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女皇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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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听罢,只是凝神眯着一双眼,那里面全是了悟的算计:“你的意思是、、、?”
雪如笑笑:“太后何不台上看一出西厢记,再台下设一台东窗计呢?岂不是妙哉!”于是附在太后耳边将计划说了出来。
就见太后双眼一放,对着雪如不住点头:“果然不愧是夏安达之女,心思果然是聪颖,哈哈哈,这一招计出,皇帝还要用何来保这一座后位、、、”
“之后太后再以此事为把子,要求皇上再立后需朝中大臣票选通过,凭着爹爹在朝中的威望,一切岂非水到渠成。”雪如得意地道,毫不掩饰自己的居心。
因为大家都是聪明人,互利的事,何须如此掩饰伪装呢!
当听到太后要邀她去御竹园看戏消息的时候,夏女正在画一幅竹林图,一点墨汁万般绿,倒是画得十分清雅。
虽比不得名流画家的十分之一,但是也有几分火候了。
听到这个消息,只是停了下来,看了半天,转头问向温儿:“我可不可以不去。”
她当真不想去,这太后要捧的人是雪如,她在她眼中,怕是一根钉子,虽然起不了作用,但是终究看了不开怀。可是她却不知道这太后宴邀如若不去会不会不合礼仪,于是问向温儿。
温儿只是沉静地道:“不去恐怕不好,留了话柄在别人口中,终究是不利的。只不过、、、”
温儿抬起头,带着几分犹豫,似乎这句话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夏女于是问:“怎么了?只不过什么?”
温儿看了看左右,没有他人,这才道:“只不过皇上处置了的张一才,是太后手底下的人,虽说是皇上挑了他,但毕竟是因着皇后您,怕是太后不会太开心,所以,还是要防着点才是。”
“谢谢你。”夏女一听点了点头。还当真是要谢谢温儿这番话,若不然,她还真是被人扔进热锅煮了也不知道呢。
看来这个皇帝,还真非要将她置于火葬中方罢呢!
第七十二章 西厢毒计(一)
灯火光明,人影绰约,尽是一片嫣红姹紫。
看来太后一个兴致起,只是看一场戏罢了。各宫妃子倒是全到齐了。不,还不只是各宫妃子,当中还有官员侯爵将相在内。
因为她看见了夏丞相竟也有应邀前来,还当真是热闹非凡。
她领了温儿亦步亦趋地走去,一身天水相接绿配红的宫装,双襟齐开,绣了吉祥如意的图案,裙上更是织绣了许多闪闪的小碎珠子,看来贵气逼人。
发挽成玉飞仙髻,对称各插一支金镶翡翠如意钗子,后面更是点缀了一圈细珍珠花缀子,完全合乎她的身份——皇后。
太后的宴请,她可不敢随意,免得又要被人训上几句,这个太后,一直以来,可是看她怎么怎么看也看不顺眼的。
要是穿得太随意,指不定给她一个辱了皇家风范的大罪,还是规规矩矩的才好,虽然这套行头压在身上,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人要学会吃苦,也是要学会应景“享福”的。
才走了几步,就见雪月一身花枝招展而来,她是个光彩的人,不论走到何处,总是个焦点之人。
一身桃红点白色珠花的披纱长裙,头上一双蝴蝶步摇随着她曼妙的身姿步伐摇晃着,把她那绝美的娇俏点缀得更是美丽,桃花满脸尽是掩不住的风华。
人还未步入,那细腻的声音已经传来了:“臣妾参见太后,祝太后福如东海、青春永驻!”
只是太后似乎并不怎么喜欢她,只是淡淡一笑:“月妃来了啊,上座吧!”
雪月也不在意,摇曳着走上座。
还真是齐得很,她才刚坐下,就见江怀青一脸温娴地走来,温柔如玉的脸庞带着静夜的美,一身青莲荷叶翻边裙,娴贵雅气,果然是春花秋花,各有美色,那绝姿不弱雪月半分。
只是静静走来,就吸引了众人的眼球。只见她温笑着向着太后请安:“臣妾青莲宫江怀青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
大方得体,果然是有着大家的风范。其实这后宫之中,最具礼仪大体的,确实是当属她了。而且兼得美貌气质。
“青贵妃起身就座吧!”太后对她似乎十分不起好感,连半分笑也没有。
夏女低了低头,不知道自己若是去的话,太后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呢?
怕是脸色更不开怀吧!?她可从来不是她所认定的皇后人选,看了看坐在她身侧处的雪如,一脸温柔地笑,看来极是得太后的宠呢!
