是好的。至于其他的陪房”
    俞清瑶皱皱眉,“等这事过了,找个机会打发了吧。照理说也算不错了。可我并不是沐家、元家的正经主人,她们心有旁骛也怨不得。大面上不错,我也乐得撒手不管。可她们罢了。若是舅母、舅婆怪罪下来,我一力承担就是。”
    景暄笑着摇头,“长辈怎么会为这种事动气。其实你只要回去哭诉,想来两位长辈知道你受了委屈,怕不用你出面,便想法子对付那几个眼里没主子的。”
    “那可不行”。俞清瑶掰着景暄的手指,“她们是我的陪房,随我嫁过来后就是我的人了。要打要罚,也该由我做主才是。”
    “长辈出面,总是要名正言顺些。你不怕底下人嚼舌根的,骂你刻薄阴狠?”
    “我行得正、坐得直,不怕真有人说,我便拿出证据来,无缘无故的,谁会害谁?若是人不信,只好让她们说去,嘴长在人家身上,难道我要为人家嘴里的好话,而委屈我自己?明明不喜欢,强装喜欢?”
    景暄听了,便靠过来,耳鬓厮磨,轻轻在俞清瑶耳朵旁说道,“那你现在,是喜欢了?”
    俞清瑶窘得面色通红。
    便是伪洞房和真洞房那日,她也没有羞到无地自容的地步。敏感的耳朵传来一股痒痒的感觉,只觉得脸孔烫烫的,浑身热气不得逸散,好像要融化了般。
    她转过头,凝望俊逸的面容,心中激荡的情感仿佛河水奔腾不休。这种陌生的、奇异的,让人无限欢喜的感情,是她从来没有过的。爆炸起来,充斥着她的整个心灵,再也藏不下别的。
    以往,她觉得自己不喜男子的碰触,每每想到床第之间,都觉得是中煎熬。可现在,景暄身上的气息那么让人着迷,她都快迷失自己了。甚至再想,若是天黑了说不定可以再试一试?景暄开心,她便愿意尝试。别的女人是女人,她也是女人,怎么别人床第之间就“欲仙、欲死”,为了追求快活还主动红杏出墙,她却排斥呢?一定能好的。
    总算理智没有被遗忘,她心情激烈的起伏一会儿,记得待会的大事。神圣的,仿佛立下誓言,“景暄,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长公主离开你的身边,她是你唯一的亲人了。你不该承受那么多苦难,已经够了谁也不能把长公主从你身边夺走。”
    景暄笑容黯下来,摇摇头,轻悠悠道,“圣意难测。”
    不错,皇帝的心意的确谁也不知道。可是,千万不要小瞧一个女人的决心想她俞清瑶不过是一介民女时,都能把当朝宰相拉下马,长公主愤怒起来,又当如何?
    二七三章 当街对骂
    二七三章 当街对骂
    长公主的一生,是传奇的一生,跌宕起伏、大起大落。若不是出身皇族,身世跟唯我独尊的广平帝关系太紧密,说不定市井说书的早编成了话本,天南海北的传唱去。
    此时,因着东夷那几道折子闹得沸沸扬扬,朝野都在关注,平日里来客不多的长公主府邸的大门,多了些探头探脑的小商贩。不敢太靠近,隔着十几丈的距离,赶吧,人家一副小家小户打扮,好像长公主府邸的人仗势欺人;不赶吧,整日里跟苍蝇似地围着,好不闹心。
    这不,景暄夫妻刚一下马车,那些人的眼睛闪闪发亮,围在一处叽叽喳喳,一点也不专业!那样子分明在讨论,让某某回去报信,某某留下继续观察
    俞清瑶一概不理。
    小夫妻进了门,朱红大门立刻紧紧的关上了,隔开外面热切的视线,才不管他们私底下说些什么呢穿行过富丽堂皇的正院,过了照壁穿堂,沿着红漆有些斑驳的抄手游廊向内院走去,两旁的院落不乏栽种着高大树木,不过正逢秋季,很多泛黄的叶子飘落地面,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凭空向天伸展着。
    亲自来接的孙嬷嬷步伐轻快,一边走一边小心打量景暄的神色——她可是长公主最信任的嬷嬷,打小看着景暄长大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岂能瞒过她去?只看小夫妻十指紧扣,也知道她们的感情上了一大台阶。
    这可好了,长公主去了心头病,只要他们二人相亲相爱、和和美美的过小日子,还有什么能难倒长公主?
    “昨儿长公主还在念叨不过恕老奴多嘴,这个关头,少夫人不该跟少爷过来。”
    “嬷嬷的意思,清瑶明白。只是此刻不来,什么时候来?不能让外祖母白操了一世的心了。”俞清瑶嘴角含笑,并无一丝一毫被外界消息闹的惶恐不安。
    她一直觉得哪怕是至亲至近的父母、夫妻,也是以心换心,以真情换真情,不是仗着血缘天性,或者婚约,人家要就对你好一辈子。何况长公主只是景暄的外祖母?
