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爱恋之悠悠我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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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见状,紧了紧缰绳,挥下马鞭,冲了出去,她回头道:“是男子汉便来与我赛一场啊!懦夫!”
我心中暗叫不妙,却见四阿哥眉头一皱,策马追了上去。
正待将要追上时,格格忽然拔下发上的玉簪狠狠地朝马屁股上刺去,只听得那雪花马嘶鸣了一声,如箭在弦般飞奔而去。
格格和四阿哥越跑越远,我却只得杵在原地干着急。这时,十三阿哥道:“冬莹,咱们去看看四哥和瑾儿怎么样了。”说着他朝我伸出手。
我点了点头,扶着他的手上了马,马儿飞快地奔跑起来,不一会儿,便找到了格格和四阿哥。
“格格你!”我跳下马,惊讶地唤道。
小格格坐于草丛间,身上沾了好些泥土,膝上的布料泛着殷红。
我忙跑至他身边,将她扶起。
“冬莹,替我去寻了胤禵来,我想回府。”格格说道,眼中隐隐泛着泪花。
“十四弟非你府中奴才,你这般使唤他也不怕坏了规矩,凌柱是如何教导你的!”立于格格不远处的四阿哥冷冷道。
小格格猛地回过头去,望着他道:“今日是我输了,技不如人,无话可说。不过,我钮祜禄?丞瑾今日在此起誓,迟早有一日,我定会胜你,教你一败涂地!”
“噢?日后再赛一局?”四阿哥不屑道。
“为何定要比试马术?以己之短,攻人之长。我还未至如此愚笨的地步。”格格冷笑道。
四阿哥面上仍是用不以为然的神色道:“由得你去张罗,只是,”他顿了顿道,“日后,不许你再支使胤禵去替你做事儿。”
“我从未支使过他!我是那胤禵做最好的知己的!”格格忿然道,“你这样的人。自是不懂的!”
格格说完便径自一瘸一拐地走开了,我见状忙追上前去挽住她。
回复休养了些时日,自然免不了福晋的责备,只是,从那日以后,格格她便再也不敢骑马了,就连提也不曾提起过。
后来后来格格她被指给了四阿哥。
乍听闻这个消息,格格便冲出了屋子,却在湖畔遇见了来找老爷的四阿哥。
“我绝不会嫁你!”我追上前去,远远听到格格愤怒的声音。
“你!”四阿哥强压怒火,“这已由不得你。”
格格沉默了一会儿道:“我钮祜禄?丞瑾宁死也不会嫁入你府中!”说罢即一跃投入湖中。
我惊叫了一声,正手足无措,却见四阿哥立即随之跃入湖中,向格格游去。
我只能焦急地在湖边等待。过了一会儿子,四阿哥终于将格格抱上了岸。我探身去看,发现格格面色苍白,双目紧闭,身子凉得惊人。
我将手探到她的鼻下,不禁浑身一哆嗦:“四,四阿哥!格格她没气儿了”
四阿哥闻言,全身一震,握紧了双手,指节微微泛白,他迅速抱起格格,沉声道:“去我府里请太医,此事不可声张!”
“可是格格已经”我哭道。
“快去!”四阿哥吼道。
我一惊,忙往四阿哥府赶去。
对,对,格格一定不会死的。一定不会。我想着,不禁加快了步子。
我领着太医赶到时,格格已经躺在自个儿的榻上,仍旧毫无生气。四阿哥立于床边,默默地注视着格格安静的脸。
太医向四阿哥请安后,立即坐下为格格切脉。不一会儿,他抬头惊骇道:“格格已无脉象,怕是已然”
话未说完,四阿哥一眼望向他,目光狠绝,太医浑身一颤,只得又去探格格的脉象。他不住地摇头,叹息。
我心知格格已无生还的可能,便开始默默地垂泪。
这时,太医忽而惊喜道:“格格又有脉象了!”随即,又开始细细地诊断起来。
我颤抖着将手再次探到格格的鼻下,果然感觉了一股气息,我不禁破啼为笑:“格格有气儿了!”