不过也是,太后与夏丞相当初的想法,大概也是要立雪如为后的吧!只不过算得再好,不如皇帝一句话,竟是阴差阳错让她一个平凡女给捡了这众人看在眼里的肥肉缺。
缓缓走了过去,细语道:“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
却见太后竟是异常热情,与平日相差几百倍的态度,伸手拉了她起身,脸上尽显慈爱笑容:“皇后快起身,就到哀家这身边来坐吧!”
夏女低垂的头带着几分讶异。
但是,绝对不是高兴。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种道理她还是懂得。她可没有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可以让太后一夜间对她有所改观。
这个太后,自她的认识中,从来是那种极看重身份的人。她卑微的身份,就是她过不了的一个大门槛。所以,她自认也不会得到太后的好脸色。可是太后今晚忽如其来的好脸色,竟是没来由让她心底一寒,不知所谓。
不过幸好不是那种爱钻牛角尖的人,只是点了点头,安静地坐在了太后的右侧,戏还没上场,人倒是来了不少了。
她左右看看,各宫妃子,差不多也来齐了,只是奇怪,惠妃竟然没有来,也不知是要迟些来还是怎样。
那个温柔的女子,其实,她当真是极喜欢她的,可惜了,摸不着她的边,在这个处处荆棘的后宫中,她不敢犯险。
落眼处,就见一抹艳红从容而到,竟是那个风流五王毓琉,披散着一头如墨长发,一脸坏笑而至。
一路,还不忘记施展他那迷惑人的本领,和着行走间的宫女勾眉搭眼。
行至太后跟前,仍是一副不正经模样,施施然行了个礼:“臣儿给太后老人家请安,给皇后嫂嫂请安,给各位皇妃嫂嫂请安了、、、”
一语说完,猛地凑上太后跟前来:“太后老人家,您还是一往如常地年轻啊!”说完嘴角弯起一抹艳至极的笑。
红袍一抛,在空中撒了个极美的圈形,就着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夏女没有去看他,只是临襟正坐,眼观鼻鼻观心,安静而宁和。
倒是雪如,竟然也是一改平日那嚣张言语,温柔而娴慧地向着她谈话:“皇后今日打扮得可真是美丽,都让臣妾认不出来了。”
“是吗?”夏女扬起一抹假假的笑,这话听来,实在是起不了兴致啊!什么叫这样打扮真是美丽,这摆明就是在暗辱嘛!
也索性她不是那一种爱与人针锋相对的人,若不然,还不吵上了。
“那是啊,以前的你与现在的你,可真是天壤之别啊!”雪如笑着道,可话里头的酸味,却是一头撒开了。
真是酸了满个园子啊!
就见江怀青轻轻兹笑了一下,温柔的话却是带着刺儿:“这便是人的际遇,有些人,人生的转运,也便如此了,生得好不如嫁得好,这也是句实在话!”
这个江怀青,若说她本性不是极好,不过自她入宫以来,她倒是也从来没有对她怎样过,而且反而有时还帮着自己说话,虽然那都是因为共同一个敌人而已。不过她确实也没有做过何样的伤天害理之事。
静静呆着,没有说话,女人的战争,最是不可加入的,虽然,开始是因她而起的,可是她当真不想搅进这样一场局面中。
“麻雀便是麻雀,妄想当上凤凰,最终的结果也未得知,不要落得个落汤鸡下场才好!”雪如眼盯着江怀青道。
只见江怀青眼头一怒:“如婕妤,你要知道自己在说着什么话?这样的话,可是大逆不道的啊!!”
这时,就见太后转过头看过来,眉眼中尽是凌厉,众人一见,全噤了声,毕竟,这后宫中,真正说了算话的,还是这只老狐狸啊!
若是当真在她的宴会上惹了麻烦,还指不定她要怎样一个怒发呢!!
这时就听到有尖细的声音唱到:“皇上驾到!”
众人一听,全起了身,纷纷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见转角处毓旭一脸风风火火走了进来:“众人平身。”
刚阳有力的声音喝着。
他今晚没有着着明黄衣袍,只着一件墨绿长袍,头束冠玉,他本就清俊如明玉,而且身形修长,若是再佩上一把玉扇,那看起来就是佳玉公子一般了。
但看他一脸温和的笑走了进来,不如平日的凌厉邪魅。
他背后跟着的,竟是小九,那个总是一身紫的小九。
倒是有些惊讶。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紫云在朝中的影响力,可不是口上说出来的,若非当真能干,怎能赢得如此好评。
她偷眼向他看去,就见他抬头挺胸,一副眼高于顶,遇谁也不打招呼,似乎十分了得的模样,那眉眼里的冷傲,倒当真是无法与他之前在她面前那明朗的模样相对比。
看起来,完全是两个人的模样。
而且他看了她只是淡淡移开眼睛,就似是互不相识的模样。
也是,若是让人起了疑,届时,还不是苦了自己。
就见毓旭与小九落了座,太后一撒手,就见有宫监细长的声音唱着:“开戏、、、”
台上帷幕轻轻拉开,明亮的灯光,光彩的画布,轻亮的唱声,后宫中的戏班子,毕竟是与宫外那些戏子有所不同的。
竟是一出西厢记,据说太后最是喜欢的戏剧是那部白蛇传,几是逢戏必演的,可为何,今晚却是让演了一出西厢记呢?
