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倾国-第5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反手握住我的手,脸上绽出一个笑容:“乖,真懂事。”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我好像每天更新都在晚上十一点多= =!有姑娘留言说长恭出场太少我想说,我是亲妈,一定给他加戏!还有哪里不满意,你们可要欢快地提出来呀,只要不影响文章的走向,我一定满足你们~~
☆、第十七章 出征
城都纷落雪悠悠,池边陷落叶层层,一点梅霜,幽香倾散。
我将数样零碎之物的名字记在纸上,穿戴整齐后,带莲洛一同外出置备。雪落人欲去,大军即将出征,必带的一定带,不必的绝不会多拿,我不知道高长恭有什么还需要什么,本不漏掉一物的原则,我将自己能想到的东西全然备齐。
火折、墨石、针线、净布、香草、酥饼、烈酒桌上散物堆积如山,莲洛抖开布帛站在一边满脸为难。
烛灯依旧,晕黄如故。我左看右看,终于明白她为何会有这样的一副表情了。东西着实偏多,千里迢迢之路,那是可想而知地不方面。
“这些”莲洛皱着眉头犹豫起来,“小姐,会不会太多了,都要包起来么?”
我没说话,在脸上做出一副赞同的表情后着手挑挑拣拣。取舍之途历来艰难,拿起一样不忍心丢下,再拿起一样依旧不忍心丢下,看来看去,清明乍现,我非但没有舍去一物,反而发现有漏掉的东西。
“忘记准备药材了!”
莲洛苦着一张脸看我不语,我缩缩脖子,也苦起一张脸,这么多的东西,注定要被他嫌弃啊。
轻叩力透窗纸,木门应声而开。回头看去,高长恭已经迈步进来,月白的长袍好似沾着寒夜的霜露,一身凝重。他的目光从我脸上移到莲洛脸上,侧着头对上桌上的小山时愣了须臾:“怎么还不睡?”
松开手里的酥饼码在稳当的位置,我笑嘻嘻地迎向他:“马上就要睡了,你为何也没睡?”
他落座,从身后的台架上取来茶壶斟倒:“没有睡意,出来走走。”
我挨着他坐下,凑近几分:“是睡不着吧,很正常,我以前若是知道第二日要出去游玩,前一晚绝对失眠。”
他笑了笑,状似随口问道:“为什么?”
我摇摇头:“不知道祖母说是心眼太多的孩子一向如此,可我怎么都觉得她只是在哄我。”
“嗯?”
我说:“一来吧,我也知道自己的心眼并不多;二来,就算真是心眼多,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也多不到哪里去!”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确实。”
我又凑过去几分,继续说:“你的心眼有时候虽然不如我家祖母多,不过我能猜到你为何会睡不着。”
他是分配和地问道:“为什么?”
“激动!就像我要出去玩一样激动,所以你才会失眠。”
高长恭眨了眨眼睛,笑了笑:“打仗应该比你出去玩还有趣。”
我眼前一亮:“真的?”
他说:“真的也不你能带你去。!”
宽大的袖口一一扫过桌上的物件,他的眼中浮出一丝疑惑:“今日外出,莫不是去买东西?”
“对呀,你真聪明!”
他挑挑眉,轻声问道:“都是为我准备的?”
“对呀,你真聪明!”
“让我明日出发时带上?”
“对呀,你真聪明!”
他抿了口茶,嘴角噙着淡笑,慢悠悠道:“就不能换一句话回答?”
“对呀,你真”突然反应过来他的问题,脸上顿时很是尴尬。他继续追问:“为何准备这么多?”
被他专注地看着,我觉得有点口干舌燥,端起茶盏也抿了一口,舔了舔干涸的上唇才开口解释:“我也不知道你需要什么,所以就把能准备的都准备了。没事,你要是觉得太多,太繁重,那就自己挑一挑吧,重复的重复的带了大概也没大用处。”
高长恭的手指本是在轻扣案面,我的话一说完,从他指尖下发出的声音随即停滞。窗外的风声湍急起来,我不禁回头看一眼,再回过神时,他的手已经覆在我的手上。
晕热的体温从指间传至心脏,光彩从这双丹凤的眼眸中淌露出来:“都有用,我会全都带着的还有便是,你方才用的茶盏,是我的”
“啊?”我猛然去瞅那只茶盏,果不其然,桌上就这一个。心里一烫,我想摇头觉得不合适只得点点头。
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十根指头缓缓地和我的扣在一起,紧紧缠绕:“上次便想问你,这样的握法有什么涵义?”