又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辰,太医起身向着四阿哥道:“格格现下脉象平稳,并无大碍,臣以为只需好生休养即可康复。恕老朽直言,此真乃奇迹啊老夫问诊三十余年,却是从未见过此等事啊”
太医告辞了之后,四阿哥吩咐我不可与老爷福晋提起此事,只说格格感染风寒便可。
只能如此了,否则格格醒后又得受福晋的责备了。
第二日一早,果如太医所言,格格醒过来了。
她打开门,抢过我手中的食盒,便开始狼吞虎咽。
我端详着格格,心中欣喜无比,我的小格格,你终于安然无恙了。
出乎意料的是,格格醒转后,竟似换了一个人般,她居然应承了嫁给四阿哥的事儿,也不复当初那般任性,甚至有些时候说出的话全然不似这个年纪的她会懂得的。
唯一不变的是,格格依旧喜欢与四贝勒对着干,性子倔上来谁也挡不住。
只是,曾经那般要强的格格也知晓了忍让,年主子处处刁难,格格却从不曾顶撞。温顺的教人揪心的疼。
格格决计要忘掉十四爷的那一日,她对我说,若要在江山与她之间,只可取其一,贝勒爷他定会舍弃后者。
我不知格格为何如此说,但我知晓,贝勒爷面上虽冷,但对格格的态度却一直是与他人相异的。
过了些日子,我觉着格格好像不似从前那般视贝勒爷为仇敌了,我心里盘算着再过不久,贝勒爷没准儿能和格格两相携手。
可是,偏就在这时,在十四爷的生辰上,万岁爷给十四爷指了婚。我未曾跟了格格过去,并不知其中的根由。
那一日,我正在格格房里打盹儿,贝勒爷忽然抱着格格冲了进来,我被惊醒后,愣愣的只是看着贝勒爷将格格小心地放在榻上。
我发现贝勒爷的面上隐隐有一丝悲痛之色,我正纳闷,就听得贝勒爷道:“去把李太医唤来。”
我心下一紧,忙仔细瞅了格格一眼,这才惊讶的发现她面色惨白,双眉紧蹙,颈间竟有一道红紫的掐痕。
我吓了一跳,不可置信的看向贝勒爷道:“格格,格格她”
贝勒爷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攥着格格的手,似要将格格揉入手心一般。
我见状,便不再多问,忙退下去请太医了。
李太医瞧过后,开了方子,便告退了。我煎了药送过去之后,贝勒爷让我自个儿回屋去。
我退出房门后,因担心夜里会有什么事儿,所以并未回屋,而是候在了屋外。
隐隐的,我听见屋内有轻微的说话声,觉着奇怪,便将耳朵紧贴在门上仔细的听。
“你何必激怒我。若真想寻死,流下的泪又是为了何人。”贝勒爷语调低沉,不似往常那般平淡,声音中平添了一份无奈。
过了很久很久,贝勒爷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不会由得你去死。我爱新觉罗?胤禛发誓,只要我胤禛活一日,你瑾儿就得跟着活一日。”
我隔着房门听得真真切切。
格格,别再折磨自个儿了,冬莹求你。
请惜取眼前人吧,贝勒爷他,真的很在乎你。
情乱【1】
就这样死了吗?
我站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问自己。
为什么还没回家?死了,也依然回不去了吗?
连爸爸妈妈都不要我了吗?
全世界,都不要问我了,对不对?
我蹲下来,捂着脸哭泣,铺天盖地的黑暗将我淹没。
“瑾儿。”黑暗中有声音响起,“我不许你死。”
我停止了哭泣,四处张望,可目光所及之处,却仍旧只有黑色,令我恐惧万分的黑色,囚禁住我的黑色。
“瑾儿。”声音又再次响起,似乎就在耳边,却又似远在天涯。
“是谁?谁在叫我?”我试着问道。
这片天地间似乎只有我一个人,大地空旷无比,我的声音在这个巨大的空间里不断回旋。
“瑾儿,我不许你死。”
“瑾儿,我不许你死。”
“瑾儿,我不许你死。”
“瑾儿”
声音不断响起,在我身边缭绕。我循着声音一直走,一只走。似乎只有这样,我才能离开这里,离开这片令我惧怕的黑暗。
有光!我欣喜万分,义无反顾的冲进那片光源。
不会,再孤单了吧?
我缓缓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幔帐。
“醒了。”疲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回过头,怔怔的望着他道:“我没死吗?”
