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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重生之良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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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行跟车的韩德闻声忙笑道:“所幸前两日小的刚来过,记得那边山窝子里头有个破庙,倒是能遮风避雨的。”

    姜氏这才松了口气:“如此便好。”

    一行人掉头向南驶去,没一会儿赶着雷雨来前便先入了庙。除了停在外头的车子外,竟没半个人淋上雨。

    韩前夫人出行,带着的男女仆人拉拉杂杂的也有二三十口子,并两辆大车,这会儿都围在庙里头低声说着话儿,伺候两位主子歇息避雨。

    韩筃听着外头阵阵的雨声,心却随着那雨滴击打窗棂的声音一下下猛烈的跳动了起来——“谁知山中竟下了一场大雨?雨天路滑,那白二郎便”

    分明一面也未曾见过,两世都只闻其名未见人的人,此时怎么就能心慌成这样?

    “筃儿?”姜氏见韩筃面色有些发白,忙站起身来走到她的身边儿,抬手往她额上摸去,“可是哪里不舒坦?”

    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母亲,长姐年幼时便没了,自从母亲有了自己,便一心扑到了自己身上,倒把两个哥哥退一射地。便是后头又有了小妹,也并没有像当年疼爱自己时那般模样。自己上辈子怕是真真伤了母亲的心吧?

    “这雨还得下多久?”

    姜氏一愣,忙招手叫过陪着同来的姜妈妈,姜妈妈听了便笑道:“这是雷雨,且山中的雨怕是下不久的,莫看着这会儿好似很大似的,只半连半个时辰也下不过呢。”

    “母亲,咱们被雨拦在半路上,只怕白夫人在上头等着不得消息怕也不好吧?”自己不知道那白家二郎到底是由哪一处山崖跌落的,怎么叫人去找?更不用说,她是直到到了这个庙中,才隐约想起了上一世那早就忘掉的记忆。含糊想起,白家二郎似是在雨天跌到山谷中才没了性命的。

    果不多时,外面的天没多会儿便放晴了。山谷中花草树木被雨水刷洗一新,山风一起,便能闻到泥土夹杂着青草香气,一阵阵的扑面而来。

    那天空一时变得湛蓝湛蓝的,原本头顶上的乌云也不见了,还有少许的云彩正被风吹着,朝着远处的山边飘去,不多时,就让山掩住了,只能看到那碧蓝如洗的天。

    ————————

    死拉着手中的缰绳,白安珩只觉着双手发僵,人,已经脱力得快支撑不住了。

    “侍砚,松手吧”那血水和着泥水,顺着马鞭子流了下来,血色几乎快要沁到了皮子里头。

    “爷、再、再忍忍!奴、奴才、还能撑”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厮,把自己卡在一块大石头跟一棵大树的缝之间,胳膊、手肘、膝盖上面的衣裳全都摩破了。更不用提刚刚下过的大雨,把他给浇了个透心凉。

    闭了闭眼睛,俊逸的面庞上的星目几乎失去了光泽,上山之后便遇到了大雨,本欲赶到凉亭里头略避一避雨,哪成想马竟突然惊了?还好侍砚机灵,一把拉住了自己手中的鞭子。

    那鞭子便套在自己的手腕上,用的是哥哥教给自己的法子,便是松了手,一时也掉不下去。

    结果那马冲出了崖只带走了自己一只鞋,人,却好歹挂在了这处边儿上。

    早知道便不应承那约请,跟母亲头两一日一同上山就是了。偏偏自己出惯了门儿,只带着侍砚一个就打马上山,竟没再多带着两个人跟着

    这处更是一块光溜溜的大石头,又刚刚下过雨,自己竟半处能接力的地方都没有!空学了那许多年的剑术骑术,到了这会儿全然成了摆设!

    一时间,心中竟生出了一丝泄气。

    “爷、再忍忍”那声音是打牙缝里面挤出来的,听得白安珩眼圈儿忽然有些发热。母亲还在山上盼着自己快些过去!还有韩家今日也会上山进香

    深吸了一口气,白安珩心中生出一丝不甘,几声连着喊了出去——“救人!”

    ————————

    “夫人,路上有些滑,若走的太快只怕不妥当,咱们已经叫人上山报信去了,怕是到不得太早呢。”

    “无防,慢慢走便是。”

    耳听着母亲的话,韩筃心不在焉看着窗子外头两边带挂着雨水的树木。若真是大雨时出的事,只怕他现在已经

    山路越走越高、越走越弯。这凉山上头的路修得再好,这会儿下过雨也好走不到哪儿去,便是雨下得不久,这会儿马儿也早就满蹄子泥泞,时不时的打着滑。

    韩筃正在车里坐着,只觉着愈发的心神不宁,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姜氏接过春兰递上的茶刚饮了一口,抬头瞧见,心中疑惑正要问,便见韩筃忽的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凝神向外听着什么。

    “怎么”

    “母亲,外头似有人呼救?!”隐隐的,似乎听着什么人在喊着“救人”,韩筃只觉着心都快跳出喉咙来了,忙一把拉了姜氏的手背,茶水泼了自己一手都没觉出来。

    春兰一见吓了一大跳,忙拿帕子去擦。

    姜氏也唬了一跳,细心听去,却半声不闻:“有么?”