    也别以为长公主只有一个后嗣,就自以为是的认为,长公主一定要为自己考虑、打算那也太自私了越是紧要关头,越要表现孝顺如此,才能温暖长公主那颗冰冷的心,让她知道,自己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
    俞清瑶将心比心,更巧的是她前世的遭遇,被亲人背叛出卖,竟与长公主有几分相似,果然,孙嬷嬷听了她的话,那句“不能让外祖母白操一世的心”简直说到心坎里去了,不由暗中点头。领到主院后,长公主也是先板着脸骂了一会儿“自作主张”,可随即就把跪下来的小夫妻双双扶起,骂身边的人没眼色,天渐渐转寒了,地上那么凉,也不知先铺个蒲团冻坏了她的乖孙孝孙媳可怎么办接下来其乐融融,谁也没提东夷使者团的事,正如前几日俞清瑶扮男装出行,明显有违妇道的行径,也云淡风轻的过去了。毕竟长公主不是常人,不会认为女人出去参加宴会就伤风败俗了;再说景暄眉眼含情,嘴角的笑意中与以往的牵强迥然不同,作为长辈,她还会指责什么呢?欣慰还来不及。
    “祖母,府邸种的那几颗银杏、刺槐,也有百多年了吧?清瑶来时,见到许多泛黄的叶子落在地上,乍看颇有秋意,可时间久了,越发觉得没趣味、心灰意懒起来。”
    “噫,那依你说,如何是好?”
    “自然统统扫去好比秋风。当扫不扫,起不是乱了自家阵脚?”
    “哈哈,不错不错”
    长公主笑得开怀。拄着凤头拐杖,重重的敲击了下地面。几个小小使者,也敢打她的主意,活得不耐烦了别以为她是没牙的老虎,这就出去看看,谁敢不当她一回事景暄并不知道自己最亲近的两个女子交换了下眼神,共同下了决心——吃亏就吃亏在看不见了。他若知道,肯定会阻止的。
    说笑一会儿,长公主以疲劳,让人领着景暄下去休息了,至于俞清瑶,还有话交代呢。景暄不疑有他,便去了。
    没多久,长公主与俞清瑶便穿戴好了,马厩早就备好了马车,祖孙两个只带了几个丫鬟、侍卫,直接出了大门。车上的标记没改,又是从正大门出来,那几位小商贩吃惊了不得,慌忙跟上。
    至于他们身后的主子,也吩咐得了消息,听说长公主带着孙媳妇出了府,往金水街的方向去了?
    金水街再往前,可是禁宫的方向,难道是去进宫求见陛下的?
    说不定转折点就在今天,下了赌注的人们好奇不已,没人要求,自发的跟在后面,打算“暗暗”看个究竟。
    早朝早退了,俞清瑶估摸着翰林院大学士吴光熙的每日路线,便在金水街尾等。等了不到一刻钟,一定素朴的青顶轿子由两个轿夫抬了过来。
    为了避免找错人,俞清瑶特意使一个护卫上前,问清的情况。谁晓得那轿夫倒是跋扈,“好狗别挡道我家大人还有急事呢。”
    “凭他什么急事,能比得过我家老夫人的邀约?”
    “呵呵,你倒是狂妄。除非你家老夫人是长公主,否则挡了我家大人的路,当心吃不了兜着走还不快让开?”
    正说着,那吴光熙也是要脸面的人,怎容下属下当街与他人冲突?便掀开了轿帘,露出一张白发苍苍、为国为民的面孔,“未知阁下的主子是何人?何事见老夫?恕罪恕罪,老夫有皇令在身,不可久留。若真有要事,可往老夫府中投帖子。”
    “吴大学士可真是忙人,您家们外等着求见的人能绕京城三个圈了,往您府中投帖子?不知何时何地才能等到您老人家接见。”
    俞清瑶今日就是要来闹事的,不过不能一副泼妇形容啊?她特意换了一身绀蓝色暗花流云纹绫衫,底下同色的马面裙,显得盈盈独立,知书识礼、端庄秀美。本来女人当街抛头露面,小户人家不计较,有头有脸的哪个人家许?偏俞清瑶此时搀扶着一个拄着凤头拐杖、穿金戴银的老夫人,震住了所有人没人提她和不和规矩了,只拿眼睛看着那老夫人,不知是该跪下行礼好呢,还是装不知道?
