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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火影之纵情任我-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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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兜在日后询问了某人关于这件事情的真正始末,知道某人真的是在没有特别注意下,食用过量而导致进驻医院的时候,深深地为当时纠结颇久的自己感到想哭。
  
  可是,在知道他和另外一位秋道家,以同样理由进驻医院的病患,在食用食物的分量上的显著差距时,却又是更久之后的事情了。
  
  那个时候,很多事情,都变化的远远超乎兜原本的估计,甚至是所有人的估计了。
  
  ※ ※ ※
  
  木叶六十年,六月十九日,晚。
  
  木叶医院,特级双人病房。
  
  听到隔壁病床上秋道丁次的打呼声,若残睁开双眼坐了起来。
  
  竟然真的因为吃太多东西,肠胃受不了而进驻医院这个理由,连若残自己想到都觉得很搞笑。
  
  (果然是太放松了吗?)
  
  像是这样自在地在木叶村内恣意逛着,在没有他人特意目光的注视,路上行人回以的笑颜,同年龄人之间平和的用餐,无伤大雅的玩笑
  
  (这些就是我想要的不是吗?)
  
  (不过,因为我任性的要求,这样麻烦到欧塔哈和欧文他们,还真是抱歉。)
  
  (鸣门鸣人鸣人鸣门)
  
  若残嘴角露出一抹自嘲般的弧度。
  
  (把想做的事情都快点完成吧!之后,大概也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吧?)就像今天早上自己回答奈良鹿丸的话一样。
  
  若残搔了搔脸,不再继续现在的思考,转过头来,看到了夜光时钟上所标示的时间。
  
  如果若残确定他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白所告诉过他的木叶医院的巡班时间已经过了。
  
  (那么,刚才听到的脚步声,应该就是最后一次巡房了吧?到明天早上八点之前,都不会有人再到这间病房了,很好。)
  
  对于这种隐隐约约充满消毒水气味的空气,一直是若残最熟悉,也是最厌恶的味道,没有之一。
  
  只要可以,若残绝对不想在这种地方多待。
  
  因此,若残很快地下了床,临走前,看到了某人特地给他留的药剂,顺手装入了随身携带的酒葫芦后,便轻手轻脚地悄悄离开了木叶医院,以他的能耐,就算不能使用多少查克拉,也不至于让木叶医院的保安给发现,至于原本木叶用来保护或是监视他的那几个忍者,为什么现在不在的理由,对若残来说,也没有去深究的必要。
  
  不到十分钟,若残已经人在木叶医院的围墙大门外。
  
  (如果漩涡鸣人是能在这里出生,是不是很多事情都会不一样了?)
  
  若残看着木叶医院良久,微笑地欠了欠身,随后转头离开。
  
  已经是接近深夜的时分,木叶街道上除了偶尔窜出的野猫外,几乎没有其它任何的动静。
  
  而若残此时眼中所望着的,均是在这几天内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景物。
  
  并不想现在回到使节馆的若残,望了望空无一人的木叶大街,最后,视线移到那雕刻着历代火影头像的高耸岩崖。
  
  ※ ※ ※
  
  若残走到火影颜岩的这一路上,走得极是缓慢,而他的神情竟然透着一丝享受。
  
  周围环绕着森林的木叶村内,让若残迎面而来的草木味,混合了春末夏初略显潮湿的暑气,令人不免感到有些慵懒。
  
  若残没有理由地,突然对这个地方生出了一丝美好的留恋出来,彷佛是溺水的人无限贪求且渴望那本属唾手可得的宝贵空气。
  
  (莫非,我也被漩涡鸣人给感染了?但是,我却是越来越不像是漩涡鸣人了。)若残忍不住自嘲道。
  
  若残伸手抚了抚脸颊两侧已经不明显的伤痕,那是一星期前,白对自己进行削骨手术后留下的痕迹,这点,若残倒是不担心木叶会有人发现这个疑点,一来,以若残的自愈力,再一两天,只怕是白都找不到当初动刀的部位,二来,颅骨和长相之间的相互影响性-这个观点,还不是目前五大国的医疗水平会理解的范围。
  
  若残,此时眼中望着的,均是在这几天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景物。
  
  不管是用鸣门身份认识的,还是鸣人身分所知道的地方。
  
  木叶村,是「漩涡鸣人」出生、成长且誓愿守护的家园,却也是九尾人柱力没有公诸于世的大型牢笼,但是,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又和若残有什么关系?
  
  若残下意识地伸手将自己头发往后一勒,不知道是借着这个动作理清思绪或是什么地,却不再追求这个不会有回答的答案。
  
  (或许是心境的关系的关系吧?)
  