他闻言一怔,只是凝视着我,目光中隐含着悲痛之色。
这是我第一次在他沉寂如湖水般的眼眸中找到这样的神色,一时间我也恍惚如隔世。
就这么保持着沉默,屋子里极其安静,连呼吸声都可以听得清晰。
他的面庞似乎更显消瘦,下巴上有了青青的胡渣,眼中布满了血丝。
我不禁心生内疚。
他终究没有杀掉我,而我却如此狠绝地说了那些话。
“对不起。”我对上他的目光,轻声说道。
我欠他的,怕是这辈子,都无法还清了。
他先是一愣,随后,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显出一个弧度。
我呆呆的望着他的笑容,一瞬间竟有震撼的感觉,半晌未回过神来。
他走过来,坐在床沿,将我扶起,又把枕头垫在我身后,端起床边木柜上搁着的药,正欲喂我。我见状,忙接过药道:“我自个儿来。”
他并未说什么,只是看着我将药喝完,接着便起身离开了。
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脑中混沌一片。
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但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在屋里歇了几日,他每日都会过来,有时只是来看我喝药,我一喝完他就马上离开,有时也给我捎个几本书来,但却从不多说什么。
当然,书也大都是一些《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之类的,我翻了几页就觉得头晕的紧,便将那些书都收了起来。
那一日,闲来无事,便起了身,唤冬莹为我梳洗了,伏在案边铺开宣纸,提笔准备写字。
说来也怪,从前我的毛笔字连我自个儿都不敢恭维,但自从来到了这里之后,提起笔便有了感觉,写出来的字也极为飘逸,记得第一次看到自个儿写的字时还吓了一跳,后来冬莹说“我”自五岁起便开始习字,我才明白了些,看来,又沾了了小格格的光了。
提起笔,一时间却想不到该写什么好。忽然,我灵机一动,提起笔画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幅“Q版清朝阿哥肖像”就完成了。因为我以前在家时也会画些个小漫画向杂志社投个稿,所以,画个Q版人物还难不倒我。
打量着自己的杰作,我心下舒畅不少,于是顺手在画像边题了两个字。这才心满意足地拍拍双手,趁着冬莹不在,溜出了屋子,跑到花园里溜达。
冬莹这丫头不知被胤禛灌了什么迷药,日日在我耳边叨念贝勒爷不许这个贝勒爷不许那个的,整个成了一监视我的卧底。
“主子!主子奴才不敢了主子饶命啊”一个尖细的声音讨饶道。
我心下好奇,便躲在假山后欲窥探个究竟,却见一绿衣宫女一脚将一个跪在地上的小太监踹翻了,啐道:“你个小杂种,连主子都敢冒犯?我瞧着你是不要命了罢!”
这不是年沁雪屋里的绿荷吗?那个小太监是谁,怎的面生得紧。
正纳闷,就听见年沁雪的声音在一旁响起:“绿荷,不必罚太重了,只要打个半死,丢到府外去就是了,可别弄死了,贝勒爷向佛,不喜杀生。”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我心惊肉跳,忙循声望去,果见年沁雪正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
那小太监闻言,整个人趴在了年氏的脚边道:“主子,主子!您别赶奴才出府,您怎么处罚奴才都成,但千万别赶奴才出府啊!”
年沁雪一脸嫌恶地踢开他,笑道:“绿荷,打吧。”
一边的绿荷忙支使另两个太监将它架起,开始打板子。
小太监不停地惨叫着,裤子上已渗出血色。
我心下恻然,忙上前喊道:“住手!”
执杖的太监看到我,显是一愣,但又瞅了瞅年沁雪,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愣在那里。
“哟,这不是瑾儿妹妹嘛。平日里想见你一面说个体己话都难,今儿个我在这惩戒个不懂规矩的小奴才,妹妹倒与我过不去了,这是为何啊?”年沁雪向我笑道,目光阴狠。
“姐姐说的哪里话啊,只是这小太监不知犯了什么错,值得姐姐如此大动肝火?”我也笑道。
年沁雪正欲说话,已然被打得晕厥的小太监口里喃喃道:“格格,格格”
格格?我狐疑地望了年沁雪一眼,凑到小太监嘴边,只听得他道:“格格奴才是小顺子啊”
小顺子?我在脑中搜索着,始终想不起他是谁。
“小顺子你叫的是我吗?”我试着问道。
小太监睁开双眼,目光涣散,待看清我时,眼镜迅速地亮起来:“格格!格格!”
“想不到瑾儿妹妹与太监也有不解之缘呐。”年沁雪又在一旁道,“不过,这小太监我今儿个是罚定了!来人,给我继续打!”
“不许打!”我忙上前护住小顺子道,“你在府中动用私刑,就不怕四爷责怪吗?”
“哟,都拿四爷来压我了,我倒是忘了瑾儿妹妹如今可是爷最心疼的,我自是该给妹妹一些方便!”最后两个字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口的,她转过身,狠狠道,“给我打!”
在这里的都是她屋里的人,我眼见拦不住了,只得趴到小顺子身上去,替他挡住那些拳脚。
“格格格格不要啊”小顺子哀求道。
我朝他点了点头道:“没事儿的,放心。”
我紧紧地护住小顺子,我隐约觉得,年沁雪为难他,八成是与我脱不了干系的。
“住手!”一声厉喝传入耳中,我欣喜地抬头,正对上了那双熟悉的眸子。
瞬间感觉身上的疼痛消失了,满院子的奴才跪了一地。
“爷!”年沁雪紧张地走到他身边,柔声道,“爷今儿个怎的回府如此之早?”她紧紧地粘在胤禛身上,恨不得贴上去一般。
我看着她故作娇媚的样子,心头无名之火蓦地窜起,扶起小顺子就往自己屋走去。
“站住!”他微怒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顿住脚步,回过身去,一言不发地望着他。
“格格,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