    韩筃忽又脸色一变:“母亲,我又听见了!”

 第十章 相见

    小姐说听见有人喊救命,下人们就是再不乐意在泥地上行走找寻,却也要去打探清楚,得个结果回来才行,五六个小子四散了出去,没一会儿便回来了四个,都说没找着人,更没听见动静。

    韩筃无意识扯着手中的帕子,莫非真是自己听错了?刚刚一叫人出去寻找,那呼救声就再听不到了,要真是有人已经落了难

    “虽是上山的路,这条道却宽得很呢,前头又是一处山坡,好大的地方,便是有人刚刚遇着雨了,也有凉亭可躲小姐怕是一时听错也是有的。”韩德在外头点头哈腰的笑道。

    “有没有的,若是真有出事的,顺手救上一救,也是善事一件。”姜氏听闻,隔着帘子嘱咐道。

    “夫人说的是,打从几天前这些小子就盼着上山来玩儿呢,这会儿得了机会,他们一个个都乐得很呢。”这话说得众人都笑了起来。虽说都觉着二小姐这怕是听差了音儿,可毕竟是件善事,众人又是上山拜佛去的,有此善心想必菩萨也会保佑。

    正说笑着,那边一个叫钱来的小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人还没到,就叫了起来:“那边儿、亭子北边儿,有人挂到悬崖边儿上了!孙兴正在那边儿帮人拉着绳子呢!”

    先是愣了一愣,韩德回过神来立马叫了几个力气大的同人赶了过去,众女眷面面相觑,谁也没成想,竟真有人落崖了?!

    韩筃一下子瘫倒到身后的软垫上,那颗跳了半晌的心,这会儿竟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平息了下来。

    莫非真是他?!

    男仆们去了约么小一刻钟,才远远的半抬半扶的搀了两个人过来。一主、一仆,身上都是狼狈不堪,除了泥泞之外还有血水。

    韩家这边主事的两位都是女子,自然不便出门相见,远远的听说人过来了,就放了帘子等在路边。那边过去看情形的韩德这会儿一脸莫名神色的了跑了回来,冲着帘子里头打了个千儿,颤声道:“夫人,救上来的是白家二公子!”

    姜氏并众人都是一愣,忙道:“快!快!人怎么样了?!”

    脚下深一步、浅一步的走着,白安珩暗自苦笑了一声,当年跟着师父外出游历之时自以为已经吃了不少的苦头、看遍了天下的心酸。如今方知,自己不过一届微弱文人,稍稍遇险竟就狼狈至此?

    前面跑过去报信的韩家管事又跑了回来,弯腰向后面一辆车子让道:“今日夫人带着小姐上山,只预备了两架车,这会儿已把后一辆清了出来,委屈白二公子先将就一下。”

    白安珩飒然一笑,拱手客气道:“救命之恩在前,安珩哪还有什么委屈?韩夫人太过客气了。”说罢,转头看了一眼被几个人架着的侍砚,“我倒无妨,不过身上蹭破了一些皮肉,我这小厮”

    韩德忙道:“车上草药不多,倒好歹能应应急,好在白鹤寺中僧人医术亦是颇为有名”

    白安珩再行谢过,复道:“如今如此狼狈姿态,本不应唐突了韩夫人,不过两家本就是世家,如今又救得安珩性命,若不先行谢过,实是心中难安。”

    两家本就是世交,这回上山为得什么,两边更是心知肚明。

    姜氏并没在车上隔着帘子说话,而是亲下了车子,一看白安珩身上那大大小小的伤处并身上的狼狈模样就先唬了一大跳,忙叫下人预备衣裳,又让人用车上带着的小泥炉子勉强做些汤水,转过身去才一脸担忧的道:“实没想着竟出了这等事情,我与你母亲本是自幼一同长大的,你小时候我也亲抱过,万不必同我客套。快些上后头车上歇息,让我他们把车子行得稳稳的,咱们快些上山医治便是。”

    白安珩谢过,同着侍砚一起上了后头车子。

    隔着帘子,韩筃从车上已经看到了那白家二郎的模样,心中不由微微有些讶意。只见他身上衣裳满是泥泞,头上原本的冠巾也不知掉到哪儿去了,这会儿拿了个不知是树枝还是什么的把头发勉强挽住。

    分明是一脸疲惫并劫后余生的模样,可人却沉稳自若,行举利落有礼,虽真心道谢,亦是不卑不亢的大家风范,倒不似这般年轻人能沉稳得住的。人的模样生得好坏,离得远、且脸上又有些泥泞,倒看不太清。可那双眼睛却亮得很,宛若星辰一般,炯炯有神。