兽嘴的熏炉腾起袅袅雾气,有那么一瞬,我觉得自己好像要被他的视线灼得烫起来。莲洛不知何时已经退了出去,屋中只有我们两人。
什么涵义十指连心,心心相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弯了弯五个指头,向他的手背抓了两下,我决定撒谎:“其实就是俗称中的——牵手”
他显然不信,收力回拉便将我拽去坐到他腿上,不等我调整姿势,他的唇就印在脸侧,声声低哑:“不说实话,难道是想让我罚你”
口中所有的没有出口的话都因他的动作而凝滞,深深浅浅的吻从脸颊滑到耳际,又从耳际一路滑向唇角。
一阵难掩的热度袭上全身,我颤抖地着想推开他,可那双压在腰腹的手力道太大,本就软掉的力气更显得微不足道。
唇瓣就贴着唇瓣,呼吸交缠这种任君采拮的窘迫状态,真真丢人,诚然吃亏是福,可每次都这么被他吃豆腐,我心里无论如何也不能平衡。
门外的风好像又大些,窸窣婆娑,我破釜沉舟般搂紧他的脖子,趁他微微怔愣之际,飞快启唇,学着他此前咬我下巴的力道,咬了他一口!
高长恭的双臂蓦地收紧,顷刻将我嘞得一阵窒息,惊呼声从唇角溢出。我艰难地呼吸,他却危险地眯起眼睛,眸光堪堪射向眼底,唇压在我的唇畔一字一句道:“谁教你的?”
我登时就不知所措了,这样的气势,这样的表情全然是我没有见过的样子,强大而冷冽的冲击力道好像一并横亘在心房之上,我甚至觉得有些恐惧,指尖都随着颤了几下。
当一切脱缰而出时,那种全然不在掌控中的感觉让人心慌。
有种错觉字心底慢慢升腾起来,下一刻他就要欺负我,而我只是瘫软在他怀中半点还手之力都没有。敛了眼帘,额头顶在他的肩头,我委屈道:“就许你咬我,不许我咬你么”
炭火和烛火跳跃的声音都从耳畔传来,他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抬头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看他,他却垂首与我额头相抵,笑着问:“那么,你咬得解气否?要不要再咬几口”
长长睫毛都拂在脸上,痒痒的,心也跟着酥起来,我吸吸鼻子,小声道:“不解气,你一点都没表现得很疼的样子,让我觉得很没诚意,很没成就感!”
他笑了笑:“所以我在等你继续咬回去”
“”
屋门轻响,吱呀着便大大打开。我和高长恭均是一惊,我们同时回头,正看见林旭愣在门口满脸尴尬:“殿下那个,抱歉”
屋门“咣当”一声就被撞上,林旭撒腿就跑。
趁高长恭不备,我赶紧从他的腿上跳下来,红着脸躲到远处的矮榻上,看都不好意思再看他。
高长恭闷笑,悠然自得:“这副表情,莫非就害羞的意思?”
好不容易抬头鼓起勇气看瞪他一眼,正看到他抬手抚着唇角有所思,我觉得脸上顿时就又烧了起来真讨厌,不就是被我咬了几口么,他干嘛一副很回味的样子啊!
矮榻上放着两个小小的绸缎方团子,这是我缠着莲洛让她做出来的抱枕。高长恭慢慢走来,手指拢了拢衣襟,我不安地抓起方团子抱在怀中,不动声色地向后缩了缩。
我很喜欢他,而他似乎也很喜欢我,有些事水到了自然就会渠成,虽然我从未经历过,多多少少还是知道。
想到这里,心顿时如小鹿乱撞,一下快过一下地跳动起来。然后看着他我开始纠结,如果真如我想象的那般,他过来后我是欢快地接受,还是反抗一下再接受呢
乱七八糟的思绪缠在心头,高长恭突然咳了两声,我倏然回了神。茫然地看着他倾身坐下,又学着我的样子将另外那个方团子抱在怀中。他的脸颊染着一丝不自然:“小昀,我明日便随皇上出征,你莫要胡思乱想”
“啊?”我愕然,转瞬就明白心中所想被他看穿,默默地垂头,默默地开始一番自我鄙视。
他捏了捏方团子,伸手将我手里的托到自己那边,我抬头瞅着他,好看的眸子撒了薄薄的笑:“那些事,自然要留到你我成亲之后”
脸一红,我赶紧别开视线,胡乱开口解释:“你胡说什么,我才不是那种随便的姑娘呢!”
“我知道。”他握住我的手,一字一句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一切才要等到成亲之后。”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越解释越难以解释,我觉得自己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看他这张在看笑话的脸。好吧,我承认,这个设想很不现实,就算真的有一个地缝给我钻,我绝对不舍得再也不见他。
这个话题又危险又尴尬,高长恭再次开口已经将话题扯到别处:“明日启程,仪仗要求甚多,不便送行,若真的想看,郢舟会带你去出城途径的酒楼观看。”
我点点头,笑了笑:“嗯,我会去的,穿着鲜艳的绯色裙子,你记得回头找我!”