    好多人都僵硬了。
    反倒是吴光熙,毕竟官场多年,历练出来,下了轿子拱手一礼,“原来是”
    “老身听说你在七皇子的奏折上提到,为老身谋求福利?还真是要感谢你啊”
    七皇子的上疏明发后,他前后两种观点都被人摸透了,前者是幕僚周志发的观点——态度强硬,不可示弱东夷,彰显大国气势而老成持重的吴大学士则认为以和为贵。一个是幕僚,一个是老师,可见谁更亲近。所以七皇子前后诧异,也着实令人惊讶了些。
    “呵呵,不敢不敢。老夫只是秉公执言,那东夷态度诚恳,愿意奉长公主入皇家祖陵,与亲夫、嫡出子女安葬一起,日后有子子孙孙供奉,此是百年大计老夫为长公主绸缪。”
    “这么说,本宫还待感谢你了?”
    长公主气急反笑。
    俞清瑶今日不打算过来当布景板,她需要长公主做那擎天的大伞,可自己有能力的时候,为什么不出头?缩头乌龟,才不是她的风格于是,端庄秀丽的千金忽然不顾仪态,呸了一声,怒指吴光熙,“打人不打脸,吴大学士,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辱骂我”
    吴光熙懵了,主要是他学业有成后,再没人在他面前敢发出“呸”这种明显唾骂不齿的语气词。
    “老夫、何曾辱骂你了?”
    俞清瑶看了一眼金水街越来越多的观众,声音朗朗——亏得她男装为了不让人看出破绽,在家锻炼嗓音多时,这才说得又清楚、又响亮,“长公主是我祖母,她老人家在一日,我与夫君便孝顺一日。便是百年之后,自有我们夫妻和孩子清明扫墓、祭祀。你竟然让我祖母别人家里,你、你这不是明摆骂我等不孝吗”
    大周以孝治国,不孝是很大的罪名。无端端被栽上一顶不孝的大帽子,谁都要发火了。
    “你你”
    吴光熙何曾见过妇人强词夺理,愤愤的一甩袖子,“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老夫也不与与多言。”说罢看了一眼长公主,心道妇道人家,懂得什么?这是国家大事,牵涉多少黎民百姓?他秉公而办,对得起天地良心。
    只是周围百姓都被鼓噪起来,纷纷道,“也是啊,长公主有自己的血脉在大周,干嘛要去孤零零的东夷?安乐候自幼便是长公主亲自教养,让人家祖孙分离,也太残酷。”
    “尔等懂什么”吴光熙哼了一声,直视长公主,“长公主殿下您是安乐候的外祖母,素来只听说孝顺祖母,没听说奉养外祖母的,您嫁入东夷,是东夷的国母,何必留恋小小的儿女私情,误了百年大计?”
    二七四章 决不罢休
    二七四章 决不罢休
    吴光熙的问题十分刁钻,竟是站在孝道的立场上明言长公主不该由外姓的景暄夫妻奉养。俞清瑶早就寻思过了,因而回答起来,又快又狠,丝毫不留情面,“吴大学士何出此言?祖母和外祖母于旁人或许有所区别,但我夫君自幼失恃,世人皆知,他虽在齐国公府长大,但国公爷四处征战,府邸并无长辈,全靠长公主一人辛苦教养。论情分,比一般祖孙还亲密些再者,别说我夫君是长公主的孙儿,是唯一的血脉,纵不是,凭长公主对大周的贡献和牺牲,她不该受黎民百姓的供养吗?天下百姓都可以,独我夫君不可,这是什么道理?”
    长公主年纪轻轻、风华正茂时,为和亲远去东夷。后来又为大周利益,先后失去的丈夫、四个儿子,守寡三十多年,风骨令人钦佩,对大周的贡献估计没人能抹煞吧老百姓心中自然有本账——比起天生下来享受富贵,还飞扬跋扈、仗势欺人的勋贵、皇室子孙,长公主这样于国于民有过大贡献的,当然好感更多围观者都沉默了,心理被俞清瑶的话引导着,想到一个问题:为两国和平而去和亲的公主,回家后都不能安养到老,还得回到和亲故国才有香火祭祀,那还有天理吗俞清瑶说完,又加上一记重压,“何况去东夷便好了吗?东夷老国主早已不在,现任国主只是老国主的远方侄儿,吴大学士你是为了长公主的百年大计,还是为自己沽名钓誉的私心”
    吴光熙气得吹胡子,“老夫当然是为长公主着想”
    “是吗?”俞清瑶轻轻的一转身,眼中含着水意,看着围观的群众,语带悲愤,“您可真是好心”声音拔高了几度,“好心让我祖母离乡背井,去那没有一个亲人的地方,好心让她看个远方侄子眼色过日子俗话说,人离乡贱,长公主年事已高,你不管她身体经不经起折腾,执意逼迫,还好意思诞着脸说为长公主着想您是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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