    前后两辆车子再行了起来,没一小会儿,一个男仆小跑着到了前头的车子,爬上辕子上面隔着帘子禀话。

    原来白家二公子同小厮侍砚是刚起了大雨时早就过了半山腰,见风雨太大,怕雨天赶路不妥当,这才又折了回来,却不想人到了亭子边儿上却突然惊了马,白安珩的马一下子滑到了山崖下边,把他人也带了下去,所幸侍砚手疾眼快,一把抓住白安珩甩上来的鞭子,生生在那里挂了小一个时辰。

    “那个小厮的手”外头回话的顿了顿,似是想起那双血肉模糊的手来,“怕是不中用了,还得等上山之后请寺里的师父们看看。”

    姜氏心揪了揪,叹息一声:“好好伺候着那二位,咱们虽要快,却也要走稳了。”

    坐在车中,白安珩眼带不忍的看了看侍砚被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手,一时竟说不出来什么话来,叹息一声,抬手在他肩上拍了拍,点点头。救命之恩,虽他是自家的家生子、仆人,从今后也可当成兄弟来看了。

    身上湿着的衣裳已经换了下来,虽穿的是韩家下人的衣裳,这会儿却顾不得什么了。若是这一回没遇上韩家,自己只怕已经

    正想着,忽隐约听到外面跟车小跑的几个小厮低声聊天。他们隔的车子远了些,可白安珩自幼跟着长兄练身手,又同师父外出游历了小几年的功夫,那耳朵却比常人要听得远上不少。

    只听一个奇道:“真真怪了?刚刚那许多人,除了二小姐外竟没半个人听见白家公子的叫声,怎么偏偏就叫二小姐听见了?”

    另一个也纳闷:“可不是?那凉亭虽在官道就能看见,可到底离得远了,就是打从边儿上走过去也瞧不见出事的那地方啊。若不是二小姐说听见呼叫声,夫人心善的非叫人去寻寻看,哪里就能找着他们?”

    “许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也不一定呢,咱们这回上山不就是夫人要去寻白夫人说话儿?怕是家中好事将近”这个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人兜头拍了一巴掌,训了几个小子几句:“这话也好胡说的?!嚼主家的舌头,仔细叫管家知道了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说毕,几个小子吐了吐舌头,便再不敢言语。车里头,白安珩愣愣盯着车中小几出神,不知正在想些什么。

    等到了白鹤寺门口儿,白夫人不急同姜氏叙旧情,匆匆行了礼,便叫人带着白二公子同那小厮到早就预备好的禅房,请在那里的和尚帮着看看伤势。

    白家长媳王氏带着刚六岁的儿子砇哥儿过来,向姜氏歉道:“母亲猛听此事,着实担心二弟,倒慢待韩夫人了。”

    姜氏见王氏生不过二十来岁的模样,人生得温婉顺和,倒像是个好相处的,笑道:“我与你母亲自幼相交,她才会在我面前如此,并没有什么慢待不慢待的。”说着,又笑着看向白砇,“这便是砇哥儿吧?几岁了?”

    姜氏这里让人拿过见面的仪表给了白砇,白夫人这才抽出空转了回来,拉着姜氏的手,满眼都是泪:“若不是姐姐,如今我该怎生是好?才入了京,竟就遇上这等事情,刚刚接到了信儿,我这颗心惊得几要跳出喉咙来了!”

    姜氏宽慰道:“吉人自有天相,这回事过了,将来珩哥儿必会事事顺心。回头我们好好给这里的菩萨上上几柱香,我们能巧遇上这事,定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是菩萨保佑的也说不定呢。”

    白夫人这才收了收泪,仍不禁叹息了几声:“他大哥是那个性子,他前几年跟着师父不着家,若再出个好歹”

    二人正叙着,只听那边有人过来,原是再换过衣裳、上过伤药的白安珩走了回来,向二人行礼,被白夫人一把抱到了怀里,上上下下看了半天,才红着眼睛点点头:“无事就好,不过是些小伤”便是小伤,看在母亲眼里也叫人心疼不已。

    白安珩见姜氏也在屋里,被母亲如此紧张,不自在的笑了一笑,只得道:“小时儿子淘气,身上挂采之时,母亲倒没这会儿心疼儿子了。”

    听了这话,白夫人这才失笑了出来,抬手在他胳膊上拍了一巴掌,又道:“侍砚如何了?”

    白安珩也收了笑意,叹道:“大师给他瞧了,手上的筋断了几根,说就是养好,只怕也不大中用了。”大师说过,莫说说写字画画了,连筷子都未必能使唤得利索。“右腿、左臂也脱臼了,好在骨头没开裂,大师已经给接好了。”

    分明是自己落崖,可侍砚为救自己,真真险些搭上了一条性命。

    白夫人眼中带着不忍之色叹息了一声:“侍砚是个好孩子,他们四个从小伺候你这么些年,让他只管好好养伤,我白家绝不会辜负了他!”

    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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