“不论你穿什么衣服,我都能在人海里找到你。”他将另一个方团子拿给我,笑了笑:“对了,我好像还未告诉你,大哥见你之后,同我夸你温婉有加,不失灵动。”
我愣了一下,随即沾沾自喜,他笑着道:“其实,我甚是怀疑大哥当时喝了不少酒,看花眼了”
我揉揉鼻子,在方团子上砸了两拳:“大错特错!你大哥若是没喝醉,证明他看人慧眼独到;他若是真的喝醉了,那便是酒后吐真言。”
高长恭看着我笑而不语,我又戳了戳他的手腕,问:“你笑什么,为何不说话,莫不是是因为我说的很对,所以无言以对了?”
他:“”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节快乐~默默辩驳一句,我真的是亲妈啊亲妈!看吧看吧,写了这么多字,我都没有虐的情节(*^__^*)
剧透一个:肉暂时不会有囧,长恭是个好孩子,要等到洞房时候的什么,你们问我什么时候洞房啊?这个这个绞着手指望天,我也不太确定,应该不会太久了~O(∩_∩)O~
☆、第十八章 忧思
用过饭,腹中微撑,我撇下其他人,独自出去散步。书房前的走廊幽静无声,唯有细雪点点飘零,檐下挂着几个红色的灯笼,映得脚下的路都带上火焰的鲜红。
这是每天都要走的一条路,可每天走过时,心里的感觉都不尽相同,有记挂萦绕,有思念发酵,也有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向北方的平安祝愿,或许还有其他的什么,只是我还不曾察觉到。
而导致这一心态的原因大抵不外乎两个:一是心系之人不在身边;二么,则是温度一日冷过一日着实把我冻得不浅,综上所述,我有些胡思乱想的心思也很正常。
为辟路,蜒径两侧的树脚敛着矮胖雪堆,烛火达不到地方,是为暗区。脚下的步子缓缓迈着,突然听到雪堆之后传来窸窸窣窣摩擦声,想起冬夜常有潜伏在树丛中的动物外出觅食,我不甚在意地走过去。
还未不走三步,雪堆后的一团阴影就暗区里爬出,个头又大又怪,还立着站了起来,心口提到嗓子,我吓得后退半步。正捂着嘴巴打算拔腿就跑,那团影子忽地疑惑道:“小郗,怎么是你?”
“郢舟?”我讶然地看着他,“你跑到雪堆里做什么?”
滕郢舟慢慢悠悠走到烛光照拂之地,抬手掸了掸身上的雪,桃花一样的眸子闪过零星的亮光,他不答反问:“你可是吃过饭了?”
我点点头,因向来不甚明白滕郢舟的葫芦里卖什么药,现在倒也省去心思深究他的用意:“你若是还未吃,我让莲洛着人给你送去。”
对话之余,他已走到面前,探着脑袋在我脸上左看右看。
我心中不解,后退两步,戒备地审视他,而他却不以为意地摇摇头:“啧,一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是在担心长恭!不过奇怪的是,你大半夜出来闲逛,居然没人拦着,莲洛她们真是越发地出息了。”
时间不过是晚饭之后,无论如何也算不得大半夜。可若是这样说了,依滕郢舟的性格他一定要把话题扭曲为“何时吃饭才算合理”或是“晚上何时应该归划在大半夜的范畴里”诸如此类令人头疼的内容还是不提为好,所以我无奈道:“不知道你究竟想说什么呢”
他望两眼高长恭的书房,伸脚踩了踩路上的积雪,慢慢道:“其实我也担心他,同你一样的担心”
他是他从小一起长大亲如手足的兄弟,若说不担心,恐怕世上也没几人会相信。说不出心里是怎样的感觉,所有的情感如同身受。我敛了眼睫,默默不言。
我很担心他,自他离开的那一天起没有一时不在担心着。
我依约定穿上绯色的衣裙,同滕郢舟登上邺城最高的酒楼。街头巷口特来观瞻的百姓都被士兵分开在两侧,步履之声远远传来,大地仿佛都在发抖震颤,金属碰撞叮咚作响,我终于看到身着甲胄的兵士开始踏过这条贯穿都城的主街。
那个人一身玄甲铠袍,腰间搭着利剑,座下一匹黑马,远远看去意气风发。我颤着手抓住滕郢舟的袖子,愣愣道:“长恭”
未及滕郢舟开口,他突然回神,目光湛湛投来酒楼,阁楼的房檐缀着装饰淡色绸缎,似乎都跟着那记眼风晃了许久。我不确定他是否看到我们,只是奋力睁大眼睛凝视那人那马。
我很清楚,朗朗男儿心,家国天下事不能制止他报国和担责的志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