  尽管这个想法让若残的心底发出了几乎想令自己做出掩耳冲动的狂笑声,但是,更不知道该从何开口的若残,只觉得这沿路来的每一株树、每一片叶、每一瓣花、每一块瓦都有着说不出的光采。
  
  (这里,就是木叶。)
  
  若残甚至可以感觉到在脉络里面,液体流动的细弱声音,随着指尖舞动,空气移转的轻微触感若残下意识地反复伸握着双掌。
  
  若残慢慢走过长长的大街,从一间间紧闭无光的房舍外面经过,不知道是重复了多少次,
  
  就这样,若残缓缓漫步于木叶的各个街道,眼前的种种景色,似乎不会令这名金发少年的步伐产生任何犹豫,彷佛也不曾在若残心底驻足。
  
  已是过了半夜时分,早就没有什么人影在木叶的大街上游荡着。
  
  除了夜风轻拂所带来的低鸣,整个木叶近乎都被沉默得笼罩,彷佛有人在不知名处对着木叶按下了无声键。
  
  最终,若残到了全木叶海拔最高的建筑—火影颜岩上的空地。
  
  若残走到了栅栏前,木叶的一切都在脚下所展现。
  
  若残恣意地在栏杆前坐了下来。
  
  那是一种很惬意,同时也很孩子气的姿势,一条腿伸直,另一条则收起,双手环抱住膝盖,同时将一边的额头抵在上面,让若残的视线刚好可以透过栏杆间的缝隙看到整个的,所有的木叶村。
  
  高处的视野总是很开阔,若残看得见环绕木叶的城墙,延伸到远边的林海之上,带起阵阵绿色浪潮,对着死亡森林尽头蔓延而去。
  
  浑圆饱满的月亮,在这一切上,洒满了一层淡淡的银白光晕,让映入若残瞳眸中的所有景色,都透着似有若无般的朦胧,而且,更显得宁静柔和。
  
  谁,还想会想到在这片土地上,到底曾经留下了多少尸骨和血肉呢?
  
  难以言喻的隐忍情绪,以及想要放声大笑的恣意,这种反差的复杂,令若残回味不已。
  
  美景,总是令人心醉神迷,对于极端事物的执着,几乎可以说是若残为数不多,且鲜为人知的爱好之一。
  
  若残出神地看着木叶的一切,左手不自觉地抚住嘴巴的位置,把全部的心绪沉浸在眼前的一切,想将这个景象牢牢地刻印在心底。
  
  一轮明月高挂于辽阔无际的天空上,点点繁星缀饰在黝暗无光的黑幕中、宛若镜子一般倒映着满天景致的湖泊、从地平线远程漫布至眼前的森林、以及此时此刻,那沉静安宁的村子-夜的静谧具有包容、抚慰和澄净思维的奇特魅力。
  
  仰望头顶上的那片星空,和在几百公尺的高处,俯瞰火影颜岩下方的木叶村,确实地让若残感受了一次深刻的净化洗礼,当心底那几乎是陈封在脑海深处的记忆被唤醒,若残彷佛可以感受到在这片土地上,确实承载着多年以来象征火之意志的热爱,是有着如此深厚的沉积。
  
  (漩涡鸣人对木叶的,就是这种感情吗?)
  
  木叶村,是「漩涡鸣人」出生成长且爱护的家,却也是九尾人柱力没有公诸于世的大型牢笼。
  
  其实,每个人柱力的过往,不都也是惊人的相似?
  
  拥有支柱与否,是基于那些人柱力的自我认知?亦或是另外一种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现象?
  
  若残忽然心底涌出了一抹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知道自己死期的绝症病人对生命的渴望,又好像是一个受到永生诅咒的人发现自己根本死不了。
  
  若残很想笑,但是听到自己那破碎的沙哑笑声,怎么都觉得异常刺耳。
  
  (真是脆弱啊!)若残忍不住发出这样没有对象的感叹。
  
  只是,正如自己告诉那个绿发异眸的孩子,木叶将会是一个没有归属的人,心中最美好的圣域。
  
  一个孤儿所期待的、所盼望的、所渴求的一切都能在这里找到。
  
  十六夜必然会爱上这里,比他所能想象的更深地依恋这里。
  
  就好像漩涡鸣人至始至终深爱着木叶,深爱木叶怀抱中一切的美景,深爱木叶阳光中的欢闹、月色下的静谧。
  
  因为木叶,或者说木叶的火之意志是如此爱着他领域内的每一份子,即便是团藏,若残也相信他是深爱着木叶,只是,他爱的方式或许不被大多数人接受,即便是大蛇丸,也至少是曾经深爱着木叶,不然,也不会出现木叶毁灭计划,当然,也包括他。
  