她是听说过这出西厢记的,讲的是书生张珙与同时寓居在普救寺的已故相国之女崔莺莺相爱,在其婢女红娘的帮助下,两人在西厢约会,情来意长,莺莺终于以身相许。后来张珙赴京应试,得了高官,却抛弃了莺莺,是一出极悲人的惨剧。
不过戏里戏外,其实,人生中,也是有着许多如此无情无义的人的。也不少有听到一些男子抛妻弃子之事。
岂非,是戏里人生、人生戏里一场戏。
不过倒是奇怪。太后竟然会想到要看这一出戏。按理说,她这种人,是不太会喜欢这一种戏曲的。里面的情节,不是她这种人所会喜爱的啊。
不过夏女没有去细想,她自幼是喜欢看戏的。不过因为从来没有过多的时间还有银两,此时看得是津津有味。
只不过她不曾去注意,台上演得卖力,台下看戏的人,除却她这夏女外,可却是各有心思啊!
第七十三章 西厢毒计(二)
戏方上场一会儿,就见那风流五王早已经是不耐其烦,坐不得半分,就离了场。
夏女倒也不十分在意,只是静静地看着。
戏过半段,就见坐在她身边的雪如拉了拉她的袖子,她转过头看向她。
“皇后,咱们到外头走走吧!这儿怪闷的。”
夏女想了想,其实她是不想去的,一则她与雪如向来是不对盘的,谈不上何话,二来,她倒是蛮喜欢这一出西厢记的。
可是看雪如那执意的表情,似乎不去,等下又要闹个没完了,她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倒不如同她一起去一趟,想必,她是有何话要同她说吧。
于是她点了点头,两人起身而去。
起身时,毓旭正看着她,只是一眼,意味不明,接着又看向戏台上了。
他总是如此,不论何时何地,总是如此叵测不明的模样,让人摸不透他的心中所想。
一路向着西行,渐渐离了喧闹的戏林,雪如转过头,对着身边跟着的侍女小如道:“你在此等着,我有事要与皇后谈着。”
“是,奴婢遵命。”小如应了一声,果然站了在原地。
雪如又看了看夏女与她身后的温儿。
夏女了悟,于是转头:“温儿,你在此等我吧。”
“奴婢遵命。”温儿应了一声。
夏女这才跟着雪如两人向着戏林深处而去,到了较远一处,她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的雪如,问道:“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当真不知道应该叫她什么。
叫小姐吗,又有点可笑!
叫如婕妤,那更是可笑了!
叫姐姐,那实在是显得太过虚伪了!
于是只好不叫她,只是直接将问题问了出来,她可不相信她只是太闷才唤了她一起出来,雪如可从来不会是这种亲切和蔼之人。
“臣妾不喜欢看戏,这戏里戏外,人生如戏,还不是一个样,何必去看戏呢?闷得慌,所以请了皇后一同出来走走。”她仍然缓缓地走着,闲散而随意,带着几分高高在上,时光竟有点回到在夏府的时候。
那时候,雪如是个大小姐,而她只是个连奴才也称不上的私生女,雪如也是这样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侵的模样的。
而她,只是卑微地走在她的身后。
她突然转头:“人的一生总是会有好运的,只是好运不会是一生相随的,这句话皇后觉得可有道理?”
夏女没有看向她,只是静静站着,她如何听不出,她话中之意,她可不就是在说着她。
可是,当时皇后,当真是她的好运,她可不如此觉得。她倒宁愿,一直只是个平凡而卑微的女子。
生活平淡而清然。不是如今一般,天天睁开眼面对的,就是权利争斗。
“也许吧!”她答。
“也许?看来,你也是蛮赞同这一句话的哦,各人有各人的命,麻雀又怎能妄想当上凤凰呢?夏女啊夏女,你的命,终究是不可能改变的啊!你始终、、、只能是一个卑贱的命啊、、、”她突然似有感叹地道。
突然间又叫回她夏女。
夏女有点不明,才抬起头