  (木叶好个木叶真是的好强大的木叶)若残夹杂着叹息与难明笑意地轻轻地缓了一口气。
  
  这时,若残的心底突然冒出一道久违的声音。
  
  『你因为无法成就自己,所以就去成就十六夜,这是不对的。』
  
  『玖玥?我以为那件事情后,你短时间内都不会想和我说话呢!啊!对了,这好像还是你第一次称呼十六夜的名字?』
  
  『你就不能记住些比较重要的事情吗?还有,不要扯开话题,我不会再被这种伎俩给呼弄的,哼!』
  
  若残彷佛可以察觉到玖玥磨牙切齿的声音。
  
  虽然计谋失败,不过,听到玖玥终于打破了彼此之间的沉默僵局,若残还是觉得很高兴,即使玖玥不能明白他的想法也没关系。
  
  『自欺?欺人?你知道这之间的差别吗?如果不能明白的话玖玥,你听说过这么句话吗?』
  
  『?』
  
  『虽然不是每个生命都有活下去的价值,但是,每个生命都有出生的权利-这句话你觉得怎样?这是我从一位木叶忍者口中听到,那么,做为尾兽而存在的你觉得怎样?而做为他人口中的尾兽人柱力的我,又应该对这句话有什么感想?』
  
  『』玖玥顿时无言以对,并就此,再次沉寂了下来。
  
  虽然每个生命都有出生的权利,但是,不是每个生命都有活下去的价值-只是将前后句对调,这却是若残的感想。
  
  这句话,要是说给玖玥听的话,他应该会不开心吧?
  
  所以,若残有了自己的答案,却选择了沉默。
  
  明白玖玥暂时不会再有响应,若残发出轻轻的笑声,顺势地将两条腿都收了回来,双手抱住膝头,仰望向着夜空。
  
  不过,若残却没有料到,震撼是来得如此毫无准备,繁星就像是坠落般撞进他的眼底,难以数尽的深邃与闪耀扑面而来,平静的星空,有着这么足以勾心动魄的浩瀚美丽,若残顿时停止了思想和语言,只是静静看着。
  
  “白吗?”若残的口中忽然冒出某个人的名字。
  
  被突然叫到名字的少年从建筑的阴影里现出身形,然后缓缓走到月光照射得到的地方。
  
  走了过来的白,第一眼注意到的不是眼前的景致,而是若残侧脸上的神情。
  
  没有喜乐、没有悲怒、没有烦恼、没有兴奋、没有痛苦、没有欲望什么都没有。
  
  若残此刻的神情,白从未在任何人身上见过,正确的说,是从未在任何的其它人身上见过,但是在白的记忆里,却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与眼前的若残相重合。
  
  好像很淡,又悠远得捉摸不到,他的嘴角弯起,却分明没有任何笑意,似乎很沉,又飘渺得难以言喻,他的眉梢微垂,却丝毫没有一分伤幽。
  
  那双沉澈而不见反光的双眸,此时此刻,盈盈倒映了满片的星光,却又模糊了星光,溢出的情感像是灵魂深处的泉水,清澈透明。
  
  可是,白却从来没有那么鲜明地感觉-感觉到眼前的人是真实的存在。
  
  “你在想什么?”白在自己反应过来前,已经不知不觉说口而出内心的困惑。
  
  这一刻,白的表情是奇怪的,难以形容的,然而,若残却没有将视线投向白的脸。
  
  “你是不是想离开?”白直到后来回想,依然不能确定当时的自己到底是基于什么样的情绪,才会问出那句话。
  
  不过,白只记得,当自己开口的当时,就马上从若残的背影,感觉到对方的背影似乎做出了喘息或者叹气的动作,却又由于传入耳中,那几不可闻的清浅笑声而有所怀疑,因此,白还是忍不住心头的疑惑,问道,“那个时候,我感觉到你变弱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甚至在那种情况下也不能对着那些敌人展开施展呢?”
  
  “那个时候?你是说变弱?白,你知道了什么?又不知道什么?”若残终于开口。
  
  在嘴里回味着这个词,若残淡淡扬起了一丝无奈的微笑,在这个时候,出现白的面前,沐浴在月光下的若残,终于让白原本模糊的记忆身影清晰了起来。
  
  (八年前崖底呜)白突然伸手按住自己的左眼,踉跄了几步,有那么一瞬间,白几乎以为自己会跪倒在地。
  
  彷佛是没有发现白的异状,若残正迎着月光,自顾自地举起手中的葫芦,轻轻摇晃,让里面的液体不断轻转,发出沙梭的声响。
  
  (说起来,关于检查报告的事情,还得另外多谢谢兜了。)若残还记得当兜检测出自己病因时的神情,足以让他回味许久。
  
  虽然若残真的很不喜欢药物,但是,却不好浪费兜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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